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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審訊結果

  兩個CIA已經陷入了徹徹底底的精神崩潰,感知剝奪對大腦會產生生理意義上難以逆轉的損害,兩人的邏輯已經崩潰。

  由于苦心建立的現實錨點被米爾頓用最殘酷的手段擊潰,加上藥物的作用,此時他們完全無法分辨眼前的畫面,聽到的東西是自己臆想出來的還是幻覺。

  甚至他們連去分辨的邏輯都已經徹底喪失。

  其中表現最糟糕的就是麥迪遜,在用嗅覺建立的錨點被自己證實為徹底不可靠后,他開始嘗試強行屏息,主動扼制自己的呼吸。

  要知道,主動屏息在生理上是有極限的,因為人體的呼吸中樞會在缺氧和二氧化碳潴留到一定程度時觸發自主呼吸…而此時麥迪遜是強行在用主觀意志對抗人的呼吸本能,可想而知他的精神狀態有多么糟糕。

  哪怕醫生已經控制住他的身體,打算給他上呼吸機,他都咬緊牙關,胸腔僵硬,仿佛呼吸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情,仿佛任何氣體都是把他帶向深淵的幻覺。

  作為SAD的特工,就算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就算意識都不太清晰,下意識的抵抗也讓醫生們覺得非常棘手。

  “他的抵抗太強烈了,先給患者…戰俘上鎮定劑!”

  “咪達唑侖加上羅庫溴銨肌松劑,靜脈推注…護衛,別光看著,幫我們按住他!用約束帶固定他的四肢!我操!”

  “麻醉科過來,氣管插管!”

  米爾頓看著醫生和被臨時叫過去的護衛幾乎像是打仗一樣,雞飛狗跳了好一陣,才終于把堅持不愿意呼吸的麥迪遜控制住,強行開始給他輸氧。

  縱然如此,在加壓氧氣拂過他的各個觸覺感官時,麥迪遜也表現出了極端的驚恐和抗拒。

  芙蘿拉目瞪口呆:“他們崩潰的也太快了吧?”

  “現在這套手段也還在實驗改進中,哪怕是CIA,也暫時沒有拿到最有效的對抗方式。”米爾頓看著兩人被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慢慢說道,“而且,在他們的意識中,自己辛辛苦苦用接近一周時間建立起來的解圍方式,最終發現居然也是‘幻覺’的一環,這種打擊對于本身就處在精神崩潰邊緣的他們,幾乎就是滅頂之災。”

  “這樣的精神問題和藥物的副作用,將會伴隨他們終生——那個叫麥迪遜的探員,只要聞到一點點刺激的味道,就會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就會想起自己的‘呼吸恐懼癥’。”

  “當然…這都是美國人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現在我們甚至要幫他們重新建立一下信心,否則我們什么都問不出來。”

  芙蘿拉輕輕點頭:“你打算怎么辦?阿爾蘇已經在拿這個在施壓我們,大有我們不交人,他就找到屎盆子,可以靠指責我們獲得更多美國支持了。”

  “多睡幾覺就好了。”米爾頓擺擺手,“現在他們的外部刺激已經恢復,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但就像‘感知剝奪’不是單純的心理攻勢,不以人自身的意志轉移一樣;他們潛意識再不愿意相信,事實就是他們已經從審訊室里出來,他們終將意識到這一點的。”

  “你打算怎么讓他們睡…好吧,當我沒問。這兩個人被你這么一通折騰,下半輩子確實徹底完蛋了。”

