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你哪里去了,我去找你卻沒人。”許飛剛進教室,周小強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
“陪我媽看病去了,臨走之時,忘了給你打招呼。”許飛解釋完,一屁股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找不到人。”周小強點頭,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許飛旁邊。“飛哥,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周小強注意到了許飛的不同尋常。
“沒什么,剛才打了一架,現在全身都痛。”
“打了一架?你這么猛,誰那么厲害,能打得你全身痛?”周小強吃了一驚。
幾個高中生,手持武器,也近不得許飛的身,誰那么牛,居然打得許飛全身痛?
“有空再給你細說。”許飛沒有多解釋,直接趴在桌子上,忍受疼痛的折磨。
“飛哥,我看看,到底傷到什么地方了?”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看你的樣子,似乎傷得不輕,要不我們去校醫室看看。”周小強擔心許飛,不由分說,要看許飛的傷勢。
許飛只覺得全身痛,但先前有李娜在場,沒有仔細查看。現在李娜走了,教室里的同學又沒有誰注意,許飛撈起衣服,看看到底怎么樣了。
“嘶——”周小強一見許飛的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飛哥,到底是誰,怎么下這么重的手。”周小強怒了。
只見許飛的身上,全是紅腫的拳印,估計有二三十個,一個個腫得如旺仔小饅頭。亮子是行伍出身,力量很大,拳頭打在許飛身上的效果可想而知。幸好許飛穿了三件衣服,有緩沖余地,否則不是皮外傷這么簡單,恐怕會傷筋動骨。
“是劉超的保鏢干的,不過不要緊,待會兒買瓶藥酒拭擦一下就沒事了。”
“劉超那王八蛋,打不過我們,居然把保鏢抬了出來。飛哥,你放心,這個仇我們遲早要報。”
“嗯,此仇不報非君子!”許飛重重的點了點頭。
報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許飛已經決定提高自己的戰斗力。一個保鏢尚且如此,何況更厲害的高手。沒有實力,如何掙錢,如何給家人帶來好日子?
成為高手,是擺在許飛眼前的難題。
“叮鈴鈴......”上課了。
一下午,許飛都趴在桌子上,忍受無盡的疼痛。這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全身痛得像火燒,滋味著實難受。
放學后,許飛去藥店買了一瓶云南白藥噴劑,花了幾十塊錢,他心疼得像掉了一塊肉。不過,許飛把這錢算在了劉超頭上,早晚要他百倍償還。
家里,余華在收拾家務,吃了藥后,她的精神好了不少。
“媽,我回來了。”許飛叫了余華一聲,又問道:“媽,你的病好點兒了嗎?”
“小飛回來啦。好了,好了不少,這藥那么貴,不好豈不在欺騙消費者。你去做作業吧,我去做飯。”
“好的。”
許飛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脫了衣服,露出并不強壯的身軀。前胸、后背、膀子上,二三十個紅腫的拳印,似乎在嘲笑許飛沒用。
“劉超,有朝一日,我會報仇雪恨的。”許飛一邊噴云南白藥噴劑,一邊惡狠狠的暗想,要不是轉移注意力,云南白藥噴在傷口上,一定會疼得許飛大叫。
噴完了噴劑,許飛覺得身上的傷好多了,云南白藥的大名果真不虛傳。
這時,許青山下班回來了。
不多時,余華做好了晚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邊吃邊談。
“小飛,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許青山放下碗筷,對許飛說道,旋即進了許飛的房間。
許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剛才許青山說話的時候,露出的眼神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看起來非常古怪。
許飛扒完了最后一口飯,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余華收拾桌碗。
“爸,你找我有事?”
“先把門鎖上。”
許飛把門反鎖,看了坐在床沿上的許青山一眼,拉了一張小板凳坐在了他的對面。
許青山沒有說話,看了許飛幾眼,看得他全身發毛。他心里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明顯。
“爸,你叫我進來,是不是有事?”許飛實在是受不了了,出言打破了這種不舒服的氣氛。
“小飛,給我說實話,你的那一千塊錢是哪里來的?”
“我不是說了嗎,是我考了年級第一名,學校獎勵我的。”
“年級第一名,你以為這個幌子騙得了我?你的成績,我一清二楚,要考年級第一名根本不可能。”
“爸,你怎么不相信我?學習這事,誰說得清楚,以前我不能考年級第一,但不證明我一輩子也考不了。我有一個同學,小學成績差得不行,但人家還考上了.......”
“停!停!停!你別說你同學的例子,現在說的是你。小飛,到了現在,你還不老實交代嗎?”許青山說到這里,把那個裝錢的信封拿了出來。“你看,這上面的字是學校老師寫的?這分明是你的字跡,如果你還想狡辯,把你的作業本拿出來,對照一下真相就大白了。”
“爸,這......”撒謊不是許飛的長處,叫許青山識破后,不知道該如何編造下去。
一個高中生,一窮二白,拿出一千塊錢出來,誰信?
說撿的?說中了彩票?說找同學借的?
都不行!
“小飛,你還是從實招來吧,我保證不告訴你媽。如果你不說,我只好告訴你媽。你媽有病在身,受不得刺激,要是知道你的錢來路不正,看她怎么收拾你。”
“爸,你別告訴媽,若是媽知道了氣出好歹,我這個當兒子的豈不是大不孝。”
“那,說吧。”
“這錢......這錢是我欺負同學得來的。爸,我知道家里窮,想為你分憂弄點錢給媽治病。可惜,我沒有好路子,只好欺負同學,勒索他們的零花錢。”
“你.......你怎么可以去欺負同學,家里再窮,你也不應該去干這樣的勾當。你給我記住,以后千萬別再這樣了。現在不好好讀書,長大了怎么辦,坑蒙拐騙混社會?”許青山相信了許飛的話,開始教訓許飛,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誤入歧途。
小時候,勒索同學;長大后,還不定去干什么壞事。
許青山有自己的過去,有自己的難言經歷,他不想許飛重走他的舊路,重蹈覆轍。
“爸,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去勒索同學了。”許飛像做了錯事的小孩,低頭保證道。
“你勒索的錢,下月我發了工資,你給同學還上。記住,別再去干這樣的事了,要不然我饒不了你!”許青山說完,氣沖沖的出了屋。
“呼——”許飛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總算蒙過去了。勒索同學是不對,爸一定很生氣,但比起實話實說要好得多。要是爸知道我要入黑社會,指不定會怎么收拾我。以后萬事要小心,別露出蛛絲馬跡,更不能叫家人知道我要入敢死幫。”
許飛知道,家人是普通人,要是家里出一個黑社會,豈不捅翻了天?許青山肯定會不認許飛這個兒子;余華有病在身,沒準會氣死過去。
許青山走了之后,許飛躺在床上,開始休息。今天晚上,許飛不準備去上晚自習,更不準備去公園練武,誰叫他渾身是傷呢。
今晚養傷,明天去彩虹橋廣場,瞅準時機,一擊必殺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