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洗了個澡,孫純就清醒過來,他在床上擁著一身清香的女人,心下一片寧靜,第一次沒有了和女人赤裸相見時,肉體的蠢蠢欲動。
“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怪我什么都不和你說。”女人幽幽地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孫純愛憐地看著略顯憔悴的女人,不說話。經歷了那惡夢一般的日子,過去心里的小小埋怨、些許不快,早已煙消云散。如果有可能,他只想擁著愛他的女人,快樂而簡單地過完此生。如果不能如意,如果有人要注定離開他,那又有何妨呢?眼前的擁有,眼前的快樂才是真真切切的。
女人的纖纖玉指在他胸膛上畫著一個又一個圈,慢慢地說:“我只是不想讓你把我看成在家一敗涂地,在事業上也一事無成的女人罷了。”
男人把頭埋下去,大嘴吻過女人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跳過那艷麗的紅唇,把頭埋進女人的胸間,含糊不清地說:“我只想和這玉美人一樣,沉睡在這深深的象牙谷底。”
女人把手插進她的頭發里,“我不介意你結婚,也不介意你有其他的小姑娘。我只要你對我好,就像今天這樣。”說完她猛地把男人翻過來,動情地吻住他的大嘴。
唇分,男人狡黠地看著嬌喘未定的女人,“我幫你養好了玉美人,你是不是也幫我養件玉呢?”
不明就里的女人驕傲地挺起酥胸,“人家這里肯定比你養的好。”
男人翻身下床,一會兒就拿進一個錦盒,在女人面前打開,里面是幾件小小的玉石和玉片。女人疑惑不解地看向男人。
“這叫玉塞,也叫九竅塞,是古人故去后遮蓋身上九竅的玉器。和含玉、玉衣的意思相同,認為有了它們就可以身體不朽。”
聰明的女人立刻明白了男人的不懷好意,扭身就想逃離。可被早有準備的男人一把按住,用雙腿把她固定在床上。
“別擔心,這套玉塞可不是死人身上的,我判斷是民國時仿制的,該是有錢人的情趣之物。我是用溫水浸泡了好幾天才收藏起來的。”
男人騎上女人那泛起潮紅的身體,“你就幫我養兩件就行了,這件我叫它玉戶塞,這件我叫它旱戶塞…”
未見男人有所行動,女人已癱軟作一團。
第二天一早,仍是一臉春qing的石清囑咐孫純再休息一天,自己就上班去了。孫純心里始終有個隱患,他沒能抄錄下腦海中最后那些信息,他們是暫時藏匿?還是永久消失?他并不知道。
再休息一下也好,可以把這幾天記錄下的東西整理整理,好讓夏墉帶回成都。
中午時,孫純卻接到夏墉托人送來的一大一小兩個箱子。他撥打夏墉的電話卻是關機,迫不急待的夏墉應該上了飛往成都的飛機。
小箱子里的最上面,放著一本手抄的《金針走穴和一個放滿大大小小十幾根金針的木盒。書的紙頁已經泛黃,應是先人遺傳下來的著作,里面是一幅幅穴位圖和用針說明。
這肯定是朱老先生的禮物,盡管孫純此生再沒有作中醫的打算,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種對家傳醫術的眷戀,仍是讓他歡喜不已。
小箱子里還放著幾十個大大小小的袋子,上面寫著藥草的名稱,這是朱老人親手種植的草藥。
那件特大號的箱子里放著幾十卷畫軸,孫純一一打開后就被驚呆了,這里幾乎囊括了二十世紀所有名家的國畫,黃賓虹、齊白石、傅抱石、徐悲鴻、張大千…
昨晚喝酒時,夏墉曾說要送他幾幅畫,成都悶熱潮濕,他師傅那里也沒有收藏條件。可孫純沒想到竟有這么多,而且這么名貴。
震驚過后孫純就想通了,對于一心求道的師徒倆來說,這些身外之物算得上什么呢?可能還比不上孫純默寫下的一頁紙。
孫純還發現箱子角落的一個錦盒,里面是一件翡翠手鐲,通體紫色中夾有兩抹翠綠,孫純知道這種手鐲有個好聽的名字“春帶彩”。讓他好笑的是里面的一張字條:送你女朋友,可惜只有一件。
樸秀姬和徐燕子并肩走出機場大門時,又看見兩個懶懶散散的年輕人。半年前曾有過這樣一幕,但對于年輕男女來說,半年太長了,長得足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人女人齊齊地一聲歡呼,撲了上來,不過她們撲向的是同一個男人。
“你好了?”這驚喜的聲音的韓國空姐的;
“我就知道小弟是螳螂命。”這胡說八道的是傻大姐徐燕子;
“切,不就是個頭疼腦熱嘛,至于嗎?”這略帶酸意的自然是吳曉。
吃過男人親手做的晚飯,樸秀姬正要起身收拾,卻被孫純一把抱住。“剛分開幾天,男人就這么急色。”樸秀姬有點兒羞澀,也有點兒得意。
男人把她抱進樓上的臥室,沒上c花ng,卻進了屋內的衛生間。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水,男人伸手進去,“嗯,溫度正好。”
樸秀姬注意到水有些渾,上面還灑了幾瓣玫瑰花瓣。神奇的男人又在出什么花樣?
“這是我特意給我的寶貝老婆準備的薄荷浴。這植物浴可是現在最自然、最時尚的養顏方法,傳說中可以清潔皮膚、恢復體力,還有神奇的美容功效。”
孫純親了一下女人嬌艷的臉蛋,“我早就想到這法子,可是薄荷好找,其它必備的輔料太難弄了。這幾天夏老師的師傅從成都給我帶來些草藥,才配齊了方子。”
他除去女人單薄的衣服,“來,讓老公伺候你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