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口,古千帆、穆婉兒、金蓉和東方浩然四人一字排開,俱是一愣,目光先是一致看向房間里梨花帶雨,但衣衫尚且工整的雨菲,然后齊齊移向一臉猥瑣的石頭。
沒錯的,石頭的諂媚笑臉在門口四人看來,儼然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整個披著人皮卻不做人事,只知道欺負良家的流氓大敗類。
還有那懸在半空的雙手,哦,不對,現在應該叫無恥下流生瘡流膿咸豬爪了,即使尚未得爪,也已經構成了應該千刀萬剮的罪名,可以就地施行,先剁了胯下小雞雞喂狗,再慢慢蹂躡至死,最后還要通報天下,將其牢牢釘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石頭被眼前的突發狀況嚇了一跳,僵硬地扭過腦袋,又是大吃一驚。
只見古千帆和東方浩然滿臉偷笑,一副男人都懂的眼神,不過兩人的笑意在細微處又有所不同。
前者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欽佩,或者認為那是一種自嘆不如的感慨,后者則要復雜許多,有驚訝,有理所當然,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如釋重負。
然比起兩個男人,二女的態度就要簡單直白的多。
金蓉雙手叉腰,眼神兇狠如虎,恨不得立即撲上去把那個她一直看不順眼的臭男人給生吞活剝了。
可剛踏出一步的她,立刻又收回腳步,放棄了那種殘酷暴力的血腥懲罰,但心中仍有極大不忿的她,氣呼呼地鼓起兩側腮幫,呼吸又急又重,也不知道是在為誰打抱不平。
穆婉兒是四人中最淡定沉穩的一個,然這種淡定卻不同于以往的古井不波,倒給人一種風雨欲來,黑云摧城的壓迫感,從她那張陰沉的絕美容顏就可以看出一二。
顯然,穆婉兒這尊冷面菩薩動了真怒。
石頭的嘴角忍不住開始抽搐,這下好了,自己什么都沒做,卻是跳進柳河也洗不清了。
雨菲早就被門外的陣仗嚇蒙了,雖然有過一次“被捉奸”的經驗,可她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啊!
即便她清楚這一切都是個誤會,事實也不像外人看到的一般,可門外那四個人的眼神,明擺著都是想歪了的。
手足無措的雨菲偷偷瞄了一眼身前的男人,然后就更無措了,這下子十有八九要完蛋,她十九年的清白即將在毀于一旦了。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氣氛直墜冰點。
“咳!”東方浩然輕咳一聲。
他作為風雅閣的半個主人,不得不在這個尷尬時候出來圓場了,而且眼前一幕之所以會發生,追溯起來的話,肯定逃不了他姑姑的身影。
雨菲這頭六神無主的小花貓被咳嗽聲驚了一下,趕緊扭頭望向站在門外的自家公子,像是抓住最后一顆救命稻草一般發出求救的眼神,見后者撇了撇頭,她瞬間會意,雙手提起裙擺,奪路而逃。
“喂!”金蓉大叫一聲。
她剛準備要出手攔下雨菲,身體都已經傾斜出去了,卻是被古千帆給擋了下來。
眼睜睜看著雨菲跑遠,最后脫離了視線,消失在廊道里,氣得金蓉直跺腳,朝抓住她手臂的古千帆喝道:“你干嘛?連你也護著那個騷狐貍精嗎?”
古千帆愕然,重復了一句,“騷狐貍精?”
“嗯!難道不是嘛!”金蓉點了點頭,一本正經。
在她的世界里,身材比她妖嬈的女人就是騷,臉蛋比她好看的女人都是狐貍精,所以像雨菲那樣身材臉蛋都甩她幾條街的,就是不折不扣的騷狐貍精。
再者倘若騷狐貍精還是完璧無暇的處子,她就要開始畫圈圈詛咒了人家了,不過幸好她認為雨菲是青樓女子,身子肯定早就不干凈了,這才一直沒有動手畫圈圈。
而說道穆婉兒,在金蓉眼里就是天字一號騷狐貍精,每晚臨睡覺前都要對著一個寫有“穆婉兒”三個字的小草人身上扎針,九九八十一針,遍及小草人全身。
只是她這種人性扭曲的小把戲一直都只在私底下進行,不為外人所知,當然也不敢叫任何人知曉,這會兒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脫口就說出了“騷狐貍精”四個字,還一本正經地點著頭。
“金師妹!”古千帆眉頭一皺,語氣微怒。
金蓉大驚,立馬意識到了自己言語上的重大紕漏,臉色“唰”的一下有些白了。
古千帆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要深究的意思,畢竟這個師妹的品行他多少還是知道點的,只當是一個人的修養不夠,或者氣極亂語了。
正在這時,穆婉兒霍然轉身,沒有絲毫猶豫,徑直離開。
古千帆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喊道:“穆師妹!我們還有正事沒談,你可要快去快回啊!”
穆婉兒腳步不停,頭也沒回,聲音冷冷道:“你們談吧!”
古千帆早就料到會是這般回復,但他還是不放棄最后的一線機會,說道:“穆師妹,這可是大事,缺了誰也不能缺了你呀!”
穆婉兒對此置若罔聞,直到她走回自己的房間,腳步都沒有過絲毫停頓,看來是鐵了心的。
古千帆與東方浩然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罪魁禍首石頭,后者聳了聳肩,讓人頗為無語。
“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