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響起一陣“趵趵”的腳步聲,頻率與林夕的心跳一致,并且兩者都越來越快,聲音由小變大。
“噓!”
一塊丈許見方的巨大巖石后面,石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他非但捂住林夕的嘴巴不讓其發聲,又死死壓住其身體不讓動,還用雙腳鎖住了林夕的雙腿。
全身受制的林夕腦海中再一次出現空白,神情驚慌,只剩下本能地用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可惜徒勞無功。
與此同時,腳步聲漸行漸近,只見那是兩名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一人眼角有顆大黑痣,另一人長著一對招風耳。
兩人一路小跑,很快便到了石頭與林夕躲藏的位置。
不過他倆并非是發現了什么,而是都用手捂著褲襠,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
石頭將來者二人滿臉焦急的模樣看在眼里,只覺得這一幕頗為熟悉,忽有所悟,想起他在百草園每次尿急找茅房的時候,就是眼前這副樣子。
果不其然,從山洞中匆匆跑出來的兩個玄冥殿弟子來到石頭與林夕藏身的巨大巖石前,快速解開腰帶,伸手就往褲襠里掏。
雖然月朗風清,但這兩人急于辦事,或者壓根就沒想過會有人敢來這里吧!所以他倆仍舊沒有發現近在咫尺,重疊一起趴在巖石后面的石頭和林夕。
忽然一陣涼風吹過,將玄冥殿的兩名弟子凍得打了個寒顫,往外掏鳥的動作也頓了頓。
石頭明顯感覺到林夕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低頭一看,就見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里滿是錯愕。
“媽的,剛剛那是什么鬼風,凍的我都沒心情尿尿了。”眼角有顆大黑痣的那名玄冥殿弟子說道。
“是啊!現在的天氣怎么還有這種冷風?幸虧老子剛剛沒把大鳥掏出來,否則被凍一下,該要影響老子在床上的雄風了。”招風耳男子附和道。
話音剛落,兩人就繼續開始他們除了吃飯、睡覺、玩女人以外的頭等大事。
“滋!”
“滋!”
先后兩聲輕響,兩道充滿騷氣的黃色液體激射而出。
林夕見此,聳然大驚,嚇得緊閉雙眼,身體狂顫,抵在石頭胸膛上的雙手用力一握,化掌成爪,牢牢抓住。
“舒服!”那兩名玄冥殿弟子異口同聲道,仰起頭,微瞇著眼睛,滿臉愜意。
石頭強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在心中告訴自己就當是被無情師叔打了兩拳,畢竟也有一段時間沒挨揍了,還挺懷念的。
忽然,他看見一道黃色液體射來,本能一撇頭,給躲了過去,緊接著那騷氣沖天的液體就不偏不倚落在了林夕的臉上。
“唉!真他娘的暢快,跟玩了女人差不多。”自稱老子的招風耳男子滿臉是笑,緩緩收回作案工具,慢條斯理地整理起褲子。
倒是與他同行的黑痣男子動作要快一些,已然轉身開始往回走。
“哎!你等等…”
招風耳男子話音未落,滿臉笑意變作驚懼萬狀。
石頭在看見尿液撒到林夕臉上的時候,心知不妙,知道事情鬧大了,果然,下一刻就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襲來。
盛怒狀態下的林夕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下子將壓在他身上的石頭給推出去半丈多遠,隨即他起身怒視招風耳男子,七竅生煙,目眥盡裂。
石頭來不及阻止,也知道這時候根本阻止不了,但他清楚一點,既然自己和林夕已經暴露了,那么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對方二人,否則驚動了山洞里的其他玄冥殿弟子,這一趟白來了不說,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個問題。
他一個挺身站起,不去管招風耳男子,而是直奔率先一步往山洞返回的那名黑痣男子。
不知道是不是黑痣男子警覺性太差,亦或者是將襲擊而來的石頭當成了他的同伴,非但沒有絲毫防備,反而哼起了小曲。
然后就在這不知名小曲中,他被扭斷了脖子。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名招風耳男子的身體無力地倒在林夕面前。
招風耳男子死后的表情異常驚悚,像是看見了此生最可怕的東西,而他除了心臟位置出現一個前后通透的血洞外,襠下也滿是鮮血,別說那射出黃色液體的作案工具了,就連儲存尿液的膀胱也被一同挖了去。
石頭很自覺地負責起清理尸體的工作,也很快便將兩具尸體都拖入巨大巖石后面掩藏。
然當他看見招風耳男子空蕩蕩的襠部時,一陣后怕,情不自禁夾緊大腿,再看向林夕時的眼神,除了敬畏,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復雜情緒。
“走!進去救人。”林夕沉聲道。他在用殘忍手段殺了一個人后,怒氣不僅沒有削減,反倒有種愈加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石頭眉頭緊鎖,有句話放在心里沒敢說,是想問林夕:這是去救人,還是繼續殺人?
但不管如何,他是不會放棄救人的,那被玄冥殿抓走的太清門弟子,對他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石頭不再猶豫,緊跟林夕身后進入山洞,雖然洞內漆黑一片,但卻難不倒他們。
兩人在不敢動用任何物品照明的情況下,一路摸著洞內的石壁往里走,也算頗為順利。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好像除了方才在外面殺死的那兩名玄冥殿弟子以外,這山洞里就沒有其他人了。
等到兩人又往里走了很長一段路,前面的林夕突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