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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女娃身,媽媽心

第114章女娃身,媽媽心  陳業話剛說完,

  就見李彥峰一張老臉黑了下來:

  「陳執事,宗門規矩,貢獻點乃是衡量弟子功勞苦勞之憑證,不可輕易以外物替代!

  再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靈石眼前這個執事,修為不過練氣中期,哪里來那麼多靈石?

  而且,眾所周知,靈植執事一般是油水最少的執事——

  李彥峰轉身就想走,卻被陳業拉住:

  「還請李執事明示,在下小有家資,成與不成,你我商議便是。」

  李彥峰頓時留步,他打量了眼陳業。

  見陳業特意摩著一道玉佩,他仔細看去,竟然是一階上品的護身法器!

  李彥峰眸中掠過一抹驚訝,這才道!

  「你執意,倒也并非全無通融之法。這《青瀾御劍術》的玉簡,一百二十貢獻點是宗門死規定價,少一點都不行,你那七十貢獻點先抵扣一部分。至于不足的五十貢獻點,以及后續七日指點的二十貢獻點,共計七十貢獻點,你便折算成靈石給老夫吧。雖一點貢獻能兌換一塊靈石,但靈石可換不了貢獻點—.」

  「這樣吧,你便給我一百塊靈石便可。」

  陳業心中快速盤算了下,

  若想靠做任務,積攢貢獻點還不知猴年馬月。

  這等精品劍術,在外界可是靈石買都買不到·——

  「好!多謝李教習通融!」

  陳業當即應下,從儲物袋中點出一百塊靈石,遞了過去。

  李彥峰接過靈石,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微微一松。

  有了這筆靈石,秋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丹藥用度便無需發愁了。

  沒成想這人竟是個冤大頭?

  李彥峰暗自高興,這下,他那道侶也不會明里暗里說他掙不到靈石了!

  這麼一想,李彥峰越看陳業越是順眼,古板的臉上都擠出一絲笑容:

  「陳執事,這青瀾御劍訣博大精深,你且先自行參悟一日。明日卯時,來此傳功殿,

  老夫會親自指點你入門。記住,此劍訣重意不重形,關鍵在于你如何領悟青瀾」二字的意境。」

  陳業接過玉簡,入手微涼,一股精純的劍意似乎透簡而出。

  他鄭重應下:「在下明白,定不負教習期望。」

  告別李彥峰,陳業拿著玉簡,心中頗為振奮。

  他沒有在紫霄峰過多逗留,直接返回了落梨院,

  兩個徒兒見他這麼快回來,都有些驚訝。

  現在天都還沒黑呢!

  「師父,你回來啦!」

  青君將霄漢劍往地上一插,小跑到陳業面前,仰著小臉,一臉期待地問道「師父,這個果子我能吃嗎?」

  果子?

  陳業順著青君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幾個靈果。

  而且這幾個是貨真價實的一階中品靈果!

  但這果子雖然不凡,比之霄漢卻連泥巴都不如。

  女娃不心疼,陳業心疼,連忙把飛劍拔出,心疼地擦著飛劍。

  知微抱著參辰,解釋道:

  「這是一個奇怪的人送來的,聽他說是內門弟子。一直在院外徘徊,似乎想進來,又有些猶豫。他好像一直在看青君。」

  青君?

  能和青君扯上關系的,不只有月犀徐家?

  徐家歷代都有弟子在靈隱宗內,如今,靈隱宗九大真傳,便有一位真傳來自徐家。

  當然,也有可能是———某種有怪癖的弟子。

  畢竟他的青君,容貌越來越出色,已經藏不住了陳業倒寧愿是后一種可能,實在是如今的徐家他招惹不起。

  當初,茅清竹冒死將青君托付給他,便足以看出徐家內部并不平靜。

  陳業笑了笑:「沒事,只是看青君可愛而已,至于這靈果,還是不要吃就好。」

  聽到師父溫和的話,知微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只是隨即,小臉又板了起來。

  黑發女娃提醒完陳業后,就默默地閉目修行,不想搭理陳業。

  陳業早就發現,這些時日,知微一直有點悶悶不樂。

  所謂女娃心,海底針。

  青君倒好說,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一看就明白。

  但知微就不同了但再怎麼奇怪的女娃,都只是女娃!

