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宮,御書房。
“臣裴少卿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裴少卿入內后倒頭便拜。
但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動靜。
景泰帝安坐上方,神態自若的批閱奏折,似乎是沒聽見裴少卿的話。
而裴少卿也就趴著一動不敢動。
他心里絲毫不慌。
甚至還有心情數地磚上的紋。
因為他知道景泰帝就是想敲打敲打自己而已,只需要配合表演就行。
人家皇帝高官厚祿實打實的賞。
當臣子的提供點情緒價值咋了?
讓裴少卿賣命他不舍得賣。
但要情緒價值,他直接拉滿。
御書房陷入詭異的安靜,太監和宮女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時靜得只有皇帝翻動奏折和批閱的沙沙聲。
足足過去了大概一刻鐘時間。
一聲冷哼才在御書房內響起。
裴少卿配合的被嚇得抖了一下。
“裴少卿,朕問你,你可知罪?”
景泰帝語氣生硬,似有不愉。
“臣知罪。”裴少卿立刻答道。
他如此干凈利落,讓景泰帝都措手不及,怔了一下才不輕不重的呵了一聲,反問道:“說說看你有何罪?”
“臣不知。”裴少卿又立刻答道。
景泰帝這下是真有些惱了,語氣不善的說道:“你莫非是在戲弄朕?”
“臣不敢。”裴少卿抬起頭,望著景泰帝一臉真摯的說道:“臣方才向陛下請安沒得到回應,就意識到自己肯定有錯處惱了陛下,可絞盡腦汁的仔細回想,卻也想不起來罪在何處。
但既然陛下說臣有罪,那臣就定然有罪無疑,而且是罪不自知,所以臣還請陛下能不吝指點迷津、好教臣能茅塞頓開,今后也好改過自新。”
每次回京都要哄老頭。
這一套他已經爛熟于心。
“哈哈哈哈哈。”這番話又頓時讓景泰帝轉怒為喜,大笑起來,指著他說道:“好個滑頭,油腔滑調,且自己犯了錯竟還想讓朕來教導你,好大的膽子,你當朕是什么人了,啊?”
“天下萬民皆是陛下之子,更何況我等沐浴皇恩之臣乎?所以臣視陛下如親長也。”裴少卿的話充滿了諂媚之意,但表面上卻又充滿了真誠。
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出自己拿皇帝當長輩看這種話,加上他本就缺乏長輩關愛,所以顯得格外真誠。
就他現在這種行為,朝堂上有人說他是佞臣、讒臣,也不算是羞辱。
景泰帝對他的話很受用,立刻笑著說道:“給這小滑頭搬個凳子來。”
“是。”立刻就有太監去辦。
“謝陛下賜座,實不相瞞,臣腿都有些跪麻了。”裴少卿呲牙咧嘴的笑著起身揉了揉腿,毫不客氣坐下。
“頭一次有人敢在朕面前抱怨跪得太久。”景泰帝輕哼一聲,隨后又臉色一板,“你不知錯在何處,那朕告訴你,周治告你一事是真是假?”
“這…”裴少卿身體一僵,吞吞吐吐起來,臉上神情也有一些慌亂。
景泰帝見狀,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呵斥道:“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還不快快如實說來!”
剛剛才坐下的裴少卿頓時又沒出息的滑下凳子跪下,低著頭語速飛快的說道:“不敢欺瞞陛下,石破天確實為臣辦過些事,但臣從未縱容他們殺人放火啊,只是借他們斂財,和為臣干一些不方便干的臟活而已,就像是教訓周治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
看著他這么老實,景泰帝臉色又好看了些,因為有暗衛盯著,他對裴少卿包庇驅使石破天一事早就知曉。
“你也知道上不了臺面,為何還要這么做,你缺銀子嗎?堂堂伯爺竟然跟山賊攪和起來斂財,傳出去我朝廷顏面何在?”他疾聲厲色的斥責。
裴少卿老老實實的答道:“回陛下的話,臣不缺銀子,但臣達不到陛下您的境界,是個不知足的俗人,貪財好色,家中金銀百萬,可總想著能有更多,嬌妻美眷有三,總想著物色更好看的收入房中,臣也沒什么別的癖好了,但這兩點是真改不了啊!”
