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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八)沖鋒

  馬在原野上奔騰,仿佛悶雷一樣的馬蹄聲響徹大地,們看到了疾沖而來的中國騎兵部隊,出了野獸般的狂吼,高舉著手中的馬刀和長矛,猛撲了過來。

  和哥薩克們為了壯膽的嘶號狂嘯不同,沖向前的中國騎兵們卻靜得出奇,他們不聲不響的策馬向前,準備接敵的戰士們熟練的端平了手中的騎槍,等待著開火射擊的那一刻。

  哥薩克騎兵的隊伍當中突然出一連串急促的爆炸,那是中國騎兵部隊用攜帶的迫擊炮向哥薩克騎兵搶先開火。

  準確而猛烈的炮擊給哥薩克騎兵的沖擊隊伍造成了定的混亂,降低了他們的沖擊速度,使他們的攻勢為之一頓,即便這樣,狂暴如同獸群的哥薩克騎兵們還是以驚人的速度瘋狂的向前沖擊著。

  戰馬在嘶鳴長嘯,隨著炮彈爆炸的火光不斷的升起,一團又一團的泥土裹挾著彈片四散飛揚,濃煙中不斷有被擊中的哥薩克連人帶馬的摔倒在地上。但是兇狠的哥薩克們沖的洪流沒有絲毫停歇,即便有受驚的戰馬偏離了沖方向,馬上的哥薩克騎兵也拼力將它立刻調整到了正確的沖擊方向上來。

  中國騎兵們也在對敵人進行著同樣的沖擊,沒有任何人想到后退,千百匹戰馬同步疾馳形成的巨大沖力,使它們面前的一切都可能成為被踏平的目標。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技術再高超的騎士這時也沒有能力勒住自已的戰馬,對騎兵的沖擊洪流來說,停下來的一切都會成為一個微不足道的障礙,頃刻間被毫不留情的踏為肉泥。

  除了年參加過己亥抗俄戰爭的老騎手和常年在蒙古區同俄國人打戰的騎兵戰士外,中國騎兵隊伍當中還有不少象王五和徐毅凡一樣的實際作戰經驗不多第次參加這種戰斗的新戰士,他們是頭一次見到哥薩克騎兵們的沖擊威勢,很多人的心里本能的感覺到了定的恐懼,他們此時身處于沖鋒的洪流當中,隆隆的炮聲、飄揚的龍旗和戰友們的穩如山岳給了他們無比的信心和勇氣,帶著他們毫不猶豫的向敵人沖。

  徐毅凡偷眼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兩個身形顯些嬌小的騎馬身影,和戰友們一樣,端平了中的騎槍。

  沒有軍官們的開火令,當薩克們已經進入了騎槍的射程之后,“砰!砰!砰!”帶隊沖在前的軍官們先開火,對他們周圍的戰士們來說,這些槍聲就是攻擊信號。

  清脆的槍聲那間成片響起,一瞬間,槍口噴出的白煙四處彌漫,暴雨般的子彈掃向哥薩克們的沖隊伍,隨著一聲聲凄厲的人喊馬嘶,哥薩克騎兵們倒下了大片。

  彈雨橫掃之下,縱然是最驍勇善戰的哥薩克勇和矯健龍的戰馬也同樣難以用血肉之軀抵擋。一時間當披靡,由于這一撥排槍的打擊實在太過兇狠,哥薩克們密集的沖擊隊形讓排槍射擊產生了最大的傷害效果,足足有近百名哥薩克勇墮馬,滿身血的瞎馬嘶叫著四下里橫沖直撞,讓勢不可擋的哥薩克騎兵隊伍立時變亂了起來。

  中國騎兵們沒有停手,而是繼續的向哥薩克們猛烈開火,哥薩克們還在嚎叫著向前沖,卻并沒有用他們的槍向中國騎兵們還擊。

  中國騎兵們現在當然不知道,現在的俄國哥薩克騎兵們已經墮落了,他們當中的很多人根本沒有經過多少射擊訓練,對他們來說,騎馬沖擊產生的劇烈顛簸讓他們根本無法瞄準,且在目前這種距離上射擊高運動著的敵人,和浪費寶貴的彈藥沒什么區別。

  俄國騎兵平時所受的訓練多為騎乘、突刺和砍殺,面對受過良好的馬上運動射擊訓練的中國騎兵,他們除了盼著早些沖進對方的隊伍里同對方進行白刃戰外,沒有別的辦法。

  中國騎兵們的排槍給哥薩克們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他們一個個仍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和長矛,出野獸垂死般的嚎叫,風馳電掣一般的沖了上來。

  在兩股洪流交沖殺到一起的一剎那,中國騎兵們高聲呼喝著,以無比純熟的動作收槍,拔刀,突進了薩克們的隊伍當中。

  嗚嗚!嗚嗚!無數把閃亮的長刀在空中飛揚,揮舞,揮動產生的刀風出刺耳的尖嘯,刀刃磕碰著刀刃,伴隨著火花和金屬碰撞產生的鏘鏘鏗鳴,喊殺聲震耳欲聾,響徹天宇。

這種騎兵對沖的肉搏  對一的廝殺,常常是雙方騎士雙刀甫一交接,兩匹蹬而過,在同的對手剛剛交手一合之后,便再次肩而過,果敵人未死,那么他們就將被交給后邊猛沖過來的己方騎手。

