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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夜襲

  門栓被沈逸撥開時,羅淑清睜開了漆黑的雙眼。她本來就沒睡著,腦海里一會是大學里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一會是年邁的爺爺枯瘦的面容,還有那些苦命的女子被肆意折騰得場景怎么也無法從腦海里驅逐出去。這個年紀,還是個大學生對于男歡女愛都有著朦朦朧朧的向往,而那應該是兩情相悅自然而然的生命交融過程,哪能是一方對另一方肆意玩弄。

  這不是人過的苦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也不知爺爺走了沒有,家里知道不知道她這個苦命的女兒被土匪劫持到山寨,什么時候能把她給贖出去。

  她發誓如果有一天她能從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土匪窩里出去,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都要把禍害過她的土匪殺光,找個知冷知熱心上人她已經不再幻想,殘花敗柳之身也對不住人家,誰能幫她報這個血海深仇她就跟誰,做小或沒有什么名分她都不在乎,雖然,她并沒有受到實質的侵犯,但她堅持認為自己已經不再那么圣潔了。

  迷迷糊糊想著心事,似睡非睡之際門栓響了,雖然響聲很輕微不注意根本聽不到,但她還是聽到了,抬眼望去門栓一點一點向外滑動。“有賊,還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賊,要是這個賊能把我從這個魔窟中救出去,他就是我的白馬王子,我就嫁給他。”心里想著,心臟不爭氣地咚咚跳個不停,手心里滿是汗水,雙眼直勾勾盯著門口,大腦里一片空白。

  門,終于開了,一道年輕身影閃身鉆了進來,來人向土炕上望了一眼,那是怎樣的眼神啊,冰冷的目光中帶著凜冽的殺氣,雖然實現模糊,但她還是感到了那股令人顫栗的殺氣,激得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人也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沈逸有些疑惑不解,進門時感覺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盯著自己,這股目光中沒有殺意有的只是迷茫、哀求、害怕等弱者才帶有的情緒,百戰精英對于別人的目光、殺意、危險有直覺的反應,這些感應多次救過他的命,因此他才下意思向炕上望了一眼。

  低下頭、彎下身慢慢清理地上散亂的鞋子等雜物,這才躡手躡腳走向墻邊胡亂擺放的槍支,同時眼角余光不斷瞄向土匪們沉睡的土炕。

  羅淑清明白了過來,這個人真的是賊,他要偷土匪們的槍支,這是一個機會而且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跟著這個人也許今晚就能逃出這個魔窟,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什么人,逃出去會怎樣對待她,但不管怎么說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想到這腦袋中一陣清明。

  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知道輕舉妄到的后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輕輕挪開壓在身上土匪的胳膊,掀開被子慢慢坐起身來,只有胸衣遮擋的兩只雪白的高聳毫不掩飾地裸露在空氣中,暴露在那個人面前,她相信只要那個人眼睛不瞎就能看出她不是土匪而是被擄掠來的女人,羞恥是羞恥了一點,但能保住命。

  沈逸剛剛摸到兩支槍,眼角余光就看到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年輕女人從土炕上慢慢坐了起來,女人的動作很小心很輕柔還有一絲優雅的味道,好像是怕驚動了他或者是土匪。

  羅淑清還沒坐穩,一支黑洞洞的槍管就已經頂住了她的腦門,冷得毫無感情的目光毫不客氣盯住了她,羅淑清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冷得血液都像是凍結了。

  黑影笑了笑,調皮地指了指她的只有一點胸衣遮擋的兩只雪白的高聳,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向她晃了晃。

  羅淑清又羞又氣,還有一絲委屈,你以為我愿意這個樣子,沒辦法事關自己的小命,羅淑清穿著誘人的三點式一點點從炕上爬了下來,黑暗中那個人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己的身體。

  雖然又羞又急,但羅淑清還是松了一口氣,至少這個人不會殺她,而且看來他還有搭救自己的意思,否者的話她可能已經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蹲下身在地上胡亂撿起一條土匪折騰那些姐妹們時掉到地上的褲子就往身上套,可能心情波動的厲害,而且她還不敢坐在炕沿上穿,怕不小心驚醒了沉睡的土匪,套了幾次都沒有套在身上,急的她都快要哭了。

  那個人可能怕她大喊大叫,也可能真想救她,把四五支快搶背到門外靠墻放了下來,轉身進屋抓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寬厚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使她驚慌失措的心安穩下來,那個人粗暴地抓起她一條腿往褲腿里伸去。

  可是那個人真的好壞,在幫人家穿衣服時,后面硬硬地頂著人家,前面還不忘順手在自己的私密花園上占點便宜,雖然還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可那畢竟是女孩子最圣潔的地方啊。

  占就占吧,反正自己也不再是冰清玉潔的天之驕女。

  這也不怪沈逸,無論是誰在血氣方剛的年紀,懷里抱著一個身穿三點式香噴噴的美女都會禁不住獸血沸騰,區別就在于你能不能控制住。

  那個人拉住她的小手向門口走去,就要脫離苦海了,心情激蕩的她沒注意腳下的門檻,猝不及防的她猛地摔了出去,門外靠墻擺放的槍支嘩啦一聲散落在地上。

  “什么聲音!”幾個土匪一激靈爬了起來。

  正在這時,沈逸手中的槍響了,三個剛剛爬起來的土匪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頭上就綻出一朵朵血花一頭又栽倒回床上。

  沈逸想都沒想,蹲下身來一把將摔得七葷八素的羅淑清拽到自己的背上,左手在地上一劃拉撈住三枝槍的背帶,拿著短槍的右手摟住羅淑清的屁股,起身向外竄了出去。

  跑出去幾十步,緩過神來的羅淑清雙手雙腳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沈逸,騰出手來的沈逸猛地回身,右手的槍口噴出道道火舌,幾個反應過來沖出門口的土匪慘叫著倒了下去。

  當沈逸回到隱蔽處時,整個山寨槍聲、女人驚恐的尖叫聲、土匪中彈的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張二彪為人比較謹慎,槍聲一響立即背著摸來的兩支快槍向門外竄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向亂成一團的土匪打上幾槍,使土匪們更加混亂。

  沈逸把驚魂未定的羅淑清放在地上,在沈東陽詭異的眼神注視下解釋說:“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我摸進土匪房間時她就醒了,我沒法下死她,也狠不下心腸把她仍在那里就把她背了出來。”

  沈東陽一副似笑非笑我什么都明白的神情,手中的快搶也沒閑著,槍口火光一閃,一個悍匪仰天倒了下去。

  “在這呆著別動!”吩咐羅淑清一句,沈逸提起一支快搶閃身沖入黑暗之中。

  張家慶自從派出楊二驢子、向富貴后心情一直很煩亂,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今晚更是如此,但作為山寨的主心骨他不能在手下面前表露什么。今晚的宴席上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多喝了幾杯,將幾個槍法好的心腹安排在自己居住的外間,感覺萬無一失的時候回到里間,發泄似的將沈冰月按在炕沿上堅挺的分身從后面狠狠撞了進去,那種報復的快感潮水般淹沒了理智,一連換了幾個姿勢,心滿意足的他這才摟住懷中的柔軟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中,他和牛角山、老爺嶺的大當家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走在小沈莊村子里,男人們早已經被殺得精光,女人們被扒光了衣服一個個像退了毛的鵪鶉,場景一轉,黑風寨到處是火光,手下們狼群里的羔羊被殺得東倒西歪,正在這時槍聲響了。

  張家慶一腳將抖成一團的沈冰月踢了出去,穿著褲衩從枕頭底下摸出匣子槍幾步竄到外間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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