說到后面他言辭懇切,幾乎是聲淚俱下,讓景泰帝都無語了,還是頭一次有臣子在他面前這么直白且動情的說自己貪財好色、而且還改不了。
只能說明裴少卿是真的沒拿他當外人,讓他心里對其更喜愛和信任。
畢竟他對裴少卿這兩個毛病也早就知道,要是裴少卿真的不貪財不好色是個完人的話,他反而才不放心。
一個有能力,有忠心,同時更有著明顯缺點的臣子,那才是好臣子。
“行了行了,看看你現在是副什么嘴臉,說的都是什么話,哪還有堂堂伯爺的樣子,丟人現眼!”景泰帝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起來坐好。”
“是。”裴少卿又麻溜起身坐下。
劉海都服了,平陽伯現在真是不得了,比那些妃子都更會討好陛下。
妃子靠嘴,平陽伯也靠嘴。
但似乎還是平陽伯更技高一籌。
景泰帝不咸不淡的說道:“你那些破事朕不想過問,但朕不想看見朕一手提拔起來的能臣身敗名裂,否則就是打朕的臉,平陽伯明白了嗎?”
這是警告。
裴少卿干些壞事無傷大雅。
沒人查實,就是沒干過。
但要是被人查實了證據,連累他也一起丟了臉,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同時也是督促。
督促裴少卿狠狠的收拾聞家。
“是,陛下放心,臣絕不會容許那些別有用心的賊子有損陛下的名望聲譽!”裴少卿當然明白,面色肅然的直視景泰帝,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他會怎么做,景泰帝不管,只要結果,所以沒再多說此事,起身撐了個懶腰活動下筋骨,隨口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就陪朕一起用膳吧。”
“謝陛下賜宴。”裴少卿應下。
晚膳只有裴少卿和景泰帝兩人。
皇宮有兩樣東西是極好的。
一是美人,二是美食。
裴少卿吃不到前者,爽吃后者。
他很知道在皇帝面前什么時候該畢恭畢敬、什么時候又改釋放本性。
封建社會想當大官,不一定要有很強的能力,但一定要會研究皇帝。
他現在自稱半個景學家沒問題。
景泰帝年紀大了,平時一桌子菜也吃不了幾口,但看裴少卿吃得大快朵頤,他也胃口大開,多吃了一碗。
很多老人都會有這樣的情況。
一旁伺候的劉海看得喜笑顏開。
且不提別的,就單憑這點,他就希望裴少卿能夠多進宮陪陛下用膳。
他是家奴。
裴少卿是奸是佞都與他無關。
只要對皇帝有好處就行。
景泰帝雖然比平時多吃了一碗。
但也就兩碗便實在吃不下了。
眼見皇帝放下碗筷,本來還在大口干飯的裴少卿頓時就停頓了下來。
似乎躊躇著也要放下碗筷。
“不礙事,你繼續吃,吃飽,別回去后又加餐,然后在外面胡咧咧說朕不讓臣子吃飽。”景泰帝笑呵呵的調侃,接過劉海遞的手帕擦了擦嘴。
“那就恕臣失禮了,嗝”裴少卿打了個飽嗝,又埋下頭猛猛的干飯。
景泰帝看著這一幕都心情大好。
吃飽喝足后裴少卿就提出告辭。
他得在宮門關閉前趕回去。
