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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青瀾御劍,入門

第115章青瀾御劍,入門  知微畢竟剛入修行,雖偶然有靈光一閃,但真讓知微教陳業習劍,依舊是天方夜譚。

  和兩個徒兒玩鬧一陣子后,

  陳業便及時收手,避免知微生氣,讓兩個女娃回家睡覺。

  開始獨自練習青瀾御劍術。

  只是,此劍確實如李彥峰所言,修行起來非常艱難。

  陳業苦修半夜,依舊不得甚解,直到熟練度面板一跳:

  青瀾御劍訣:熟練度1

  這時,之前一些不了解的劍訣奧義,瞬間明悟。

  陳業精神一振,立刻沉下心神,開始全力參悟。

  他有熟練度面板在身,尋常弟子需要數月乃至數年才能領悟的劍訣奧義,在他這里卻如厄丁解牛,進展神速。

  一夜無話。

  次日。

  青瀾御劍訣入門:5/10

  陳業揉了揉太陽穴,只感頭疼。

  一夜的功夫,才能漲五點熟練度。

  雖然按照這個速度,只需要二十一天,就能將號稱紫霄峰最難修煉的劍訣,修煉至大成。

  可陳業的目標不止是大成此時,天色尚且未明。

  自從來到落梨院后,

  兩個徒兒便和陳業分房睡。

  陳業很久沒有關注過,兩個徒兒的睡眠狀態了。

  「唉我真是又當師父又當媽又當兒童心理疏導師—」

  「這兩個小丫頭,也不知被子蓋好沒有。」

  陳業嘀咕著,放輕了腳步,悄無聲息地推開隔壁廂房的門。

  「嘎哎—.—」

  徒兒的房門向來沒有防備。

  陳業輕而易舉就推開房門。

  屋內依舊昏暗,借著從門縫透入的微弱天光,勉強能分辨出床上那兩個蜷縮著的小小身影。

  青君白嫩嫩的小肚皮在微涼的晨風中一起一伏,讓陳業看得直搖頭,心想這丫頭莫不是屬泥鰍的。

  他走上前,熟門熟路地替她掖好被子,免得這小東西著涼。

  忽然,

  陳業眉心一跳。

  等等,青君剛剛是不是體型不對勁?

  好似變大了很多。

  陳業揉了揉太陽穴,莫非是昨日苦修劍術,導致今天出現幻覺了?現在仔細看去,分明和往常沒有任何變化。

  他有意想掀開被子,卻聽見青君軟糯的嗓音:「師父?」

  「青君?」陳業試探著輕喚了一聲,聲音壓得極低,生怕吵醒一旁可能還在熟睡的知微。

  青君沒有立刻回應,只是飛快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將那點不爭氣的濕意眨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這才將小腦袋從被子里挪了出來,悶悶地「嗯」了一聲,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像是剛哭過一場。

  那雙水靈靈的鳳眼又紅又腫,像兩顆熟透了的桃子,鼻尖也紅紅的,一看就是沒少掉金豆豆。

  「怎麼了這是?」陳業放柔了聲音,伸手想去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是做噩夢了?還是哪里不適?」

  青君卻微微偏過頭,避開了他的手,小小的身子往被子里縮了縮,聲音依舊悶悶的:「嗯!青君做了好可怕的夢——但現在青君要睡覺!師父快出去!」

  「好好好.—」

  見此,陳業只得在青君通紅的眼眸注視中,緩緩退出廂房。

  這丫頭,還沒長大,就要和師父劃清界限了?

  卯時,晨曦微露,薄霧尚未散盡。

  陳業準時來到了紫霄峰一處僻靜的演武坪。

  此處地勢開闊,四周環繞著幾株蒼勁的古松,坪中央鋪著青石,顯然是弟子們平日練劍之所。

  李彥峰早已負手立于坪中央,見陳業到來,他微微頜首,神色嚴肅:「陳執事,玉簡中的劍訣可曾記熟?」

  陳業苦笑道:「李教習說笑了,此劍訣深奧,陳某愚鈍,只覺劍招繁復,對于那青瀾之意,實在難以捉摸。」

  李彥峰微微頜首,這倒在他意料之中,若是輕易便能領悟,那這劍訣也稱不上紫霄峰的上品了。

  他道:「無妨,今日我便為你講解這「青瀾之意」。所謂青瀾,取自滄海之浩渺,碧波之靈動,亦有長空萬里,青天無垠之意。御劍之時,并非單純以靈力催動,更要將自身神意融入劍中,體悟那份飄逸與空靈—.」