  讓一個人“睡著”,而且是最深度的,直接關機一樣的睡眠可太簡單了——麻醉就行。

  至于讓人麻醉的原料,那更是不會缺哪怕一點。

  而如此頻繁的麻醉一個人,造成的終身不可逆的影響,米爾頓更是喜聞樂見。

  很快,兩人坐著防彈車,緊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

  兩位CIA特工被關在安全等級非常高的囚犯牢房里,正在接受下一步的“治療”。

  也就是米爾頓所說的“睡覺”。

  其實米爾頓能看出醫生們明顯欲言又止,想從專業角度反對這種“醫療事故”級別的逆天操作。

  但想了想,對面是“地獄稅吏”,他們也只能嘆了口氣,按著要求對兩個特工進行麻醉。

  醫療是專業問題,但米爾頓來了,那就是政治問題…

  而米爾頓的方法也的確奏效,僅僅只是過去了一天時間,兩個戰俘的精神狀態就勉強穩定了下來。

  至少看上去,幻覺幻聽少了很多,說話的邏輯勉強通順,不再試圖把自己吞下去,不再抵制呼吸。

  兩人也幾乎沒有再表現出什么“抵抗”情緒,在精神勉強穩定下來之后,他們從之前那種極度的狂躁變成了極度的“消沉”,幾乎對任何事物都只有被動的反應。

  “可以審訊了。”米爾頓看了一眼手表,“阿爾蘇又催了一下,真是著急,走吧,我們分開審訊。”

  對付這種精神嚴重受創的戰俘,審訊基本已經不存在什么難度。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對比兩人的口供,把那些他們臆想出來的東西給剔除出去。

  原本還雄赳赳氣昂昂,想著策反米爾頓的麥迪遜再一次坐在了米爾頓面前。

  只是這一次,他仿佛徹底換了個人一樣。

  麥迪遜甚至在進入審訊室的時候,因為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導致整個人忍不住戰栗了起來。

  米爾頓平靜的等待他坐下,才開始發問:“我了解到,墨西哥的幾大販毒集團開始了合作,但是具體的細節不清楚,你有相關情報嗎?”

  按理說,這種提問方式就不夠緊逼,不夠有震懾性,專業人員很容易想辦法借此掌握主動權,可麥迪遜連一點對抗的想法都沒有,他安安靜靜聽完了問題,回答道:“他們在地下成立了‘泛美卡特爾’,核心成員是曾經的瓜達拉哈拉三巨頭,海灣集團加入了他們的合作組織。”

  “同時也吸納了一些周邊的小販毒集團。”

  “除了CJNG以外,可以說墨西哥絕大多數說的上名字的販毒集團,都加入了這個聯盟。”

  “就算是CJNG,也是因為我們的原因,才選擇了繼續對抗…沒有一個強大的敵人,‘泛美卡特爾’一定會脫離控制。”

  麥迪遜木木說完,閉上嘴巴,等待米爾頓的下一個問題。

  “你們在組織一次對我的海上圍剿。”米爾頓輕輕點頭,“告訴我具體情況吧。”

  “還是‘泛美卡特爾’。”麥迪遜說道,“墨西哥總統打算靠‘緊急狀態’的借口多在總統的位置上坐一會,給自己找找退路…正好,我的主管去找了他,告訴他,如果讓海軍退役幾艘炮艇,賣給販毒集團,CIA就能保護他在下臺之后逃往英國。”

  “海軍本來就和販毒集團有勾結,現在是緊急狀態,墨西哥政府很缺錢,只要有總統授權,賣出一些型號比較老舊,排水量比較低的小船不是問題。”

  “當然還有其他地下交易,但是那和我們無關,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墨西哥…那可是有真正意義上海軍的國家,有真正的護衛艦和驅逐艦的!

  CIA探員說的“小型艦船”,未必就那么小了。

  米爾頓翻了一頁,繼續問道:“具體是出讓哪些艦船?”

