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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血云極為厚重,其層層迭迭,顯然不是正常天象,蘇青云一看便只,這是二階法寶玄煞血云!
這門法波,需用千名以上的凡人精血方能煉制而成,乃是魔道修士的極品法寶,見此法寶,蘇青云便皺眉道:“逆天盟,真是你們!?”
“未曾想流沙商會竟請了你們過來當殺手,看來他們出了高價要買我們的命!”
在血云上傳來陰沉沙啞的聲音:“蘇青云,你身為二階陣法師,若是投靠我逆天盟,那我等也可留你一條生路!”
“至于你身邊那武盟弟子,那就得被我這血云煉化了!你不用試圖反抗,本座比你高四個境界,不是你可對抗的!”
蘇青云是筑基二重的陣法師,比他高四個小境界,那便是筑基六重的高手了,蘇青云抬頭看去,果真隱隱看到血云上有一道血袍翻飛的身影。
其駕馭的血云遮掩了全數星光,無星光增幅,這北斗七星陣的威力瞬間下降了三成以上。
這位神秘的魔道強者,也對陣法極為了解,蘇青云心中一沉,今日怕是無法善了。
但他注視著血云上的可怕身影,仍是沉聲道:“逆天盟出手,何曾有過活口,你們想將我所護凡人皆煉化,我必然不可能退縮!”
“不管你修的是何邪法,便盡管放馬過來!”
聽到蘇青云的話,血云上的身影嘆息一聲:“不知死活!”
在血云遮掩星光的同時,又有一只慘白色的巨型骷髏顱骨從地底鉆出,其一口咬在蘇青云布置的陣法上,隨著層層迭迭的靈光翻涌,這一擊差點攻破蘇青云的陣法。
只聽從黑暗中傳來陣陣桀桀怪笑:“血袍,你跟此人廢話什么,今日這批砂奴的精血歸你,其骸骨皆歸我!”
“你我二人煉化了這批砂奴,便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管這不知好歹的陣法師作甚,此等筑基期修士的肉身,方是最具價值的!”
在黑暗之中,竟還有一位筑基期修士,其所用法寶,也是用人骨煉制而成的白骨魔顱,其張嘴之時魔氣森森,端的是破壞力甚巨!
蘇青云連忙翻轉陣盤,立即便有一座陣法升起,那正是他此前收走的六合八荒大陣,此陣攻守兼備,他便是用之護住諸多砂奴。
但兩位筑基期魔修動手之際,還有幾位煉氣期八九重的修士在外策應,其發動各種魔道法寶,盡皆連續轟擊在這座陣法上。
蘇青云立即承受了巨大壓力,這魔門修士的法寶殺傷力極大,比之尋常筑基期修士更為強大。
蘇青云一人對上兩人,也不知黑暗中是否還有其他強敵,他壓力極大,絲毫不敢放松。
一時之間,這片沙丘上盡是暴走的魔氣,飛沙漫天中,不時有赤峰寨武者被妖獸或魔修殺害。
只見一位砂奴武者血氣爆發之下,撲向一位魔修,卻被其隱藏起來的一桿玄煞旗刺中后心,當即被釘死在沙地上。
“桀桀桀,這武者的精血及魂魄果真是大補之物!煉化一位武者,便抵得上十幾個凡人!”
“這赤峰寨的武者倒是不少,我等皆可肆意將其煉化!此戰過后,我便可突破筑基期了!”
出手的魔修十分得意,這赤峰寨的戰力以武者為主,可不到淬體境后期的武者,面對他們這批煉氣后期的魔修,簡直便是待宰的羔羊!
如今蘇青云布下陣法,既是護住了赤峰寨眾人,何嘗又不是自縛手腳,只消將這陣法打破,將諸多赤峰寨武者全數殺死,他們便可將近三千名砂奴一鍋端,全數煉化!
“敢殺我赤峰寨之人!你給我死來!”金鐵衣見到己方接連有人慘死于魔修之手,他憤怒欲狂。
金鐵衣周身氣血更為沸騰,那氣血熔爐便如同沖天而起的血柱,他的力量開始層層拔高。
那名逆天盟的通脈境武者見此情景,也怒喝一聲:“找死!便是淬體境巔峰又如何,你再如何爆發,能與我相比么?給我鎮壓!”
黑袍武者一掌壓下,兩人的肉身力量全力爆發,終究還是通脈境更勝一籌,金鐵衣被震得踏步后退,他口中一口血熱被他強行咽下。
金鐵衣至多可與這通脈境武者糾纏一段時間,極難擺脫他去干其他事情,而蘇青云則是被筑基期修士圍攻,也是無法破局。
站在血云上的血袍真人已全力催動血云落下腥臭血雨,不斷侵蝕蘇青云的大陣,他冷笑道:“蘇青云,你這六合八荒大陣配合赤峰寨的陣基方是最強形態。”
“若在赤峰寨,我或許也無法奈何你,可如今你走出赤峰寨,這臨時布置的六合八荒大陣又能有幾成威力?”
“你不用做無謂的掙扎,你想等你大哥祝震天來,那也是妄想,祝震天能活著走出暗蝕沙漠便算他天賦異稟!”
說到赤峰寨大當家祝震天,血袍真人也是有些忌憚,不過此次自然有人對付他,他只消將蘇青云和金鐵衣滅殺即可。
離開老巢的二階陣法師,又無甚機會布置陣法,這正是蘇青云最弱的時刻!
“那你便親身來破陣好了!且看我能否以大陣滅殺你!”蘇青云仍舊從容不迫的調動陣法。
他讓陣內的砂奴們不要慌亂,獨自一人直面筑基期魔修的反復轟擊,雙方的交鋒持續了半個時辰,眼看著北斗七星陣已破,六合八荒大陣也是岌岌可危,那血袍真人卻陡然厲喝道:“蘇青云,看來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日我便煉化了你!”
