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偵先來到了醫院,準備查看一下韋嘉良的狀況。
看到醫院外面有警員,李偵沒有驚訝。
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陷入了昏迷狀態,身上還畫著各種怪異的符文,想到報警才是常人的反應。
李偵派小鬼去查看了一下狀況。
小鬼回來匯報說,韋嘉良已經被送到急診室,醫生說什么生命體征正常,沒有生命危險。
這讓李偵松了口氣。
萬一人沒了,那他的任務就完了。
回到不遠處的公園中,李偵見到了在這里等著他的提拉帕。
提拉帕的穿著打扮像個野人,出現在醫院的話太引人矚目。
他自己也非常心虛,所以主動提出在這里等李偵。
既然李偵已經展示出自己的誠意,接下來就該提拉帕展示誠意。
兩人打了輛車,向提拉帕所說的地方而去。
在一條熱鬧的街道上下了車,提拉帕在前引路,把李偵引向了偏僻的居民區。
“你為什么執著于保他一命?我開始以為你想靠這個掙錢,現在看來事情不是這樣。”提拉帕隨口說道。
懶得編造借口的李偵沒有說話。
提拉帕自行腦補道:“你看中了他的魂魄,想用他施展什么術法?”
“不過,這人似乎沒有什么特殊的,要不是你保他,他肯定已經沒命了。”
轉身向一直跟著李偵的吸血僵尸忌憚地看了一眼,他又說道:“這個東西應該不是你們蝙蝠派系的法師能夠煉制的,你還學過其它什么邪術?”
李偵回道:“是用一種煉尸之法煉制的。”
“這東西的氣息很兇戾。”提拉帕搖了搖頭,“連我看著都有點害怕,什么煉尸的法門能煉制出這個東西?”
“你這一身的邪術痕跡,竟然還敢把這些邪物帶在身邊到處走動,膽子真大。”
兩人來到一棟居民樓前,提拉帕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對李偵說道:“那個人叫恰猜,雖然我很想你直接殺了他,但是…他現在和有背景的社團混在了一起,暗地里的身份是社團賭場的顧問,你需要謹慎一點。”
李偵問道:“你和他有仇?”
“呵呵,當然有仇。”提拉帕臉色一垮,“我能混得那么慘,還是有他的一點原因在。”
“我這次只是帶你來見一見他,確定我沒有說謊,雖然他實力沒有你強,但是想要殺他,最好在暗地里動手,因為他很有背景。”
“這個賭場也不簡單,想想就知道,要是沒有點背景也開不起賭場,沒有能人看場子,開了場子也早就讓人給砸了。”
“你要是在這里動手,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李偵看著提拉帕的眼神有點詫異。
提拉帕對蝙蝠一派那么了解,八成是因為和蝙蝠一派有恩怨。
他把李偵帶到了這里,顯然是想禍水東引。
沒想到現在卻又提醒李偵要謹慎。
提拉帕顯然注意到了李偵的神情變化,笑道:“我是想借你的手殺了他,但是我這人是有原則的,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不會在信息上誤導你,讓你產生誤判。”
“好了,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來到一個鐵柵欄門前,先在門上敲了三下,停頓了片刻后,又連續地敲了兩下。
柵欄門后的木門被打開。
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年輕男人出現在門后,用銳利的眼神來回地打量著提拉帕和李偵。
“來干什么的?”
提拉帕答道:“來找四叔。”
年輕男人繼續問:“今晚誰最大?”
提拉帕答道:“莊家最大!”