  李彥峰開始細致地講解劍訣總綱,以及前三層心法要訣。

  他講解之時,時而并指如劍,虛空刻畫,帶起陣陣微風,模擬劍氣流轉;時而又引動自身靈力,在掌心凝聚出一縷淡青色的劍芒,演示劍意的凝聚與釋放。

  陳業凝神傾聽,李彥峰不愧是紫霄峰教習,對劍道的理解果然深刻。

  許多他昨夜百思不得其解之處,經他一番點撥,竟有茅塞頓開之感。

  青瀾御劍訣入門:熟練度1

  青瀾御劍訣入門:熟練度1

  這可比苦苦修行增長要快的多。

  尤其是修行前期,最易受到點撥。

  一個時辰后,李彥峰停下講解,道:「理論說得再多,終究紙上談兵。陳道友,你且嘗試催動你的劍器,讓老夫看看你的根基如何。」

  他心中想著,這陳業身為靈植執事,恐怕疏于劍道,靈力運用或許精純,但對于劍器的掌控,估計粗疏得很。

  陳業點頭,將身后那柄黑的鐵劍解下。

  他深吸一口氣,依照方才李彥峰所授法門,嘗試引動丹田靈力,循著《青瀾御劍訣》

  的特定經脈運轉,而后緩緩注入鐵劍之中,嘗試用靈力御使鐵劍。

  但這鐵劍實在是沉重。

  靈力注入其中,響應也比尋常飛劍慢了數倍。

  但沒辦法,現在陳業沒有足夠多的靈石,去重購柄一階上品飛劍。

  演武坪上,陳業身形凝立,費了半天力氣,那鐵劍劍身才發出一聲低沉的喻鳴,劍尖微微顫動,卻依舊沒有離地飛起的跡象。

  李彥峰在一旁看著,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哪怕早有心理準備,李彥峰也不由得失望,

  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出言指點幾句,讓陳業換一柄輕巧些的劍器,或是先從基礎的控物術練起。

  卻見陳業一咬牙,體內靈力再次奔涌,那插在地上的鐵劍終于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

  劍身猛地一震,竟是顫巍巍地離地三寸。

  李彥峰搖了搖頭,沉聲道:「陳執事,御劍之道,在于心劍合一,靈隨意動。你這般強行催動,靈力散亂,劍意不凝,如何能成?罷了,你且看好,老夫為你親身示范一番,

  何為「青瀾」之意!」

  說著,李彥峰便準備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的佩劍。

  但轉念一想,為了讓陳業更直觀地感受,不如就用他的劍器。

  他走上前,伸手便向陳業手中的鐵劍抓去,口中還隨意道:「便用你的劍器,讓你好生看看」

  然而,他的手剛一接觸到那樸實無華的鐵劍劍柄,臉上的表情便是一僵!

  「嗯?!」

  李彥峰只覺一股遠超預料的沉重力道從劍柄上傳來,他下意識地加大了力道,才將那鐵劍從陳業手中提起。

  李彥峰乃練氣八層的飛劍教習,自然不可能拎不動。

  只是起初沒預料到鐵劍重量罷了。

  「嗯?你這鐵劍,足有上百斤了吧?」李彥峰眼皮跳了跳,「這不是靈寶門的制式低階法器麼.」

  鐵劍,來源正是靈寶門煉制失敗的棄品。

  陳業解釋道:「在下曾經重鑄過此劍兩次,第二次重鑄時,其重量正好到百斤,摻雜了十五枚沉金。」

  「沉金?」

  李彥峰一驚。

  沉金之名,他自然聽過,那是出了名的重!一粒便有五斤重!

  別看這鐵劍是百斤,看上去不足稱道。

  可一旦化為高速飛劍·

  其中威力,怕是會讓任何對手絕望!

