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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追殺

  外間屋四個心腹炮手胡亂穿上褲子正在屋里急得團團轉。/\wWW.bxwx.cC新筆下/\

  張家慶拉開門邁步來到外間屋劈臉就問:“外邊怎么這么亂,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只知道突然之間滿寨子都是槍聲,不少兄弟一出屋就被打死了,其他的都被堵在了屋子里,房子上也被壓了頂,大當家的趕緊拿個注意吧。”一個小頭目摸樣的土匪驚恐地回答道。

  “媽了個逼的,還真是邪了門了,也不知道被哪路神仙摸進了寨子,是正規軍還是保安團,縣里這些王八羔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時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有事時連個屁也不放。”張家慶惡狠狠發泄心中的不滿和恐懼,不知道對手是誰,不知道進來多少人,張家慶心里明白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叭!”一個子彈帶著灼熱的勁風從溜到窗邊探頭探腦向外觀看的張家慶臉邊劃過去,帶出一串血花。

  張家慶嚇得一縮脖子退回墻邊,媽的有神射手,怪不得兄弟們沖不出,敵暗我明沖出去完全是給對方當活靶子。

  要說這個對手還真怪,完全是個悶葫蘆打法,除了槍聲還是槍聲,根本聽不到喊殺聲。

  “劉大全,問問他們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攻打我黑風寨?”縮回頭來的張家慶回頭說道。

  “外邊的人聽著,我們大當家的問你們是干什么的,官軍和我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缺錢花知會一聲,為什么無故攻打我黑風寨?”劉大全站直身體沖著窗外喊道。

  “叭!”回答他的是一顆無情的子彈。

  子彈從劉大全鼻子上方射入將他整個臉撕開一個恐怖的大洞,劉大全慘叫一聲仰面栽倒在地,胳臂腿無意思抽動著,眼見是活不成了。

  這下還不錯,沈逸躲在暗處輕輕拉動一下槍栓將子彈上膛。張家慶本來就是他的目標,斬草就要除根,今天說什么也要干掉這個為禍一方的魔頭。

  屋子里剩下的幾個人嚇壞了,只憑說話聲音就能把人干掉這槍法太可怕了。由此可以斷定今天來的是正規軍,只有正規軍里面才有這么可怕的神槍手,還是趕快想辦法逃命吧,正規軍不比保安團落在他們手里十有是個死。

  他哪里知道沈逸有一雙極為變態的眼睛,要不是還不十分適應,第一槍就能要了張家慶的老命。

  想到這里張家慶再也沒有頑抗的想法,貓腰拿起一床棉被卷吧卷吧向前窗窗外扔去,回身一腳將后窗戶踢開,先扔出兩只枕頭,人隨后也跳了出去。

  槍聲緊跟著響了起來,兩只枕頭被打出好幾個孔洞,金黃色的谷癟子隨風飄灑。

  跳在地上的張家慶就地打個滾,翻身沖進圍墻的暗影里,幾顆槍彈追在他身后打的塵土飛揚,另外三個土匪隨后沖出,其中的一個當場被亂槍打翻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圍墻里面有一處是堆放雜物的地方,三個人急急如喪家之犬奔向雜物堆,踩著雜物翻身上了圍墻。

  “叭!”又是一聲槍響,最后翻上寨墻的土匪身體一頓,緊接著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栽了下去。

  當那床棉被從屋里被拋出時,沈逸就知道張家慶要跑,前面不可能。幾十米無遮無攔的地方會成為活靶子,張家慶沒那么傻,那么張家慶只有從后窗逃離這一條路。

  沈逸提槍奔向后面的寨墻,剛來到寨墻下就見幾道黑影翻上寨墻,抬手一槍擊斃一個土匪。

  張勝武別看長的壯碩,為人十分機靈,見沈逸同樣追到墻下,立即蹲下身子,沈逸前沖的勢頭不減,踩著張勝武的肩頭上翻身上了寨墻。

  沈逸翻上寨墻后沒有絲毫遲疑立即一躍而下。

  沈逸的小心謹慎無疑是正確的,兩聲槍響幾乎在他騰身躍下的同時響了,兩發子彈幾乎同時射向沈逸身后,后背能夠清晰感到子彈帶起的灼熱的氣流。

  雙腳剛剛落地就地側身一滾,卸去前沖的力道,他可不想給人做活靶子。

  幾十米外,人影一閃沈逸毫不猶豫舉槍擊發,子彈出膛,根本不看射擊效果,一貓腰換了一個位子接著樹木的掩護追了下去。

  樹林里無疑是特種兵的天堂,濃密的樹林有效地掩去了自己身影,擋住了敵人的射界,就是他這個附身他人身體上面,各方面素質都比前世有很大距離的半吊子特種兵,也覺得如魚得水。

  張家慶心里憋屈無比,我招誰惹誰了,官面上能對自己有威脅的都盡心巴結、孝敬,唯恐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苦心經營的老巢沒了,多年的積蓄為他人做了嫁衣,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下的手,自己只身逃出,對方還不肯放過自己,非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后面追擊而來的明顯是個高手,寨墻上那么明顯的死地都讓他毫發無傷地躲了過去,還讓對方還了一槍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

  跑!趕快跑!有多遠跑多遠。誰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幫手,這樣的身手不用多只要再來一個,自己有幾條命都不夠對方收拾的。

  “叭!”一顆子彈貼著他耳邊飛過去,刮得他耳邊生疼,也打得他們心驚膽顫。

  “老大在前面,追上去!”沈逸追出去后,張勝武也依葫蘆畫瓢踩著一個同伴肩頭上翻上了寨墻,只是他沒有沈逸那么敏捷的身手,動作慢了幾拍落在了后面,緊接著虎子、狗剩也追了下來。

  張勝武的叫聲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棵稻草,一個人就已經快把他們逼到絕境,這要是一群人追下來,還不把他們包了餃子。

  “分開跑!要不我們誰也活不了。”張家慶腦袋中靈光一閃,向僅僅跟在身邊的心腹喊道。

  那名心腹也被追急了,二話不說扭頭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叭!”沒跑幾步,暴露行藏的他就成了沈逸槍下的一縷亡魂。

  “我的媽呀!”直腰沒跑幾步,對方槍一響,自己唯一的手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緊接著耳邊就聽到對方拉動槍栓的聲音。

  “朋友!我是黑風山大當家的張家慶,朋友好身手我張家慶今天認栽了,山不轉水轉如果朋友今天能放我一馬,來日我張家慶必有后報。”被逼急了的張家慶躲在一棵大樹后面開口求饒。

  “叭!”對方不出所料對方沒有回答,射出的子彈將他身前大樹打得木屑紛飛。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張家慶沒指望對方給自己留活路,他只要對方重新將子彈上膛的一點時間。

  張家慶閃出身來,側過槍身對準槍響的地方將匣子槍的扳機一扣到底。

  噠噠噠!十幾發子彈傾瀉而出罩向沈逸藏身的地方,打不死你也要阻擋一下。

  拎著空槍拔腿向幾米外另一棵大樹跑去。

  “叭!”槍聲響過,張家慶感到后心一疼,身體踉踉蹌蹌向前奔去。

  “怎么可能反應這么快,這還是人嗎?”沒等他想明白,意識就漸漸沉到無邊的黑暗中去了,身體也隨之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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