“嘎吱”一聲,鐵柵欄被推開。
狹窄的通道內站著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知道規矩就好,千萬別把不該帶的東西帶進來。”
在提拉帕走進去的時候,有一人簡單地對他搜了身。
等李偵帶著吸血僵尸走進門的時候,那人也照例來搜李偵的身。
出現在吸血僵尸背后的小鬼跳到了地上,除了李偵能直接看到它之外,這兒沒有人看到他。
即使是提拉帕也沒有看到小鬼,只是察覺到有點異樣。
小鬼直接上了搜身那人的身。
被上身的那人身體一哆嗦,臉上就變成了與小鬼如出一轍的狡諧。
他裝模做樣地在李偵和吸血僵尸身上搜了搜,就把李偵放了過去。
穿過這條狹長的通道,李偵便聽到了牌九、麻將等碰撞發出的聲音。
再向前走了幾十米,又向下走了一會兒,推開一扇門,里面是人頭攢動的熱鬧景象。
近百平的空間內擺放著十多張賭桌。
眾多賭徒拿著籌碼在賭桌之間繞來繞去,把里面擠得和菜市場一樣熱鬧。
這里應該是地下室,沒有留下什么通風口,空氣非常污濁,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汗臭味。
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竟然供奉著關二爺…
走進賭場的李偵的目光掃了一眼墻上的關二爺,便跟著提拉帕混進了人群中。
在里面轉悠了一圈,提拉帕臉色微變,忽然低下頭,壓低聲音對李偵說道:“人來了,左邊,穿白西裝的那個。”
“我要避一避,他可能對我還有印象,你自己應付他,發現不對勁就溜走,不要管我。”
他拉起自己的外套,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扭頭混進了人群中。
李偵一轉身,就看到了提拉帕所說的恰猜。
那人身材中等,留短發,相貌普通,左臉頰上有一顆黑痣,給他的那張臉增添了一點陰險的氣質。
一看到這人的剎那,李偵心中便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背包里的迷迷糊糊的赤眼蝙蝠也開始躁動起來,在背包里面胡亂地撞了起來。
李偵從赤眼蝙蝠的情緒里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渴望。
僅從這種反應來看,李偵就知道提拉帕所說的應該是真的。
當李偵看到對方時,對方也看到了李偵。
對方的神情有點疑惑,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確定。
他向李偵這邊走了幾步,神色微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臉上又出現了微笑。
推開眼前的人群,他向李偵走來。
不遠處的提拉帕不斷地向李偵使眼色,但是李偵沒有搭理他。
看到恰猜已經走近,提拉帕無奈地混入了更遠的人群。
“先生貴姓?”
走到李偵身前不遠處,恰猜上下打量了李偵幾眼,話雖然是問李偵的,但他的目光卻轉向了吸血僵尸背后的背包上。
“李。”
李偵的目光也在打量著恰猜。
隱隱間,他似乎聽到了細微的“吱吱”聲從對方的身上傳出,卻沒有看到蝙蝠。
這讓李偵感覺有點奇怪。
那么近的距離,背包里面的赤眼蝙蝠更加的躁動,也發出了細微的吱吱聲。
“李先生,有興趣來包廂玩玩嗎?”恰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李偵微笑道:“可以。”
“李先生爽快,這邊請!”
看見李偵沒有拒絕,恰猜心中大喜,把李偵引入了更內測的一個通道。
兩個穿著短袖的打手看守在通道的門外。
他們沒有阻擋跟著恰猜的李偵。
在后面的吸血僵尸經過時,兩人默契地向中間邁了一步,擋住了吸血僵尸。
吸血僵尸直挺挺地撞到了兩人的身上,把兩人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什么意思?”兩人大怒,使勁推了一把吸血僵尸,卻沒有推動。
李偵看向恰猜:“我的人不能一起進去?”
恰猜看了眼吸血僵尸:“這應該不是人吧?沒關系,讓他們一起進來。”
“要不是看在恰猜先生的面子上,今天有你好看的!”其中一人放了一句狠話,不情不愿地讓到了一邊。
李偵笑了笑,帶著吸血僵尸跟在恰猜身后,走向了一間包廂。
看見李偵與恰猜一起離開后,提拉帕神色有點焦急。
不提恰猜的背景,就說這里的環境就不適合出手。
身為賭場的顧問,這里說是恰猜的大本營也不為過。
在這里,恰猜可以隨意調動人員。
而李偵只有他一人。
蝙蝠一派的降頭師最厲害之處在于他們會花費精力去養一只邪物。
別的降頭師或許要獲得對手的某些信息,或者貼身之物后才能對對方施術,但是蝙蝠一派可以隨時讓邪物直接出手。
這就是蝙蝠一派相對于其它類型的降頭師的優勢。
可是李偵的那只蝙蝠處于特殊狀態中,對敵時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且對方人多,萬一埋伏好了,等你反應不及時一涌而出,把你亂刀砍死,你又能怎么樣?