  “據我所知,一共6艘,其中有5艘是突擊艇,外形像快艇,有一些裝甲,帶機炮的那種,型號我沒太在意,但區別都不大。”麥迪遜非常配合,“最重要的其實只有那一艘…MSF巡防艦。”

  “美國海軍在二戰期間研發的巡防艦,排水量600多噸,巡航速度13節…兩門76mm的主炮,40mm雙聯裝機炮兩門及20mm機炮三門,其他武器參數我沒了解,不太知道了,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不難查到。”

  “主要是為了壓制你的那艘‘稅蝎號’。”

  從噸位來說,確實是壓制了…

  不過這也合乎常理,這艘船艦齡較長,本來就到了該退役的時候,紙面參數又正好能壓制米爾頓目前的海上力量,被偷偷賣給販毒集團確實是在合理的范疇內。

  更大噸位,年份更近的船,也不是墨西哥總統薩利納斯那么容易想賣就賣的。

  再腐敗,總統和軍方也沒辦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這么一艘即將退役,噸位不算大的船偷偷賣掉,就已經是短時間內他們能做到的極限。

  米爾頓把這個重要的信息記了下來,又問道:“第三個問題,CIA在塔帕丘拉曾經策劃過一起針對DEA的行動,誰是主謀,目的是什么?”

  “我們的站長,弗格斯·弗萊徹。”麥迪遜回答的非常非常快,“團隊最高負責人,直接向中情局總部匯報…目的很簡單,CIA為保護情報網絡,在那邊的情報網絡,有太多毒販線人,太多毒梟組成的關鍵節點了。”

  “那支DEA查的太深,又不肯配合我們,任由他們查下去,整個情報網絡會被重創不說,一些見不得人的犯罪事實也可能被曝光,那不就只能干掉。至于其中有沒有利益輸送,我不知道,我不負責這塊。”

  米爾頓最后問道:“還有什么要交代嗎?”

  他沒有做出任何威脅,因為他相信麥迪遜在說謊之前,一定會記得那暗無天日的日子。

  麥迪遜很果斷的搖搖頭:“CIA肯定還有其他的安排,比如和危地馬拉官方的合作…但我是負責墨西哥這邊的SAD,不了解那么多。”

  “我知道的基本都告訴你了。”

  “很好。”米爾頓點點頭,站起身來,“我會核對一下你提供的情報,接下來醫生會過來,一定要按醫囑服藥,它們能穩定住你的精神…不然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我相信你一定不想再回憶那些不美好的事情,不是嗎?”

  麥迪遜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米爾頓離開審訊室,和更早出來的芙蘿拉仔細對比了一下各自獲得的情報。

  基本都沒有什么問題。

  “看上去我們的收獲就是這些了,具體知道海上的威脅指的是什么,具體知道那些敵人正在集結,準備一起對付我們…收獲還算不錯。”米爾頓開口道,“那些毒販本身矛盾就很大,真正分配好利益,聯合在一起需要不短的時間,最近這段時間的后方問題不大。”

  “現在最關鍵的任務還是保護我們的石油、煉油廠和鐵路…絕對不能讓它們被敵人干掉。”

  芙蘿拉把文件塞進米爾頓手里,打了個哈欠:“嗯,那可以放人了?剛剛機場來了個通報,阿爾蘇政府派了幾個外交官,帶了幾個美國人飛到了我們的機場,看樣子是真的一刻都等不及。”

  米爾頓有些好笑:“引渡是需要最高法院批準的,需要審核美國的文件和證據,這么快就走完流程了?”

  “是啊,現在按照法理,我們確實該放人了。”芙蘿拉嘿嘿一笑,“就是不知道他們看到我們放走的人精神狀態這么好,會有什么感想呢?”

  “那是他們的事情。”米爾頓擺擺手,“他們吃完藥了嗎?吃完了就帶走,送上飛機吧…反正只要離開了我們的地盤,這兩個人變成什么樣就和我們沒關系了,死哪都行,別死我這。”

  “吃完了,帶他們走吧…”

  克薩爾特南戈,一家接待外賓的酒樓。

  一名危地馬拉外交部的官員帶著一個美國領事隨員和另外一個身份不明的美國人,正在已經被清空的大堂中,臉色有些焦急和不滿。

  領事隨員有點不滿意的開口道:“我們已經在這里等待2個小時了,再怎么堵車,我們都應該看到我們想看到的人…現在,兩位美國公民必須被引渡!”