裴少卿前腳剛走,后腳風姿卓越的宛貴妃就來見景泰帝,“陛下”
“愛妃你怎地來了?不是在陪你妹妹嗎?”景泰帝和顏悅色的問道。
“月嬋剛走。”宛貴妃在景泰帝身旁坐下,給他斟茶,幽幽道:“妾身有一事相求,還望陛下能夠應允。”
她似乎特別鐘愛紅色,今日仍是一襲大紅色的宮裝,華麗得像是嫁衣一般,寬厚繁重的宮裝華服將她圓潤的臀部和修長的雙腿裹得嚴嚴實實。
但胸前鼓鼓囊囊的弧度卻是遮蓋不住,鵝黃色的繡抹胸被撐得格外飽滿,沉甸甸滿盈盈,似呼之欲出。
“哦?愛妃所求何事?”景泰帝接過她遞來的茶水,有些好奇的問道。
面對美色。
他已經到了無動于衷的境界。
再靚的女人在他眼中也是骷髏。
主要是有心無力,偶爾想跟美人親近下,最終卻發現完全多此一舉。
宛貴妃語氣幽怨的說道:“這宮中雖好,但陛下國事繁忙,妾身難免覺得孤寂,雖時常召妹妹入宮相伴卻也效果甚微,所以想請陛下允許妾身回家跟妹妹、弟弟住上個一兩日。”
“這有何不可,沒問題,把小九也帶去吧。”景泰帝一口答應下來。
宮里的妃子想回家省親很正常。
宛貴妃因為受寵,只要提出想要回家住幾天,他每次都是一律同意。
宛貴妃頓時喜笑顏開,這一笑當真六宮粉黛無顏色,“妾身謝陛下。”
她想出宮主要是想見裴少卿。
剛剛聽聞裴少卿入宮,她本來就想與之見一面,但想到宮中耳目眾多有所不便,最終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在姜月嬋的提醒下,她才想到了這個這個好主意,到宮外去見。
另一邊,裴少卿遇到了姜月嬋。
“姜二小姐。”他對此有些意外。
因為周圍有站崗的侍衛、過路的太監宮女,所以他稱呼上比較注意。
而且是先一步開口。
免得姜月嬋情難自控露出破綻。
許久沒見到姜月嬋,看見她的一瞬間就回想起了兩人緊張刺激的第一次進身搏擊,讓他不禁是有些頭大。
迫不及待想要故地重游。
姜月嬋知道裴少卿進宮了,但是卻沒想到那么巧會在出宮的時候跟其碰上,心里驚喜萬分,聽見裴少卿的稱呼后又瞬間冷靜下來,神色故作平靜冷淡的行了一禮,“見過平陽伯。”
裴少卿點了點頭回應,與她錯身而去,錯身的瞬間遞給她一個眼神。
姜月嬋立刻跟了上去。
上馬車后她讓車夫將車趕向個偏僻的巷子,裴少卿的車緊隨其后。
因為裴少卿現在的人設是個被廢了武功的人,出門都用馬車、轎子或者馬匹代步,以符合自己的形象。
進巷子后姜月嬋下了馬車,然后將車夫支走,裴少卿這才讓車夫將馬車趕進巷子,姜月嬋鉆進了車廂。
“裴郎。”
她帶著香風撲向裴少卿。
眼神都快拉絲了。
“嬋妹。”裴少卿緊緊抱著她,動情的呼喚道。
溫香軟玉在懷,他口干。
姜月嬋呼吸急促,翠綠色的抹胸似兜不住跌宕起伏的碩果,讓裴少卿想一探究竟。
“平西侯府。”
裴少卿沖外面的趙大喊道。
趙大現在專給他當車夫。
幸好他叫趙大,要叫趙二的話裴少卿可不一定敢讓他幫自己駕車。
“是。”趙大應聲。
姜月嬋一愣,“裴郎?”
這么久沒見,那么快就把自己送回去,就不想與自己互訴衷腸嗎?
