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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打臉要打狠(二)

  (本妹子今天去打工。。。真苦逼,好不容易學校放假還得打工。。。在工廠做了八個小時累死我了。。。可是我一想到今天沒有更新,立馬不顧自己的疲憊的身體,碼了兩個章節。。。但是,因為時間比較晚,我就不坑爹地分開放了,而是兩章合一,讓你們看得爽快一點。。。嗚嗚嗚好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簽約呢。。。現在完全是義務勞動啊。。。另外謝謝度娘id:“_洛兮羽”同學的支持。。。好感動)

  蕭銘回過頭,對葉再起笑瞇瞇說道:“要怎么比?”

  葉再起冷冷地看著蕭銘,好一會才開口道:“由王爺出題,由王爺評判。福安王乃當世賢王,斷然不會偏袒,我想由王爺來評判應當最合適不過了。”

  蕭銘點點頭,“可以。”心中卻想著,難道這個葉再起對自己的文采當真那么自信?

  答案是肯定的,葉再起從小就有著神童的美譽,加上家境豐厚,他更是幾乎拜遍了江南所有名師,四書五經詩詞歌賦無所不通,拋去人品肚量來看,葉再起也算是難得一見的才子了。他很早便四處與人辯論、斗詩、對對子,很少失敗,所以有好事者便安了個江南第一才子的名頭在他頭上。不過這個江南第一才子是不是名符其實,誰也說不準。但是當事人卻很是洋洋得意,一直認為自己文采不輸于解縉。。。

  福安王強打起精神,想隨便應付一下,但又怕蕭銘做的詩實在太爛,等會連給自己和稀泥的機會都沒有,就索性出個簡單的:“那。。。那便以這桃花為題吧。”

  桃花,又是桃花。

  林婉秋不無擔心,只要葉再起把剛才的那首詩念出來,蕭銘幾乎就已經輸定了。因為葉再起的那首桃花詩雖然語言簡樸,但是意境實在精妙,即可以當成與姑娘的調情詩,也可以理解為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文人希望得到賞識的訴求,也正好與福安王詩會的本意相符,想要在此情此景做一首超過它的詩,就算是自己,也是很困難的。

  果然,葉再起聽到這個題目,很開心的笑了,想也不想,立馬提筆寫下,寫的正是剛才他用來調戲林婉秋的那首詩——笑話,他葉再起是什么人,既然是自己做過的詩,何必再想另一首,多浪費腦細胞?葉再起心中的抑郁消散一半,這上天都要來助我啊。

  蕭銘皺著眉頭來來回回地踱了好幾步,看的林婉秋與張冰兒更加緊張。小橫云也是緊緊站在林婉秋身后拽著林婉秋的衣袖,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只有小六最是輕松了,他一邊扣著鼻子,一邊想到:如果眼前這逼敢讓少爺下跪,那么晚上我是該用右勾拳揍他的丁丁好呢,還是用膝撞廢了他的丁丁好呢。

  過了一會,蕭銘依舊還未開口,林婉秋急了,她一咬牙,想要自己寫上一首桃花詩,爭取別太丟人就是了。她趁人不注意,就想下筆,可是一個人影突然站在他的面前,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林婉秋一抬頭,見到是笑瞇瞇的蕭銘,接著她就聽到蕭銘對她講:“姐姐,不用寫了。”林婉秋聽到之后,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覺,不過,也好,放棄便放棄了,自己夫君今日吃了這個虧,對以后可是有好處的。林婉秋暗自嘆道。但是,林婉秋眼睛愈發冰冷,如果這個姓葉的今日敢侮辱我夫君,那么,他就會用下半輩子懺悔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

  葉再起得意洋洋地架起筆,拿起宣紙吹了吹,一挑眉,“我已經作好了,蕭公子,你呢。”

  蕭銘笑嘻嘻地舉起空白的宣紙,說道:“還沒寫呢。”

  葉再起哈哈大笑,“蕭公子是準備認輸了嗎?迫不及待地想要履行賭約了嗎?哈哈哈哈哈”

  圍觀群眾雖然早知道這個結果,可是也感覺無比失望,他們想,蕭銘怎么也會作一首“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之類的詩博一下吧。。。沒想到居然就這么放棄了。眾人心中不無鄙視。

  福安王也是一副吃了一大坨翔的表情,他已經很是放水了,沒想到蕭銘還是不給他一個和稀泥的機會。他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要講什么。

  蕭銘依舊笑嘻嘻的,嘴里卻突然冒出一句話:“你耳朵有問題吧,我說的是我還沒寫下來,可不是我還沒作出詩來。”

  葉再起笑聲一頓,冷聲道:“那你倒是寫啊,不會寫字,也可以叫你夫人代筆啊。”

  蕭銘輕輕握住林婉秋的手:“我的詩有點長,寫的久了,我夫人的小手酸了我可會心疼的。再說,你又沒規定一定要寫下來,我存在我腦子里,等你念完了你的詩,我再念出來,不也一樣?”林婉秋耳朵有點紅,他。。。他怎么這時候抓我的手。。。心中有點不知所措,有點甜蜜,但是更多的還是對現在情況的擔憂。

