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馭魂級別,想要籌集材料,可就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所需要的靈獸腦髓,最起碼也要宇獸級別的。
基本上馭魂級戰紋,每一樣材料都可以說是至寶中的至寶了。
除了考慮大馭師五級的戰紋,肖弘情不自禁還會想到,今天珍珍又會準備什么樣的食物?隱隱之中肖弘竟然有所期待了。
也不知道那小丫頭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那么多食譜,幾乎每天都會變著花樣做,而且廚藝已經是越來越精湛了。
與此同時,位于小籠城中,一切看似平和,但是隨著肖弘接二連三向小籠城投放各式各樣的高品質藥紋,對小籠城的藥紋市場沖擊力堪稱極大。
而且由于有了戰紋材料以及黑市交易的支撐,陳老板也可謂越做越大,一下子便在小籠城開了三家藥紋商店,店面一個比一個大。
品質好,價格適中,如此的藥紋自然越來越受到市民的歡迎了,差不多半個月過去,小籠城最大的藥紋連鎖行大寒藥紋商店,銷量直接跌入到了谷底。
這大寒藥紋連鎖行之前在小籠城的藥紋界,幾乎就處在統治地位,老板寒榮作為小籠城唯一一名馭師,又有誰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加之平日與市長走得很近,那自然也就什么都不用說了。
此時此刻,寒榮正坐在自己奢華且寬敞的辦公室中,看起來大概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頭發已經略有些花白了,身著一身黑色的正裝,目光顯得炯炯有神,不過,臉色確實一片鐵青。
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放著的正是上一個月的清單,以及一個背面印有陳氏藥行字樣的藥紋。
緩緩伸出手,寒榮緩緩將陳氏藥紋行的出品的藥紋拿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目光之中閃過一抹詫異,接著臉上那鐵青之色變得更重了。
身為馭師級別的藥師,寒榮自然也有些本事的,幾乎只是第一眼,他便看出了這藥紋的不同,極度簡化的同時,卻大幅度強化了藥紋的性能,這種結構絕對堪稱玄妙。
當然,驚訝于這種結構的同時,寒榮也已經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若讓這種藥紋一直泛濫下去,寒榮的藥紋行,將要面臨毀滅性的打擊,他在小籠城辛辛苦苦二十多年的基業,也將受到前所為的摧殘。
“師父,現在我們該怎么辦?”站在寒榮面前,以為身著正裝的男子,表情嚴峻的問道。
面對這種情況,在其他聯合體,首先要想到的則是,改變價格亦或是對自家生產的藥紋結構,進行更新換代。
但是寒榮卻沒有這么做,因為對于批量生產的藥紋,每一次更新換代,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這無疑有些太過麻煩了。
稍微沉思了片刻,寒榮便緩緩拿起了通訊魔紋,隨即驅動,同時再看寒榮的冰冷的臉,已經隨即變成了一副諂媚之色。
“寒榮藥師,何事啊?”下一刻,如此的聲音隨即傳來,接著便看到寒榮手中的光屏之中,便出現了一個肥頭大耳,身著一身西裝的男子,稀疏的頭發梳理的異常平整,臉上更是紅潤一片,此刻正偎依在一張華麗的靈獸皮椅之上,臉上充滿了一抹和善,但是在這和善的背后,卻流露出無盡的狡黠。
而他正是小籠城的市長,名叫韓尚德。
“韓市長,好久不見了,前些日子不知道給令公子送的那輛魔紋跑車,他是否喜歡?”寒榮一副諂媚,點頭哈腰道。
“還好,不過又讓寒榮藥師破費了,小孩子家家過個生日而已,沒必要那么大動干戈,聽說你還給他包了一座酒樓,慶祝了一下?”韓尚德微微笑笑,語氣柔和道。
“令公子天生麗質、儀表堂堂,今年剛滿二十,按照咱們上邦真義國的禮數,逢整數,就要都要慶祝的,您為了小籠城的民眾日夜操勞,沒時間打理,在下也就代勞了,呵呵。”寒榮獻媚般的笑了笑道。
“寒榮藥師,這個時候找我,應該有什么事情吧?”寒暄幾句,韓尚德悠悠道,然后取出一根名貴的雪茄,緩緩點上。
“哎…韓市長最近有所不知啊,最近我的藥紋行有些小麻煩,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個陳氏藥行,大量出手低劣的藥紋,擾亂小籠城正規的藥紋行業,希望韓市長能夠管一管,否則咱們的正規藥紋行,就沒有辦法開展下去,若小籠城的民眾用了不合格的藥紋,出了什么問題…愛民如子的您,也不想看到吧。”寒榮接著可憐兮兮道,言語之間,可謂將自身與市長裝裱的相當得體。