漫天凄厲血雨似也因血袍真人的心情而變化,只見諸多血雨陡然落在地上的妖獸尸身上,其頃刻間便化為一朵朵幽冥血花。
這盛開的血花華麗綻放,蘊含著毀滅一切的力量,蘇青云的六合八荒大陣陡然面對這極致的爆發性力量的沖擊。
這等變化,似也在蘇青云的預料之中,他翻掌按在陣盤上,大陣便又抖生變化,將諸多幽冥血花擋住:“血袍道人,白骨邪修,你們還有一位手持百魂幡的鬼修同伴吧,為何不一起出來?”
這暗蝕三邪,便是長期在暗蝕沙漠區域活動的魔道修士,其被列入了仙朝的通緝榜單,每日如同過街老鼠只能躲在大漠深處。
蘇青云既已見到其他兩人,自是知曉那幽冥鬼修應當也在,他如此說,便聽到暗處傳來陣陣怪笑:“蘇青云,你既知曉我們暗蝕三邪皆在,還要在此負隅頑抗?”
“我等只消慢慢磨死你赤峰寨眾人,便可以其血肉、骸骨及魂魄為餌,煉化出威力更強的法術及法寶,我等愈來愈強,你又有何依仗?”
一位身材枯瘦的黑袍鬼修如同幽魂般飄出,其一揮手,便有無數怨魂飄出,先蠶食那地上的妖獸殘魂及武者魂魄,便是當著蘇青云的面準備先煉化此番好處。
蘇青云見到這位鬼修之后,便遙遙手持羽扇指向幾人:“我在等援軍,而你們又在等誰?”
蘇青云話音剛落,天邊便飄來一艘浮沙靈舟,上面也升起一道身影,正是筑基五重的潘刑谷。
他手持一根赤紅色火柱,遙遙指向幽冥鬼修:“讓爾等邪修知曉什么是煌煌天威!”
隨著其發動手中法寶,便有一條赤色火龍從天而降,徑直沖入怨魂之中,至剛至陽的天火席卷一切,眨眼間便將成批怨魂掃蕩一空。
尋常怨魂如何能抵擋二階法寶引動的強大法術,那幽冥鬼修怪叫一聲:“什么人!敢來壞我等好事,爾等這是在自尋死路!”
一道身影此時已站在沙舟上:“吾乃九品天官張清川,在仙朝疆域內,爾等逆天盟邪修竟敢在此逞兇,今日便將爾等全數拿下再行抽筋煉魂!”
張清川表明身份后,看到他的天官紫服,這幾位魔修便已知曉來人確實是天官,不過那幽冥鬼修怪笑起來:“區區九品天官而已,僅靠一位筑基五重的下官,便想與我等為敵?”
“況且你又不是赤沙縣的天官,不在自己地盤上,你有何膽量敢站出來?”
這位幽冥鬼修也有筑基四重的修為,其好歹也是筑基中期,對上潘刑谷也可戰而勝之,更別說對上一位煉氣九重的九品天官。
其不在自己的轄地,無氣運祥云的戰力增幅,與尋常煉氣九重修士差別不大。
敢來壞暗蝕三邪的好事,說不得也只能將其斬于陣前了!
血袍道人卻比這個鬼修要清醒得多,他招出一片血云,擋住了沙舟前行的路線,他的聲音幽幽響起:“這位大人,我等是在對付仙朝的通緝犯,大人為何要阻攔我們?”
張清川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三位筑基期魔修,他搖頭失笑道:“你們問的真是好笑,你們身為逆天盟修士,乃是朝廷要求全面剿滅的對象。”
“如今你們竟問我為何要阻攔你們?對比赤峰寨的盜匪,你們更為可惡,道理便是如此簡單!”
用張清川前世的理解,那便是赤峰寨眾人至多僅是盜匪,而逆天盟則是恐怖分子。
對付恐怖分子,不需要罪證,只需要名單。
天官出手對付‘恐怖分子’,還需要理由么?
見事情無法善了,血袍道人倒是颯然一笑:“我們只是拿錢辦事,既然閣下要出頭,那便看看你到底有何底氣吧!”
說罷,血袍道人便伸手一招,一桿血色戰旗便插在他身前,此人冷冷一笑:“我這桿血魔旗正好缺少一尊天官血魂,既然你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張清川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邪修,這群人膽子還挺大,在他表露身份后,竟還敢意圖干掉他。
不過想到逆天盟干下的諸多慘事,張清川也是悍然發動了赤龍火息,已達到第四層的玄級下品法術徑直形成一條長達百丈的滅世火龍,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朝沙舟前方的血云撲去。
火龍還未殺到,那炙熱無比的氣息便將血云蒸干大半,此等威能,堪稱絕世!
血袍道人十分震驚:“這是煉氣期?即便是天官,也不至于有此等威能才對!”
血袍道人猶如在面對一位精通火法的筑基期修士,他的血云法寶竟被此等法術迅速灼燒破開。
其心疼的收回血云法寶,身后又飄出漫天血海:“不管你是何來路,敢壞我的法寶,你都要化為干尸!”
血袍道人的身影逐漸融入血海之中,血海內更是浮現出諸多血尸,其紛紛發出凄厲嘶吼,直撲向張清川所乘沙舟!
潘刑谷正在與那駕馭白骨骷髏的白骨邪修大戰,他見此情景,便出聲提醒道:“大人,此乃血海尸魔功!”
“此人的魔功已到高深境界,可身化尸魔血海!其中還有三具筑基期修士的血尸,大人快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