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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潛入

  包老四揉了揉有點發暈的腦袋,將一口濃痰重重吐在墻外黑乎乎的草稞子里,暗叫一聲倒霉。你們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外帶玩漂亮娘們,快活的像個神仙,卻輪到我為你們站崗喝西北風,,要不是我機靈偷偷塞給廚房管事的一個袁大頭,順出半只燒雞、一包花生米、一瓶老酒,順便又干了那個去廚房端菜的小娘們,今天晚上可就虧大發了。

  看來這土匪還真是干對了,平時這些漂亮娘們看一眼就能吐你一臉口水,還罵咱是不務正業的無賴,無賴怎么了現在還不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想上那個娘們就上那個娘們,想讓她擺個什么姿勢她就得擺個什么姿勢。

  狠狠咬了口燒雞,又美美喝了一口酒,舒服地呼出一口酒氣。大當家的也真是的,荒山野嶺的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還站個屁崗,近百號人的大寨子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里撒野。得,咱就是一個小土匪也別操那份閑心,大當家的意思,也就是有這么個人站站崗應應景。遠遠還能隱隱約約聽到肉體撞擊的聲音,還有那壓抑的呻吟聲,聽不出是快樂還是痛苦。

  也不知是哪位老兄精力這么足,都這么晚了還在折騰,包老四被這聲音撩撥得心煩意亂,將花生米嚼得咯嘣咯嘣響,隨即狠狠將一大口老酒灌了下去。

  圍墻外,沈逸和張二彪就像兩只山貓,靈動的身影快速在樹林里穿梭,居然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沈逸抓住墻邊一顆落葉松向上爬了幾步身子一翻上了寨墻,用眼睛一掃稍微分辨了一下方向,貓腰悄悄向包老四身后摸去。

  當沈逸一只有力的手捂住包老四的嘴巴時,包老四靠坐在簡易崗樓的柱子上已經醉成一堆爛泥,臉上還掛著一抹傻傻的笑意。

  沈逸可不管這個,左手捂住包老四的嘴巴,右手中的短刀從這個土匪的兩根肋骨縫中狠狠扎了進去,將這個土匪的心臟捅出一個大窟窿,咸腥的血水不要命般順著刀刃涌了出來,濃重的血腥氣緩緩向四周飄散。

  睡夢中的包老四感到腹部一涼,一股鉆心的疼痛使他從夢里清醒過來,費力睜開眼睛,驚恐的瞳孔里,濃黑夜色中的山林像一群群張牙舞爪索命的鬼怪。“遇到鬼了!”無力蹬了蹬腿,意思逐漸模糊消散。

  張二彪那邊也很順利,喝得迷迷瞪瞪失去警惕性的哨兵簡直就是暗殺的活靶子,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人從后面割斷了喉嚨。

  布谷鳥的叫聲先后從山寨的兩處哨位處響起,片刻之后兩個人手中拎著繳獲的快槍在寨墻上匯合。相視一笑,兩道火光像兩個調皮的火精靈在寨墻上翩翩起舞。

  百米外的樹林里,瞬間影影綽綽出現一片黑影,潮水般向寨墻涌了過來,腳步聲、枯枝被踩斷的咔咔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清晰可聞。

  沈逸皺了皺眉滿臉苦笑,這可真是烏合之眾啊!這么大的動靜只要稍有點警惕,偷襲就變成強攻,死的人就不會少了,訓練這幫什么也不懂的菜鳥還真是任重而道遠,算了,訓練這幫小子的事等打完這一仗再說吧。

  兩條繩索拋了下去,一個又一個黑影登上了寨墻,太刺激了,這些無法無天的半大小子興奮得幾乎無法自制,就連沈東陽和手下護院都興奮不已,在沈逸低聲呵斥和兩個土匪引導下總算沒出什么大的紕漏,各自在事先選定好的位置上埋伏下來。

  沈東陽、張二彪、沈逸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動,沈逸瞧了瞧毫無所覺的寨子說:“叔,我看寨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想在正式發起攻擊之前和二彪叔先摸進兩個土匪的房間,在土匪的睡夢中摸出幾條槍來,這樣不但能減少土匪抵抗的火力,還能加強我們自身的實力,您也知道我的那幫小子還有七八個人沒有趁手家伙。”

  沈東陽沉思片刻低聲說:“你們萬一被發現了怎么辦?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現在我們勝局已定,這時如果陷進土匪窩里不值當。”

  “沒事,叔!這事我早想好了,我身上有兩支從楊二驢子、向富貴身上得來的二十響匣子槍,子彈已經壓上了,我和二彪叔一人一支,就算真被土匪發現了有這二十響足夠我們殺出來了。”說完,沈逸將腰里插著的匣子槍拔出一支交給張二彪。

  二十響匣子槍是德國毛瑟兵工廠專門為中國市場量身定做的毛瑟手槍,可單發也可連發,也叫快慢機或駁殼槍,連發時火力相當于沖鋒槍,但射擊時上下跳動得厲害穩定性較差,解決辦法一是側射二是加裝木質槍套,據統計中國二戰時期先后購買和仿制這種手槍五十萬支以上,其性能遠超日本人的王八盒子。

  張二彪沒有立即接槍,而是轉頭看向了自己的東家,見沈東陽沖他點了點頭才接過匣子槍插進腰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向兩個土匪居住的房間摸去。

  羅淑清是羅家莊一戶地主的千金小姐,人長得漂亮秀氣兼之聰明伶俐自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老兩口對這個閨女寶貝得不得了。

  上了新式學堂的她,眼光見識自然不是村里面這些土的掉渣的年輕后生可比,在這些年輕后生的眼里,羅淑清就是美得做夢都想咬一口的白天鵝,高聳的胸部、細細的腰身、嫵媚中透著清純的白凈的瓜子臉簡直就是年輕后生的夢中情人。

  這天正在外地上學的她突然接到家里來信,她爺爺病重醫生說他撐不了幾天了。此時的她芳心大亂,心里只剩下疼愛她的爺爺要走了,自己無論如何要在爺爺仙去之前趕回他老人家的床前以盡孝道。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回家的路上正碰上幾個攔路打劫的土匪,陪同她回家的護院被土匪當場打死,她也被這幫天殺的土匪劫到了黑風寨。

  今天是她被綁架到黑風寨的第二天,可能由于她長得花容月貌,土匪們很自覺地沒有上她,準備等大當家的玩膩了沈家小媳婦的時候,獻給大當家的嘗鮮。

  最鮮美的女人當然得大當家的先品嘗。

  不過,沒有被土匪們糟蹋,并不代表她就好過到哪里去。土匪們把她帶到土匪平日睡覺的屋子里,將她渾身剝得只剩下內衣內褲,強迫她觀摩那些被掠來的姐妹們被侮辱的場面,看著那些姐妹被土匪們變著花樣凌辱,還得迎合土匪做出種種不堪的表情和動作,羅淑清滿眼都是屈辱的淚水。

  土匪們折騰累了,一個個再呼呼大睡,姐妹們也被折騰得疲憊不堪睡了過去。只有她睡不著,她不知道,被強行侮辱糟蹋的命運什么時間會落到她的頭上,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咔!”一聲輕響,門栓被人從外邊輕輕撥開,一道身影鬼魅般閃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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