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瞪著水靈靈的雙眸好久,將扈云傷看的渾身有點發毛,都沒有在意宗智聯拍在腦袋上的扇子。
她目光中冒火。
雖然扈云傷不得不承認,這位潛星女弟子這時候都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但直覺上好像有什么很嚴重的漏子被自己捅了,而且不亞于捅了馬蜂窩…
他不知道,吳喆這時候正處在忍啊忍的爆發邊緣。
吳喆心中嗷嗷叫。
什么叫悲慘?!
穿越后本以為能當龍傲天,結果變成他妹的龍傲嬌?!
能有福利,咱忍了。
在一個玄武世界,居然不能修煉玄氣?!
世界不同可以理解,咱也忍。
好不容易分析進程達到100,第一個技能居然不是百學百會,而是見鬼的洗髓易筋格式化!
運氣不好,咱還忍。
洗髓易經的結果是好朋友轟然造訪!想罵[我日]的話語,卻變成了[我月]…!
早有心理準備,咱也還能忍了!
好不容易手忙腳亂在兩個妞兒的幫助下處理完了,剛出來就碰上這個呆頭鵝!紅果果地刺激咱脆弱的神經啊!
欺負到腦門上了啊!咱忍不鳥了!
傷到你妹啊!看你妹啊!回家問你妹去!
“啊啊啊啊啊去死吧!”吳喆抓出背囊的一把飛鏢,嗖嗖嗖地飛了出去。
“哎哎呀呀呀呀呀!不要誤傷無辜啊!”宗智聯大叫。
他就在扈云傷身后,兩人一起被籠罩在飛鏢亂拋的范圍內,連忙怪叫著閃避。
“哎?!若瑤你怎么這么大火氣?!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扈云傷慌忙躲閃中,一時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話語又是火上澆油。
去死吧!吳喆抓過側背勁弓,嗖嗖嗖地開始射箭。
“哎呀!”宗智聯還是在范圍內,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一陣雞飛狗跳般的虐待后。扈云傷呼哧呼哧地拱手抱歉:“若瑤,有什么我說錯話的地方,就此揭過如何?”
還沒等吳喆答話,宗智聯在后面叫道:“揭過個鬼啊!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中了一刀兩箭三鞭子再這么說話!”
發飆了一陣,吳喆在穆清雅的拉扯下停住手,卻覺得渾身無力。似乎因為機體的玄氣功底格式化,耐久力等指標有點弱化。
一番教訓下,扈云傷不敢亂開口了。而且也一時忽略了吳喆怎么能化解玄氣洶涌的問題。
宗智聯哼哼唧唧抱怨自己無辜,被吳喆沒好氣地又踹了兩腳。
翠花在另一邊照顧的鐵匠王大錘已經走火收斂,雖然玄氣暴走如此之久,但幸好他硬功深厚。經脈有所傷損外,僅是玄氣等級跌到了六星,短時間內難復巔峰或攀上七星了。
饒是如此,王大錘已經是暗叫僥幸,與翠花過來齊齊謝禮。
“這是翠花的媒婆契,有這個在,不用擔心翠花爹娘被反敲銀兩賠償了。”吳喆拿出從黃公子那來的契約交給了翠花:“還有,你被指定要嫁的那個姓黃的公子。也就是派那兩個武師來尋場子的背后主使,已經答應了不再為難你們。只是以后你們兩個不能再回巨茹鎮了。”
“姑娘大恩!”翠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紅著眼眶抓著吳喆的手。
“諸位恩公,我王大錘心中盛感厚德。如有所遣,愿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王大錘言語不多,但深知吳喆等人能出大力幫忙是大人情,也拜謝不已。
同時他也感激宗智聯和扈云傷,兩人助解玄氣奔涌。絕對冒了風險的。
“我們倒是有一事相求。”吳喆笑道:“其實我們來幫你們,有個緣故的。說起來…”
吳喆將宗門任務實情相告。
聽聞是要護送結親的任務內容,王大錘和翠花頓時大驚。
王大錘還沒聽到吳喆后來改變任務的想法,便已拱手鄭重道:“感謝幾位恩人以誠相待,我王大錘既然受了大恩。絕不敢阻擾諸位任務。我愿出家為僧…”
“你當什么和尚啊,翠花怎么辦?”吳喆拍了拍嚇了一大跳的翠花的肩膀,解釋道:“我們任務內容可沒有指定是黃公子與翠花結親。所以你們兩個只管去結親,只要做到了,任務就算完成了。”
“啊?”王大錘也如宗智聯等人一樣最初沒有反應過來,待吳喆解說了一番后,才感激道:“原來如此,感謝諸位恩人大德。”
“剩下就看翠花了,怎么樣?愿意嫁給這個鐵匠嗎?”吳喆問道。
翠花這時倒是紅了臉,半天扭捏不肯吭聲。
但大家都知道,這問題自然不會存在的,翠花怎么可能不愿意。
“去御宅鎮結親需要交換八字。翠花你爹娘最好也來吧。”吳喆道。
翠花猶疑道:“可是…爹娘怕是不肯…”
吳喆出主意:“你就說已身懷六甲,懷了鐵匠的孩子。”
正在整理衣裳破洞的宗智聯一拍扇子:“好辦法。”
“沒有沒有,斷無此事。”王大錘趕忙擺手道:“我們清清白白,相守以禮…”
吳喆氣道:“你笨啊!清清白白還怎么讓翠花的家人同意?俗話說,男人不好色,女人靠自摸。男人不禽獸,女人不上鉤。男人不流氓,女人不上床!男人…”
穆清雅連忙拉了吳喆一把,手語提醒淑女風范,并且責怪道:“什么混帳書教你這些。”
“你說的都是什么啊?哪里學來的那么多俗話?”饒是宗智聯也笑道:“哈哈,你當所有人都像你那般賊精?”
