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安東尼接二連三的污蔑讓雨果出離的憤怒了,他此時根本就冷靜不下來,漲紅了一張臉直接就反駁到,“他們牢牢把我圍堵住,根本不讓我離開,甚至有可能威脅到大家的安堊全,我只是友善地離開而已!難道只是因為我沒有滿足他們的愿望就說我是耍大牌了那么我當天晚上連享用晚餐的權利都被剝奪了,而且還被抓得滿身都是傷痕,就沒有人替我說一句話了嗎”
安東尼其實根本就是強詞奪理,雨果沒有為粉絲簽名,這也許可以被稱之為大牌;但雨果被一百多人圍堵,根本就沒有辦法轉身,甚至可能引發事故的情況下,他的離開就是正常行為了。[]
這不僅讓雨果憤怒了,約瑟夫殘存的理智也都快被消磨光了,眼前的記者實在是太惱人了!雖然約瑟夫知道自己作為經紀人,一定要冷靜,一定要阻止事態的失控,但約瑟夫不僅僅是雨果的經紀人,他同時還是雨果的朋友,聽到安東尼這糟糕拙劣的污蔑,怒火根本無法控制地就冒了起來。
但安東尼卻沒有理會雨果辯解的打算,他不僅沒有后退,反而又繼續往前壓上,接著繼續說到,“還有傳言說‘曬傷(Sunburn),根本就不是你的臨場創作的,是其他創作人事先寫好的歌曲,然后在奧普拉的配合下,以你的名義在節目上發表了。”
“閉嘴!”雨果的憤怒在此刻終于失去了控制,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沖動,約瑟夫和烏瑪也不斷在提醒他,而且他平時的個‘性’也不是沖動類型的,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東尼的前面兩次污蔑已經夠糟糕了,現在他甚至開始污蔑自己的人格,這對于雨果來說,準確而言對于任何一名創作看來說,都是天堊大的侮辱,因為這是對他們創作才華、工作智慧的褻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所以,雨果握緊的拳頭終于開始爆發出了能量。
雨果這一次沒有后退,相反他開始往前邁開步伐,和安東尼正面碰撞在了一起。約瑟夫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阻止雨果。”可是他的大腦卻徹底燃燒起來,作為雨果的經紀人兼朋友,約瑟夫一直都清楚著雨果過去一年的改變,而現在安東尼的指控就是在抹殺雨果一年來的努力,不僅將雨果打回了一年前的原型,而且還將雨果描述成為一個剽竊的齷蹉小人,這是無法原諒的。
回想一下雨果這一年付出的努力,戒。毒時的痛苦和虛弱,試鏡前的辛苦和專注,工作時的認真和投入,生活時的積極和樂觀,約瑟夫目睹了這一切,他知道雨果走到今天有多么來之不易,但現在卻被安東尼的污蔑全盤否定了。所以,約瑟夫也無法保持冷靜了,不知不覺中,約瑟夫阻止雨果的雙手也放松了下來,然后朝著安東尼握緊了拳頭。
“你有任何證據嗎你可以證明我是剽竊的嗎我想你沒有,但是我有!”雨果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就像是一只受傷的猛獸,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著,迫使安東尼不得不往后退,但安東尼手中的相機還是死死地頂在雨果的‘胸’口,不愿意示弱。雨果不斷上揚著自己的聲音說到,“我有在場參與錄制的一百五十名觀眾為我作證,我有整個‘奧普拉脫口秀’的節目組為我作證,我有我創作原稿作證,你呢你說我是剽竊,你有任何證據和證人嗎”
此時烏瑪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她對于雨果創作的事了解不多,她也不太理解雨果這種憤怒的根源,但現在的雨果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那個陽光明朗、紳士有禮、溫文爾雅的大男生,現在就像是被徹底‘激’怒的猛獸,渾身上下散發著憤怒的火焰。
烏瑪站在雨果的身后,看著雨果前進的步伐,只能下意識地一步一步跟了上去,她想要讓雨果冷靜下來,但看著這樣的雨果,她卻說不出任何話來。烏瑪又看向了約瑟夫求救,但約瑟夫此時也陷入了徹底的憤怒,烏瑪站在雨果身后,不知所措,也無能為力。
如果在這一刻,有任何人告訴雨果要冷靜,他絕對會給對方一拳,因為接二連三的累積之后,雨果的憤怒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而剽竊的指責直接就觸犯到了雨果的底線,是絕對不允許的。無論是所謂的耍大牌還是剽竊,這都是對雨果作為一個人的人格的侮辱!