  葉再起哼了一聲,“那好,我便容你拖延一會時間。。。。還是請福安王先欣賞小生的拙作罷。”說完也不顧福安王是否答應,迫不及待地將自己剛才的作的那首詩念出來:

  “一樹繁英奪眼紅,

  開時先合占東風。

  可憐地僻無人賞,

  拋擲深山亂木中。”

  “如何?”好不容易顯擺完之后,葉再起得意洋洋地問眾人。

  不得不說,葉再起不僅生的一副好皮囊,也做的一首好詩,這一首詩念出來,場上識貨的讀書人都是暗自點頭,語言簡練,但是意境深遠,是一首可以傳的出去的好詩。眾人心中又開始鄙視起蕭銘了,還不如直接認輸呢,還妄想拖時間?人家一念出來,傻了吧,更加打自己耳光。

  福安王勉強笑笑,拍了拍手:“好詩,好詩。。。”接著看向了蕭銘,哭喪著臉說道:“蕭公子,你呢?”福安王確實快哭了,關于蕭銘,他可是不能得罪,可葉再起也得拉攏,這尼瑪,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要怎么辦?

  蕭銘聽完這首詩,高興地拍了拍手:“好詩,真是好詩,沒想到你這骯臟的心靈還能想出如此好詩來,真是上天的奇跡啊。”

  此時陶醉在眾人恭維聲中的葉再起已經不會被蕭銘激怒了,他不屑道:“蕭公子,先別說我的詩,你還是快念出你的詩吧,若是還是念不出來,就請認輸吧!哈哈哈。。。”說道后面忍不住笑了出來。

  蕭銘撇撇嘴,“你真想聽?”

  葉再起傲然:“你真有?”

  蕭銘笑笑,“那聽好了。”說完還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眾人這時都豎起耳朵來,想要聽一聽這個蕭銘到底會做出什么詩來。

  緊接著就聽見一個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全場寂靜一會,突然都哈哈大笑起來。這算什么詩?直白的比童謠還不如,童謠還有些意境呢,這四句有什么意境?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這幾句的意思連翻譯都不用,就算告訴小孩子,那些小孩子說不定也會指著他的鼻子笑一番,這什么狗屁詩?

  葉再起更是笑得眉飛色舞,捂著肚子全無形象,仿佛要把剛才的委屈全部笑出去。林婉秋臉憋得通紅,看著葉再起的賤樣,差點沖上去去又是倆巴掌。不過張冰兒卻是迷迷糊糊,她覺得,這四句每一句都有兩個字桃花,好有趣哦。。。不明白他們為什么笑啊。。。。。而小六已經掏出了一坨鼻屎,隨手一彈,活動活動手筋,準備上去將葉再起胖揍一頓。

  蕭銘被打斷了朗誦詩歌,沒有發火,笑了笑,突然高聲喝道:“笑夠了沒有!”

  全場漸漸安靜下來,只有葉再起還在笑,一邊笑還一邊捂著肚子錘著桌子,嘴里不住說:“哎呀媽啊,這算什么詩,笑死小生了。。。”

  蕭銘撇撇嘴,重新念著: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念到這已經沒人笑了,眾人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或者在疑惑著什么。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聽到這,葉再起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嗆死,不住地咳嗽。

  “。。。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的人忍不住已經驚叫出聲。而葉再起錘著胸口,滿臉通紅,不敢相信地看著蕭銘。

  “。。。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閑。。。”沒有人敢再蔑視地看著蕭銘了,他們的目光都帶著不知所措,疑惑不解,和。。。興奮。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竹林七賢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桃花詩。”

  蕭銘的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寂靜。葉再起顫抖地用手指指著蕭銘,嘴唇慘白說不出話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首桃花詩哪里是比不上葉再起的那首詩,簡直是比葉再起的詩好太多了,正如詩中所說“一在平地一在天”啊!葉再起的詩,是求功名,而這首桃花詩,卻是展現了完全撇棄功名,只追求自由豁達生活的超然態度,“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車馬前。”,正好將葉再起的臉打得啪啪響,你求功名是吧?小人才熱衷功名呢!

  文人都有傲骨,就是俗稱當了婊子立牌坊,雖然有像葉再起這樣喜歡表達懷才不遇的,但是更多的是喜歡表達自己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高尚節操,可以說蕭銘這首詩正好是搔到了眾文人的癢處,就好比讓色鬼看艾薇一樣,所有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好詩,好詩啊!”一個士子模樣的年輕人顫抖地叫道。

  “好詩!當真是好詩,不對。。。是千古絕句啊。。。”所有人如夢初醒一般,都不停地稱贊起來。場面一時間如菜市場一般。

  蕭銘笑瞇瞇地看著葉再起,嘴里說道:“如何?”

