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何雨焱一個人騎著個自行車在四九城的胡同里漫無目的地穿行,仿佛要找回更多童年的記憶。
騎著騎著,他拐進了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只見三個穿著舊工裝流里流氣的青年,正圍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嘴里不干不凈地說著什么。
姑娘抱著幾本書,臉色慍怒,試圖推開他們離開,卻被攔住了去路。
“哎喲,妹妹別急著走啊,交個朋友嘛!”為首的矮個青年嬉皮笑臉地去拉姑娘的胳膊。
“你們干什么,我不認識你們!”
“就交個朋友,你是哪個學校的,跟哥哥去玩玩吧!”
“我要回家,你們再不走我就喊了!”
“你喊吧,我看看你能喊來誰,就算你喊來了,我看看誰敢管!”矮個青年無所謂道,說著他的手已經抓住了那個姑娘。
何雨焱本來不想管閑事,他哥出門前告誡他別惹事。
可這情況他忍不了啊,他幾下就把車蹬了過去喊道:“喂,干嘛呢?幾個大老爺們兒欺負一姑娘?”
那三個青年聞聲轉過頭,見何雨焱只有一個人,穿著打扮也不像本地的,頓時來了勁:“哪來的野小子?話都說不清楚,少管閑事,滾一邊去!”
那姑娘趁機掙脫了被抓的胳膊,躲到何雨焱身后,低聲道:“同志,他們是流氓.”
矮個青年一看妞跑了,兩步來到何雨焱面前推了他一把:“讓開,別耽誤爺的事,聽見沒?”
“手腳干凈點。”何雨焱一把拍開那小子的手。
“怎么著,爺們是想練練?”矮個沖身后一揮手,那兩個也走了過來。
“幫我扶著車。”何雨焱對身后的女孩道。
“他們人多,我們走吧。”
“還想走,哥幾個,廢了丫挺的,帶這個妞回去樂呵樂呵。”矮個青年揮拳就朝何雨焱打來。
何雨焱一腳踹翻這貨,另外兩人已經撲了過來,他們那都是街上練出來的打架本事,又怎么敵得過何雨焱這個練家子,三拳兩腳全都趴下了。
“小心,他有刀!”這時那姑娘驚叫出聲。
就見那矮個子拿著一把三棱刺朝何雨焱捅來,這玩意何雨焱可認識,被捅了基本上就去了半條命,要是中了要害救都救不過來。
怒了的何雨焱可不再留手,一個空手入白刃就把三棱刺奪了過來,然后一個大鞭腿就把矮個子抽翻在地,矮個子的腦袋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直接起不來了。
另外兩個見何雨焱這么生猛,他們手里又沒有合適的家伙事,拖著地上那家伙就要跑,還不忘放狠話:“你小子敢不敢留個號,這事咱沒完!”
“死撲街,你想冚家鏟!”何雨焱回了句他們誰都聽不懂的話。
“我記住你了,你小子是個南蠻子,你給我等著。”
何雨焱還要去追,被身后的姑娘拉住了,“別,別追了,他們應該還有人,你打不過的。”
“你怎么知道?”
“街面上打架我見多了。”姑娘道。
“這邊也有矮騾子?”
“什么黑社會,就是大院子弟和廠子里的子弟還有街面上的混混閑的沒事,就打架!”姑娘顯然不知道黑社會的是啥。
“哦,這樣啊!”
“同志,你沒事吧?謝謝你!”姑娘停好了車,走上前,語氣帶著感激道。
她看起來十八九歲,模樣清秀,眼神明亮,落落大方,一點都沒有剛才的樣子。
“沒事兒,就他們那樣我一個打十個。”
“吹牛!”姑娘皺起瓊鼻,表示不信。
“我可沒吹牛,對了你怎么走這么偏僻的巷子?”
“我剛從同學家出來,走到這就被堵了。”姑娘道。
“這樣啊,那我送你去大路上吧,大路上人多,他們不敢再騷擾你。”
“那謝謝你了,我叫周白鴿,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么?”姑娘伸出了手。
“我叫何雨焱。”何雨焱伸手輕輕半握就松開了。
周白鴿眼睛亮了一下,她還是知道一些禮節的。
接著何雨焱騎車帶著周白鴿朝公交站而去,一路上姑娘問東問西的,何雨焱撿能回答的答。
不過他沒問周白鴿的身份,讓姑娘有點小小的失望。
然后等著姑娘上公交車,姑娘上車前問道:“喂,何雨焱,我想找你玩的話,去哪里找你啊?”
何雨焱還真不敢把老方的小院地址告訴別人,于是道:“你給我留個電話吧,我有時間可以打電話給你,然后我們再約地方。”
“好啊,好啊!”周白鴿留了個電話,然后蹦蹦跳跳的上了車,上車后還不忘朝何雨焱揮手。
何雨焱等車走遠了,晃了晃腦袋,暗罵一聲:“何雨焱你著魔了?”
