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面前(第1/1頁)
“大師,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女鬼凄厲的聲音響起,帶著哭腔,在這個早晨顯得有些凄厲。
她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會出現在顏向暖面前,顏向暖看著女鬼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但凡不是沒辦法,一般的鬼魅都不會輕易的出現在玄學大師面前,許多玄學大師打著正義的名號,卻并不會替鬼魅伸冤,遇到鬼魅,通常不是送到地府,就是將其打散或者收為己用。
沒有幾個大師能像顏向暖這般,耐心聽鬼魂訴苦伸冤,還能幫他們。
“他怎么了?”顏向暖詢問著,目光看向那個孩子。
顏向暖認真看了看那孩子,才突然發現,那孩子和女鬼有些不同,女鬼是完完全全的鬼魂,孩子卻是個生魂,而且還是個離開身體幾天的生魂,因為離開身體幾天,魂魄有些單薄,所以沒注意看便誤認是鬼魂。
生魂和鬼魂其實是沒有多少差別的,差的就是魂魄當中的一盞命火,但稀奇的是,這孩子的命火也已經滅了,所以顏向暖才會沒有注意到,畢竟正常來說,魂魄的命火已經滅了,卻還是個生魂極少,如此矛盾的事情多少有些讓顏向暖意外。
再者,魂魄通常都是遭受意外才會離體,兩三歲的孩子容易受驚,但其魂魄干凈純粹,正常來說是不會隨意離開身體的,魂魄和身體融在一起成長,不像是成年人那般容易被奪舍,所以這生魂離體恐怕有內情。
女鬼身為孩子的母親,想必是知道原因。
“她的身體被人奪舍了。”女鬼哭哭唧唧的開口,伸手抱住兒子,整個人顯得極其無助。
她自己死就算了,如今兒子也出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奪舍?顏向暖微微皺眉,最近帝都稀奇的事情還真是不少,自從這密西里來華國之后,華國就開始雞犬不寧,顏向暖很難不把事情往密西里身上推。
“可知道是誰人奪舍?”顏向暖追問。
對方竟然選擇奪舍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身體,實在是有些喪心病狂,喪盡天良,但轉念一想,顏向暖卻也不奇怪,畢竟能做出奪舍的事情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自然不能要求其所謂的良善。
“一個妖女奪舍了我的身體,然后還施法讓人奪舍了斌斌的身體。”女鬼回憶著自己無辜受害,真的極其不甘心。
“妖女?”顏向暖暗暗嘀咕一句。
“是這樣的,我生前是一名攝影師,一個月前我去y省攝影,路遇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女子,當時她好像受了些傷昏迷了,那個地方四周圍都沒什么人,我既然遇到了,于心不忍便出手救她,沒多久她就醒了來,表情茫然的問我一些古怪的問題。”
“我因為還有攝影任務,看她人醒了,也沒什么大礙,而且我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我救了她,她看我的眼神卻充滿了惡意,我這人對人的態度一向敏感,便準備離開,可誰知道,我才站起來,四周圍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圍了一圈的毒蛇,對我吐著蛇信子,我很慌,也很怕,想躲,卻聽到那女子在我身后嘀嘀咕咕的嘟囔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還抬手對著我的額頭拍下一掌,我的視線開始頭暈目眩,我想跑,卻根本跑不動。”
“我察覺到失去不對,可卻完全失去了意識,而等我再醒來時,我就發現我的魂魄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的魂魄附在一片樹葉上,被那個妖女帶著回到了帝都,我才發現有人奪舍了我的身體,還以我的身份回到家中。我是生魂,離體七天自然也就成了鬼魂,我很茫然,知道對方并不簡單,可對方奪舍了我的身體,我不放心便一路尾隨至家中,也才發現奪舍我身體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也充滿了邪氣。可能因為我的女人,那中年男人不滿,魂魄和我的身體也無法融合,所以便放棄了我的身體,盯上了斌斌。”
“那妖女對邪術很在行,也和那中年男人很熟悉,我聽到妖女喚那人為阿爹,妖女施法又奪舍了斌斌的身體,斌斌年紀小,魂魄抵不過那妖女的術法,也抗爭不過那男人,我擔心斌斌,卻還是帶著斌斌迅速逃離,可能是為了鞏固魂魄,妖女并沒有追上來,我便帶著斌斌在外頭游蕩,如今斌斌身體被奪舍已經五天了,再過兩天,斌斌的魂魄若是再不回到身體當中的話,斌斌就會死,大師,斌斌他才兩歲半,他很聰明。我死了我誰也不怨,但我能不能求您救救斌斌。”女鬼訴說著,表情帶著猙獰,那是一種靈魂的怨恨。
如果不是為了斌斌,恐怕她也不會求到顏向暖這里來。
顏向暖聽她大致的說完事情的經過,理解她的無辜,對于她的怨恨也不覺得奇怪,說實話,如果換做是她遇到這么不公平又莫名其妙的事情,她恐怕不會像她這樣只是夾帶著怨氣而已。
以顏向暖的脾氣,她怕是早就化為厲鬼了。
因為好心救人反倒害死了自己,農夫與蛇的故事自古以來都不少,這種戲碼并不少見,令人寒心的是人性,這且就算了,如今還被殃及無辜稚子,可見那個妖女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顏向暖也無法容忍。
而y省,不知道為什么,顏向暖腦海中閃現而過的是紅霧村的依奴,那女人就是個蛇蝎之人,當時情況緊急,依樸嘆又死亡,那女人應該恨她入骨才是,雖然紅霧村的陣法很難被開啟,但難保不會被開啟。
而這女鬼的描述,顏向暖潛意識的就想到了依奴,不知道為什么,顏向暖就是有一種敏銳的直覺,而顏向暖對自己的這種直覺,一向十分篤定。
“大師我求您了,只要您愿意救斌斌,我愿意給你當鬼隸使。”女鬼繼續祈求著,她不敢奢望顏向暖會大發善心,就比如她一樣,好心救人反而遇險沒了生命,她很難過,也不在相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