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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九)陸上破交戰

有來得及多說什么,更多的哥薩克騎兵狂呼高喊著恍如困獸猶斗的狼群一般,同中國騎兵戰士們展開拼死搏殺,雙方的隊伍犬牙交錯地糾纏到了一起,到處都是上下翻飛的閃閃刀光,和四散飛揚的鮮血  一朵厚重的白云忽地遮住了陽光,正在進行激烈廝殺的荒原上頓時變得有些陰暗起來,遠遠的,另一支中國騎兵包抄了過來,呼喝喊殺聲驚天動地。

  在這一片帶有山坡的平原上,云層在緩緩地移動著,陽光也在跟著移動,陽光與陰影的邊緣就在雙方騎兵奔跑的前鋒線上,一點一點地向這邊移動著,沖過來的那些英勇的中國騎兵戰士,仿佛追逐太陽的追風勇士。明亮的光線從云層當中滲透出來,映照在雙方廝殺的戰場上,那些沖殺在前的戰士們的身影也漸漸的融入了這刀光血影的戰場,兵刃撞擊聲更猛烈了,大地所承載著的亡魂,也變得越來越多…

  人數較少的俄國哥薩克騎兵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了中國騎兵隊伍的洪流當中,當太陽重新露出臉的時候,激烈的白刃拼殺終于結束了,到處都是戰死的尸體,噴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

  中國騎兵們完全消滅了敵人,在從死去的敵人身上拿走可用的東西之后,隊伍開始準備繼續前進,剛剛的戰斗對他們來說,僅僅是一場“熱身”運動們知道,還有更多的戰斗在等待著他們。

  “走啦!五爺!”一位背大刀的戰士對王五說道。

  “就來!”王五走到有些木愣的呆坐在一塊石頭上的徐毅凡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沒精彩的?”王五奇怪的問道,徐毅凡身邊的兩個小丫頭也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

  “仗打完了就這樣了,誰勸也不聽。”們倆當中的一個抹了抹臉上的血跡,有些委屈的說道。

  王五看了看一身血淋淋象剛從墳場爬出來的兩個小丫頭,從她們倆還很“精神”的情形來看該不是她們身上流出來的。

  “你倆先去準備吧。隊伍馬上就出了。”五說道。兩個小丫頭懂事地點了點頭。又深深看了徐毅凡一眼。轉身走開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王五看徐毅凡并不象受傷地樣子關切地問道。

  徐毅凡搖了搖頭。呆呆地看著王五半天才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一個哥薩克也沒打死。”他抬眼望了望兩個小丫頭地俏美背影。嘆息了一聲“整場戰斗就放了一槍。”

  王五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郁悶了。

  “你地馬槍和刀呢?”王五問道。

  “馬刀…和哥薩克剛一交手,刀就不知道飛哪去了…槍還沒等放就讓他們給砍成兩截了,”徐毅凡苦笑道,“手槍也沒拔出來著五爺你和二丫來的快,要不這條命也沒了…還不如二丫和杜丫頭兩個女子們倆就殺掉了七個哥薩克…”

  “你這是第一次上戰場,這種事兒是難免的姑娘上花轎,誰都有頭一回五爽朗的一笑,拉他站了起來,向周圍喊了一嗓子,“馬刀和槍!有余富的沒!這邊兒要!”

  一個戰士應了一聲,將兩支騎槍和一柄馬刀送了過來,從槍和刀上的血跡來看,應該是一位犧牲的戰友的遺物,王五扶徐毅凡起來,拉過他的戰馬,將刀槍幫他裝束好,并把一把哥薩克頭目的軍刀也給他捎上了備用。

  “這一仗不算什么,往后的戰斗,有的是殺敵的機會。”張紹曾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他們身邊,他堅毅銳利的目光緊緊盯住了徐毅凡,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自嘲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今天其實也是第一次上戰場。”

  徐毅凡不好意思的一笑,翻身上馬,看到了騎槍上的斑斑血跡,神情也變得堅毅起來。

  “各隊出!”張紹曾一邊走向自己的戰馬,一邊揮手說道,在軍官們的大聲命令當國騎兵戰士們紛紛上馬,開始出。

  隊伍繼續前進了一段時間,張紹曾策馬沖上了一處山坡,舉起了望遠鏡,極目遠眺,綿延的西伯利亞大路橫亙在眼前,就在不遠處,一個簡陋的火車站出現在了那里。

  軍官們揮手止住了騎兵戰士們的前進,策馬來到了張紹曾身邊,當他們看到了火車站之后,一個個都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

