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司令官閣下,西門已經失守,伊萬諾夫斯基清軍已經沖進市內。吧 剛剛轉移落腳的俄軍指揮部在聽到報告后,先是安靜的都可以聽到針落的聲音,接著一片吵雜只聲,紛紛不知所措。
這么快就破城而入,實在大大超出了格里布斯基中將的預料,如今他的手上只有五百多人的可戰之兵。
“我們還有那些可戰的士兵?”格里布斯基中將問道。
“北門和南門還有不到一千人守衛,加上我們這里的和東門的守軍,應該有兩千人左右!”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回答。
“南門和北門我們怕是指望不上了,清軍從西門破城,這兩處是他們要的攻擊目標。我們只有東盟守軍和手中的五百人了,加起來一千多人。”格里布斯基中將說道。
“您打算怎么辦?”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小心地問道,這個時候,誰都知道,稍微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格里布斯基中將知道他們所有人的想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千多人已經沒有翻盤的可能了。只有逃跑和投降兩條路走。
“參謀長,你帶著我的警衛連突圍,我留下掩護你。”格里布斯基中將說道。
沒有想到格里布斯基中將會選擇自己留下來,大大出乎參謀長的預料。
“司令,您怎么能留下來?不如我們一起突圍吧!”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說。
格里布斯基中將搖搖頭說道:“這里還有幾萬傷員和平民,我必須在這里,否則一旦他們他們一旦被清軍屠殺,我百死難辭其咎!”
“怎么可能?懦弱的清軍是不敢屠殺帝國的俘虜的,更何況是平民,若是您留下來,被清軍抓到的話,簡直就是帝國的恥辱。”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大驚道。
格里布斯基中將說道:“怎么不可能,我們不可以再冥頑不靈了。清軍已經不是以前的清軍了,他們敢來這里攻擊我們,還有什么他們不敢做的事情?他們是沖著我來的,只有抓到我,他們才能滿足,否則的話,勢必會遷怒無辜人。”
將參謀長還想反駁,格里布斯基中將揮手阻止。
“這是命令!”
“是!”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無奈地回答。
旅順的老百姓經過了幾天的心驚膽戰后,如今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大街小巷依然和往常一樣,熙熙攘攘的人們,穿梭于各個叫賣的地攤店鋪。
唯一不同的就是旅順守備府附近的街道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隔三差五地就有一隊二鬼子大兵巡邏經過。洋鬼子是對外國的軍隊的稱呼,而二鬼子則是旅順的老百姓暗地里對張云飛的部隊地別稱。
不要驚訝,從這些樸實的老百姓地嘴里流出來的二鬼子這個稱呼完全沒有貶義的意思,只不過是他們對于這支裝束特別的軍隊認知而已。
因為他們是在詞窮的厲害,想不出什么來形容這支軍紀嚴明的部隊。
門吱嘎一聲打開,通訊參謀將最新的電報交給張云飛過目后,推門離開。
“有意思,尼古拉給朝廷下達了最后通牒,朝廷卻又給我了一個欽差大臣的頭銜,全權督辦對俄事務!”張云飛笑笑說道。
杜錫道:“俄國人給朝廷下最后通牒什么意思?難道他們不知道咱們已經開打了嗎?”
“杜將軍說的有道理,俄國地遠東艦隊已經被大人消滅,這么大的損失,俄國人豈能善罷甘休?沒有直接宣戰卻弄個什么最后通牒出來,實在令人不解。”趙懷業說道。
知道俄國人出了最后通牒,張云飛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高興了起來。俄國人這么做說明他們對于同大清開戰心存顧慮,這也許是國內的原因,也可能是來自外部的壓力。不過都不重要,只要俄國人短期內無法下決心開戰,張云飛就是勝利。
張云飛笑笑說道:“俄國人沒有直接宣戰,這說明一個問題。我們猜對了,俄國人短時間內無法動員戰爭機器對我們開戰,最后通牒只是一個拖延時間和維護面子的幌子而已。”
“大人,同俄國人開戰之事非同小可,朝廷讓您全權處理對俄事務,這是個坑啊!還望三思!”趙懷業很直接的說道。
對于朝廷給了個欽差的頭銜,張云飛也清楚朝廷的伎倆。這幾天他會想一連串的事情,也知道了朝廷是故意這么做的。目地就是要削弱他的實力和影響力,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地,若是朝廷沒有動作,才會讓人擔心呢?
