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招待所,范虎立刻下令全體人員收拾行李裝車,準備撤離。
李守誠跟兩個專家交代了幾句,然后抓緊時間給四九城的何雨柱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何雨柱道:“人最重要,放棄原計劃,立刻返回省會。到了那邊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給我來電話。”
“明白。”李守誠掛了電話去找范虎。
隊員們動作很快,此時已經將裝有文物的箱子都小心搬上車。
“老李,走吧。”
“走。”
幾分鐘后,車隊駛離招待所,朝著來時的路向市外疾馳。
范虎坐在頭車副駕,警惕的觀察路邊出現的車輛,并沒有什么異常。
出了市區,沒走出二十里呢,后方遠遠出現了兩輛吉普車和一輛翻斗車,不緊不慢地跟著。
“虎哥,后面有尾巴。”負責尾車的,張亮用無線電喊話。
范虎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在無線電喊道:“車隊加速,試試他們。”
接著頭車開始提速,后面的車輛緊隨其后。
然而后面的吉普車也跟著加速,始終保持一定距離。
“虎哥,這路不行開不快,甩不掉。”頭車駕駛員皺眉道。
范虎道:“不用管,繼續走,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跟多久。”
就這樣,又開出去幾十里,后面跟著的那些人顯然有點急了,停了一次車,沒過多久他們又跟了上來,只不過就剩下兩輛吉普一直跟著。
還拉近了和尾車的距離,翻斗車并沒有跟上來,尾車通過無線電匯報,兩輛吉普車都是滿員的,不,應該是超員的。
眼看著就要離開堯都的地界了,后面的跟著的吉普開始加速,試圖超車,怎么可能超得了。
‘狼牙’和老白手下的車技那都不是蓋的,他們訓練的時候就是各種復雜的路況,尤其是參加過救援隊的,那更是專練極限路況。
幾次之后,后方吉普車里的追蹤者顯然失去了耐心。
“砰!砰!砰!”幾聲槍響劃破曠野的寂靜,子彈打在尾車的后車門和后車窗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媽的,這什么車,防彈的,這幫人到底什么來頭。”開槍的人罵罵咧咧道。
“繼續開槍,打后轱轆,我就不信逼不停他們。”
“砰!砰!砰!”又是幾聲槍響,可惜他們的槍法也就能打打車廂,前面的車依舊在狂奔。
第一波槍響后,“狼牙”隊員們就進入戰斗狀態,但訓練有素的他們并未慌亂。
李守誠和兩個專家可是嚇壞了,這都動了槍了。
“虎哥,要不要反擊?”張亮的聲音從無線電里傳出來。
“他們用的什么槍?”范虎對著無線電問道。
張亮回道:“獵槍和手槍。”
“有步槍么?”范虎又問。
“沒發現!”
“把他們車胎爆了。”
“那幫家伙又開槍了。”
“都注意點。”
“是。”
“砰!砰!砰!”“吱——”
“砰!砰!砰!”“吱——”
“虎哥,都停了!”
“繼續走,不用管他們。”
“是!”
再說跟蹤的人,根本沒想到前面的人會還擊,而且槍法奇準,追在最前面的那輛吉普差點就翻了車,后面那輛車不甘心放棄,結果超車后也被干停了。
兩輛吉普車上的人下來,領頭的正是昨天那個王隊長,“日塌咧!”
“王哥,這幫歪慫到底什么來頭!”
“你個信球,這槍法肯定是部隊下來的!”
“那咋鬧?”
“有備用車胎沒?”
“沒有!”
“日,卸一輛,弄一輛好的出來!”
“還追不,追嫩娘,追上去作死?”
“那回去跟老板咋交代?”
“愛咋咋,趕緊的,修好了回去弄輪胎。”
“哦,好好!”
晚上十點多,車隊安全抵達省城,直接住進了迎澤大街上的迎澤賓館。
辦好入住,李守誠給何雨柱又去了個電話。
“老板,我們到省城了,路上”李守誠離開堯都發生的事要匯報了一遍。
“開槍了,傷人沒?”
“沒有。”
“看來我之前想簡單了,你們在并州停幾天,范虎在你身邊不?”
“在。”
“讓他接電話。”
“好。”
“老板!”范虎接過電話。
“虎子,今天那些人是專業的,還是?”
“就一群烏合之眾。”
“你們明天就回四九城,回來再說。”
“秦省不去了?”
“要去也不能開那些車去了,目標太明顯。”
“行,還用李經理接電話么?”
“不用,你轉達就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盡快離開并州,既然堯都那些人知道你們來路,那肯定在并州有眼線。”
“老板是怕.”
“小心無大錯,畢竟我們是外來的。”
“明白。”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給老方去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老方也有點懵。
“柱子,你說啥,動槍了?這才出去多久!”
“我也不想啊,下面那些人有點野啊!”
“有傷亡么?”
“沒傷亡,就打爆了幾個車胎。”
“那你怎么想的,還繼續你的計劃?”
“得改變策略了,不然去一個地方就不能去下一個地方了。”
“需要我們怎么配合?”
