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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刑谷見到血袍道人所化血海,他臉色大變,此人的魔功十分難纏,即便是他正面對上,也需避其鋒芒。
大人雖在煉氣期無敵,可對上此等筑基中期的魔修,還是需躲開的,千金之身不坐垂堂。
此事若不可為,還是先撤離此地再說。
血袍道人恨聲道:“還想逃?既然來了,那便留在此地好了!正好給我的尸魔血海添一具筑基期血尸!”
用出壓箱底手段的血袍道人可謂魔威滔天,即便是蘇青云也是神色鄭重:“大人,你不用為我等面對如此危機,我等…”
他話還未說完,張清川已拋出十幾張符箓,二階火龍術符、紫霆神雷符、極焱符等,諸多二階極品符箓瞬間形成一片火海雷海,幾乎將這血海蒸干。
一時之間,血袍道人差點被干懵,此人怎的如此不講武德?他的血海都還未全數展開,就砸下如此多的二階符箓!
這種不把錢當錢的打法,讓兇威滔天的血袍道人都覺窒息,若是眼前的天官持續不斷地砸二階符箓,那便是他也須扭頭就跑!
不過就算如此,也僅是一位九品天官而已,血袍道人冷哼道:“張清川,你僅這幾人前來,無大軍相隨,又無其他幫手,我且看你有多少符箓可用!”
話剛出口,便聽到一聲怒吼:“逆天盟的賊人,還敢在此囂張,你當你爺爺我不在場?你爺爺我專殺魔修,看老子砍了你!”
“甚么血尸,先看能否扛住本官一斧!”
從另一艘靈舟上,猛的躍下一道高大身影,其手中粉色巨斧靈光暴漲。
這粉色巨斧帶著驚人威勢狠狠斬下,血海中的一具筑基期血尸被其一斧斬入泥土之中,粉斧猛男,自是王守道。
他如今已是煉氣八重巔峰,催動兵戈類天道印記,便是尋常筑基前期也可一戰。
這筑基期血尸乃徒留筑基期肉身的戰力,還真被至剛至猛的粉色巨斧壓制,若不是筑基期肉身確實強悍,它早被王守道一斧劈碎了。
王守道上下打量著那筑基期血尸:“這便是勞什子筑基期?看本官三斧砍了他的腦袋!”
血袍道人見張清川還有此等幫手,也是暗暗驚異,兵戈類天道印記,皆是戰斗型天官,此人怕不是上界降臨的天官。
如今兩位天官,皆可與筑基期一戰,此戰有點麻煩了。
幸好那李蒼青戰力較弱,又不敢出頭…
正想著,遠處又有一道赤色身影呼嘯而來:“張大人,本官姍姍來遲,還請見諒!此賊就由本官來鎮壓好了!”
聲音剛到,身影已至,只見身穿琉璃青衫、外批墨云大氅、頭戴屏山玉冠的李蒼青已駕祥云而來,這身裝扮已是八品天官的標配!
只是他腰間掛著的仍是玄木腰牌,這說明他是自行舉行祭天大典晉升了八品天官,還未獲仙朝敕封,便還未懸掛紫銅官印,也未擁有域級屬地。
但八品天官駕臨,又是在自己的屬地內,那血袍道人勃然變色:“李蒼青!你竟已晉升為八品天官!我等為何未見到你舉行祭天大典!”
血袍道人如何也想不到,一直龜縮不出的李蒼青,竟然如此憋了個大的!
他不僅自身突破至筑基期,還晉升了天官品級,如此一來,在筑基期中,也沒幾人是他的對手。
“呵呵,我若是大肆張揚,你們還敢進赤沙縣?此前你們派人截殺我赤沙縣修士,今日便要你們為此付出代價!”
“今天不宰幾個逆天盟的筑基期魔修,我如何對得起陣亡的赤沙縣巡檢衛及修士!”
李蒼青攜盛怒而來,他等今日已等待多時,此前他便判斷出是有人冒充赤峰寨截殺商賈,乃至專程針對他赤沙縣的修士及巡檢衛進行截殺。
這便是要逼著他與赤峰寨決裂,乃至于逼他動手剿滅赤峰寨,這無異于讓其與赤峰寨自相殘殺。
李蒼青當時只是九品天官,又無法幫赤峰寨翻案,便只能忍氣吞聲,如今他悄悄舉行祭天大典,一舉成為八品天官,便可設局坑殺這逆天盟的幾人!