張云飛說道:“和俄國人能不打最好了,不過俄國人窺視大清國土兩百年了,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這仗早晚要打。至于朝廷怎么看待我并不重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這個國家不再受洋人欺負,僅此而已。
“大人之心,卑職佩服萬分。不過有時候為了達到目地地,走近路的人未必是第一個到達目地地的人。因為近路上必定充滿了荊棘坎坷,相反,若是繞路走,反倒風平浪靜,說不定要比走近路更快的到達目的地。”趙懷業很有深意的說道。
聽到趙懷業話中有話,張云飛遞給他一個理解的眼神。幾人正說著,這時有人來報,說是俄國駐華公使喀西尼到訪,請求面見張云飛。
砰砰!
隨著兩聲槍響,某處廢墟外的街道上,一名清軍騎兵應聲落馬。子彈的破空聲,引起了周圍的清軍騎兵們的注意。
啪嗒啪嗒!
馬蹄鐵怕打著石板砌成的地面,街道的前后同時出現了騎兵的影子。
“哦,上帝,我都做了什么?快點!快點!”
兩名俄國潰兵,正努力的將子彈壓進槍膛,可是當看見敵人的騎兵后,哆嗦的手卻這么都不聽使喚,子彈怎么都無法裝上去。
撲撲!
瞬間既至的清軍騎兵揮舞著戰刀,將兩個放冷槍的俄國大兵斬殺街頭。
散落在大街小巷的俄國潰兵,尤其是帶槍的俄國散兵,讓永山的騎兵受到了不小的騷擾。不過對于大局來說,俄隊已經無法翻盤了。
騎兵突擊速度快,海參崴巴掌大點的地方很快就被掃了一遍,很快,永山的騎兵就和林則嘉上校的陸戰隊會和,大軍兵分三路成半包圍狀態,攻擊之勢勢如破竹,直逼退縮到東門附近的俄軍。
一條殘破不堪的無人大街上,一隊俄國騎兵正護送著一個重要的人物,他就是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護送他的騎兵隊則是遠東最高軍政長官格里布斯基中將的警衛連。
從離開司令指揮部開始,帕夫柳琴科少將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或許是敵人炮擊海參崴要塞給他的心理因素作用吧!
“目標出現,少將軍銜,有一百多名騎兵護送!完畢!”
接到報告后,魅特戰隊一小隊長董浪上尉慢慢的探出頭,不停地調整望遠鏡的焦距,搜索著目標。
“各小組注意,準備攔截目標!務必擊斃敵方少將,不得有誤!”
隨著董浪上尉的命令下達,隱藏在大街周圍的一小隊特戰隊員紛紛做好戰斗準備。
董浪上尉注視著快速抵近的俄國騎兵,心中計算著目標的距離。
五百米!
四百米!
一百米!
“動手!”
命令下達后,只見幾處隱蔽的特戰隊員將手中的手雷在石頭上猛的一磕,然后快速仍了出去。
轟轟!
突然的爆炸,讓奔馳在最前面的幾個騎兵被炸的人仰馬翻。后面的騎兵也隨即勒住戰馬,隊伍停了下來。作為警衛人員,立刻有十幾個騎兵護衛到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的身邊,警惕的盯著周圍。
原本是準備使用閃光彈的,可是考慮到戰馬一旦受驚,四處亂跑的話,不利于射擊目標,因此沒有使用。
砰砰砰!
槍聲響起,前面的十幾個俄國騎兵應聲落馬。
遭到襲擊!
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立刻命令道:“立即原路返回!”
得到命令的警衛連急忙撥馬向原路撤退,不料這時后面又遭到了襲擊,又有十幾人被炸死,接著又是一陣槍響 “就地尋找掩護!”
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憑借著軍人的直覺滾落下馬,軍帽被打飛,讓他狼狽不堪的同時,也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該死的,這里怎么會有埋伏?”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躲到一處倒塌的墻邊,嘴里不停的抱怨。
在特戰隊員攻擊的時候,埋伏在四周幾個狙擊手沒有出一槍,為了不暴露目標,一直盯著目標,不希望錯過一槍爆頭的機會。
“狙擊手報告情況!”
一號位:“目標被墻擋著,無法鎖定!完畢!”
二號位:“沒有現目標!完畢!”
五號位:“目標鎖定!”
看著參謀長帕夫柳琴科少將額頭上深深的彈坑,格里布斯基中將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為他蓋上遮蓋布。
“司令,我們該怎么辦?清軍的指揮官還在等我們回話!”一個軍官問道。
格里布斯基中將知道,他的問題就是代表大部分軍官們的想法。是到如今,想要突圍的想法已經不切實際。剩下的唯一一條路便是投降了,否則的話,按照這個林則嘉上校的作風,幾萬受傷的俄隊和平民估計就要遭殃了。
“撤掉防護欄,列隊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