“暫時不用,不過這次也不算白跑,我估計過不了多久那邊倒騰貨的就都知道‘藏古齋’了。”
“行吧,需要我這邊幫忙,你一定要說。”
“知道。”
李守誠、范虎他們吃過早飯就開車離了并州,他們走后沒多久就有人找到了迎澤賓館,一打聽人走了,那群人氣急敗壞的打了幾個電話,然后罵罵咧咧的走了。
李守城他們回來后,何雨柱讓范虎和兩個專家他們去津門和附近的城市跑,基本上當天去當天回。
幾天后,藏古齋來了一伙人,操著一口并州話,說是有好貨,李守誠拖住人,讓兒子給何雨柱打電話。
接到李守誠兒子打來的電話時,何雨柱正在家里看何大清和李保國鼓搗開飯店的裝修圖。
他放下電話,對兩位老人說了聲“爹,師父,有點事,我出去一趟!”
“用我們幫忙不?四九城我還是認識不少人的!”李保國問道。
“不用,我能處理!”何雨柱笑道。
沒有開車,他騎了輛自行車,直接騎到了“藏古齋”的后門。
李守誠的大兒子,早已等在后門了,聽到敲門,開門后便道:“老板,人在前頭二廳里坐著,來了四個。”
“嗯,東西看了?”
“都是銅器,鎏金的。”
“銅器?”
“對。”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去看看。”
何雨柱熟門熟路地穿過一道不起眼的側門,進了二廳邊上的一間密室。
二廳內,四個中年漢子坐著喝茶,中間的桌子上擺著幾個鎏金銅器,銅杯、銅碗、銅香爐。
李守誠不慌不忙的一件一件檢查、
“我說李掌柜的,你這都看了這么久了,咋樣,到底收不收?”其中一人問道。
“不急不急,我對銅器不是很精,我還請了別人來掌掌眼,看好以后肯定收。”
“你們這‘藏古齋’這么大,就沒請個專業的鑒定師?”
“小店剛開,還沒來得及。”
“哦,那你們老板真是大手筆啊,我看你們外面擺著的都是好貨啊。”
“一般,一般!”李守誠謙虛道。
不一會外面有人說是鑒定的師傅來了,來的是錢專家。
李守誠迎出去引著錢專家進了二廳,然后介紹了一番。
錢專家根本沒心思跟那些人客套,迫不及待的戴著白手套,拿著放大鏡,一件件仔細查看,時而湊近細觀紋飾,時而輕叩聽聲,神色凝重。
那四個人鎮定,好像很篤定自己的東西。
良久,錢專家放下放大鏡,對李守誠微微點了點頭,又低聲說了幾句。
李守誠面上露出恍然之色,轉身對那幾人笑道:“幾位老板,久等了。我們老師傅看了,東西不錯,是唐早期的官造鎏金器,難得。”
為首那漢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粗聲道:“那是自然!我就說是好東西吧,李掌柜,給個實在價吧!”
“東西太好,我要去跟老板確認一下,要不幾位稍等?”
一個青年漢子不耐煩道:“你個當掌柜的都做不了主?”
“小兄弟別急嘛,就是東西好才要去問!”李守誠笑著道。
“小五!”為首的漢子喝道。
那年輕漢子不吭氣了。
“幾位稍坐,失陪一下。”李守誠說著朝錢專家使了個眼色,二人就出了二廳,直奔后面。
“大哥,他們不會是?”二人離去,坐在為首之人邊上的一人開口道。
“怕啥,要是那樣,剛才來的就不是鑒定的人了。”為首的漢子道。
“哦,還是小心點為好。”
“一會見機行事。”
被稱作小五的居然真的去摸后腰,他這個動作直接引來了為首之人的一個大巴掌,“啪,媽的,你找死別拉上我們,這是四九城。”
“大哥,你不說見機行事?”
“我的意思是帶東西走人,透!”為首之人低喝。
“哦,哦!”
再說李守誠和錢專家,到了后院,何雨柱也從密室出來。
“老板!”
“何先生!”
“怎么樣?”
“是初唐的沒錯!”錢專家道。
“老板,這些可是‘生坑’,這些人的來路也沒問出來,收不收?”
何雨柱考慮了一下“收,單獨放,把賬記清楚。”
“那,這些人?”
“你們不用管,賺了錢,他們還會回來,這才幾件。”
“何先生說的對,墓葬肯定不止這幾件,而且不可能只有銅器。”
“那行,我去前面。”
“老錢,你也跟著一起去,別漏了,不要表現的太興奮,這才哪到哪。”何雨柱看著興奮的錢專家道。
“好,好!”
“去吧!”
李守誠回到二廳時,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
“讓幾位久等了,”他拱拱手道:“我們老板說了,東西是好東西,就是這來路.”
為首漢子立即打斷:“李掌柜,咱們這行有這行的規矩,東西好、價錢合適就行,問太多反倒不美。”
“是是是,”李守誠連連點頭,“那咱們就談談價錢?”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一筆不小的數目成交。現金點驗完畢,那四人將帆布包往肩上一甩,腳步匆匆地離去。
等他們一走,何雨柱從后面轉出來,對一個‘狼牙’隊員道:“跟著,看看他們落腳點。”
“是,老板!”
