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肚里都快笑岔氣了,虧得二郎不經常在宮里吃飯,要這么來上幾回,光笑也要笑死人了。
“....俊兒,咋聽你說的心驚肉跳的呢,好像從你嘴里冒出來的,就沒什么好主意!”
“母后,話不能這么說,這在兵法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以戰養戰理論,搶到物資以作下次大戰之需,多好的事情啊!”
“喲呵,小子,看來你這以戰養戰的理論日漸成熟了啊,怎么沒在朝會上提出呢?”
“父皇,小婿哪敢啊,這話一說出來,朝堂上那群御史還不拿口沫把小婿給淹死了!”
百福殿里瞬間爆出了一陣笑聲,房二公子也在笑,只是臉上卻帶著點苦澀,李簌這個小妹子下手太狠了,就不能輕點么。還有,小兕子這是要干嘛,那小手往哪摸呢,那里是長槍大炮,不是泥人布娃娃。
待到酉時三刻,房二公子才剔著牙慢悠悠的出了百福殿,從百福殿到延喜門,必經之地就是水紋殿,陰玉鳳就像聞到味的小狐貍一樣,早早的在那里等著了。紅色的燈籠映照著腳下的青石板,錯身而過。陰玉鳳的手狠狠地朝房二公子胯下拍了一下,那一下妖媚似鬼,“記住了。后日來我這一趟,家里要多幾個小媳婦。就把我忘了?”
尼瑪,陰玉鳳這女人渾身都帶著股邪性,膽子也忒大了,站在道上就敢這么玩。房二公子可沒陰玉鳳那么豪放,準確的說,陰玉鳳豪放在外邊,二公子是豪放在床上。拱手行了一禮,“陰妃萬福!”
“好,俊哥可真孝順,快回吧!”陰玉鳳美目瞇起。舌尖還在唇邊抿了抿,那樣子說不出的誘人。房二公子幾乎是小跑著逃出皇宮的,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抱著陰玉鳳進假山后邊啪啪半個時辰。
本以為回來這么晚,幾個老家伙應該走了的。誰曾想剛進家門,老房德就迎了上來,“二少爺,你可回來了,兩個老太爺和宋家主都住咱府上了!”
什么?房二公子第一個反應就是扭頭去襄城公主府。這家沒法回啊,可是人還沒走呢,就聽到了崔老頭的聲音,這下房遺愛沒轍了,倆眼一閉,人就往大門上趴,腳步虛浮的叫道,“好酒,好酒,父皇,再來幾杯!”房二公子醉了,醉的還非常的厲害。
老房德是啥人物,一看二公子順著大門往地上蹲,他趕緊沖發愣的天刀和鐵靺叫道,“你們兩個夯貨,傻了么,還不趕緊扶著二少爺回屋休息,看喝的這些酒,沒半天時間是別想緩過來了!”
裝,你就裝吧,拖得了一時,還能拖得了一世么?崔老頭知道房二郎在玩什么花樣,但是他不會挑明了,既然房二郎回家了,那就絕不會再放他離開了。
自己的屋里,長樂揪著房二公子的很多嬌笑道,“夫君,你就別裝了,你那點鬼把戲也就騙騙兩個老太公,妾身還能不知道?”長樂心里跟明鏡似的,只要是在百福殿喝酒,有母后管著,怎么可能喝多。
房遺愛伸手把長樂拽到了懷里,苦著臉笑道,“好長樂,為夫怎么覺得這家里跟火山坑似的,一跳進來渾身火燎火燎的!”
“真笨,熱就瀉火啊?”長樂美人眼波流轉,鼻息也有些粗重了,如今媳婦在召喚,房二公子哪能不領命,再說了,在宮里被李簌和陰玉鳳挑逗的不輕,要是布瀉瀉火,非得燒瘋了不可。
第二天的時候,房玄齡沒能去上朝,李世民也知道房家的破事,自然也不會怪罪,房二公子這個當事人更不可能離開了,就像個犯人一樣被關在了屋子里。
整整三天的時間,幾個大佬總算商量出了點頭緒,兩個月之后,幾個女人一起嫁到房府,不過合浦小妹子提前一天,為了讓幾個大佬讓步,李世民還提前弄了一份圣旨,圣旨上簡單的很,封蕭慕兒、長孫納蘭、宋玉、崔思穎和盧水月為三品誥命。如此奇葩的事情,別說前朝了,估計以后也不會有了。
房二公子躺在椅子里,用一塊濕毛巾捂住了臉,悲劇啊,他覺得自己活生生的被崔老頭和外公給算計了,崔思穎也就算了,盧表姐又是咋回事,從小到大在她陰影里生活了這么多年,她要是嫁到房府,那還有安生日子?對于此事,最為高興地就是母親盧氏了,按照她老人家的說法親上加親,有時候房二公子真懷疑是不是老娘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也許當年要不是鬼使神差的和長樂勾搭上了,恐怕西跨院的大夫人就歸盧表姐了吧。
按照規矩,大婚前一個月,女子是不能和男方見面的,可是這個規矩對合浦殿下沒有效果,這不,瞞著身邊的宮女太監,合浦殿下穿上一身男兒裝扮跟李明達上街溜達了,身后跟著的漢子自然是房遺愛了。這次他們直接去水云閣的,來到水云閣里,掌柜的就將他們請到了二樓雅間。
雅間里可不是空空如也,齊諾煙正坐在那里喝茶呢,今天她跑出來見房遺愛,可是瞞著自家父親的,畢竟再過一個月就要大婚了。
“諾煙,來的挺早的啊!”房遺愛一直覺得齊諾煙是個很有主見的奇女子,論起自主,那可一點都不比宋玉差,“諾煙,今個找你來是有要事的,聽說你家和高句麗那邊有不少來往?”
