靳蔚墨看顏向暖眼睛里帶著些許的迷糊,微微勾唇,同時調整了坐姿,讓顏向暖靠得更加舒服。《'新'思'路'中'文'網.》
這個夜晚,夫妻二人倒是沒有很早入睡,溫馨的相處時光也十分的甜蜜,一邊看電視,一邊閑話家常。
不過自從那個親吻之后,顏向暖的心思就到處亂飄,不過盡管如此,還是十分的甜蜜。
有人說,兩個人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會不自在那才叫幸福,以前顏向暖不信這種道理,不說話沉默有時候是尷尬的事情,如今和靳蔚墨坐在一起,偶爾搭句話,她卻不會覺得尷尬,她自然也信了這個說法。
因為是看她想看的綜藝節目,靳蔚墨明明不喜歡,可卻能陪著她,全程無話,她則看著綜藝節目傻笑,時不時的和顏向暖討論笑點,靳蔚墨就這樣看著顏向暖傻笑,氣氛依舊好到爆炸。
顏向暖很享受這樣二人獨處的世界的,直到兩人都有些困了,這才上樓休息。
入冬的帝都天氣越來越加的寒冷,顏向暖睡醒早起時,靳蔚墨也已經起來時,窗戶上都掛著淡淡的水霧,顏向暖站在落地窗前伸懶腰,目光望著遠處漸漸升起的太陽。
“出去跑步?”靳蔚墨看著難得早起的顏向暖提議,伸手攬著顏向暖的細腰。
“好啊!”顏向暖思緒一轉便答應下來。
她如今的體力很好,跑步什么的根本沒有任何壓力,她也想試試看,自己是否能跟得上靳蔚墨的晨練步伐,兩人就這樣沿著別墅區周圍的小道跑步,四周圍都是花草樹木,空氣質量也比顏向暖想象的要好,顏向暖心情也瞬間變得美好許多。
靳蔚墨跑了一大圈,看到身旁顏向暖面不改色,氣也不喘的跟上步伐,笑著挑眉。
顏向暖長相是嬌弱的,男人看人心動,女人看了都覺得漂亮得無法嫉妒的眉毛,就像是菟絲花,天生需要依附男人,卻偏偏堅韌得讓人欣喜。
“再跑一圈回去。”靳蔚墨開口。
“好。”顏向暖對此自然沒意見。
她只是出來享受和靳蔚墨一起晨跑的滋味而已,只是跑著跑著,顏向暖移動的步伐突然停下,面色也有些窘迫。
“怎么了?”前頭跑的靳蔚墨回頭看著顏向暖。
顏向暖臉頰微微泛紅,有些羞澀的看著靳蔚墨,雖然是夫妻,彼此的也了解得無比的透徹,但顏向暖這會還是忍不住有些尷尬。
這大姨媽,怎么就這時候突然造訪了!
“你過來。”顏向暖咬牙忍下澀意,沖靳蔚墨招手。
靳蔚墨微微有些納悶,但看到顏向暖臉色不太對勁,還是聽話的走近,隨即顏向暖就拉著靳蔚墨,墊著腳尖和靳蔚墨說悄悄話。
靳蔚墨聽著耳邊嘀嘀咕咕輕聲細語的聲音,還有那軟軟的呼吸,頓時尾椎骨發麻,但聽完顏向暖說的話,靳蔚墨卻不自覺的有些好笑。
靳蔚墨平日晨跑都穿得少,如今天冷,所以披了件外套,聽顏向暖說完話,靳蔚墨就麻利的脫下外套綁在顏向暖腰上:“這樣就可以擋住了。”靳蔚墨說著,把顏向暖當成行動不便般,彎腰將其打橫抱起:“我抱你回去。”
顏向暖嗯的一聲沒有抗拒,然后將腦袋靠在靳蔚墨肩上。
顏向暖本來想安心的依賴靳蔚墨,來大姨媽的她倒是沒有什么不舒服,可卻感覺到四周圍莫名多了一抹怪異氣息,顏向暖眉頭微微一擰,側頭從靳蔚墨的懷抱當中看向不遠處,就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神情有些凝重的女子站在那邊,手里還牽著一個呆萌的小男孩。
顏向暖看過去時,對方還癡癡的望著她這個方向。
“媽媽!”那女人手中牽著的小男孩年幼,怕生,因而有些畏懼拉扯母親的手,在看到顏向暖的視線后,小身板欲蓋彌彰的往母親身后躲了躲。
不過就是個簡單小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那小男孩的靦腆。
“不怕,媽媽在呢!”女人低垂下眼簾耐心的安撫男孩,然后抬頭看著顏向暖,眼眸中帶著一股堅毅。
顏向暖卻看著這對母子半響,因為看出這對母子是鬼魂,所以微微嘆息一聲。
顏向暖自從鬼門關那一次境界提高之后,四周圍的鬼魅之物就少了許多,偶爾遠遠看到個阿飄,眨眼間,阿飄就跑不見蹤影,大多數的鬼魂都不敢再出現在顏向暖的面前,顏向暖身上的強大氣息太明顯了,那些鬼魅自然都是躲。
所以此刻這個女鬼主動來找她,顏向暖心里也有了計較,看她的長相和渾身的陰氣,可以看出其應該是個沒多少脾氣的溫和女子,魂魄也沒有多少損傷,應該不是慘死冤屈之人。
“先放我下來吧!”顏向暖抬手拍了拍靳蔚墨的胸膛。
顏向暖現在不太管鬼魂的瑣事,因為鬼魂太多,有時候光是顏向暖一己之力,她是管不過來的,但對方既然都找過來了,顏向暖也不會拒絕。
不是慘死,卻來尋她,肯定有隱情,這女子也較為年輕,身旁的孩子也才兩三歲,一個孩子剛剛學會欣賞這個世界,特別可愛,特別呆萌的年紀,卻遭受了意外,結束了生命,面對這樣的鬼魂,顏向暖說不出拒絕幫助的話語來。
哪怕是因為小竹筍,顏向暖都無法做到拒絕。
靳蔚墨有些意外顏向暖突然要下來,卻還是將顏向暖放下,顏向暖站定目光看著女鬼。
噗通——
女鬼看著顏向暖,拉著自己的女兒突然在顏向暖不遠處席地跪下,還沖著顏向暖連連干脆的磕了三個降頭頭,再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面。
“斌斌,給大師磕頭。”自己磕頭就算了,還讓孩子給顏向暖磕頭。
顏向暖皺了皺眉,不自覺的有些心酸:“停,你先起來,有什么事情就說,別為難孩子。”
若是這女鬼自己跪下就算了,還帶著個孩子,那孩子才兩三歲的年紀,懵懵懂懂,對世界的尊卑也沒有體驗過,顏向暖怎么忍受得了這一跪拜,她于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