  女娃專家一一陳業,故作沉吟:

  「這青瀾御劍術花費了為師一百靈石,著實不是小數目。其劍意精妙絕倫,為師初看之下,也覺頗為艱深。知微,你天資聰穎,不如—你與為師一同參詳參詳?或許,你能從旁看出些為師未能察覺的關竅。」」

  他這話,點明了劍訣的珍貴,又不動聲色地肯定了知微的聰慧,就像是主動尋求大徒兒的幫助一樣。

  黑毛團子睫毛微顫,墨色的瞳孔警了陳業一眼,默默從臺階上跳了下。

  哼.—.

  他就知道,和青君喜歡依賴別人不同,這大女娃似乎有種怪癖?

  什麼怪癖?

  明明是個女娃,卻總是裝作小大人,喜歡被人需要的那種感覺。

  大概,是過去那麼多年,長時間照顧青君留下的后遺癥吧。

  陳業心中得意,面上不露絲毫。

  他當即引著知微來到院中石桌旁,將玉簡置于桌上,又取出一張空白紙張與炭筆,將玉簡中關于劍訣總綱與入門心法的部分譽寫下來,邊寫邊道:

  「這劍訣講求青瀾迭嶂,意在劍先」,為師覺得,這意」字最為關鍵,卻也最難把握——」

  青瀾劍訣,只有后三層需要用神識探入,前三層是直白白地寫在玉簡上。

  陳業故意放慢了語速,時不時還會不經意地在一些基礎的運轉上犯個小錯,然后皺眉思索。

  知微起初還只是安靜聽著,但漸漸就被陳業描述的劍訣精要之處所吸引。

  當看到師父在一些頗為基礎的地方卡殼時,

  黑發女娃清冷的眸子中,終于忍不住閃過一絲——.近似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師父劍意雖凌冽,但亦需如水般包容流轉,方能不失其韌。」

  她忍不住伸出白皙纖細的指尖,在紙上輕輕一點,指尖水汽流轉,竟與那劍訣圖譜上的某一處靈力節點隱隱呼應。

  陳業聞言,心中一震,故作的卡殼竟引來了知微如此精辟的見解!

  他撫掌贊道:「知微此言,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為師先前只著眼于青瀾之凌厲。

  好,好啊!」

  大女娃素來經不起夸,尤其是師父那贊賞的眼神。

  她耳根微微泛紅,低下頭小聲道:「知微只是將霜華錄中些許感悟,與師父的劍訣相印證罷了,當不得師父如此夸獎。」

  她頓了頓,又想起了那一百靈石的巨款,又補充道:「師父既已花費重金求得此劍訣,自當精研細悟,莫要—莫要因一時滯澀而輕言放棄,辜負了這番投入。」

  她這話說著,還帶著一絲小管家的意味。

  精致的小臉蛋滿是嚴肅,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陳業心中更是好笑,

  他這大徒兒,年齡小小,就這般性子。

  等她長大了,那還得了?

  不過,那是以后陳業頭疼的事情了。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故意露出苦惱的神色:「知微說的是。只是這意境二字,玄之又玄,為師獨自參悟,怕是還要走不少彎路。不如———」

  他看向陸知微,眼神誠懇,

  「知微,你天性聰慧,便由你從旁教導師父如何?」

  他這是打蛇隨棍上,既然知微主動提點,不如就讓她負責到底。

  這既能滿足她被需要的感覺,又能讓她名正言順地管束自己,一舉兩得。

  陸知微聞言,微微一證。讓她教導師父習劍?

  她抬起清冷的眸子,認真地打量著陳業。

  想從他臉上看出幾分玩笑的意味。

  但陳業神色坦然,眼神中滿是虛心求教的誠懇。

  黑毛團子心中那點小小的驕傲迅速膨脹起來。

  她板起小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嚴肅丶更有資格一些,微微頜首,語氣卻依舊冷淡:「師父既信得過知微,知微自當盡力。」

  「好!」陳業撫掌一笑,「那為師這初窺門徑的修行,便拜托我們知微大教習了!」

  說罷,他一把拎起大女娃的后頸。

  「嗯???

  黑發女娃猝不及防,直勾勾被陳業拎起。

  手腳無力地在空中晃蕩,她抬起小臉,竟有一絲驚慌。

  陳業很是恭敬:「既然讓陸教習來教導,為師怎可失了禮數?自然要好好服侍陸教習。」

  「鳴??」

  陳業大馬金刀地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然后順勢一攬,便將還有些發憎的知微穩穩當當地按在了自己的腿上,讓她面朝著石桌上攤開的劍訣圖譜。

  「師父!」

  知微這下是真有點慌了,小小的身子在他腿上僵得像塊木頭。

  她何曾與人這般親近過?

