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珍珍輕輕搖了搖頭道。
“你要是感覺勞累了,就先去休息。”肖弘對珍珍說了一句,又將目光對準了陳老板:“這樣吧,明天我會陪你去一趟小籠城,瞬間再去黑市上收集一些材料。”
“這…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徐大師您了。”陳老板略有些慚愧道,不過也沒有拒絕,能夠有肖弘出馬,事態自然好解決了。
隨后肖弘沒有再說什么,示意陳老板可以離去。
待陳老板離去,肖弘便緩步進入到了書房之中,微微沉思了片刻,肖弘才打開空間裂口,將收集到的材料,處理了一下,放入到儲物柜之中,接著又從鎖著的抽屜中,取出一本嶄新的筆記本,將手頭上擁有的材料記錄一遍之后,便開始為自己設計起了大馭師五級的戰紋。
先勾劃自己想要戰紋的大體模樣,然后根據手頭上現有的主要材料,進行推敲。
相比于以往在其他聯合體,擁有一個又一個龐大的魔紋行,在這里,雖然有龐大的靈獸洞穴,但是對于制作戰紋,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限制的。
直到午夜十二點,肖弘才將大馭師五級戰紋的大體思路理了出來,需要的材料,羅列出來最起碼有百余種之多,而肖弘手頭上,現在能夠拿得出來的,差不多有七十多種,還有二十多種,需要四處籌集了。
畢竟那靈獸洞穴就算是大寶庫,也不可能每一樣材料都有的,慶幸的是,需要的材料,大多都是輔助材料,沒有馭力等級的限制,去往黑市,應該能夠籌齊的。
一夜過去,時間來到一早,一覺醒來的肖弘,便看到珍珍正蹲在廚房之中,沒精打采的樣子,目光之中仿佛閃過絲絲緊張、不安與恐懼。
就連做的飯菜,都有些發糊,顯得心不在焉的。
“珍珍,你怎么了?昨天開始就有些不對勁。”肖弘吃了一口菜,輕聲問道。
“沒事的,白頭發先生。”珍珍回應道,接著便坐在肖弘的身旁,開始一小口一小口自顧自的吃起了食物。
就在肖弘與珍珍不斷吃著食物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連串輕柔的敲門聲,然后便看到陳老板已經推開院落的門,走了進來,手中拎著一個巨大的木箱,身后只跟著自己的貼身保鏢。
“喲,今天珍珍這是怎么了?氣色好像不太好啊。”陳老板見珍珍沒有像以往那樣蹦蹦跳跳的模樣,略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事,陳老板。”珍珍回應道。
“要我看啊,是一天到晚總在家里憋的,要不這樣,今天剛剛好,我與徐大師去城里辦事,帶上你,跟我們去散散心,我告訴你啊,小籠城里,可好玩了。”陳老板笑瞇瞇道。
“啊?我不去。”珍珍忽然臉色一白,連忙擺了擺手道,給人的感覺,小籠城仿佛是她的夢魘所在。
這個時候,再看肖弘已經將碗中的米飯吃完了。
“去吧,去轉一轉也是好事,不要有什么顧忌。”肖弘放下面色不動,用一種不容回絕的口吻道。
聽肖弘這么說,珍珍也不敢過多的推辭,只是臉上依舊有些忐忑。
“珍珍,也不要怕啊,沒有什么的,有徐大師在你身邊,你還有什么懼怕的?”陳老板笑盈盈的說道,仿佛也察覺到,珍珍對小籠城仿佛有些什么顧忌。
“噢。”珍珍從嗓子眼中,發出了如此的聲音,然后微微點了點頭。
隨后,肖弘也沒有過多的耽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帶著珍珍離開了石屋,進入到了陳老板的靈獸車中。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行進,肖弘、珍珍、陳老板一行人,已經進入到了小籠城中,汪武帶著陳大公子抱著魔紋材料,自顧自進入到了奔向黑市,肖弘則按照陳老板的指引,向著政廳辦公樓而去。
相較于肖弘在里海郡那會兒的寒酸辦公樓,不算繁華的小籠城政廳辦公樓,就要顯得氣派了很多,是一個棟足足有十層樓高的巨型建筑,被一處巨大的院落包裹其中,院落的地面則是由精致的石片鋪設而成,整整齊齊的,一輛輛低調且華麗的魔紋車,整齊的停在這足足近兩千平米的院落之中。
院落氣派的大門旁,幾名士兵正手持魔紋槍,站得筆直。
見陳老板一行人走了過來,士兵目光直接射出一道冰寒,厲聲道:“什么人?退出去!”