  沒有任何花哨動作,也沒有任何別的什么技巧,在這一刻,只有殺死敵人才能防止自已被殺。

  交雙方的官兵不管以前是卑賤還是萎縮,是剛猛還是懦弱,是陰險狡詐還是光明磊落,在這一刻,無論是中國騎士還是俄國的哥薩克們,都同時爆出了驚天動的呼喊,激蕩起令人心驚膽寒的怒潮。

  王五驅策著戰馬猛沖向一個平端著長矛的哥薩克騎兵,在雙方戰馬交的瞬間,他手中的大刀帶著呼嘯,仿佛黑色閃電一般的砍了過去,哥薩克本能的舉起了手中的長矛想要抵擋,只聽“錚”的一聲暴響,哥薩克手中的長矛被疾馳而過的王五掌中大刀順勢劈中。

  一股無可抵御的雄渾力道將長矛劈斷,仿佛下了場血雨,哥薩克的那只握矛的手臂被王五這一刀肩帶背生生的砍掉,被砍掉胳膊的哥薩克出一聲非人的長長慘嚎,在突然間卻嘎然而止。

  因為第二個中國騎士已經沖到了近前,他手中的環大刀刀斜斜前指,借著戰馬的沖力,把已經失去胳膊的哥薩克的頭顱輕而易舉的削了下來,無頭的尸體在馬上猶自挺立了片刻,才從脖腔內狂噴出一股鮮血,摔下馬來,撲倒在地上。

  鮮血飛濺到了王五的身上,臉上,他渾然不覺,就在這一會兒,又一名哥薩克騎兵撲到了他的面前,閃亮的長刀直向自己砍來,王五本能的用手中的大刀反手一格,大刀順勢揮出。

  哥薩克的細長軍刀面對中國的環大刀顯那樣的脆弱,只聽“叮”的一聲,哥薩克的長刀瞬間就被劈斷,還沒等薩克明白怎么回事,王五的大刀已經當頭劈下。

  半爿頭顱象被切飛的西瓜一樣從空中飛落,哥薩克的尸體猛從馬背上跌了下來,在地上連著打了幾個滾兒,還沒有等到尸體停下,后面沖上來的騎士帶著沉悶巨響的馬蹄已從他的身上踩踏而過,碗口大的馬蹄踩在尸體的身上,出刺耳的骨碎裂的聲響,沒已經沒有人在意了。

  一柄柄飛揚的鋼刀在瘋狂揮劈砍刺著,無情地將敵人的骨肉撕裂,劈碎,同砍瓜切菜一般,當有一道寒光落下,便是鮮血飛濺。

  不斷向前沖殺著的王五突然看見了不遠處的徐毅凡,兩名哥薩克騎兵正不約而同的一前一后向他猛撲過來,而他手中的馬刀卻已經不見了。

  王五想都沒想,調轉馬頭向徐毅凡沖去的同時,手中的環大刀已經脫手飛出,挾風帶雷般的旋轉著向徐毅凡面前的哥薩克騎兵飛去。

  烏黑的大刀帶著力劈華山的雷霆萬之勢正中薩克的前胸,那名哥薩克的身子居然被刀身產生的沖擊力帶馬背上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王五策馬直向徐毅凡所在的方向撲去,徐毅凡似乎在拼命的想拔出腰間的手槍,不知怎么卻總也拔不出來。

  王五的戰馬從被他用飛刀擊倒的哥薩克身邊一沖而過,他身子一俯,躲過一名錯馬攻擊他的哥薩克的長刀劈砍,一探手將插在死去的哥薩克身上的自己的環大刀拔了出來,正當他準備再來一次飛刀絕技的時候,隨著一聲喝,一騎馬從斜刺里沖出,直直的撞中了攻擊徐毅凡的哥薩克騎兵,兩匹戰馬立時齊齊摔倒,一個小的身影猛從馬上躍起,撲到了薩克的身上,的手中高高舉起的,不是馬刀,而是閃亮的匕。

  帶著寒光的匕直沒入哥薩克的咽喉,一股股血箭激射而出,濺到了她的臉上,而毫不在意,而是麻利的從對方的尸身上彈開,以一個極為健的姿勢重新躍起,翻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王五看清了這個仿佛護犢母豹一樣的女騎手是誰,不由哈一笑,他用手中的大刀刀尖一挑,被殺死的哥薩克手中的馬刀飛了起來,刀柄沖前的向徐毅凡飛去,徐毅凡一把接住,感激的看著王五,王五看見他身邊的小丫頭似乎有些氣鼓鼓的抓起一根哥薩克丟下的長矛躍馬而去,不由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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