  李彥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沉聲道:「陳執事,你再嘗試御劍一次,讓老夫仔細看看。」

  陳業依言,再次催動靈力。

  這一次,他心中已有了底氣。

  因為青瀾御劍術小成:1/100

  「起!」

  只聽「鏘」的一聲,那沉重的鐵劍一改之前笨拙,竟有一分靈動之意!

  李彥峰險些咬到自己舌頭,能將御時百馀斤的飛劍,此人怕不是七天內,就足以踏入青瀾一層。

  他記得當初的白離真人,便是五日一層!

  「陳道友,你這劍道天賦,當真出乎意料,只可惜—」

  李彥峰話說半截,頓覺不當,改口道,

  「比我那不孝女,要強的多!哼,當初要她練習青瀾御劍術,一個月的功法方才入門陳業無心插足別人家事,只是拱手笑道:

  「哪里,只是以前天天使用此劍,熟能生巧罷了。」

  他見李彥峰改口稱呼道友,

  更是打蛇上棍:「李教習,你我二人,現在都非宗門弟子,也無需文約約的稱呼,你既比我年長,日后我便稱你一句李兄!」

  他這幾天還指望李彥峰能傾囊相授,自然關系拉的越近越好。

  況且此人地位雖不高,但也要看看跟誰比。

  練氣八層的飛劍教習,其戰力遠超同階,更是不缺人脈!

  李彥峰對陳業好感亦是上漲。

  他沉浸于飛劍一道,又是教習,天生就喜歡陳業這種剛學飛劍展現天賦的修者。

  于是聞弦知雅意:「也是,你我以飛劍結友,甚好甚好!」

  不知不覺,日已偏西。

  李彥峰看天色不早,便道:「今日指點便到此為止吧,賢弟,你之天賦令人汗顏。若有閑暇,你我可多切劍道,于你我二人,皆有益。」

  此刻,他已然將陳業視作可以平等交流的劍道同修,而非僅僅是一個前來求教的執事。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陳業拱手笑道,「多謝李兄今日指點。」

  兩人就此別過。

  李彥峰御劍返回紫霄峰的家中,心中依舊對今日之事感慨不已。

  李秋云見父親回來,神色似乎比往日輕松不少,便好奇問道:「爹,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看您心情不錯。」

  李彥峰授須一笑:「還記得為父前些日子和你們說的傻子嗎?」

  「是那個用大量靈石兌換貢獻點的?」

  李秋云遲疑道。

  一百靈石,換七十貢獻點確實有點虧。

  宗門里,不乏有年老的修者想要歸家,歸家前便會處理掉自己的貢獻度換成靈石。

  若是慢慢去尋,一百靈石足以兌換成八十五點貢獻。

  這一來一去,就是十五點的差距。

  「是啊,誰曾想,那人飛劍天賦竟絲毫不遜色門內那些天驕!只可惜,修為低了點,

  年齡大了點,恐怕修行天資不行。現在是本草峰的靈植師。」

  李彥峰越說越是嘆息。

  本草峰的執事?

  不會吧——

  不會這麼巧吧?

  李秋云手心暗自冒冷汗。

  李彥峰兀自感慨著陳業的劍道天賦,渾然未覺女兒的異樣。

  他話鋒一轉,忽然想起了什麼,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看向李秋云:

  「說起來,秋云你這些天晚上都去哪了?早出晚歸的,行蹤不定。莫不是偷偷跑去幫那靈植執事照看他那兩個寶貝娃娃了?」

  李秋云聞言,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俏臉漲得通紅,急忙辯解道:

  「爹!您胡說什麼呢!女兒女兒是去尋相熟的師姐妹,一同探討修行心得,哪里是去幫什麼靈植執事了!」

  「哦?如此甚好。但你給我記住了!以后不要接近那靈植執事,這麼大的年齡,成天尋你這種年輕女修玩鬧,勢必不懷好心!」

  李彥峰冷哼一聲,不悅地甩袖離去。

  臨走前,還不忘感嘆道:

  「倒是我那位陳賢弟,同樣是靈植師,他卻不忘修行飛劍一道,勤勉可加—」

  然而,李秋云聽到這話,卻是愣住。

  陳陳執事?

  是陳叔?

  本草峰上,常駐的執事有四五十名,而在燕國各地的,累積更有三四百名。

  期間,時不時便有各地執事回宗述職這麼多執事,總不會這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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