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閔學這邊剛代包子默請好假,屁股還沒坐穩,這廝又沖了回來,拉著他往會議室外走去!
“喂喂,師兄...”
“別廢話,和我出趟現場!”
出現場自然沒問題,然而閔學想說的是,師兄,你的假我倒是請了,我的假誰來請吶?!也只有祈禱領導網開一面,別來個通報批評了。
“去哪兒?”
不用拉,閔學爽快的跟上了前方步伐。
包子默語速極快的回道,“剛收到消息,翁家老大雖死,但他妻子在魔都定居,地方離這不遠,我們上門去問問情況,看看這位大嫂有沒有見到過二弟。”
既然有親戚在當地,老二翁文盛在魔都停留許久,怎么也應當拜訪拜訪才是。
看出包子默的迫不及待,閔學也沒再廢話,出門開車一頓猛踩,半個小時后到達了一中高檔小區門口。
“你確定是這里?沒想到翁家還挺有錢,不是說死者農村出身嗎?”閔學將車停好問道。
“農村出身就不能有錢嗎?何況這里現在不是翁家,而是梁家,”包子默邊下車邊杠精附體。
能,非常能!然而哥們兒也不是這個意思啊!
閔學摸了摸鼻子,不知這位師兄是哪根筋沒搭對,隨后包子默的話貌似給他解了惑。
和物業溝通好后,包子默進了樓道,接著說道,“不說遠的,就說翁家老大吧,出息嘿,人家沒出事前,在日國打拼開了家公司,還混了個日國籍呢。”
“就這個老婆梁珍,聽說也是咱國家培養出去的日國留學生,哦當然,現在要稱為日籍華人。”
沒看出來,這位師兄還有點兒憤青,閔學笑問,“你不是最喜歡看日國動漫嗎?還是死神小學生的鐵粉來著。”
“一碼歸一碼!”包子默義正言辭。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一間門前,按響了門鈴。
“你們是?”
門未開,女聲的主人看來頗為警惕。
包子默出示了證件,屋內仍舊寂靜了片刻,可能是在求證,幾分鐘后門終于開啟。
“你好,梁女士,我們可以進去嗎?”包子默露出了招牌包子笑,加上圓臉特效親和力max,看不出一點兒之前的憤青樣。
“當然,請。”
即便在家,梁珍依舊打扮得體,畫著淡妝,舉止端莊。
在將閔學二人請入座后,梁珍親自端上了茶水。
“二位警官到訪有什么事?”梁珍比了個請喝茶的手勢,坐在二人對面問道。
作為案件負責人,包子默應聲道,“是這樣,事關一起刑事案件,我們有些問題想詢問一下梁女士,希望您配合。”
梁珍轉動著右手的手鐲,“當然,請問。”
“翁文德是你的丈夫嗎?”包子默有模有樣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筆記本,一副要認真記錄的樣子。
司機閔看似悠閑的坐在一旁品茶,實則暗自觀察著客廳環境,以及梁珍的動作和微表情。
在包子默問這個問題時,梁珍轉動著手鐲的左手微微一頓,旋即恢復正常,“是前夫,五年前他出車禍時,我們的婚姻關系就已經自動解除了。”
嘖,看來這對夫妻的關系,似乎不是那么好啊。
提起去世的丈夫,梁珍沒有悲傷的神情也就算了,畢竟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但這位梁女士還這么急著撇清關系是幾個意思?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明著問,包子默假裝什么都沒聽出來,和梁珍聊起了她和翁文德之前在日國的生活。
二人的旅日生活一開始幸福美滿,可惜隨著日國經濟不景氣,他們的公司也瀕臨破產。
之后二人選擇回國發展,可惜還沒開始,翁文德就在西川遇上了車禍。
梁珍提到那場車禍時,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什么,表情變的悲傷了起來。
包子默想問的可不是這些,他見時機差不多了,開始往主題上靠,“隨后你就到了魔都定居?”
梁珍點頭,臉上神色依舊,甚至還抽了張面巾紙輔助。
其實她說的這些,包子默都查的到,而且他還查到,梁珍不但在魔都定居,還開了好幾家美容院,資產不菲。
“聽說你先生還有兩個兄弟,這些年有聯系嗎?”包子默終于問到了正題。
梁珍握著紙巾的左手又開始轉起了手鐲,“沒有,自從文德死后,我和他們家里的聯系就變的越來越少,最近兩年更是已經沒有了。”
梁珍和翁文德沒有后代,和翁家的聯系紐帶斷絕,有此狀況倒也算正常。
“這么說,那翁文盛和翁文昌的近況你也都不了解嘍?”包子默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梁珍聞言有些緊張的反問,“怎么,他們出了什么事嗎?”
嘖,看來梁珍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
“沒什么,感謝梁女士的配合。”包子默一合筆記本,站起身來。
一直到梁珍將房門關閉走出樓門,閔學這才開口,“哎?就這么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借用一次衛生間呢。”
包子默小虎牙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有什么好借用的,本來這次來,只想著找個旁支的線索聯系主線,沒想到這位梁女士處處破綻吶。”
“哦?”閔學抱肩靠在車旁,一副靜待其詳的樣子。
“裝,可勁兒裝,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梁珍的故作鎮定,”包子默現在頂煩對面這廝裝大尾巴狼的樣子。
隨便擺個pose就會引起同性嫉妒,難道是哥的錯?
閔學放下手臂鉆進車中,“你是說梁珍‘前夫’的用詞吧,也許,只是有個男人要再次進入她的生命,所以她才會如此緊張,不想讓人提起。”
“你一單身狗裝愛情專家是鬧哪樣?”包子默緊隨其后坐上了車。
點火,油門。
閔學將車開了出去。
“那是你光顧問話了,沒瞧見臥室里面吧?婚紗照都拍好了,只是還沒往墻上掛。”
原來是這個原因?
如果是因為要再婚,梁珍想將前夫的一切記憶抹去,也不是不能解釋,否則不好對現在的丈夫交代不是?
“這么說來,你覺得梁珍沒有問題?”包子默頓覺這一趟跑的冤,什么信兒都沒得著。
前方紅燈亮起,緩緩踩著剎車的閔學,沒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問了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
“師兄你說,梁珍回國后開美容院的本錢是從哪來的?”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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