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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來而不往和五廟皆開

  另一邊,隨著王澄麾下那些被他傳授了三十六路雷公披風锏和刀法袖里青龍的精銳禁衛軍加入戰場,燧發槍工廠外的戰斗也到了尾聲。

  他們身披防御力不遜色于鋼鐵的符文魚鱗甲,手中重锏舞動風雷,那些炮灰下忍摧枯拉朽一般被反推。

  大部分戰死,小部分投降。

  鋼巖忍的四人突防小隊也被彭無咎和徐有德聯手攔下,雙方對沖飛速接近。

  四人身上全都穿著下級武士所用的盔甲“胴丸”,手握各種武器,身上籠罩著一層流動的血光。

  他們手中掐印,齊聲低喝:

  “忍法·八千流憑鬼槍!”

  正式職官鋼巖忍的根本忍法跟那些炮灰下忍全都一脈相承,只是完整版和閹割版的區別。

  他們能掌握的憑鬼槍數量更多,發揮出的力量更強,付出的代價也更少,主武器也全都是“百人斬”以上的名刀、名槍。

  如果能找到互相契合的配套武器組合到一起,還能互相共鳴,產生一加一遠大于二的效果。

  正如這群精英忍者,從盔甲到武器一應俱全,身輕如燕,力大無窮,連劍術都能直追手中武器原本那些殺人如麻的主人。

  咻!咻!咻!咻!

  一行四人跳上樹梢縱躍如飛。

  為首的六品中忍鋼巖智秀出自忍族鋼巖家偏支,實力最強。

  呼吸之間便進入“天人合一”之境,率先丟出了手里的兩百人斬風魔手里劍。

  刺啦——!

  林間無數枝葉摧折,所過之處的地面都被勁風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手中結印變化,風魔手里劍好像被無形的絲線操控可以隨時轉向。

  彭無咎卻能未卜先知,一線刀光游走如龍,仿若刀尖跳舞一般與風魔手里劍擦肩而過未傷分毫。

  異術賒刀沽命法用“卜賣”的方式把刀給賒出去。

  別人用刀殺人,被殺者的一部分靈韻和戰斗經驗就會反饋到賒刀人的身上。

  最后當那些得了刀的刀客們滿足賒刀人的卜筮預言,如“現在八十文錢一升米,等到十八文一升時我會回來收刀錢”時,就要連本帶利把刀錢還給他們。

  在一定程度上,賒刀人是真能未卜先知。

  身后跟著的徐有德卻不閃不避,兩柄八棱甕金錘朝著手里劍悍然砸下。

  崩!!!

  這柄珍貴的兩百人斬手里劍當場炸開,化作破碎的金屬風暴將一個扇面范圍內的林地全都打的千瘡百孔。

  前面彭無咎已經與第一個手持武士刀的精英下忍接戰。

  “給我跪!”

  這位賒刀人年紀輕輕便已刀法如神,以卜筮之術入刀法,簡直神乎其技。

  一刀揮出之前,對方便已中刀倒地。

  忍者兇悍的戰斗意志彌補不了戰斗力的差距。

  他在幾個忍者的圍攻中飛速游走,完全不懼群戰,每一次出刀都有血光迸射,不說取勝至少也能輕松拖住他們。

  當擅長正面攻堅的徐有德加入戰斗后,精英小隊當場崩潰。

  然后便是一場一面倒的大逃殺。

  一個個精英下忍盔甲碎裂,從樹梢跌落,被下面的海渚鬼和禁衛軍五花大綁。

  彭無咎也追到了中忍身后,只差最后一刀就能拿下首功。

  冷不防聽到身后徐有德叫了他一聲:

  “老彭!”

  名叫“有德”卻根本不講武德的徐有德,悄悄激活了父親徐惟學交給他的那枚龍陽泣魚佩。

  他本來就是爆衣狀態,渾身還寫滿了“仁、義、禮、智、信”,可想而知那顫巍巍的場面,沖擊力是何等驚人。

  彭無咎下意識回頭看到這樣一幕,差點當場噴血,也毫無意外地錯失了最后的補刀機會。

  被徐有德一記飛錘砸過去,搶走了人頭。

  將那中忍身上的殘破盔甲都砸了個稀巴爛,人也大口吐血失去了抵抗之力。

  要是徐惟學知道寄予厚望的幺兒,把自己珍藏的寶貝用在這種地方,恐怕也得跟著一起吐血。

  “哇哈哈,是我贏了!我公羊儒天下無敵!”

