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默隨口回答,“這個你可能不清楚,梁珍家小有資產,她父親在魔都開公司的,家底能有個幾千萬吧。”
幾千萬在魔都來說可能不算什么,但對一般人而言,確實足夠豐衣足食外加小小的創個業了。
所以梁父資助一下女兒,也說的過去。
“這樣啊...”
既然包子默這么解釋了,閔學也沒再多說啥,只是趁等紅燈,用幾秒鐘的時間發了條微訊。
包子默卻在此刻反應過點味兒來,“你是覺得,翁文德當年的死有蹊蹺?”
閔學聳了下肩,“我什么都沒覺得,只是提供個思路。”
包子默也沒太在意,畢竟關于這個案子的一些細節,他這個師弟并不知情。
綠燈亮起,閔學繼續向前開去。
到魔東分局門口時,包子默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DNA鑒定結果出來了?”包子默直接手機外放問道。
是陸曼彤打來的,妹子熟悉的聲音自聽筒內向外擴散著。
“對,根據你提供的翁家老二翁文盛兒子的DNA,我趕工進行了比對,結果證實死者與其并不具備父子關系。”
“啥?”本以為能聽到肯定結果的包子默忍不住怪叫道。
也不怪包子默如此激動,實在是這個消息太出乎意料了!
之前說過,死者的DNA證實了他和翁家老三的兄弟關系。
而翁家統共三兄弟,老大五年前就已經車禍死亡,老三經過警方驗證還活蹦亂跳著,只剩下老二下落不明。
換句話說,死者一定就是翁家老二。
為此,警方特地取了老二兒子的DNA進行比對,可結論出來后,竟然不是?
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總不能是翁家老大又死了一遍吧?
別說包子默了,連閔學都陷入了少有的懵圈之中。
作為法醫,陸曼彤只負責將檢測結果如實反饋,案件偵破并不在其職責范圍內。
所以將該說的都說完后,陸曼彤直接掛了電話。
在“嘟嘟嘟...”的聲響中,車內的閔學和包子默二人面面相覷。
這案子,太特么邪門了!
然而沉默并無助于問題的解決。
眼瞅著中午到了,包子默下了車,伸手一招呼,“工作餐,別嫌棄。”
閔學當然不嫌棄,偶爾能換換局里其他部門的食堂口味,那也是一大幸事。
只是二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某位閔警官的名頭今非昔比,在刑總大家每日司空見慣還好,到了這里嘛...
珍稀動物!
“那是閔學嗎?”
“沒錯!就是閔隊長!”
“啊,好帥!比視頻里還要帥!”
“可算是見到一次活人,好激動,我晚上要睡不著了怎么辦!”
圍觀,慘無人道的圍觀。
總之在簽了一堆名外加合影數張后,閔學才在包子默的帶領下擠回了其辦公室。
好在,回到包子默自己的地盤上后,小姑娘們雖然仍舊在門口晃的勤快,卻沒有敢再次造次的。
扒拉了下盤子里的飯菜,包子默毫無胃口。
“人家妹子好不容易幫咱打回來的呢,別浪費!”閔學倒是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包子默翻了個白眼,意味不明的來了句,“看來你的名氣還不夠大啊...”
“怎么說?”
就剛才那場面,還要怎么大?再大點閔警官就要被姑娘們拆吃入腹了。
包子默呵呵冷笑打擊,“那位梁珍梁女士,可一點兒沒認出你來。”
也是啊,去之前二人誰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要不是此刻的聲勢浩大,估計這問題仍會被下意識忽略掉。
看來剛才的走訪還挺幸運的。
既定事實無需糾結,閔學二人迅速將這篇翻了過去。
“你小子腦子一向靈光,來說說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包子默仍舊沒動筷子,盯著閔學道。
閔學已經打掃光了半盤子飯菜,聞言稍稍抬頭,“這次可是科學與鬼神的完美融合。”
“咱說話能不能別這么云山霧繞?”包子默拿筷子戳了戳米飯。
“沒有吧?”閔學暫停了吃飯動作,“相信科學的話,那就應該相信DNA鑒定結果不會出錯,也即死的人不是翁文盛。”
“不是翁文盛,那死者就只有已經死了五年的翁文德可能性最高,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得不相信鬼神了。”
閔學這話無異于在說翁家老大文德死了又活了,并換了個地方再死了一回。這話扯的毫無營養,連閔學自己都不信。
包子默完全無視了閔學后面分析的不著調,轉而自行分析起來“死的人如果不是翁文盛,那會是誰?”
“難道翁家不止兄弟三人?不對啊,不管戶籍登記還是街坊鄰居證實,他們家確確實實只有三兄弟。”
糾結中的包子默腦洞大開,“莫非現在活著的翁文昌是偽裝的?又或者,翁老爺子當年有外遇,在外頭生了個私生子?”
閔學聞言一口飯差點噎到喉嚨里。
果然包子默又開始自我否定,“不對不對,翁家三兄弟長的是挺像,但也就是親兄弟間的那種像,還達不到雙胞胎以假亂真那種地步。”
“翁老爺子更是典型的農村人,忠厚老實,一輩子連縣城都沒進過幾回,外遇這種時髦的事情,概率太低了。”
嘴上說著不可能,不想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性的包子默,仍舊派人順著這個方向去做調查了。
閔學也不能完全否定這種可能性,只有順著包子默去折騰了。
瞎折騰了半天的包子默,終于提起碗筷快速解決起溫飽問題。
閔學則在包子默的辦公室里轉悠著倒了杯茶。
看包裝就知道,包子默這里的茶葉也是那種幾十塊錢一筒的,關于這點二人的品味倒是出奇一致。
“這什么破案子,越想越不靠譜!”
包子默吃著吃著,又忍不住發起飆來,摔了筷子。
“稍安勿躁,事情也許沒那么難理解,”閔學此刻反倒有了一絲明悟。
他一手端著茶杯,一手舉起了手中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是一條剛收到的微訊。
曹小白:“閔哥,你讓我查的東西查到了,翁文德在日國的名字叫田德,生前曾在一家保險公司投保,意外身亡后獲賠人民幣五百萬,受益人是田中珍子。”
“田中珍子?”包子默下意識的重復了一遍。
閔學放下茶杯,“就是梁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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