可是面對雨果的怒火,安東尼雖然在不斷退后,但那雙幽深的眼睛卻沒有任何退縮,手里握著的相機甚至還更加突進了一些,死死地頂住了雨果的下巴,嘴里的話語更是沒有示弱的打算,他又再次忽視了雨果的正面回應,用絲毫不弱于雨果的音量吼到,“有傳言說烏瑪和你在一起,其實就是為了利用你,想要借著你作為臺階,獲得更多表演機會…
“你怎么敢!”面對安東尼三番五次的挑釁,雨果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這句話的!相比于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阿貓阿狗,雨果當然是無條件相信自己身邊的人,他才不會因為對方的滿口胡言,就懷疑烏瑪。愛堊情,需要的是信任,當信任沒有了,愛堊情也就消失了。
站在雨果身后的烏瑪也無法再保持冷靜了,她快速往前走了半步,站到了雨果的左側,那張漂亮的臉孔扭曲了起來,面對安東尼這樣的指控,她怎么可能坐視不理,只見她惡狠狠地看向了安東尼,“傳言你從哪里聽來的傳言你敢讓這些人站出來和我們對峙嗎”
雨果用僅存的理智制止了烏瑪,然后目不轉睛地盯著安東尼,就好像看上了獵物的禿鷲一般,“不,不需要對峙,我們之間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外人來評價了難道我個人的感情需要向別人證明才算數嗎難道其他人比我自己更加清楚我身上發生的事、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嗎愚蠢!你怎么敢說出這種不找邊際的毀謗!”
雨果的話語讓烏瑪愣住了,她就這樣站在原地看向了雨果,憤怒在雨果的話語之中反而平復了下來,她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彷佛這是他們約會之后幾個月來她第一次真正認識雨果一般。雨果對她的完全信任,這實在太沉重了,沉重得讓烏瑪目瞪口呆,她甚至沒有辦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 這不是‘浪’漫的山盟海誓,但卻不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猛烈。烏瑪,沒有辦法做出有效的反應,只能沉默,那雙眼睛緊緊地鎖定在雨果的臉龐上,一動不動,只是,她的眼神太過復雜,參雜了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哈哈哈哈,你確定嗎你確定嗎”安東尼大笑了起來,就彷佛在嘲笑著雨果的天真和愚蠢一般。
“是的,我確定!”但雨果卻沒有任何動搖,他沒有看向烏瑪,因為這一刻他的大腦沒有辦法做出更多的運轉,他只能用全部的心力來對付眼前這討厭的記者,“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再繼續污蔑我,我會讓你知道我真正確定的事情是什么!”
“所以你沒有在心里認為自己今晚拿獎是絕對的事你沒有面對粉絲的熱情耍大牌、置之不理你沒有剽竊…”面對雨果的堅定,安東尼依舊沒有放棄,他手里的照相機朝著雨果頂撞了過去,這一次不僅僅是‘胸’口,更是朝著雨果的下巴沖了上去,然后狠狠用力地往上推。
安東尼試圖摧毀雨果最后的一絲理智,而他,成功了。
雨果只感覺到那硬邦邦的相機外殼撞擊著自己的下巴,皮‘肉’和骨頭的碰撞生生發疼,這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挑釁著雨果的底線,他再次往前‘逼’近了一點,整個人用身高優勢死死地壓住了安東尼,那雙充滿陽光的眸子此時被狂風暴雨的憤怒所占堊據,清澈見底的琥珀‘色’此時逐漸加深,變成了深褐‘色’,就好像隨時可能爆發的驚濤駭‘浪’一般,強大的壓力讓人瑟瑟發堊抖。
可是安東尼卻依舊沒有停止,他知道雨果已經在臨界點了,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繼續加一把火,“你就是耍大牌了!你就是剽竊了!你個無堊恥可憐的‘混’堊蛋,你個一無是處只知道占堊據別人功勞的自大狂,你個被‘女’人當做臺階的可憐蟲,你爪…”
“啪!”言語的抗爭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雨果腦袋里理智的那根弦終于崩斷了,他一把抓住了安東尼手里的相機,制止了他不斷擠壓自己下巴的動作,然后狠狠一發力,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用強大的爆發力死死地壓堊制住了安東尼,直接就將相機搶了過來,揮手一砸,就聽到相機和墻壁發生親密接堊觸的聲音,那清脆的爆裂聲可以感受到來自相機的哀鳴。
雨果一把抓住了安東尼的領口,整個人彎下腰‘逼’了上前,雙眼狠狠鎖定了安東尼,然后一字一頓地說到,“我說了,不準你侮辱我!”
“剽竊!”安東尼卻絲毫不畏懼威脅,揚聲就說到。
“砰”雨果的怒火沖破了理智的束縛,宣泄了出來。同樣被怒火占堊據上風的還有約瑟夫,約瑟夫此時沒有辦法擔任經紀人的職責,因為他是雨果的朋友,面對一個糟糕的卑鄙小人不斷侮辱自己的朋友,沒有人能夠保持冷靜,而且約瑟夫腦海里只記得,他有責任和義務保護雨果,所以,他揮起了自己的拳頭。
然后烏瑪就看到眼前一片拳頭揮舞起來,整個場面徹底陷入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