  “只有一小隊俄國步兵,分散在東西兩處。”張紹曾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情況,略一思索,命令道,“讓爆破組開始準備,迫擊炮連和一營先上,攻下這個火車站。”

  處似乎傳來了低沉的爆炸聲,張紹曾心里一緊,和遠鏡循聲望去,只見那里似乎隱隱有黑煙升騰起來。

  張紹曾想了想,說道,“地圖。”

  兩名參謀軍官飛身下馬的將地圖在馬背上展開,張紹曾對照了一下方位,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奇怪的笑容。

  “不會有俄軍大隊過來吧?”一位軍官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事。”張紹曾搖了搖,笑了笑,說道,“快,抓緊時間,我們開始。”

  隨著一連串劇烈的爆炸,大的鐵路橋轟然倒塌,化作了殘廢的鋼梁和石塊瓦礫,淹沒在了灰蒙蒙的灰煙塵土當中。

  北風很快吹了飛揚的塵土,易隨風揮了揮手,驅散了飄到面前的飛灰,看了看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的俄國鐵路橋,確定橋已經被完全摧毀之后,他向遠處的騎兵指揮官點了點頭,指揮官開始下令撤離。

  一隊隊中國騎兵開始將點著的把扔進俄國人的房屋里,焚燒那些在一開始的戰斗中未被摧毀的建筑。

  幾天來,象他們一樣的好中國騎兵隊伍象蝗蟲一樣的橫掃貝加爾湖以東的西伯利亞鐵路的附近地區,炸毀鐵路和橋梁,切斷電線,摧毀火車站及鐵路沿線的俄軍哨所和據點,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他們就取得了重大的戰果。

  在毀鐵路的同時,中國騎兵部隊殲滅了防守鐵路沿線的大量俄軍,給俄軍以沉重打擊,雖然由于天氣寒冷,山高路遠,加上遠離在康努烏梁海地區的補給基地,中國騎兵部隊經過連續戰斗,自身損失也不小,而且彈藥和糧食都難以補充,但本著貫徹孫子兵法當中的“重地則掠”的原則,中國騎兵部隊在俄國人的村鎮盡量“禮貌文明”的掠取給養,當然再怎么文明,也會給當地的經濟造成巨大的破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位修女模樣的俄國女人來到了一位中國上尉的面前,大聲的說著什么,易隨風聽到了她的說話,來到了那位上尉的身邊。

  “西香來得正好,她說什么?我一句也聽不懂。”上尉看見易隨風過來,求助似的笑道,遞給了他一支煙。

  易隨風接過了煙,上尉幫他點上,易隨風說道,“她說她那里都是老人和孩子,有的孩子還在生病,請求我們給他們一些食物和藥品。”

  上尉想了一想,他看見一個衣衫不整的俄國少婦正抱著一個孩子在那里瑟縮抖,點了點頭,“麻煩西香老弟告訴她,我們沒有多余的食物和藥品,可是可以從繳獲的戰利品當中分一些給她們,但數量不會很多。”

  易隨風用俄語把上尉的話告訴了修女,她感激的又說了些什么,上尉安排一位軍官帶她去取她需要的東西。

  “誰知道我們落到了他們手里,他們會不會象我們對待他們那樣的對待我們呢?”上尉看著遠處聚集在一起的俄國老弱婦孺,苦笑了一聲,說道。

  易隨風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如果是在以前,中國士兵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這些俄國人。

  而現在,接受了新的軍事思想的人,腦子里同時也被潛移默化的灌輸了一些新的東西,加上中國人的民族性格本來就沒有太多殘暴的因子,所以才會有今天的這種行為出現。

  以易隨風的經驗來看,殺掉這些老弱婦孺有好處,也有壞處。

  殺掉他們的好處是,可以避免他們向隊泄漏隊的行蹤,對部隊的安全有利。

  而殺掉他們的壞處是,傳出去的話會給中國的國際形象造成相當大的損害,還會堅定俄國人的作戰意志和決心。

  因此上尉剛剛做出的處理決定,他并沒有反對。

  “把那個小修道院給他們留下吧,別都燒了,那些孩子怪可憐的。”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易隨風耳邊響起,他知道是誰過來了,轉過身望向她,本來平靜冷淡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居然露出了一絲溫柔之色。

  那是一個一身蒙族裝束的蒙古姑娘,是騎兵部隊的向導之一。

  也是當年在雪地里把凍僵了的他救起來的人。

  他找了她已經不知有多久了。

  “好吧。”上尉好象看出來了什么,笑著說道,回頭向一位軍官吩咐了幾句,那名軍官點頭離開,開始招呼自己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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