沿途,肖弘已經向陳老板交代了一切,陳老板心中雖有忐忑,但還是準備按照肖弘的吩咐執行。
“幾位長官,我是來找韓市長辦些事情的,麻煩您給通報一下。”陳老板點了點頭,哈了哈腰,滿臉恭敬道,雖然現在陳老板身價也有幾萬金幣了,但是還是改不了小商人的模樣。
“市長?市長是你這種人相見就能見的嗎?都一邊去。”一名士兵沒好氣道,語氣之中訓斥的味道十足。
“在下找市長,真的有要緊的事情,還望長官通融通融。”陳老板好言懇求道,接著便從衣兜里掏出了兩個金燦燦的金幣,在這士兵的面前晃了一下,接著用極其隱秘的動作,放入到了士兵的衣兜之中,發出兩聲脆響。
再看這士兵,看到陳老板如此的舉動,以及慷慨的模樣,冰冷的臉色直接就變得柔和了很多:“有事,早說嘛。”
言罷,這士兵便轉身,通過通訊魔紋說了幾句,然后便示意陳老板等人可以進入了,并告知市長辦公室在幾樓什么地方,相比之前,已經變得熱情了很多。
在士兵的告知之下,肖弘、陳老板等是個人,便直接來到了五層,與女秘書溝通了幾句,又塞給女秘書一個金幣,女秘書才帶著陳老板等人,進入到了市長辦公室中。
此時此刻的韓尚德,正坐在極度華麗且龐大的辦公椅上,肥胖的身軀,微微依靠在椅背之上,手中握著一杯清茶,散發著陣陣茶香,一臉悠然的模樣。
“韓市長,您好,您好,在下就是陳氏藥行的老板,今天特此拜訪。”陳老板對著韓尚德抱了抱拳,一臉諂媚道,而心中卻是無盡的憤恨,陳老板很清楚,一切的一切就是韓尚德與寒榮狼狽為女干的結果。
可是呢?他卻要在此卑躬屈膝,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大老爺得罪不起的。
“原來是陳老板啊,不知找我何事啊?”韓尚德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擺出一副親和的笑容道。
“呃…這不是昨天我的店鋪被封停了么?還望韓市長能夠通融通融,小買賣禁不起這么折騰啊。”陳老板好言說道。
反觀陳老板身后的肖弘,則直接擺出一副隨從的模樣,默不作聲,靜靜的再聽著。
“封停你的店鋪,是因為你經營的藥紋是不合法的,我可不希望在我管理之下的小籠城,有一個民眾因為使用了不合格的藥紋,而出現任何的意外。”韓尚德慢悠悠的說道,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市長教訓的是,您放心,從今往后,我們的店鋪定會對藥紋進行嚴格檢測的,只是希望韓市長您高抬貴手了。”陳老板強壓心中火氣,笑瞇瞇的說著,便將手中的木箱放在了陳老板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面除了一千個金燦燦的金幣之外,還放著兩個五百金的儲金紋,加在一起,那就是兩千個金幣了。
這樣的視覺沖擊力,到底有多么強烈,已經不言而喻了。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您放心,這還只是第一筆,今后會源源不絕的。”陳老板接著說道。
反觀韓尚德,目光微微動了動之后,便再一次恢復了平和,然后微微抬起頭,望了一眼陳老板,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厲色:“陳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把我韓尚德當作什么人?”
聽韓尚德這么說,肖弘的神色微微一動,因為肖弘想到了什么,由此看來,那寒榮與韓尚德之間,并不是純粹的金錢往來,很有可能那大寒藥紋行的幕后老板就是韓尚德。
當,當,當…
恰在此時,一連串雜亂無序的敲門聲忽然傳來,下一刻,再看一個年紀只有二十來歲,穿著紫色襯衫、白色牛仔褲的青年直接走了進來,一頭半長不短的頭發,一張娃娃臉,整個人顯得吊兒郎當的,但是那一雙小小的眼睛之中,卻散發著一種狠厲之色。
而他正是韓尚德唯一的兒子――韓迪。
“爸…我…”
走入辦公室中的韓迪,還沒等把話說出來,目光之中,一眼便盯在了父親的辦公桌上,那兩千個閃閃的金幣和儲金紋,無時無刻不再吸引著他的目光。
爾后,韓迪才發現,房間之中站著的幾個人,陳老板、其貌不揚的肖弘…
就在韓迪掃視著眼前這幾個人之時,目光忽然集中在了珍珍的身上,臉上閃過了一抹異樣之色,接著微微瞇了瞇眼睛。
同時,再看珍珍,看到韓迪那張臉,不禁就是一激靈,俏臉變得一片蒼白,微微向后退了半步,本能的躲到了肖弘的身后,并且輕輕抓住了肖弘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