“哪里又有你多嘴了!”吳喆一指周圍:“你去把我那些飛鏢羽箭都撿回來!”
“我是隊長我是隊長…”宗智聯抱怨著:“憑什么你欺負完人還讓人去打掃。你這屬于拔了雞毛還讓雞去綁雞毛撣子啊。”
宗智聯、吳喆、穆清雅等三人陪著這一對兒去了御宅鎮,兼做保鏢護送。因為擔心黃公子言而無信會做干涉,也防止有小人挑撥另生枝節。
扈云傷則雇了輛馬車,接來了翠花的爹娘。
稍費曲折,翠花還沒等被迫說已身懷六甲,翠花爹娘便已允了下來。
翠花爹娘畢竟早有心理準備,女兒都過去兩日了。若沒同房才怪。
他們雖然遺憾女兒沒有嫁入富貴人家,但至少王大錘也有養家糊口的本事。而且女兒已經跟了他,更是鬧得遠近皆知。女兒再想尋個人家嫁出去也難了,便只得同意。
吳喆就將已送出去的銀兩明確贈送給兩人,作為另尋他鎮落戶的資底。
扈云傷身為有門路的地頭蛇,另行通知羅伯去幫忙兩口子去州府遷移掛戶。
接下來,按照媒婆契約,尋到了姓莫的媒婆。
媒婆卻道僅憑契約,不見原主來辦。只怕是有些麻煩。
顯然她是擔心黃公子找麻煩,不愿做銷契之事。
“啊,可是若瑤妹妹?”吳喆這邊還在想辦法,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房外傳來。
竟然是才女擂的莫惜愁莫大才女。
那姓莫的媒婆是莫才女的族人,這周圍的媒婆巷弄屬于莫家的財產。
互相見禮問候,莫才女不愧是有才情的人,對于吳喆在擂臺上勝出的過往并不計較,言語間相當融洽。還要拉他們在宅子住宿。
宗智聯等自然推辭。
莫才女問過他們到此的原委后,連忙道:“若瑤妹妹想幫朋友消了媒婆契。這自然使得,快快辦了。”
莫大才女下令,莫家的媒婆自然照辦,省了眾人不少麻煩。
消了媒婆契,重新為鐵匠翠花交換八字結親。
為防多事,眾人交換八字定下婚書后便迅速離開御宅鎮。
莫才女大嘆遺憾。說好一定要多多來往討教詩文雅曲。
吳喆是知道自己只會抄襲,怕露馬腳也就隨口應付。
日頭漸西,任務于此已完成。
宗智聯卻興起,做了東道主。眾人去尋左近鎮子辦婚宴成親。
結親是手續,成親是儀式。
有這土豪出資金。啥事都好辦。哪怕天色晚也問題不大,只是婚禮簡陋就不可避免了。
扈云傷建議:“附近有兄貴鎮,我們去那里辦吧。”
“兄貴鎮?”吳喆初聽此名,倒是一陣愣神。
這鎮子居然叫這個名字,不會是真有一位四肢發達得都是肌肉的哥哥,進而得名的吧?
扈云傷解釋道:“聽說是從前有一對兒孤苦兄妹。哥哥十年寒窗苦讀,妹妹砍柴種地干了許多累活供養。最后哥哥終于入了齊都當了官,回來接妹妹高升享福。妹憑兄貴,所以叫兄貴鎮。”
吳喆聽得有趣,不禁笑問:“那么兄嫁了嗎?”
“兄嫁?什么意思?”
“呃…當我沒問。反正后來他們生活在一起了吧?”
“嗯,是的,當然會如此。”扈云傷很實在地回答。
“過上了沒臉沒皮見不得天日但暗爽無比的兄嫁日子…”吳喆惡趣味地自己嘀咕著。
“嗯?什么?”扈云傷沒聽懂,本想問幾句。
“每個月女人總有不可理喻的幾天。”宗智聯在旁擠眉弄眼,指了指彼此衣服受損處警告道:“看看這、看看這,還不記得痛?云傷你自己作死我不管,但記得先告訴我一聲,待我躲遠了以后你再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