此事他已與張清川早早談妥,如今他成為八品天官,便是截殺逆天盟魔修最重要的戰力!
李蒼青也不廢話,他伸手一指,赫然便有一片火海沖霄而起,與那尸魔血海對撞在一起。
恐怖的烈焰蒸干了小半血海,那筑基期血尸也不敢靠近這等靈火,尸魔血海被明顯壓制。
這便是李蒼青的仙術,其本就精通火系法術,如今用出稍許天道清氣,便可化腐朽為神奇,端的是威力倍增。
在祭天大典中,李蒼青從筑基一重受天道洗禮突破至筑基二重,加上仙術加持,其戰力甚至隱隱可壓制血袍道人。
張清川剛才用出的仙術·赤龍火息,還是無法與之相比,差了境界還是有不同。
見此情景,張清川也笑道:“李大人,你能及時趕來便好,那我們便將這暗蝕三邪一網打盡好了!”
“這三人在暗蝕沙漠附近也是個禍害,就當予以鏟除!”
李蒼青也是爽朗大笑道:“張大人,本官正有此意!暗蝕三邪敢來我赤沙縣,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隨著李蒼青此話出口,在三處方位便飛出三道氣息強大的身影,他們各自施法,強大的法術頃刻便將其他幾位煉氣期魔修轟殺,那正是李蒼青邀約來的筑基期修士!
其中兩人,是李蒼青培養的筑基期高手,還有一人,便是他晉升八品后前來投奔他的筑基期修士。
加上坐鎮赤沙縣城的一位筑基期親信,李蒼青的赤沙縣已有四位筑基期修士!
如今三位筑基期高手一齊出動,加上李蒼青這位八品天官,這真是要將暗蝕三邪一網打盡了!
見此情景,暗蝕三邪也是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跑,血袍道人催動尸魔血海,朝著其中一位筑基二重的修士撲去。
“擋我者死!”血袍道人全力發動血海,擺出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勢,血袍道人找準了突破口,便定要一舉遁逃。
白骨邪修和幽冥鬼修也是用出各自手段,紛紛尋找遁逃之機,他們占優勢是有多氣焰囂張,落于下風后就跑得有多快。
而暗蝕三邪剛要跑路,蘇青云便已翻動陣盤:“在闖入我陣中之后還想逃,爾等未免太小看陣法師了!”
蘇青云按住陣盤,他渾身法力注入其中,全面發動此前布設的陣法,那埋設在荒漠中的陣旗一一點亮。
此前看似搖搖欲墜的六合八荒大陣陡然翻轉,其規模迅速擴大,一舉將暗蝕三邪皆籠罩其中!
“血袍,你難道不知,此處是我選定留宿之地,那此處便是我預設的戰場!我的陣法,豈會如此簡單!”
蘇青云的聲音陡然一厲,他等待此時已等待良久,大陣翻轉之后,威力比此前強了五成不止,而蘇青云也不求鎮殺敵人,僅要將敵人封困即可。
隨著大陣成型,白骨邪修的白骨魔顱撞在大陣上,便被巨力壓制,根本不得逃脫,那幽冥鬼修也是在鬼哭狼嚎聲中,駕馭的鬼物皆被彈回。
之后諸多筑基期修士及兩位天官合力出手,白骨邪修和幽冥鬼修用盡手段,都無法逃出大陣。
他們便被各種法術、法寶打穿肉身、磨滅神魂,徹底被滅殺當場,連那逆天盟的通脈境武者,也被潘刑谷用赤炎龍柱誅殺。
在場的魔修,最少被兩人圍攻,又有大軍壓陣,他們自是掀不起什么風浪。
唯獨血袍道人以三具筑基期血尸為代價,硬是沖開了大陣一角,迅速遁逃消失!