  更何況還是被自家師父如同抱稚童一般抱在腿上!

  雖然以前,師父也抱過她,可與今天這般,按在腿上不是一個概念!

  她下意識地想掙扎起身,卻被陳業一只大手輕輕按住了纖瘦的腰肢,動彈不得。

  「知微,莫動。」

  陳業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溫和,

  「為師年歲大了,眼神不大好,你坐近些,為師才好一邊看劍譜,一邊聽你指點。再說了,你身為教習,自然要有教習的威嚴,坐得高些,視野也好些,不是嗎?」

  這番歪理說得陸知微又氣又羞,偏偏又無力反駁。

  她能感覺到師父按在她腰間的手掌寬厚而有力,卻并無半分輕薄之意,只是單純地不讓她亂動。

  「師姐!師父!你們在做什麼呀?」

  一旁原本還在為師姐能「教訓」師父而暗自高興的青君,此刻也看呆了。

  她瞪圓了鳳眼,好奇地湊了過來,小腦袋在兩人之間探來探去。

  知微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將小臉扭向一邊,不去看青君那奇怪的眼神,也不去看陳業那帶看笑意的側臉。

  可惡的師父!就知道欺負人!

  知微決定,今天晚上她要吃三大碗!!!

  早點長大,這樣才好教訓師父!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中的窘迫與羞惱,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石桌上的劍訣圖譜上。

  「咳—」

  知微清了清嗓子,試圖用清冷的聲音掩蓋自己的不自在,只是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她的緊張。

  她伸出白皙纖細的指尖,點在譽寫下來的劍訣上,開始一板一眼地講解起來:

  「師父請看,這青瀾御劍術」第一層心法,關鍵在于引氣歸元,聚氣于劍此處,師父方才靈力運轉略顯急躁,當如春雨潤物,徐徐圖之,方能—」

  她努力讓自己忽略身下傳來的溫熱觸感和師父那帶著暖意的呼吸,一本正經地開始指點起來。

  只是她坐姿僵硬,小身板挺得筆直,像個被強行按在座位上的小學生。

  陳業低頭看著懷中這個努力維持尊嚴的小徒弟,只見她長長的睫毛緊張地顫動著,卻偏偏還要板著一張小臉,用清冷的聲線講解劍訣。

  那副故作鎮定的模樣,當真是可愛到了極點。

  他強忍著笑意,也一本正經地聽著,時不時還虛心地提出幾個問題,讓陸知微更加投入到「陸教習」的角色中。

  「知微啊,」

  陳業忽然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問道,

  「為師覺得,此處劍氣運轉,似乎可以更————嗯,更柔」一些,你說呢?」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知微的耳垂。

  知微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只覺得被師父氣息拂過的地方一片癢癢的。

  她慌亂地想往旁邊躲閃,卻忘了自己正坐在師父腿上,這一動,反而更緊地貼在了陳業懷里。

  「師丶師父!請——請自重!」她又羞又惱,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哈哈哈!」

  陳業終于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他輕輕拍了拍知微的后背,安撫道:

  「好了好了,為師不逗你了。我們知微教得極好,為師受益匪淺。」

  知微捏緊了小拳頭。

  之后,她仿佛認命一般,繼續指著劍法圖譜,只是聲音卻更低了些。

  陳業有點心虛。

  他這個女娃專家,今天好像做的過火。

  惹得知微不開心了?

  「師父!別走神!」懷中的知微,冷哼一聲,仰著小臉瞪了下陳業的下巴。

  「好好好——」

  被大女娃憑白瞪了一眼,陳業反而放下心來。

  知微要是真的生氣,只會默默以對。

  要是她外表就表現出生氣,反而只是在掩蓋著什麼。

  陳業忽然有些感慨。

  其實他現在明白知微為什麼不開心。

  一是離開家鄉,離開了熟悉的李婆婆等人。

  二則是自己這個師父,在過去這些天,一直更關注青君倒不是陳業自戀,

  這些天,知微總是會故意冷落他,又特意把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

  這不就是—.—明擺著說,自己惹她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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