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那一句冰冷的話。
“任何人不能污蔑我的夫君!”
所有人都驚呆了,福安王愣住了,葉再起也傻了,張冰兒張著小嘴巴一動不動地看著林婉秋,圍觀的群眾立馬又圍了過來,表示又有好戲看了。
葉再起捂著臉,嘴里含糊不清地顫抖地叫著,聲音很是驚異:“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林婉秋甩甩手,看了葉再起一眼,突然又是一巴掌上去,“啪”,又是一聲脆響。“那又怎樣。”依舊是冰冷的聲音。
這次,不僅是葉再起要瘋了,福安王也要瘋了。蕭家的人也太囂張了吧,居然這么不給自己面子,在自己的詩會上都敢動手,剛才自己沒看到也就算了,這次當著自己的面,居然還敢動手毆打自己費勁千辛萬苦請過來的士子,真是真是。。。。。。福安王嘴角抽搐,說不出話來。
葉再起眼睛紅了,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打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連續打了兩巴掌,加上剛才被蕭銘打的兩巴掌和被那下人踹了一腳,自己今天的臉已經完全丟完了。他忘記了自己的風度,也顧不上了,掄起了手臂,就要一巴掌抽下去。
可是舉到半空中的手怎么也甩不下來,蕭銘已經走過來抓住了葉再起的手臂。蕭銘笑嘻嘻地對眼睛血紅的葉再起說道:“被女人打是福氣,可是打女人,就很讓我生氣了。特別是要被打的是我的女人。”
葉再起狠毒地看著蕭銘,好像要把他的樣子融入自己的骨頭里一樣。
福安王終于回過神來,皺起眉頭厲聲道:“蕭兄,這次可是你的不是了,縱容家眷行兇,我一定要稟報皇上。”
皇上可哪有那么多閑工夫管這閑事。蕭銘心中嗤笑,面上很是隨意地說道:“對,王爺,這一切都是我的不是,驚擾了王爺,蕭某在此道歉了,希望王爺海涵。所以,我可以愿意答應這位兄臺一些要求。。。這位兄臺,你想要多少銀子?”蕭銘轉向了葉再起。
福安王得了道歉,面上好看多了,聽了蕭銘的話,也扭頭看向了葉再起。
葉再起揉了兩下臉,突然神經質地笑了兩聲。他惡狠狠地說道:“我要你跪下來道歉!”
“嘩”全場嘩然,心里想這葉再起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居然敢叫蕭銘跪下來道歉?這已經不是侮辱蕭銘了,這是在侮辱蕭家。林婉秋面色更冷,準備再上前去扇他倆巴掌。可是小手立馬被蕭銘拉住。
蕭銘依舊賊笑著,不屑道:“這位兄臺,你也太囂張了吧。”
福安王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眼睛玩味地打量著葉再起。
葉再起頂著猴屁股一樣的臉蛋,勉強扯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輕輕說道:“既然蕭公子能夠參加王爺的詩會,必定是心中有詩才的,我們就在這桃樹下斗詩一場,當做詩會開幕前的一個小小助興節目如何?”
“嗯?”蕭銘不知道這葉再起為什么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葉再起見蕭銘不說話,便繼續說道:“如果蕭公子贏了小生,小生就跪下來給你道歉,以后見到蕭府的人,退避三舍,今日的事情全部作罷。如果小生僥幸勝了蕭公子,那么蕭公子便,跪下來給小生我道歉,以后見到我便退避三舍,如何?”
蕭銘很是惱火,你特么算是個什么東西,你跪下來和我跪下來能相提并論的?不過,蕭銘瞇了瞇眼睛,他并不介意在詩會正式開始之前發泄一下心中的煩悶。
“那我們再加一個彩頭如何?”蕭銘說道。
“什么?”葉再起問。
“誰輸了不僅要跪下道歉,還得打自己三個巴掌,說自己是畜生三遍。。。你敢嗎。”蕭銘說完,林婉秋焦急地捏了捏蕭銘的手心,連忙示意蕭銘不要比了。林婉秋是聽過葉再起做的詩,雖然不算上乘,但是也算是好詩了,蕭銘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绔怎么會作詩?可蕭銘卻輕輕拍了拍林婉秋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擔心。
“好。”葉再起狠狠答應下來。轉頭看向了福安王,躬身道:“還請福安王做個見證,并且為我們評判。”
福安王有些傻了,他以為葉再起只是怒火攻心,想要侮辱蕭銘,然后他便可以在其中做和事老,在蕭銘生氣的時候保下葉再起,那么葉再起這個人才想明白后必然會對他感激涕零,從此加入泰王一系,但他沒想到葉再起會提這個要求,更沒想到蕭銘居然會答應,可是兩人一問一答之下就這么給定了,他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事情脫離控制的滋味讓福安王很不爽,他不知道這節外生枝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父親的計劃,可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充當起這個見證了。
福安王努了下嘴,有些泄氣地說道:“好。”便命人搬來兩張小桌,還有紙墨筆硯。圍觀的人們也都湊了過來,想看看這一個助興的節目到底怎么比,更主要的是想看看蕭銘他輸了之后會不會跪下來道歉,打自己三個巴掌。沒有人認為蕭銘會獲勝,只當他是自大而已。
葉再起手摸著毛筆,已經恢復了之前風度翩翩的姿態。如果不是他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端的是一個風流公子。
蕭銘拿起筆,笑了笑,遞給了林婉秋,隨意說道:“還請夫人替我執筆,我為夫人磨墨,為夫的字卻是不大好看。”蕭銘的字哪里是不好看,前世一手顏體比他們系主任寫的還好。但是,蕭銘覺得美人執筆很是賞心悅目,自己就懶得動手了。林婉秋拿起筆,挽起袖子,擔心地看著蕭銘,林婉秋笑笑,點點頭。
眾人見蕭銘連字都寫不好,還要他夫人代為執筆,不禁更加興奮起來,果然是紈绔啊,字都不會寫,還會作詩?且看他輸了之后會怎么樣吧。
張冰兒聽了蕭銘的話吐了吐舌頭,趕忙拉了拉蕭銘,悄聲說道:“不會作詩就不要逞強了,我們便直接走了又如何?大不了晚上我們再派人把這個什么葉再起裝進麻袋里揍一頓不就好了。再說你已經打了他的臉了,不吃虧,不需要再賭什么跪不跪的了。”
蕭銘掃視周圍,見到竊竊私語的圍觀群眾,和對面葉再起冷笑的樣子,在看看福安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湊到張冰兒耳朵邊輕輕說道:“因為剛才我打的不夠狠,打臉,一定要打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