  葉再起抿著嘴不說話,但是臉上慘白的顏色已經完全出賣了他。福安王也是一臉震驚的神色,他完全想不到蕭銘能說出如此一首詩出來,這一字一句,流傳千古啊,這種詩,可是買不到的啊。

  林婉秋在聽到蕭銘作完詩之后,已經情不自禁地上前抓住蕭銘的手,美眸直直的盯著蕭銘,心中不停地縈繞一個念頭:這便是我林婉秋的夫君啊,這便是我林婉秋的夫君啊。。。夫君啊。。。

  蕭銘抓著林婉秋柔軟的小手,輕輕地又說了一遍,“如何?”

  葉再起屈辱地轉過頭,但是卻就是不說話,也不跪下,眼睛求助似的看著旁邊的福安王。

  福安王收到了他的眼神,咳了兩聲,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之后,“啪啪啪。。。”連續拍了好幾個巴掌,將自己的手都拍紅了。

  “想不到蕭公子深藏不露,世人以為蕭公子是紈绔,卻想不到是‘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蕭公子,真是讓人驚喜和驚訝啊。”福安王毫不吝嗇地恭維道。

  “謝福安王,福安王過譽了。不過蕭某想問王爺,這場斗詩,是誰獲勝。”蕭銘很是謙虛地回道。

  “哪里哪里,蕭公子太謙虛了,這場斗詩,當然是蕭公子獲勝了。”福安王趕緊說道,接著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便開口說道:“之前蕭公子游戲一般地與葉公子打了一些小小的賭,作為斗詩的彩頭,但是。。。但是這畢竟只是游戲,博大家一笑罷了,當不得真,而且蕭公子也不是那么小器之人,怎么會跟一個手下敗將計較,所以按本王提議,大家和和氣氣,一笑泯恩仇,便也就過去了。如果蕭公子不滿意,小王就代葉公子向蕭公子道歉如何。蕭公子可不要連這點面子也不給小王啊。”

  福安王的話講的很漂亮,你贏了比賽了,打了臉,揍了人,讓人家下不來臺,還想怎么著?總不能趕盡殺絕結死仇吧?而且就算再怎么不爽,也得給我個面子吧,難道我福安王的臉面值不了一個道歉?

  蕭銘笑瞇瞇地來回看了看福安王和臉色蒼白不敢看蕭銘的葉再起,淡淡地回了一聲:“蕭銘不敢。蕭銘就此告辭。”便頭也不回地拉著林婉秋,扯著一臉驚異的張冰兒,帶著小橫云和小六走了。

  見到蕭銘就這么無禮地走了,福安王也顧不上生氣,盯著蕭銘的背影,突然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又搖搖頭,對葉再起拱拱手笑道:“小王招待不周,請葉公子去小王廳上喝茶壓驚如何。”

  葉再起機械般點點頭,看著蕭銘遠去的背影,眼睛里閃過一絲陰毒。

  “不錯,不錯,有趣,有趣。”人群之中,一個俊逸的文士連續說了四個詞語,眼睛中滿是狂熱。

  “我們似乎都將蕭銘這個紈绔看錯了呢。是吧子然。”俊逸文士身旁的清秀少年扭過臉來對他說道。

  “真有趣啊,傳說中的紈绔,居然如此讓人驚奇,不錯,這個詩會真是來對了。”俊逸文士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那清秀少年的話。清秀少年撇撇嘴,對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粗狂漢子說道:“你覺得那首桃花詩如何?子修?”

  那個被換做子修的粗狂男子認真想了想,便垂頭喪氣:“千古絕句,我不如。”

  清秀少年點點頭,“我也不如。”便繼續看向了那狂熱模樣的俊逸文士:“但是他應該很高興吧。”

  “小六。那葉再起是個什么東西?”蕭銘拉著林婉秋在前面走著,隨口問道。心中卻滿是鄙視,如果剛才那葉再起決然地跪下履行承諾,他反而會高看一眼,沒想到卻是把福安王拉過來當擋箭牌,玩不起還玩?草包而已!

  “啊哦,稟告少爺,江南漕幫似乎姓葉。”小六想了想,恭聲說道。

  “漕幫?怪不得!”蕭銘冷哼一聲,怪不得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怪不得福安王如此偏袒,漕幫的公子?

  “姐姐,我的岳丈大人在江南做什么營生啊。”蕭銘突然笑瞇瞇地扭過臉對林婉秋說道。

  林婉秋呆了一呆,意識到蕭銘是在問自己的父親,臉一紅,猶豫了一下,輕輕說道:“鹽。”大周不禁私鹽,但是私鹽抽稅很高,幾乎是其他稅收的十倍,而且是先交稅,后賣鹽,所以非家底豐厚的人做不來,而且要拿到私鹽經營的許可,以及拿到私鹽的市場,朝中沒人也是不行的。這也是林婉秋的父親把她“賣”入蕭家的原因之一。

  蕭銘聽了之后不再說話,似乎在想些什么。

  (謝謝唐寅先生提供的桃花詩。。。不過為了不產生bug,我修改了一個小小的地方。。。原諒我吧。。。晚上千萬不要來找我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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