想起自己前一陣子為改運去盜尸,結果差點被一群人打死的狼狽場面,提拉帕心中有點無奈。
或許那個用煉尸之法煉制的邪物是他的殺手锏?
提拉帕有些焦躁地鉆過人群,想跟著去包廂看看,但剛走到通向包廂的門口,就被看門的那兩個打手擋住。
那兩人心情正差,對提拉帕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你個窮酸,沒邀請就滾遠點!這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提拉帕臉色一紅,又無可奈何。
他確實是窮酸…
向包廂那邊看了幾眼,他皺著眉轉身混進了人群中。
恰猜推開包廂的大門,把李偵請進去之后,自己對包廂外的一個服務員說了幾句什么,才走進了包廂。
包廂的隔音效果不錯,門一關上,就把嘈雜的聲音都隔絕在了外面。
這間包廂內原本只有一個女荷官,加上走進來的李偵兩人,也只有三人,雖然狹窄,但是也不擁擠。
見到恰猜走來,那女荷官自行把位置讓給了恰猜。
恰猜大喇喇地坐下,拿起桌面上的牌九在賭桌上敲了幾下。
“麻將、撲克,番攤、骰寶、百家樂,李先生喜歡玩哪種?”
李偵在恰猜對面坐下,很自然地說道:“我不會賭博。”
恰猜好笑道:“李先生既然不會賭博,那來賭場做什么?只是和朋友一起來見識見識?”
“不會賭也沒關系,我們可以玩最簡單的,直接搖骰子比大小怎么樣?”
他把一個篩盅從賭桌上推給李偵。
李偵把手放到了篩盅上:“這個倒是玩過,只是不怎么精通。”
“玩過就好,那我們今晚就玩這個。”恰猜笑道,“不過賭博也需要賭注,李先生身上帶了賭注了嗎?”
“要是沒有賭注也沒關系,我要是贏了,我就從李先生的身上挑一個東西,怎么樣?”
李偵看向篩盅:“今晚必須要賭?”
“當然要賭。”恰猜拍了拍賭桌,“這里是包廂,按照我們的規矩,進來了都要玩幾把才能出去。”
“哦,李先生要是自愿留下雙手也能出去。”
李偵搖頭:“我沒聽過這個規矩。”
恰猜指向自己,笑得露出了一嘴白牙:“我剛定的。”
李偵看了恰猜片刻,也跟著笑了起來:“你要是輸了,我也可以從你的身上選一個東西?”
恰猜大笑道:“從我走進這間賭場開始,我還從來沒有輸過,也許李先生可以讓我輸一次。”
“沒有什么意思。”李偵推開篩盅。
恰猜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李先生認為怎么樣才有意思?”
李偵不想和恰猜玩那些拐彎抹角的游戲,直接說道:“你也是蝙蝠一派的降頭師?”
恰猜向后靠在椅背上:“你也感應到了?怎么?很驚喜?”
“蝙蝠一派降頭師的人數本來就不多,沒想到能在港島遇到…你敢直接動手?!”