“不用追了,這血袍道人還留有后手,他的血海尸魔功可煉制血尸替代自身,說不得他已在暗處留下了血尸。”
“我們便是追上打爆了他的本體,其血尸也可代替其復活。”
李蒼青見到血袍道人逃入金沙縣范圍,也不欲深追,離開了自己的屬地,他便也無此般威勢了。
可出乎李蒼青的預料,血袍道人剛剛逃入金沙縣范圍,便陡然看見金沙縣內升起一道道符箓。
其以玄妙方位布置而成,符箓一一點亮后,竟形成了一道符陣,足足二十四道二品符箓一齊爆發,只見漫天陽雷瞬間將血袍道人淹沒!
“暗蝕沙漠中茍延殘喘的宵小之輩,也敢闖進我金沙縣,今日便讓你神魂俱滅!”符陣升起之時,一艘龍首沙舟也已現身。
余秋雨端坐于沙舟上,他身旁的一位陣法師已然全力催動符陣,血袍道人未曾料到金沙縣內還有埋伏。
他還未做出反應,便被陽雷符陣淹沒,肉身當即被轟滅,可正如李蒼青所說,他所修的血海尸魔功十分特殊,保命手段極多。
在此前的血海中,仍有一縷血光就此消失,只留下血袍道人陰狠的聲音:“爾等的姓名我皆已記住!”
“待我逆天盟強者降臨,定要滅殺爾等九族!不留一絲血脈!”
血袍道人的狠話在天空中回蕩,張清川笑道:“余大人,看來你們余家危險了,他竟要滅了你九族!”
“此人是要殺到天心仙界去,將你余家也滅了?”
聽到張清川的調侃,余秋雨不在意的彈指滅掉剩余的血尸:“逆天盟的宵小之輩便是如此,每天當陰溝中的老鼠,卻還想著顛覆仙朝。”
“滅殺暗蝕三邪的賞金,便由我三人平分如何?”
余秋雨的出現,也有些出乎了張清川和李蒼青的預料,不曾想他也主動湊到此事當中,不過他帶著筑基期戰力來,倒是幫了個大忙。
血袍道人雖最終舍棄真身逃得性命,可他定然實力大損,短時間內翻不起什么風浪,張清川也不怕此人能卷土重來。
張清川便朝余秋雨笑道:“余大人,我與李大人還要多謝你出手相助,我等平分功勞也是應當。”
李蒼青似乎與余秋雨也是熟識,他也朝余秋雨點頭致意:“此次勞煩余大人出手,本官會將此次剿殺暗蝕三邪之事稟告至域城。”
暗蝕三邪畢竟是在赤沙縣搞事情,自是李蒼青這位屬地主官來稟告,他這便已是同意了平分功勞之事。
余秋雨微微頷首,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正在重新整頓陣型的赤峰寨眾人:“兩位大人,那這赤峰寨的盜匪該如何處理?”
“需要我金沙縣派大軍將其剿滅么?”
余秋雨的金沙縣是赤峰寨眾人前往暗沙縣的必經之路,他如此說,金鐵衣立即緊張起來。
他剛才與那通脈境武者對拼都不落下風,如今其神情卻比面對通脈境武者時更凝重:“我赤峰寨并非盜匪,我等只對流沙商會及其附屬勢力出手!”
“此前赤峰寨周邊劫殺諸多商賈之人便是這逆天盟的賊人,此人偽裝成我的樣貌及手段,劫殺了多隊商賈!”
金鐵衣指向那位通脈境武者的尸體,其已是被燒的渾身焦黑,余秋雨負手而立:“此人是逆天盟的賊子,自是應當誅殺。”
“可爾等也不能將各種罪名皆安在此人身上,況且如今死無對證,你又該如何證明此事!”
余秋雨之言,蘇青云和金鐵衣也無甚好理由可解釋,他們此前也只知曉有賊人打著他們的名號作惡,他們抓不住人,又更無證據可說明此事。
如今隨著這位通脈境武者的隕落,他們就更加無法證明此事,紫宸仙朝的通緝令已發出,他們便只能背上這口黑鍋了。
除非他們能抓到幕后指使之人,可這又何嘗困難,流沙商會既然請了逆天盟來對付他們,便絕不會留下什么把柄。
逆天盟也不在意此類罪責,落到仙朝手中的逆天盟修士,幾乎都只有死尸。
李蒼青正欲與余秋雨好好談談,可張清川卻開口道:“余大人,此事我已向赤血王府稟告,此前來的巡域使大人,已同意赦免赤峰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