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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有間書齋

  從華美出來,鐘岳看著葉安發來的信息,做地鐵,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便到了寶山附近。手里拎著行李箱,還是趕緊找到歐陽開山給他準備的房子,有個安靜的落腳地方。

  他原本已經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別墅,然而看到亭臺樓榭的建筑邊角時候,還是給震驚到了。這…是他自己看花眼了嗎?

  華美的校址在滬上偏郊區,地鐵也才剛剛通到這里。寶山附近還有許多私宅,滬上別看國際化一流大都市,偏郊區,還是和其余城市一樣,有著明顯的“城市色差”。

  看到葉安已經等在斗拱時的門庭外時,鐘岳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葉哥,歐陽先生說的交換的宅子,就是這個?”

  葉安點頭說道:“是啊,不喜歡嗎?”

  鐘岳朝里邊望了眼,“耕耘軒”、“玉蘭亭”、“松風明月樓”、“賞心齋”和“聽松亭”,這…難道讓他住景點里邊?

  “這太貴重了吧?”

  葉安笑道:“這原本是一處港巷的富豪建的書齋,十幾年前吧,那時候都花了幾千萬,后來這個富豪送給了滬上一位朋友,被改建成了高級會所。

  后來因為非法經營,被勒令整改,被拿來拍賣后,就到了董事長手里。”

  “這......這書齋太貴重了。”鐘岳跟著走進書齋,看到庭院里的花鳥蟲魚,假山幽泉。

  葉安笑道:“反正都已經達成交易了,董事長知道你肯定要拒絕,說了,若是不要,可沒別的了。”

  鐘岳走了一圈,這套奢侈的書齋,估計現在價格都要到億這個數字了吧,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么批下來的,現在要是在城郊建這樣的書齋,估計批都批不下來。

  “那你先看著,我有事回了。臥室就是那個什么明月樓,生活用品什么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你看看,如果還有什么需要就隨時打電話。”

  “好,謝謝葉哥。”

  葉安將西裝扣子扣上,“謝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房。行了,我走了。”

  葉安離去后,鐘岳便在這里頭逛了逛,收拾得很干凈。不過這三間二層小樓加上二亭,給他一人獨住,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

  鐘岳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要是再住進來一些美女,他不成了大觀園里的賈寶玉了?

  走進明月樓,說是明月高樓,其實就是單間樓,下邊是中式客廳,樓上即是臥室。

  鐘岳走了上去,坐在跳出去的陽臺矮座上,這有錢人.......還真是會享受,尤其是有逼格的有錢人。

  從這里望出去,正好對著山景,很養眼。

  鐘岳進入到系統之內。進入到古揚州街頭,發現和金農一起談笑風生的老頭,才明白,之前一直找不到鄭板橋畫法系統,感情和金農聊天室融合在了一起。

  “冬心先生終于有個好基友了…”

  胡須雜亂的鄭板橋笑道:“什么話,我一直就在,只不過你看不到罷了。”

  “板橋先生畫竹一絕,冬心先生畫梅一絕,若得二位先生真傳,是在下的榮幸。”

  金農哈哈大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我不教你作畫的。”

  “板橋先生,你看看他。”現在來了一個幫手,鐘岳終于可以撬動金農教他作畫了。現在鐘岳書法上發展迅速,但是這畫法上幾乎沒有什么長進。王希孟的工筆山水畫雖然精美,但是工筆,僅僅是國畫之中的一類。

  “壽門不教你畫,那是必然的。”

  “啊?為何?”

  鄭板橋說道:“因為壽門的大多數畫,都是幾個弟子代筆,他不過就是提個款。”

  “代筆!?”

  鐘岳沒想到,揚州八怪之首的金農,居然找人代筆作畫?

  “混口飯吃,幾個徒弟總不能看著他們餓死吧。”

  金農摩挲著手中的筆桿,說道:“代筆怎么了?羅聘的畫工早就在我之上了,讓我署名,我還慚愧。”

  鐘岳本來還想和鄭板橋聊幾句,結果這對好基友相談甚歡,居然說改日等空了再教他作畫,直接給鐘岳下了逐客令,讓他一陣無語,這對NPC,真是太過分了!

  他退出了古揚州街頭,任務欄里的主線任務,如今停留在全國青少年書法選拔賽上。之前徽州市的比賽有過介紹,一等獎可以拿到書法選拔賽的門票。比賽就定在了國慶后,掐著日子,也差不多就剩下兩個星期了。

  不過剛剛轉到華東美學,鐘岳還不是很清楚,這個比賽,他究竟是代表誰去?掃了眼獎勵,倒是挺豐厚的,三萬成就點,如今的任務,每達成一項,獎勵動不動就是上萬成就點,比之前客氣多了,不過鐘岳在商城里看到的那些極品道具,才明白,三萬點,還是不夠看…

  鐘岳從系統內退出來,手機里一連串的奪命連環call。

  “這都是誰啊?是手機號被爆破了嗎?”鐘岳看著十幾個陌生的號碼,打了一個過去。

  “喂,您好,哪位?”

  “鐘岳!鐘岳是嗎?”

  “是啊,您是…”

  電話那頭總算松了口氣,“我是書法系的劉同,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填錯了?怎么填到藝術系去了?我和你說,藝術系沒有書法班,趕緊修改一下申請表。還有,那個什么…我對于文征明的小楷也有一定研究,可以教…咱們可以交流交流。”

  “劉教授您好,我沒填錯。確實要去國畫班,所以才填的表格,康校長那里已經說過了。”

  劉教授有些著急地說道:“不是。你這不是胡鬧嘛。你擅長書法,去國畫班,這不是誤入歧途!?誒,你搶我手機干什么?”

  “喂,鐘岳。我是馬教授。碑學,我是研究碑學的馬存治。選我!”

  鐘岳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這…華美的教授們都是這么隨和的嗎?怎么一個個都像是推銷員似的。

  “那個真不好意思,我想學國畫。”

  電話那頭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幾個老頭窸窸窣窣交流著,劉同拿過電話,說道:“太胡鬧了!我要找康校長談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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