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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那些人們(上)

  在停車場聊了十幾分鐘。江澈讓一部車送哞娃回學校,剩下的人既定的按計劃,去德云社的劇場聽相聲。

  余謙這輩子當了不費力的大導演,名聲更大,但是仍然跟德剛搭伙說相聲,整個人感覺跟前世其實沒太大變化,依然做什么都像是業余興趣…這人感覺就沒啥是個主業,就都是玩兒。

  “爸爸”,車上,江錦依湊在江澈耳邊,小聲說,“我去冬兒姐姐家了,是不是就不能玩游戲了啊?”

  “大概不能了。”江澈說。

  “哦,那我那個大龍宮朋友怎么辦啊?他還說好每天都來帶我呢。”小錦依皺皺眉頭,為難說,“那爸爸你去港城以后記得幫我上去跟他說一聲好嗎?就說我以后再跟他一起玩。”

  “啊…”江澈頓了頓,說,“好啊。不過爸爸怎么不知道你有個這么好的龍宮朋友啊?爸爸這才幾天沒幫你練級。”

  “就是這幾天認識的呀,他人可好了。”

  江澈:“哦,男號還是女號啊?”

  錦依:“是個龍太子。”

  那就是男號,江澈接著問:“哦,那id叫什么呢?”

  “煮酒家家。”

  “…好嘞,爸爸要是看到他上線,一定幫你跟他說。不過他要是有事不上線了,爸爸就沒辦法了。而且那樣也是他沒有遵守承諾,對吧?錦依不用內疚。”

  錦依想了想,乖巧的點頭,說:“嗯。”

  到地兒下車,江澈沒急著進去劇場,讓人帶著孩子,自己到旁邊先找地兒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是何宇飛,這個深大ufo社第二任的執劍人至今仍然在各地各部門中層輪崗,但是未來前途,公司每個人大概都有數。

  何宇飛:“敬愛的老板,親愛的老大,您有什么吩咐?”

  江澈:“…怎么你也這樣了?被傳染了啊?!”宜家現在對自家江老板不要臉的舔狗風氣,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這樣很正常啊,我們都是發自內心的。老板無敵。”何宇飛在那頭一臉正義,啪啪拍胸脯喊口號。

  “…”江澈:“說得好像也沒錯。”

  說完兩個人都笑起來,隔一會兒,江澈才回到“正事”,說:“問你個業務外的事,咱公司中層的年輕人里,在玩夢幻的多嗎?”

  “多啊,我就玩,我們基本全都玩”,何宇飛說完連忙又補了一句,“就下班時間玩一下,沒耽誤工作。”

  江澈:“嗯。”

  何宇飛:“那不是,我們都知道網億也有老板的投資嘛…所以,都用實際行動,支持老板。”

  “好的。”終于到正題了,江澈說:“那你們都在哪個區啊?有沒有再續的?”

  “有的,我們,都…全都在再續。”何宇飛略顯小心翼翼回答道。

  江澈:“…這么巧的么?”

  “呃,上次老板您在公司上游戲,我們有瞄到一眼,知道老板您在哪個區,不過,沒瞄到id。”何宇飛說:“我們…時刻準備著,保護老板和公主。”

  果然,宜家的舔狗風氣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了。

  江澈苦笑一下,說:“那行,你們表現的機會來了…從今天晚上開始,拉上人馬,把一個id叫做的人殺到不能再上線為止。”

  “明白。”何宇飛那頭一頓激動,就像是真要替老板征戰沙場似的,過后才憑親近關系,多打聽了一下,“老大,那個煮酒家家,是誰啊?他怎么…”

  “百分之九十九,是鄭忻峰家的。”江澈冷笑一下,煮酒家家,煮酒,駕駕…青梅竹馬,而且沒事主動跑來勾搭一個低等級男號,說要每天帶他,太假了。

  “不過你們就當不知道,殺就是了。”江澈交代。

  何宇飛:“明白。”

  巴厘島,度假酒店。

  幾乎每年,江澈、鄭忻峰、趙三墩、胡彪碇、唐連招和陳有豎等人都會找一個地方,一起安逸地聚上幾天。

  不過今年江澈沒來。林俞靜在港城待產,他馬上就要過去陪護。

  沙灘上,趙三墩、陳有豎和唐連招三個正在起跑線上蓄勢待發,準備和五個黑白各色的老外開始一場“沙灘推輪胎”比賽。

  滿沙灘的游客都嘰嘰喳喳在旁邊加油。

  胡彪碇躺在沙灘椅上,悠閑地喝著雞尾酒。他剛剛已經代表華夏隊贏了老外一場游泳賽了,五十歲的老彪同志,下水依然是一條蛟龍。

  在他旁邊,是啥都沒干一樣躺著喝酒的鄭忻峰。

  閑著無聊,他說:“老彪你不錯啊,贏得威武。”

  老彪得意洋洋,“嘿嘿。”

  “不過你名字這個彪字啊,我這突然覺得不太符合你的形象,這個字被電視劇拍壞了你知道嗎?現在有點兒傻憨憨的意思。”

  老彪一下坐下來,“真的?!”

  “嗯。”鄭忻峰也緩緩坐起來,“這樣,我給你把這個字改了吧,咱發音不變,還一樣叫胡彪碇,但是改成鏢局的鏢,這個鏢可就威武像樣多了,也符合你當年的江湖地位。”

  胡彪碇:“…這樣啊,鏢局我聽說過,但是這鏢局的鏢,哪個啊?怎么畫?難不難?”

  “怎么畫?”鄭忻峰想了想,讓服務生拿來紙筆,“來,我教你啊。”

  一筆一劃,鄭書記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

  “鏢局的鏢?”老彪皺了皺眉頭,“這,有點難啊。”

  “可是威武啊。”

  “威武…不對。”老彪手指一戳,說:“你別騙我,這邊我認識,這是個女字,啥威武的字還帶個女字啊…還鏢局的鏢呢,你少騙我。”

  鄭忻峰:“…”驚了,老彪如今都有著文化水平和邏輯思維了。

  “不是,你不懂,我給你解釋。”他鎮定下來說,“你看哦,這個是鏢局的鏢,保鏢,保護的意思,對吧?”

  胡彪碇:“昂。”

  “那什么人需要保護呢?男人還是女人?”

  “那肯定是女人啊。”

  “對啊,所以鏢局的鏢里面有個女字,有問題嗎?”

  老彪陷入了思索。

  “再你看這邊”,鄭忻峰趁熱打鐵,接著解釋,說:“這邊它是個票字,鈔票的票。需要鏢局保護的東西,一個是女人,再一個是錢…有問題嗎?這字有問題嗎?”

  胡彪碇仔細想了想,“好像說得通。”

  “就是啊,我沒事騙你干嘛。”鄭書記藏著賊笑,樂呵呵又躺下了。

  當然老彪也不是好騙的,他偷摸拿著這個字,去問負責中文服務的前臺小姑娘去了。

  故意說他有個字認不得,讓小姑娘幫忙看一下。

  “好的,很高興為您服務。”

  小姑娘知道這些個都是貴客,禮貌端莊,把紙張接過來一看…她都快哭了。

  大概十分鐘后,事情終于弄清楚了,手上是個什么字,老彪也明白了。

  滿沙灘追殺鄭書記,鬧得跟倆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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