他臉色忽然大變,猛地站起身。
身后的椅子“砰”的一聲被他撞倒在了地上。
“嘻嘻”的笑聲在包廂內響起,讓恰猜心中發麻。
他一咬牙,一把扯下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項鏈。
那項鏈上的掛著的是一個拇指大小的潔白骷髏頭。
此時這骷髏頭的雙眼正發出微弱的紅光。
要不是這骷髏頭起了作用,剛才他肯定已經被突然出現的小鬼殺死。
身為降頭師,恰猜自然知道剛才偷襲自己的就是對面那人所養的小鬼。
憤怒之下,他快速地誦念了幾句咒語,把那個小骷髏吊墜向賭桌上猛地一砸。
骷髏眼中的紅光越來越亮,隨即從嘴里吐出一股淡淡的紅色煙霧。
小鬼不得已現出身形。
它對那紅色霧氣和骷髏頭都十分忌憚,不敢接近那紅色霧氣籠罩的范圍。
“嘎嘎!”
小骷髏頭發出一聲怪叫,從賭桌上飛起,向小鬼追去,張開的嘴巴差點咬在了小鬼的身上。
小鬼發出一聲驚呼,從原地消失不見。
然而不管它出現在哪里,那骷髏頭就能追到哪里,一時在包廂內追得非常熱鬧。
但這包廂太窄,小鬼很快就跑出了包廂,那個骷髏頭也穿過墻壁追了出去。
“我感應到了,你的蝙蝠氣息非常弱,你在降頭術上應該才入門。”恰猜冷笑道,“就憑你養了一只質量不錯的小鬼,就敢對我先動手?可惜,現在你的小鬼都跑了,你還有什么手段?”
恰猜得意地一拍雙手。
一只吐著舌頭的小鬼出現在李偵的身后。
恰猜命令道:“上他的身!讓他自己把眼珠子挖出來!”
那小鬼抬起右腿,卻又遲疑著放了回去。
恰猜一怔,大怒道:“我讓你上他的身!”
小鬼仍然不敢上前。
恰猜更加憤怒,雙手合十,迅速地在嘴里念了一段咒語。
那小鬼痛苦地抱住腦袋,發出一陣哀嚎,卻仍然不敢靠近李偵。
“你的小鬼的感知比你的感知更加敏銳。”李偵站起身,“你就那么一點手段?真是讓人失望。”
自修行“正五行邪祟升華法”后,李偵已經能夠壓制住自己體內的邪氣。
除非是在與人斗法時,或者在他情緒失控時,那源自邪魔的邪氣才會爆發出來。
這時,他的臉色還是那么蒼白,皮膚上的那些圓斑也沒有消失,看起來陰森森的,可是已經不像以前那么嚇人。
除非感知敏銳的人,其余人不一定能夠感受到李偵的可怕。
這個恰猜就屬于其余人之一。
李偵原本還害怕恰猜見到他就被嚇走,沒想到對方直接把他請到了包廂,正好給他創造了最好的出手機會。
所以他之前沒有理會提拉帕。
他在這個世界呆的時間不長,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怕惹出什么麻煩。
相反,麻煩越大反而越好。
如此一來,就有可能見到更厲害的降頭師,或者鬼物…
看見李偵一點事情也沒有,恰猜臉色微變。
那個骷髏頭吐出來的紅色霧氣不僅能對付小鬼,也能在不知不覺中迷惑人的心神。
可是眼前這人是怎么回事?竟然沒有一丁點反應。
而小鬼竟然連靠近對方也不敢…
其實這小鬼一出現時,恰猜就感知到了小鬼心中的恐懼。
他自然而然地認為那小鬼恐懼的是作為主人的他。
他的小鬼的質量不高,祭煉出來后神智很低,被他收拾了一陣子,非常懼怕他。
現在看來,這小鬼似乎不是懼怕他,而是懼怕那個姓李的男人?
心生不安的恰猜向后退了幾步,再度打量眼前那個的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就要死了。”
恰猜臉色大變。
深吸了一口氣,他在地上跪下。
向胸口上敲擊了三下。
然后,高亢地念誦了一段咒語。
忽然間,恰猜的喉嚨高高地鼓了起來,像是有什么要從里面擠出來。
嗓子被擠壓導致他不得不停下咒語的念誦。
“嗬…嗬…”
被噎得臉頰通紅的恰猜抬起頭,盡力向上伸直脖子。
一個灰色的東西掙扎著從他的喉嚨里面爬了出來。
那是一只三指大小的蝙蝠!