  被米爾頓順手砍了的那個CIA,對外宣稱是傷勢過重,在醫院搶救無效身亡。

  當時大炮都用上了,只死一個人,這個借口問題不大。

  至于尸體,米爾頓也讓醫院進行了處理——那些被砍下來制作成紀念品的部位,會被做成“截肢”,其他部位則被偽造成手術失敗的樣子。

  時間已經過去那么久,很多破綻也沒辦法被證實,米爾頓就算明牌這人就是我殺的,等尸體被送到美國,也沒辦法找到什么實質證據了。

  米爾頓是什么傳聞他們都知道,趕緊過來就是為了讓米爾頓悠著點,別太肆無忌憚。

  以至于他們都沒有多少時間親眼看看這塊美國情報徹底下線的地區究竟發生了什么變化。

  一名稅務總局的官員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稅務總局正在對這兩人在當地的稅務狀況進行核查,正在走法律規定的流程,兩位不要著急,我說過了,24小時內,你們會看到你們想要的人。”

  “呵…地獄稅吏。”

  那名官方的外交官十分傲慢的說道:“趕緊交人,小心鬧出了外交事件,到最后你們沒法收場!”

  “24小時內,你們會看到你們想要的人。”

  “你!”

  就在此時,門外走進來了幾名荷槍實彈的守衛。

  酒店外面一隊保護等級看上去就很高的車隊整整齊齊的開過來,又整整齊齊的停下。

  所有人的討論都終結,所有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很快,兩個身穿得體服裝的美國人,就在幾名警員的看押下,被送下了車。

  阿爾蘇派來的外交官想說什么,但想了想,哪怕中情局已經全力營救,這兩個人畢竟是以罪犯的身份被引渡的,便又閉了嘴。

  領事隨員并沒有著急接收,而是掀開了兩人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一下。

  第一人身上沒有明顯外傷…

  檢查到麥迪遜時,他手臂上被指甲摳出來的疤痕實在太明顯,領事隨員當場表示抗議:“我懷疑你們對美國公民進行了不人道的行為!這是嚴重侵犯人權,哪怕是罪犯,也有最基本的,不受刑訊逼供的權利!”

  負責押送的警員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注意你的措辭,外交官。你再仔細看一看,好好比對一下,這些抓痕是他自己撓出來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被人抓住手強行抓出來的傷痕更不會長這樣。”

  “我們已經盡力善待這兩個罪犯了!他們吃的食物像是虐待嗎?他們和‘教父’先生聊天的樣子,有表現出恐懼嗎?他們甚至都沒被戴上手銬!”

  “這里是外交場合,你的所有發言都是有力量的,如果你再表現出輕率、傲慢,甚至是污蔑的傾向,我們就只能遺憾的宣布,拒絕與你合作,要求換一個外交官過來了。”

  領事隨員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強硬,愣了一愣,又認真看了看那些傷痕,最終只能說道:“抱歉,是我有些著急了。”

  確定兩人都沒有外傷之后,警員開口道:“確定沒問題了嗎?離開我們地盤之后,這兩人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將不再接受任何指控,不負任何責任了。”

  “沒問題了,走吧…”

  辦好所有流程,領事隨員趕緊讓兩位CIA上車,坐上了飛往危地馬拉城的飛機。

  在那里他們會為飛機補充一次燃料,不進行轉機,直飛邁阿密。

  直到飛機離開地面,領事隨員才長出一口氣。

  領事隨員站起身,張開嘴巴,釋放了耳中的壓力,走到兩位被拯救出來的CIA探員身邊,安撫了一句:“好了…你們已經安全了,飛機等會就會飛回美國,你們每人都會有假期的。”