隊員走后,錢專家卻有些激動地拉著何雨柱:“何先生,那幾件鎏金器絕非尋常民墓所能出,我看像是王侯級別的陪葬品!這事”
“我知道,這些東西怕是跟你們館無緣。”
“為什么?”
“他們哪里挖的,以后還要歸于哪里。”何雨柱道。
“誒!”
“你要是舍不得,那就多看看吧。”
“好,好。”
約莫一個小時后,跟蹤的隊員回來了。
“老板,那四人進了西城的一處大雜院,進去就沒再出來。我們打聽了一下,那院子住的大多是外地來的,成分很雜。”
“具體地址呢?”
“未英胡同院”
“行了,你下去吧。”
“是。”
何雨柱轉身進了里間,撥通了老方的電話。
“方叔,有件事得麻煩您.”
電話那頭,老方的聲音嚴肅起來:“你是說,有唐代高等級墓被盜了,晉省的?”
“對,聽口音是并州那邊的。”
“東西呢?”
“收了一部分。”
“人呢,在未英胡同院!”
“你想讓我怎么做?”
“看看他們在四九城跟什么人來往,如果沒有,最好有人跟著他們去并州,我的人口音都是南方的,不行!”
“你是說小日子那邊?”
“對,不過可能性不大,另外,我想您還是最好問問晉省那邊,萬一人家有人盯著這些人呢,別再撞車了。”
“呵呵,東西都賣你這來了,你覺得他們知道么,我估計他們連有唐墓被盜了都不知道。”
“那您問的時候委婉點咯!”何雨柱道。
“行,這事我來安排。東西你收好,等結案一起處理,還有,你那店面用不用我派點人。”
“不用,我們自己能守好。”
“那行。”
掛了電話,何雨柱出來后對李守誠道:“老李,這幾天店里的安保再加強一些。另外,留意外地口音和那些外國人,看看有沒有人來打聽這些銅器。”
“明白,老板。”李守誠點頭應下。
交代完,何雨柱就回家了。
接下來幾天,何雨柱基本上就是開車拉著老爹和師父滿四九城跑,找廚師、找裝修的人。
何雨鑫則是被陳蘭香抓了壯丁,開著車帶著陳老爺子、陳家二舅、陳蘭香幾人回了老家。
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幾人除了吃飯時間基本上也不在家,他們被何雨柱指派了任務,給95號院修繕當監工。
順便說一下,東跨院買回來了,有了東跨院,何雨柱就不打算拆掉倒座房改車庫了,不過倒座房還是扒了,和前院中間的墻也拆了,前院的西廂房加蓋了一間直接頂著大院墻,前面空出來的地方何雨柱打算修個花壇。
東跨院,除了車庫,其他暫時沒有規劃,至于其他亂七八糟的房子都拆了。
時間就這么過了七八天,“藏古齋”又收了幾件不錯的東西,但再沒有晉省那樣的大貨上門。
何雨柱讓李守誠著重清理之前收來的貨,分類造冊,一些重復的、價值稍遜的,可以考慮逐步上架銷售。
又過了兩天,老方那邊終于來了消息。
“柱子,之前那伙人已經查清楚了,就是一群土耗子(盜墓賊),在晉省挖了個唐代節度使的墓,膽子肥得很!我們已經聯系了晉省那邊,準備收網了。”
“太好了!”何雨柱松了口氣,“那堯都那伙人呢?”
“另一伙,挖的是晉朝貴族墓!要不是你這邊發現線索,還不知道要流失多少好東西!”
“晉朝?”
“對,三國后面那個。”
“都查清楚了?”
“你放心好了,這次兩邊一起動手,一個都跑不了!”
“那就好,對了,方叔,那幾件鎏金器.”
“案子結了,肯定移交當地博物館,錢不會讓你白花的。”老方道。
“錢的是次要的,晉省那邊可要看好這些東西,如果再丟了,怕是很難找回來!”何雨柱笑道。
“文物總局這邊已經嚴厲的批評他們了,關于晉慕,他們也派人去勘察了,也加強了保護。”
“最好如此吧!”何雨柱道。
“怎么,對他們不信任?”
“那倒不是,就是那群挖土的防不勝防,相關部門現在都在搞經濟,我怕是”何雨柱想起了九十年代晉南的一個大案,那是挖了一群晉墓,還弄出來一堆什么百萬、千萬的。
“誒,能做多少做多少吧,現在說多了也沒人聽。”
“嗯。”
“對了,還有件事,你上次提的那個公司的事,上面批了,人我也選好了,下面怎么搞?”
“讓他們去特區實習一陣子吧,多學學,我會跟那邊打招呼。”
“行,我會盡快安排他們過去。”
“方叔,難聽話說在前面,他們是去學習的。”
“我明白,如果有搞事情的,我會處理。”
“那就好。”
掛了老方的電話,何雨柱給許大茂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許大茂說會安排好,又匯報了一下特區的進度,二人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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