爬出恰猜的口腔,那蝙蝠打開翅膀,張開嘴,發出一陣聲尖嘯,像是宣稱自己的出現。
這里鬧出的動靜不小,早就有人發現了這里的不對勁。
就在蝙蝠發出叫聲時,包廂的大門發出“砰”的一聲,有人試圖暴力撞開包廂的大門。
但在包廂內壓著門的是力量遠超常人的吸血僵尸。
無論外面怎么撞都沒能把門撞開半點。
“這就是你培養出來的邪物?”李偵觀察著那只小蝙蝠。
這蝙蝠的氣勢遠不如赤眼蝙蝠,看起來干干瘦瘦的,應該連第一次蛻變都沒有完成。
臉色難看的恰猜以雙手捧著那只蝙蝠,大聲道:“請尸骨之主為我殺敵,我將奉上更多的血肉祭品!”
那只蝙蝠沒有向李偵出手,反而直接在恰猜的手上咬了一口,吸足了鮮血后才看向李偵。
這只蝙蝠的雙眼是漆黑色的,就像是兩顆黑色珠子掛在了它的臉上。
與這雙眼睛對視的李偵的心神中突然產生了一點恐慌的情緒,但這恐慌很快就如同湖中的漣漪一般消失不見。
“僅僅是讓人驚慌?”
李偵對見到的另一只蝙蝠非常失望。
他主動向恰猜走去。
被恰猜捧在手心的蝙蝠感受到了李偵的挑釁,憤怒地飛向了李偵,卻被李偵輕而易舉地抓在了手里。
這蝙蝠的速度也不怎么快,對于元神強大的李偵而言和飛來的一只普通的鳥沒有什么區別。
蝙蝠的牙齒咬破了李偵的食指,讓李偵感到一陣刺痛。
感受到李偵的召喚,早已被刺激得醒來的赤眼蝙蝠擠開拉鏈,迫不及待地飛出了背包,剎那間便撲到了那只蝙蝠的身上。
兩者的體型差距非常大。
李偵松開手,咬住那只蝙蝠的赤眼蝙蝠就掉在了地上。
它的雙翼一打開,便把那只蝙蝠完全裹在了身下。
一時只能聽見凄厲的“吱吱”叫聲。
恰猜看到李偵抓住那只蝙蝠時,腦子就亂成了一鍋漿糊。
再看到體型那么龐大的赤眼蝙蝠把自己的蝙蝠給撲到了地上,他的渾身就已經顫抖起來。
“一次…不!不對!兩次蛻變…不可能…”
隨著那只蝙蝠發出凄厲的慘叫,恰猜忽然抱住胸口,發出凄慘的叫聲。
在那只蝙蝠被赤眼蝙蝠活生生地咬死后,恰猜腦袋一歪,也跟著一起死了。
李偵抓起正在狼吞虎咽,準備把那只蝙蝠一起吞下的赤眼蝙蝠,將其放到了吸血僵尸的胸口上。
忽然間,包廂后面的墻上被人破出了一個大洞。
一個留著白色短發,穿著西裝,臉上布滿疤痕的男人鉆進了包廂中。
這男人雙手各持一根白骨,渾身氣質竟然和惡鬼一樣的兇戾,尤其是那雙眼睛,極具侵略性,無論看向誰,都能讓人清晰地體會到他的兇殘。
“朋友,你破壞了我們賭場的規矩,不給我們一個交代,讓我們以后在江湖上怎么混?”
看了一眼已死的恰猜,這男人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李偵身上。
他的右手輕輕一動。
兩根白骨頓時敲擊在一起,發出了“當”的一聲。
包廂內變得更為陰森。
一個身材高大的鬼物無聲地出現在男人的身后。
那鬼物身穿破爛的長袍,長發像是野草一般亂糟糟地披在身后,干枯的褐色臉孔上鑲嵌著一個個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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