  徐有德重新變回去,提著昏死的中忍哈哈大笑,引來彭無咎的一記當頭飛踹。

  打鬧過后,這些大友家的巖忍眾也被送到了王澄面前。

  瀛洲特有的忍眾久經戰火洗禮,自有他的可取之處,全都殺了未免可惜,所以王澄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個機會。

  一眼便看穿他們所有人的執念,很快就完成了“公平交易”。

  “你叫鬼童丸是吧?你姐姐任務失敗,落到了大友家手里,我允許你在接下來的戰爭中親自復仇。

  如果你姐姐還活著,本王做主將她還給你。”

  年輕的世鬼忍五體投地,大禮參拜:

  “多謝殿下,從此以后,您就是我鬼童丸唯一的主君。”

  其他五勞七傷的鋼巖忍也跪了一地。

  “拜見殿下!”

  在軍制改革后,倭人中的優秀人才、海渚鬼和曾經的權貴們都被王澄收入了外五旗。

  外五旗不立旗主,全都由王澄直接管理。

  這些忍眾被編入了外五旗中的黑峰旗,順利獲得了東海國的二等人資格。

  拜見新主公后,也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倒了出來。

  王澄從他們口中得知毛利家和大友家確實沒有真正結盟,只是不約而同將東海國視作了對手,情況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略一沉吟:

  “雖說毛利元就的水師遠遠比不上弗朗機人,但是如果他趁著大戰使絆子也很頭疼,不能讓他閑著。

  來而不往非禮也,也得給他一點回禮。”

  點燃通天如意信香。

“大師兄  你問我苦頭吃的怎么樣了?別提了,我這邊冰火兩重天的滋味誰體驗誰知道,這苦也不是誰想吃就能吃啊。

  對了,大師兄你缺不缺錢?我在瀛洲主島那邊有條路,風險是大了點,不過油水很足。

  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給你提供情報和后勤。

  等做成這筆買賣,我幫你就地出貨,你八我二怎么樣?”

  章權:“做!我做!好兄弟還是你心疼師兄。

  到瀛洲找你鐵哥們靖海王拿情報是吧,我馬上出發!”

  又聯系膏血造舟林道乾。

  “林兄,你去南洋婆羅洲提親可不能空著手,聘禮可已準備齊全?

  對對對,我這里有一條.干上一票,你七我三”

  又聯系徐惟學和彭老生:

  “你們給我去瀨戶內海專搶大友家和毛利家.”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

  大昭冊封的四位鎮海大將軍便出動三人,還有一堆蹈海將軍一起去大友家和毛利家的地盤上搞團建。

  以前一直是倭寇整日侵襲大昭,現在是時候給倭國一點來自大昭海盜的震撼了。

  被收服的巖忍眾和世鬼眾自然各回各家,他們本就是大友家和毛利家的情報人員,充當耳目也算是物盡其用。

  在那天的突襲過后,深入東海國境內的兩方忍眾全都損失慘重,卻連一個任務目標都沒有完成。

  這段時間大友和毛利兩家惱羞成怒之下,不約而同都對東海國加大了滲透力度。

  但主力全都換成了最普通的凡人情報人員。

  在搞清楚為什么秘密行動會遭遇迎頭痛擊之前,他們連炮灰一樣的耗材下忍都不舍得再派了。

  只是隨著諜報人員頻繁調動,九藩島上的許多人都能清晰感受到,戰爭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

  王澄也不再隨便外出,在整軍備戰的同時不忘專心修行。

  從吸了一口脾花開辟脾廟開始,每隔一天吸一口肺花,在第七天吸完最后一口的時候,體內突然傳出一聲爆響。

  至此,肺廟顯化,五廟齊開!

  這還沒完。

  一身財力在頭頂浮動的金光中顯化而出,覆蓋九藩島大半的地盤、數十萬五峰旗軍民.等等家底全都一一呈現,尤其是一枚全天下都有數的王印。

  證明他這位水衡都尉的“海納百川”到底有多么深厚。

  鐺!鐺!鐺!

  隨即,天音鳴響,頭頂磅礴的天一生水金蟾炁向著他體內那一道陰陽化生箓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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