她心里頓時有些酸醋。
裴少卿并沒有解釋什么。
他是行動派。
直接抱著她啃了起來。
姜月嬋懂了,臉蛋羞紅,裴郎就喜歡玩這種刺激的,嗯,她也喜歡。
馬車本來就晃悠,路人也自然看不出是車廂里的人導致的車廂晃動。
姜月嬋聽著車廂外的陣陣人聲。
想到他們與自己就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板,自己幾乎是在大街上一絲不掛的與裴少卿翻云覆雨,她就羞得面紅耳赤,同時也回應得格外的激烈。
她甚至還掀開窗簾把頭探出去。
臉頰緋紅,鬢發有些散亂,眼神也略顯迷離,緊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而路人們看見這么一張絕美的容顏也紛紛駐足回首,還有攤販招呼姜月嬋向她推銷首飾,她微笑著回應。
可誰又能想到她后面有人呢?
嗯,不止是后面,里面也有人。
“裴郎真壞死了。”事后,賺了好幾個億,日進斗金、盆滿缽溢的她衣裙不整的癱軟在裴少卿懷里嬌嗔道。
裴少卿眼神戲謔,大手捏著她巴掌大的小臉,“我看你喜歡的緊嘛。”
“呸,分明就是你喜歡的緊。”
“是,我就喜歡你的緊要關頭。”
“哎呀,別說啦。”姜月嬋羞澀的捂住臉扭過頭去,悶聲道:“等過段時間我姐姐會出宮跟你見上一面。”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跟她見一面吧。”裴少卿沉吟片刻后說道。
姜月嬋對他這話很受用。
兩人依偎著說了不少肉麻的話。
而同一時間,納蘭玉瑾也帶著專門備好的禮物來到了平陽伯府拜訪。
這份禮物可是她精心挑選的。
自然是由謝清梧出面招待。
“不知大嫂此來所為何事?”
剛一碰面她就不咸不淡的問道。
經過上次短暫的相處,納蘭玉瑾對她的態度已經有所準備,微微一笑說道:“弟妹懷孕生子可以不通知家里人,但我個做嫂嫂的可不能故作不知啊,特意給孩子備了一份禮物。”
“讓大嫂費心了,不過大嫂還是拿回去吧,夫君進宮見陛下去了不在家中,妾身貿然做主收下恐怕惹夫君不喜。”謝清梧面無表情語氣冷淡。
她這般生硬的態度,讓納蘭玉瑾也有些惱火,平靜的說道:“娶妻娶賢則家和萬事興,少卿是跟父兄有些誤會,弟妹身為裴家的兒媳,該促進他們重修于好才是,可不能這…”
“大嫂這話恕我難以茍同。”謝清梧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對父兄并無不敬之心,無非夫唱婦隨爾,我若是勸夫君與父兄重修于好,那大家和不和不一定,我這個小家想必是會不和。”
納蘭玉瑾被噎得說不出話,良久才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罷,弟妹所言也有幾分道理,但還望弟妹能轉告少卿,裴府和諧對他也有好處。”
“我會的。”謝清梧點了點頭。
納蘭玉瑾起身離去,還將帶來的禮物也拿走了,“既然弟妹不敢貿然收下,那就等少卿在家時我再來。”
“大嫂慢走。”謝清梧起身相送。
裴少卿回到家從妻子口中得知納蘭玉瑾來訪的事后并沒有放在心上。
京城外,棲云庵。
妙音正跪在佛前敲擊木魚誦經。
盤著的發鬢以木簪固定,穿著一身灰色的僧服,哪怕不施粉黛卻也風情萬種,寬松的僧服都掩蓋不住傲人的身體曲線,跪著時飽滿臀部把僧服布料撐起一個圓潤的弧,格外誘人。
她如今是京城聞名的高僧。
許多官家太太都很信奉她。
所以她不缺錢財,但把得來的錢財都施舍了出去做善事,自己始終是一副簡樸的打扮,引得無數人佩服。
現在京中誰人不知妙音師太?
