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四人自從住進風雅閣,每天好吃好喝,一切行動又還自由,生活簡直比在太清門里還要愜意舒適。
尤其是某個身受重傷的家伙,東方夫人說擔心他的傷勢,便吩咐雨菲全天候照顧他,于是前一晚還黯然神傷,獨自到天明的家伙,在第二天聽到消息后,陰郁情緒一去不復還。
而舒適之余也有不方便的事情,因為穆婉兒與金蓉身為女子,每天卻進出風雅閣這種煙花之地,難免遭受那些來這里消遣的雄性牲口們用異樣眼光打量。
古千帆與東方浩然都對此頭疼不已,生怕二女一言不合就挖了那些牲口們的狗眼,或者更干脆一點,轟殺成渣,做到眼不見為凈。
當然兩個不同陣營的男人出發點又有不同,古千帆是不希望鬧出風波,東方浩然則是擔心黃了自家生意。
畢竟再如何色迷心竅的男人,也必然把性命放在第一位,真要是死了,還風流個鬼啊!
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出這句話的文人騷客一定沒少在女人肚皮上賣力,說不定就是某某人在一夜魚水之后想著賣弄風騷一下,便將這兩句發自肺腑的感慨寫在了身旁女人的大腿上,然后拍拍屁股下床走人。
哦!對了,風雅閣就從不缺這樣的客人,石頭有的時候跑下樓欣賞那些鶯鶯燕燕的曼妙舞姿,總能在一群白花花的大腿上尋找到一些痕跡,有的墨汁未干,便順著滑到了玉足上,更有甚者,在女人們若隱若現的大白兔上也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害得純潔小處男石頭迫不及待找到他的雨菲姐姐,說要練習寫毛筆字。
雨菲雖然久經風月場所,但真正做到了出淤泥而不染,否則也不可能這么多年下來仍舊保持完璧之身,所以根本沒反應過來的她,傻乎乎就去照辦了。
石頭見菲兒姐姐答應的十分爽快,樂得像個綻放的狗尾巴花,開始期待著某個月朗星稀的夜晚,也能學學那些文人騷客,來一幅“人體字”,當然這是后來的事情。
在古千帆和東方浩然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解決穆婉兒與金蓉的出入問題時,二女倒是率先有了解決方案,竟是從房間的窗戶直接跳入風雅閣后院,再翻墻而出。
這種在普通人眼中匪夷所思的行為,放在太清門丹霞峰年青一代最杰出的兩位弟子面前,難度系數基本為零,簡單到都沒有仙劍露臉的機會。
古千帆與東方浩然得知這種不走尋常路,卻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之后,先是面面相覷,隨即相視大笑,各自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石頭自然也很快聽說了此事,暗罵一句傻女人,兩個傻女人,就沒再關注。
后來有一天,他忽然來了興致,居然趴在窗臺上苦苦等了兩個多時辰,直到日落西山,萬家燈火點亮的時候,才終于親眼見證了兩個女人跳窗的新奇畫面。
沒見過的事物才會讓人產生好奇,等真正見過了,發現也就那么回事的時候,新鮮感便會直線下降。
石頭更是如此,御劍沖入云霄,縱橫三千里的事情他都能做到,哪里還會對區區幾丈高度的跳躍產生多大興趣,在連續守株待兔看了三天之后,頓覺索然無味,暗罵兩個不走尋常路的傻女人,就全身心投入到他現階段最偉大的事業當中。
舒適的日子過起來也快,不知不覺間,石頭四人竟在風雅閣住了大半個月。
這段時間里東方夫人和東方浩然這對名義上的姑侄一直都沒有找石頭他們尋求過任何幫助,連帶著讓人覺得那夜在大蜀山上的風波都像是一場夢一樣,如果石頭身上沒纏著紗布,水悅客棧也沒有關門歇業的話。
而這一日,一如十余日來一般平靜舒暢,沒有半點波瀾。
午后的恬靜時光,石頭又開始了他每天必做的功課,練習毛筆字。
他的字跡不好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生長在祥云村那樣的深山老林,哪來的筆墨紙硯呢!兒時都是用樹枝在地上練習的,后來到了太清門才人生第一次接觸到紙筆,所以石頭要是能寫出一手漂亮的毛筆字,那真出了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石頭一邊念叨,一邊在白紙上寫下這十個字,雖然歪歪扭扭的像是無數條蚯蚓堆在一起,但總算比第一天好了太多。
要知道他這十幾天里反復在寫的都是這十個字,可只有今天寫的才勉強能讓人認出來,就明白這中間的進步到底是有多大了。
“嘎吱!”
房門被推開,緊接著又被關上。
石頭聽著輕盈的腳步聲漸行漸近,頭都沒抬,認真完成手頭上的事情,當最后一個鬼斧神工的“流”字收筆,他將毛筆隨手一丟,歡喜道:“菲兒姐姐,快來看我的書法。”
“噗嗤!”來人正是雨菲,聽到“書法”二字的她噗嗤一笑。
雖說這么多天下來,她對眼前一幕早就習以為常,對那白紙上歪七扭八的“蚯蚓”更是見怪不怪,可總禁不住“書法”二字的撩撥,每次都笑得花枝亂顫。
石頭抬起頭,不出意外,目光被那跟隨主人一起蕩漾的大白兔吸引,直勾勾地,隱有綠芒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