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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競技臺(四)

  四個保鏢以最快的速度撲過來,陳央卻連頭也不回,反手一扇,好似鋪天蓋地的一個芭蕉扇,又快又猛,管你是什么樣的攻擊手段,在這一扇之下,摧枯拉朽,風卷云殘,四個精銳保鏢在呼呼勁風中,滾葫蘆一樣被直接拍飛。

  沒有什么驚心動魄的打斗,也沒什么驚險窒息的一幕,陳央的這幅biǎoxiàn,完全猶如一名大人,隨意一腳踹飛正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一般,力量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咯噔…”

  柳河銘心內的恐懼高漲起來,不待陳央再說話,連忙撥打了一個號碼,以平生最大的liqi吼道:“王錚山,快點把人放了…我沒事,快點把人放了…對,什么都不要做,就把人放了。”

  掛下電話,柳河銘小心翼翼地道:“您看,我這已把人給放了,您還有什么要求嗎?”

  這番話語氣之低下,態度之和緩,足以把任何熟悉柳河銘的人嚇得眼珠子瞪出來。

  “那就好。”

  陳央也不客氣,走到柳河銘所坐的沙發上坐下,正好居高臨下以最好的視線觀看bisài。

  柳河銘恐懼地站在一邊,坐也不是,跑也不敢,再看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八個保鏢,心里發寒不已。

  “不要愣著,坐吧!”

  陳央拍了拍旁邊的沙發,也不抬頭,只是這么簡單一說。

  “好,好…”

  面對陳央,柳河銘現在不敢有絲毫反對的意思,慢慢在沙發上坐下,卻不敢把屁股直接挨在沙發上。也即是說,他的屁股微微上抬。與沙發的真皮表面,始終差了那么一兩厘米。

  不必質疑此時的柳河銘為何會有這樣的biǎoxiàn,換做其他人來,看著自己的八個保鏢連槍帶人,都被拍蒼蠅一樣拍飛,都會如坐針氈。渾身不安。

  在坐下長達數秒的時間段內,柳河銘甚至連呼吸與心跳,都忽然停止了一般,源源不斷的冷汗,已然把后背衣衫浸濕透徹,瘙癢在身后傳遍,他卻不敢拿手去撓。

  古時候有句老話,叫做伴君如伴虎,形容陪伴君王如陪伴老虎一樣。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什么時候死亡就會降臨到頭上。

  此際,柳河銘shēnkè領悟到了zhègè成語的意義,并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一分。

  這輩子,他估計做過的最后悔的一件事,jiushi今晚把沈浪和陳央這兩個人給招惹過來了,早知道會這樣,萬不得已他也不會選擇在這里。而是會選擇自己的地盤上,叫上五六十個人。團團把旁邊的zhègè人圍住才能放心。

  現在生死都掌握在了對方手里,說這些顯然已經晚了,遲了。

  柳河銘只能抱著希望,之后陳央能夠放過他才好。

  “哦哦哦…殺死他,殺死他!”

  下面的競技臺上,沈浪在第五場bisài中。第三次連戰擊殺了對手。

  這難以讓人置信的事實在眾多觀眾眼前上演,已把現場的氣氛點燃至最高,很多上流人士不顧禮儀,撕開領帶和衣襟,嘶吼著“殺死他”。

  而沈浪也不顧所望。真的把對手給一擊斃命,引來了許多人的歡呼。

  “柳老板,你覺得下面的這些人像什么?”

  陳央輕輕開口,說出一句讓身邊柳河銘愕然的話語。

  “像、像什么?”

  平時的柳河銘哪里想過這樣的問題,絞盡腦汁也搞不懂陳央說這話的意思。

  “像不像一群野獸?”

  “啊?”

  陳央緩慢說道:“完全被自己的欲望遮掩了理智,沉迷于暴力血腥帶來的快感中,認真說的話,連野獸都比不上,至少野獸也只是為了生存而廝殺。”

  柳河銘無言以對,他又不是什么哲學家,怎么會思索這種人性問題,在他看來,這種東西有意思,看得讓人夠爽就足夠了,還能賭博賺錢,管他什么野獸不野獸的。

  陳央作為一個具有極端理智的人,很不能理解這些上流人士做法,難道看別人廝殺,真的很有意思嗎?

  如果把這些人全部丟到老虎籠子里,讓他們和老虎廝殺一遍,還會像現在這么快樂與享受嗎?

  仔細想了一想,明顯不可能。

  嚇尿褲子哭爹喊娘都來不及,哪里談的上享受。

  這些表面光鮮的人士,真正享受的不是廝殺,而是低賤的同類被虐殺的那種舒爽感。

  在巨大的賭博資金刺激下,這樣的快感簡直比吸食毒品還要令人舒服。

  陳央靜靜看著,一連串的戰斗廝殺后,沈浪成為了全船今晚的明星人物,九戰九勝,致殘三人,殺死六人,還是連續戰斗!