更有甚者直接稱其為妙音菩薩。
“師太,有故人求見。”
一名尼姑出現在殿外說道。
妙音敲擊木魚的動作一頓。
下意識回頭看去。
一眼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絳雪。
“妮子!”妙音驚喜萬分的起身。
“陳姨!”絳雪笑著邁過門檻撲進妙音懷中將其緊緊抱住,哭了出來。
妙音也反手抱住她,“你怎么會來京城了?不哭,出什么事了嗎?”
“沒出什么事,雪兒就是再見到陳姨太高興了。”絳雪哽咽著說道。
妙音松了口氣,同時心里也感動不已,重復問:“你怎么會來京城?”
“是裴郎帶我來的,也是他讓人把我送來棲云庵的。”絳雪回答道。
裴少卿回京一事妙音自然知道。
現在見他居然把絳雪也一起帶了回來,心里對其高看了幾分,下意識的問道:“他可是準備納你過門了?”
絳雪聽見這話臉上的笑容一僵。
“哼!這個負心漢!”妙音一看他的表情就什么都懂了,忍不住罵道。
“陳姨您別這么說,是我青樓出身不配入裴家的高門,裴郎不嫌棄我讓我能留在身邊侍奉他,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絳雪連忙為裴少卿說話。
妙音又無奈又氣又心疼,為她擦著臉上的汗水,“傻丫頭,你還為他說話,他若想納你,誰能阻止?無非就是拿你當個玩物,沒那么在乎。”
“不是的陳姨,裴郎真不是那樣的人。”絳雪抿了抿紅唇,一臉認真的說道:“裴郎都為我殺了聞震,這次更是承諾回京后要為我對付聞家。
他本與聞家無冤無仇,為了我甚至不惜跟聞家結怨,能夠為我做到這一步,那又怎么會是不在乎我呢?”
妙音一時間也啞口無言。
因為這話她還真沒法反駁。
“所以裴郎介意我的出身和他在乎我并不沖突,我應該理解他,不能貪婪的要求更多。”絳雪甜甜一笑。
妙音嘆了口氣,拉著絳雪到一旁坐下,“你的住處可是已經找好了?”
“裴郎會給我置辦,讓我這幾天先住在棲云庵陪您。”絳雪回答道。
妙音笑著點頭,“也好,這段時間就跟我睡,我有好多話跟你說。”
“我也是呢陳姨。”絳雪說道。
親如母女的兩人許久不見,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可絳雪三句話就不離裴郎,讓妙音很快沒了交談欲望。
“裴郎裴郎,他除了肯幫你報仇之外又還有什么好處值得你著魔?”
妙音有些吃味的板著臉說道。
絳雪俏臉微紅,湊到妙音耳畔低語幾句,坐回去后低下頭不敢看她。
“這…”妙音沒想到她會口出虎狼之語,錯愕不已,隨后又羞得面紅耳赤,有些理解絳雪為什么那么著迷的同時又覺得荒唐,呼吸急促、心亂如麻的呵斥一聲:“佛門重地你休要胡言亂語,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絳雪一臉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這不是您老人家非要問的嘛。
我當真如實答了您又怪我。
而此時此刻,浩浩蕩蕩的天道盟群雄還在趕往天妖山脈圣城的路上。
討伐魔教的群雄來自大周各地。
特別是作為主力的天道盟從蜀州出發,那么多人出征,速度可不比一人獨行,沒幾十天是到不了地方的。
而且因為是一群臨時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沒有軍規約束,也沒有行軍打仗的經驗,一路破事百出也耽誤趕路,讓公孫逸這個盟主心力交瘁。
并且也讓作為天道盟五大長老的正道五絕頭皮發麻,都紛紛覺得自己沒當這個盟主或許也不是什么壞事。
而公孫逸在處理各種破事,感到心力交瘁的同時也在飛快積累經驗和威望,迅速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盟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