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么說?
閔學這個奇點馬甲其實相當于半公開狀態,有心人想知道著實不太難。
與其等著別人爆料,還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認了得了。
或者說...死豬不怕開水燙?
連唱歌的身份都有了,再多個寫手的真心不算啥。
正所謂,一了百了...
昨晚上就接到內勤小于妹子通知的閔學,周六一大早趕到了刑總的會議室。
雖說刑警沒周末一說,但辦案還好說,碰上開會仍會讓人感到氣悶吶。
全國性的刑偵系統視頻會議,主旨目的是交流刑偵工作經驗,互通有無吧,例行會議而已,沒什么稀奇的。
參加人員是市局刑偵各部門的頭頭,最低也就到閔學這一級。
閔學來的早,卻意外看到某位名為包子默的副隊長已經到場了。
“看什么看,代我們隊長來的而已,他出差去了!”包子默隨口解釋。
想想自己職位前的“副”字,挺心塞不是?
秒懂包子默心情的閔學沒糾結于這個問題,轉而問起了工作。
“你不是在搞案子,碎尸那個,破了?”
對那案子,閔學還挺好奇的。
尤其三角內褲商標下藏一張小卡片這種事情,怎么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哪有這么快,”包子默撓頭道,“不過突破倒真有,根據你和陸法醫上次的發現,我們找到了一個疑似死者。”
“疑似?”閔學注意到包子默的用詞有些怪異。
左右看了看,發現會議室內到會的人員還寥寥無幾,包子默這才說了下去。
“沒錯,根據那張卡片,我們聯系到了提供‘服務’的小姐,圈定了幾家旅店,并在其中一家找到了一個已經數天未出現的賓客,翁文昌。”
“數天未出現,酒店都沒報警?”閔學疑問。
包子默解釋,“不過是個小旅館罷了,村里人自家蓋的,而且翁文昌算是長租戶,每次交一個月房費,又經常好幾天不出現,店家根本不以為意。”
“這次如果不是我們主動找上門去,恐怕且得不著信兒呢。”
閔學知道肯定還有下文,沒插話。
包子默說到這里,表情怪異的繼續道,“之后,我們根據旅店登記的身份證地址,找到了翁文昌的老家南湖,你猜怎么著?”
咱能著調點兒嗎?閔學差點翻白眼。
見閔學一點猜的意思都沒有,包子默無趣的繼續道,“被派去的干警說,他們趕到了翁文昌單位時,發現那廝不僅活蹦亂跳著,還正在調戲人家小媳婦兒呢!你說氣不氣?”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死者身份的線索,千里迢迢的前去核實,結果卻查到這么個信兒,換誰也得有幾分煩躁。
包子默眉頭緊皺繼續,“據翁文昌自己說,他最近幾年從沒出過南湖,身份證倒是丟過一次,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別人冒用了。”
“然后呢?”
“然后?沒有然后了,如果真如翁文昌所言,只是身份證丟失,那他和整個案子是沒什么關系的。”
閔學揚眉,“未見得吧,能撿到翁的身份證,起碼證明這人在南湖待過,而要使用的話,兩人的相貌至少得有幾分相似吧。”
包子默有時候真想離這個人遠遠的,好像什么問題到了這廝面前,都會變得簡單到理所當然。
“你說的沒錯,”包子默拿出手機,找到兩張照片,并指著其昌。”
手指滑動,照片滾動到另一張,看樣子照片上似乎是個電腦模型。
“這是我找的面部復原專家做出的死者樣貌復原圖。”
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對照下,你還別說,二者真有幾分神似。
這總不會是巧合吧?
人家復原專家可沒看過翁文昌的照片,要說巧合,偵辦此案的所有干警都不能信吶。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死者不是翁文昌,因為在翁文昌生活區域內,所有人都能證實這一結論。
那么這個和翁文昌長相神似,還拿著翁文昌身份證的死者究竟是誰?
“他兄弟?”
閔學再次拋出了一個推測。
包子默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讓他們把那個活的翁文昌DNA取回來了,送到了小陸法醫那,正等結果吶。”
“又讓人家陸法醫幫你們加班,可真不人道,”閔學搖頭嘖道。
“怎么著,心疼啦?”包子默八卦道,“上次看你們大半夜的還在一起,不正常吶,老實交代!”
“交代個P,”閔學沒好氣,“那還不是為了幫你找證據,真是狗咬呂洞賓...”
“真沒事?”包子默不信邪的追問。
閔學懶得吐槽,誰家約會,會約在解剖室,對著一灘碎尸啊?
包子默手機提示音響,屏幕亮起。
“嘿,說曹孟德孟德到,小陸法醫的效率就是高!”
包子默說著放大圖片,閔學瞄了一眼,似乎是份鑒定報告。
果不其然,瞪大眼睛仔細看了半晌后,包子默一舞手臂,“yes!死者和翁文昌真的是兄弟關系!”
這下有了死者身份,碎尸案終于出現曙光。
包子默一得信兒,顧不得馬上要開始的會議,拿著手機就打了起來,囑咐下面的人去查這條千辛萬苦才得到的線索。
會議開始,領導隨意來了個開場后,就連線了主會場,眾人觀看起視頻來。
這種業務交流,是有其實用性在的。
一些先進的經驗,也很值得各地學習借鑒。
閔學還聽的挺津津有味的,倒是包子默,坐立不安,一副啥也沒聽進去的樣子。
理解一下,這位還在等結果呢。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也正常,遠在南湖的資料,不是那么好查的。
正巧在中場休息時間,包子默的電話再度響起,丫秒接起來。
“什么?”
聽了沒兩分鐘,包子默蹙著眉頭掛了電話。
“怎么?”閔學有些狐疑的問道,“難道翁文昌沒有兄弟?”
包子默搖頭,“相反,翁家兄弟三人。”
閔學微微揚頭,等待下文。
“翁文昌是老三,老大翁文德五年前出車禍死了,老二翁文盛,失蹤了...”
如此一來,死者就應當是翁文盛了!
“我先走一步!”
包子默也顧不得開會了,直接站起身來閃人。
而請假這種善后工作,只有閔學自覺承擔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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