“是啊。我父親有一個高句麗老朋友,他在那邊就是做糧食生意的,所以兩家來往是不少的!”齊諾煙很是納悶。怎么好好的問起高句麗的事情了?
“你父親這個老朋友可靠么?換句話說吧,如果讓他背叛高句麗。有沒有可能?”房二公子可算得上語不驚人死不休了,齊諾煙詫異的小嘴輕輕地張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高句麗叛徒?房二公子到底想做啥事?
齊諾煙低頭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二公子,這個我真不敢確定,不過八成是沒戲的!”
“那可惜了。諾煙,那你對高句麗那邊的情況了解多少,實話對你說了吧,我就想在高句麗那邊收買幾個能為我所用的商人。你可別這么看著我。這是認真的!”齊諾煙的眼神有點怪怪的,看的房二公子身上都快長毛了。
“二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算了,估計你也想不出啥好事來。這樣吧,你要是真的需要,諾煙就親自跑一趟高句麗,說不定能聯系幾家高句麗商戶!”
“那敢情好,諾煙。等著大婚后,你就隨為夫去一趟幽州,這次的事情少了你還真不成!”話音未落,一旁坐著的李明達就可憐巴巴的拉了拉房遺愛的袖子,“遺愛哥哥,明達也要跟你去!”
“趕緊停下,你這丫頭,哪里都有你,我告訴你,幽州你是不能去的,上次把你九姐弄去,父皇差點炸了鍋,要是再把你弄去,那還不得把我丟天牢里去?”
房遺愛是萬萬不能讓李明達跟著去幽州的,不光是幽州很危險,也是位李明達的身體考慮,貞觀十七年了,對于長樂是一道坎,對于李明達又何嘗不是一道坎呢?
水云閣里坐了一會兒,房遺愛領著三個不肯離去的女人去了工部,如今房二公子算得上工部的大紅人了,要不是二公子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和新的科考,現如今這工部還是個清水衙門呢。工部尚書趙恭謀更是親自跑出來迎接房遺愛,看身后還跟著倆公主殿下,趙恭謀趕緊率著工部官員行了個大禮,“大將軍,怎么今日得空來工部了,是不是陛下又有什么任務了?”
“有,趙尚書,咱們找個清靜點的地方仔細的說說!”房遺愛湊到趙恭謀身前,還沖他使了個眼色。
能做到工部尚書的人,能是個傻子么?趙恭謀不著痕跡的笑道,“大將軍、二位公主、齊姑娘,你們隨趙某來!”
來到一間還算明亮的屋子,趙恭謀將里邊的官員遣了出去,這時房遺愛才從懷里拿出一份黃色錦帛。趙恭謀一看是圣旨,趕緊要行禮大喊,房遺愛趕緊扶住了他,“趙尚書,此為密旨,你看完了,就還給房某!”
趙恭謀腦門上開始見汗了的,但凡房二公子拿出來的密旨,就沒有啥好事,可不是嘛,才看了一半,趙恭謀眉毛就開始跳了,陛下之說讓工部全面配合房二公子,還要在全國范圍內尋找懂得鑄造錢幣的工匠。看完圣旨,趙恭謀確定無誤后,才還給房遺愛,“大將軍,不知陛下讓你找這些人做什么?”
“呵呵,趙尚書,有的事不該打聽的就別打聽,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還有一件事,房某得提醒你一下,如果以后有人提起這件事,房某跟陛下也不會承認的!”
趙恭謀聽懂了,趕緊點著頭笑道,“大將軍說笑了,下官也不知道的嘛,下官也從沒看到過什么密旨!”
好一個聰明人,房遺愛就喜歡趙恭謀這樣的人,正直而不失圓滑,像他這樣的人,只做個工部尚書著實有點屈才了。
自從房二公子離開工部后,趙恭謀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工匠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趙尚書把負責鑄幣的一半工匠都調離了工部衙門,就連他們的一家老小也給轉移了。
鑄幣的人才有了,房遺愛心里也松了口氣,這不,抽了空就偷偷摸摸的來找陰玉鳳鬼混了,不是房二公子想來,而是不能不來,如今離著陰玉鳳限制的日子過了兩天了,要是拖得太晚,誰知道這女人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情?
陰玉鳳一點都沒變,三伏天的穿著一件單薄的粉色輕紗躺在床上,玉足白皙,足趾翹起,手指還朝著房遺愛勾了勾,“小男人快過來,可想死我了!”
“好姐姐,彼此彼此,都想啊!”房二公子今天來這里就是交公糧的,公糧要是交不上,就別想離開了。
不知道咋回事,今日的陰玉鳳特別強勁,就房遺愛這種花叢猛虎都差點敗下陣來,等著陰美人趴床上不動了,房二公子才拍著她的翹臀問道,“你今天咋這么厲害,差點把本公子的老腰扭斷了!”
“咯咯,吃了點與陽丹,你喜歡么?”
我靠,房二公子倆眼瞪得溜圓溜圓的,太他娘的瘋狂了,陰玉鳳這個女人整天在想些什么,與陽丹也敢亂吃,他房某人今天要是不來,難道陰美人就要用手解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