  說實話,領事隨員總感覺有些奇怪,這兩個CIA特工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周圍一切的麻木,從始至終都是沉默的。

  更奇怪的是,上飛機之后,兩人不但沒有脫離苦海的快感,反而各自出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動作。

  在聞到飛機上明顯不同于室外的氣味后,麥迪遜眼睛里閃過了完全無法壓制的焦躁。

  飛機起飛給耳朵帶來不適時,另一個特工更是雙手都在顫抖。

  在審訊室吃下那些藥的藥效正在消退,即將壓制不住他們的精神創傷了!

  麥迪遜克制住心中那種極端的焦躁,勉強開口道:“嗯…我知道了。”

  抵達危地馬拉城機場,把飛機上的危地馬拉官員送下飛機之后,飛機上又來了幾個人。

  他們是麥迪遜在CIA里的同事。

  一路上,為了安撫同事的情緒,他們一直在聊天開玩笑,說著這些天的故事,同時也不忘嘲諷一下米爾頓,說這個所謂的“地獄稅吏”看著多厲害,在美國的壓力面前一樣得乖乖放人。

  “兄弟,你厲害了,這次能活下來,肯定升官!”

  “走,下飛機,我們帶你好好玩一玩,在那鬼地方圣誕節沒過好吧,我們帶你補過一個…”

  說完,幾人簇擁著麥迪遜,打算離開飛機。

  麥迪遜壓制住煩躁和耳鳴,勉強往前走了兩步…然后,他路過了飛機的廁所。

  剛剛有人在這里上了一趟廁所。

  雖然味道很淡薄,可是麥迪遜身上的藥效已經過去,只是一點點刺激,就讓他立刻陷入到了不久前的回憶中,刺痛了他極端脆弱的精神。

  麥迪遜渾身癲癇,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瘋狂打滾,伸手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拼命的阻止這種氣味信號被大腦接收到哪怕一點。

  “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啊——”

  這滲人的場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腦子短路了好一會,一名CIA愣了足足三秒才大喊道:“他媽的…快,快喊醫生!讓他帶上鎮定劑!”

  “控制住他,讓他呼吸…安撫他,別太暴力了!”

  “麥迪遜絕對有非常嚴重的精神問題!”

  “我操,米爾頓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危地馬拉政府。

  總統阿爾蘇拿著電話聽筒,不自覺的站著說話,臉色春風得意,仿佛差點導致政府破產的人不是他一樣。

  拿到貸款,他任上的危機就算是壓下了。

  未來暴雷,那也是未來總統的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現在阿爾蘇手上有大把現金,美國的各式先進裝備馬上被運到港口…甚至,他還在爭取讓真正的美軍以教官團隊的名義,直接進入危地馬拉的政府軍!

  對阿爾蘇而言,他認為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墨西哥的CJNG、恰帕斯州政府和可口可樂用自己的生命為陷入危機的危地馬拉政府爭取到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米爾頓大贏特贏,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可阿爾蘇自認為也不算是輸家。

  “你們要的人已經在前往美國的飛機上了,應該快降落了吧…我說了,米爾頓就是欺軟怕硬,最高法院簽文件,再去一個美國人,他只能乖乖就范!”

  “唉…我跟你說啊,新裝備好是好,但是沒人會用啊,你們那邊最好派幾個教官團隊過來,‘教’我們怎么使用這些武器。”

  “有急事?那你先去,我這里暫時還不著急。”

  “什么?那兩個人出問題了,出什么問題?我也不知道啊,我根本管不了米爾頓那邊的事情,我聽說檢查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就麥迪遜手上有幾道抓痕,還是他自己抓出來的。”

  阿爾蘇一臉莫名其妙的聽著電話,可越聽他越沉默,眼神越驚愕。

  整個總統辦公室,都充斥了一種莫名的陰森。

  “…什么叫,那兩個CIA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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