  這樣的biǎoxiàn真叫人無比瘋狂,賭資已從開始的一億多美金,到現在總共五億三千萬美金,這么龐大的數字金額,再奢靡的富豪,也得產生重視的情緒了。

  要知道,這艘鸚鵡號豪華郵輪,總共造價也不過才十四億美金,這中國人的第十場連戰賭金,居然都超過了郵輪造價的三分之一還多。在這艘船開賭以來,這樣驚人的數字賭金,能夠排在第三位了。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看到了嗎?不可思議,中國沈又贏了,這已經是他連續第九次戰斗了,天吶,zhègè身材并不強壯的中國人,今天晚上給我們帶來太多的驚喜了,我相信,肯定有許多的女士,現在迫不及待想要zhègè中國人的聯系方式了…”

  主持人說了一分鐘,調動了下觀眾的情緒后,又夸張道:“但是,接下來中國沈還會射ngli嗎?不不不,我知道他已贏了九場bisài了,還是連勝,可是下面這位選手,真的很不簡單,他是誰呢…”

  吊了下胃口,主持人很快揭曉dáàn:“他jiushi我們曾經的王者,來自俄羅斯的強者瓦紐沙!”

  “噢噢噢噢…”

  臺下觀眾先是驚訝,隨即歡呼起來,zhègè瓦紐沙在這艘船上可是大名鼎鼎,在前面六十期賽事中,瓦紐沙jiushi統治這里的王者,超過三十次bisài,未嘗一敗,全部以殘忍虐殺的手段把對手給活生生打死,拳手聞風喪膽,到后面沒人敢和他bisài。

  不得已,他只能離開了這里,沒想到時隔兩年,他又回來了!

  觀眾們在歡呼,vip包廂內的陳央卻眉頭微皺。

  jingguo了九場bisài的沈浪,可沒有陳央這樣的身體素質,雖然表面還看不出什么,但陳央眼力何等厲害,自然看得出沈浪胸膛起伏不定,已然亂了呼吸節奏,同時腿腳發麻,不時地微微走動,更不要說他還在顫抖的雙手了。

  按照這樣的身體情況,如若還是前面九場bisài中的那樣對手,沈浪說不定還能堅持下來,可要真要像資料上說的那般,那么面對那個來自俄羅斯的瓦紐沙,可能真的會有危險。

  “啪!”

  瓦紐沙終于出場了,這一看,陳央頓時搖了搖頭,幾乎不對沈浪抱有希望了。

  2.1米的身高,高隆的肌肉塊,在zhègè瓦紐沙身前,沈浪就如一個小孩子一般。

  那個瓦紐沙完全就如肉盾,沈浪liqi消耗了不少,對比耐力消耗,肯定比不贏對方,只有速戰速決,才有一絲獲勝的希望。

  “鐺!”

  鐘鑼最后一次敲響,沈浪zhunbèi先發制人,搶先行動,一個沖刺來到瓦紐沙身邊,專打下陰。

  他這一招屢試不爽,雖說很多對手早已知曉了他這卑鄙的招數,可惜速度始終趕不上沈浪,一旦被踢中下陰,很快就會失去反抗能力,然后連招之下被徹底打死。

  “不對!”

  這才靠近瓦紐沙身邊,沈浪立即感到心悸,猛然止住jiǎobu,疾速往后退去。

  他這一下撤退正好及時,緊隨yizhènkongqi呼嘯聲,瓦紐沙單臂瞬間發勁,猶如一個巨人橫掃抓扯一般,刮得沈浪衣服都感覺到了飄動。

  “媽的,這家伙還真有幾把刷子。”

  沈浪呼吸節奏越發混亂,眼睛盯著俄羅斯人,深感頭疼。

  本以為zhègè大塊頭這么多的肌肉疙瘩,力量雖大,可肯定行動不怎么靈活,只要被他抓住機會,還愁不能瞬息解決對手。

  然而怎能想到,zhègè俄羅斯大漢,不僅肌肉發達,身體壯實,連身體的靈活和敏銳都遠超常人,幾乎不遜色他多少,要不是沈浪fǎnying迅速,現在肯定已經被瓦紐沙抓住,反抗不能了。

  “zhègè混蛋到底是怎么訓練的?”

  沈浪深感不可思議,他可是在夢魘世界訓練了不少時間,又在陳央zhègè老板手里掙扎死了十幾回,這才有了現在的身手。

  但對方肯定沒有夢魘世界bāngzhu訓練,那么是如何有這么厲害的身手?

  好在沈浪習慣了與陳央zhègè非人類戰斗,內心并不害怕,驚訝了一番之后,開始尋找對方的破綻。

  什么破綻?

  全是破綻!

  zhègè來自俄羅斯的瓦紐沙,大大咧咧站在那兒,也不防御,就等著沈浪自己過來,那毫不在乎的樣子,別人還以為他是來旅游的。

  “打啊,打啊,快打啊!”

  “瓦紐沙,把那個中國人給弄死,弄死他。”

  任憑下面罵的厲害,沈浪只顧游走,jiushi不去靠近瓦紐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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