事實上,寒榮的大寒藥紋行,每年都會將營收的兩層送到韓尚德那里,這其中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了。
“陳氏藥紋行啊?有點印象,我等一下會叫人去過問一下的,寒榮大藥師盡可放心吧?”韓尚德笑了笑道,然后便自顧自的中斷了聯絡。
見韓尚德中斷了聯絡,寒榮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冷冷的笑容,喃喃自語:“在我的地盤上跟我斗?不自量力。”
石東村,時至晚上六點,剛剛飽餐一頓的肖弘,此刻正在品著熱茶,手中拿著一本初級制紋書籍,在給珍珍講解制紋的基礎知識,珍珍拿著小本子聽得也很認真,時不時坐著記錄,原本略有些蓬亂的頭發,已經被梳理的無比順滑,并高高扎起一個馬尾。
不大的客廳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溫馨。
不可否認,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想出,珍珍與肖弘已經無比熟悉了起來,肖弘也不再像以往冷著臉,珍珍也敢在肖弘的面前開起小玩笑。
當,當,當,當…
恰在此時,院落處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隨即傳來,從敲門聲就看得出來,顯得非常急切,這樣的敲門聲也打破了房間之中的溫馨。
“這么晚了,會是誰啊。”珍珍自言自語的一句,便放下小本子,打開房門,來到了院落之中。
如今石屋前的院落,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破爛不堪,而是顯得無比整潔,通往院門的兩側,已經是綠油油的一片了,有些花草,甚至已經開始結起了花骨朵。
原本只是用籬笆圍城的院墻,已經被村民聯手,用平整的石塊壘成了一個堅實的院墻。
“誰啊?”來到院落門口,珍珍脆生生的問道。
“珍珍,是我,陳老板啊。”陳老板站在門外,不斷搓著手,整個人顯得無比的焦急。
“原來的陳老板啊,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珍珍說著,便將院門打開。
“徐大師在嗎?”見珍珍打開房門,陳老板直截了當的問道。
“在呢。”珍珍回應道。
幾乎就在珍珍這話剛剛出口之時,再看陳老板二話不說,直接沖入到了客廳之中,顯得很急很急。
“徐大師,大事不好了。”進入客廳,看到肖弘偎依在沙發之上,手中拿著一本書籍,陳老板連忙開口道。
“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別慌張,有什么事坐下來,慢慢說。”肖弘微微抬起頭,輕聲道。
“徐大師,剛剛汪武忽然告訴我,我們在小籠城開設的三家藥紋行,全部被商業管理司封停了,說我們精英的藥紋不合格,也不合乎規章法律。”陳老板略有些焦急道。
沒有錯,雖然陳老板現在看不上藥紋行營收的那幾個錢,但這畢竟是與肖弘合作的,而且沒有了藥紋行,陳老板那么多錢,無疑就會被引起懷疑了。
“原來是這樣啊,黑市交易那塊,如何?”肖弘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一臉平和道。
“黑市交易那塊,一切正常,都很順利的。”陳老板望著肖弘回應道。
“呵呵。”肖弘忽然笑了笑:“你看這是不是很諷刺啊,我們做不合乎法律的事情,平安無事,做正當買賣,卻被冠名為不合乎法律被封停了。”
“哎,誰說不是呢,沒辦法,誰叫這是上邦真義國呢?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尸無骸啊,所謂的王法,就是那些王爺們給我這種小平民制定的。”陳老板嘆了口氣,無奈道。
“沒什么大不了的,用不著唉聲嘆氣的,好解決的。”肖弘回應一聲,便拿起茶杯飲了幾口。
“怎么解決啊?”陳老板問道。
“我們這么做,觸及了誰的利益?我想就是寒榮的了,據說那寒榮與市長交情不淺的。”肖弘放下茶杯,緩緩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也正為這件事情發愁呢,市長啊,在冷秋星就是只手遮天的土皇帝了,沒有人敢輕易招惹的。”陳老板接著回應道。
“這一切不重要,我想告訴你的是,那市長與寒榮是很親近,但是憑借我對這里的了解,那市長應該對錢更親的。”肖弘悠悠說道。
聽肖弘這么說,陳老板好像有所醒悟了。
“這么說來…我好像有所明白了。”陳老板點了點頭,目光之中閃耀出一絲光亮。
而肖弘身旁的珍珍,聽到市長二字,臉上不禁閃過一抹異樣,仿佛是懼怕,又仿佛是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