自嘲的笑了笑,他騎車著就往菜市場而去,經歷這么個事,他已經沒心情逛了,這些天都是他哥出去買的,他跟著早就弄明白了物價。
晚上,何雨焱幫著何雨柱收拾碗筷時,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哥,我,我想好了,我要留下來。”
何雨柱正擦著灶臺,聞言動作一頓,扭頭看他:“留下?留哪兒?四九城?”
“嗯。”何雨焱低著頭,聲音不大卻挺堅定。
何雨柱放下抹布,轉過身仔細打量弟弟。
下午回來時就覺得這小子有點心神不寧,問他又只說沒事。
他皺了眉:“怎么回事?白天出去遇上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之前不是還猶豫么?”
何雨焱被問得有點慌,支吾道:“沒,沒遇上什么事。就是,就是覺得也許該試試在國內生活。”
“不對。”何雨柱語氣沉了下來,“你小子肯定有事,老實交代,不說清楚,我肯定不會讓你這么留下的。
何雨焱被他哥盯得臉上有點燒,憋了半天才吭哧哧地說:“就是,就是下午幫了個女孩子。”
“女孩子?”何雨柱挑眉,心里猜到了七八分,“英雄救美?”
“算是啊”何雨焱撓撓頭,把下午的事大致說了、
“這還叫算是?姑娘叫啥?”
“周白鴿。”
“他家干嘛的?”
“我,我沒問。”
“你告訴她咱家干嘛的了?”
“沒有,就說了一下家里的人口。”
“還不算笨到家了,就見一面你以后還能不能遇到還是回事呢。”
“那個,哥,我有她電話。”何雨焱囁喏道。
“沒看出來,你小子哄姑娘還有一手,比老三、老四強。”
“是她先問我要的地址,我沒敢說方叔這個院子和電話,就要了個電話。”何雨焱道。
“那就對了,電話號碼多少,我去問問是誰家的姑娘。”
“不,不用了吧,這也要查?”
“你看上人家姑娘什么了?”何雨柱道。
何雨焱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何雨柱才明白,他這弟弟怕是頭一回遇見這種氣質完全不同于香江和國外姑娘的內地姑娘,那種未經浮華浸染的清澈和坦率,讓他動了心弦。
“行了,電話號碼給我,我就打聽打聽誰家的姑娘,看看你能不能攀得上,現在家里有電話的可沒幾個。”何雨柱道。
“咱家還有攀不上的?”何雨焱道。
“這里不是香江,你哥我現在也是個無業游民。”何雨柱沒好氣道。
“好吧,電話號碼是”何雨焱這才松了口。
“把廚房收拾干凈,我去找方叔。”何雨柱吩咐了一句就去了主屋。
“你小子又偷懶來讓你弟弟干活?”老方見何雨柱自己進來笑著道。
“那點活,本來也不用我干。”何雨柱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南邊?”
“就快了,汽車廠那邊今天我跟振華談了談,如果他們能快速決定就跟我一起下南邊,如果不能我就先走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怎么,舍不得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你這一來一回誰知道什么時候去了。”老方道。
“以后回來的時間多得是,您要說累了,趁早退了得了。”
“說的容易。”老方道。
“對了,麻煩您老個小事。”
“說吧,我好像還沒從你嘴里聽到過小事。”老方沒好氣道。
“這個電話號碼,幫我查查誰家的。”
“怎么,惹到你了?”老方身上氣勢陡然就變了。
“別別,就問問是誰家的,人家可沒惹我。”
“那你查人家干嘛?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你不說我可不查。”老方道。
“行吧,是這么,這么這么回事。”何雨柱大概說了下情況。
“嘿嘿,這個是好事,留不住你,我正想著怎么留下你家老五呢,這不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么,那我得好好查查,看看是誰幫我這么大個忙。”老方笑了。
“合著你老還惦記著呢,別說這是你安排的。”何雨柱開玩笑道。
“狗屁,我能做這樣的事,那人家姑娘家還不得打上門。”老方怒道。
“那可不好說。”何雨柱笑道。
“你小子欠抽是不是。”老方作勢就要起來。
“別,別,我就開個玩笑。”何雨柱忙道。
“哼,想知道還不簡單,我打過去就清楚了。”說著老方就站起身去打電話。
“嘟嘟嘟”
“喂!”對面傳來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這是誰家?”老方起了童心。
“你不知道誰家你打過來?”對面的人明顯一愣。
“就是不知道誰家我才打過來啊。”老方道。
電話里傳來個女聲:“爸,是不是找我的?”
“找你,老頭找你干嘛?”那邊的男人沒好氣道。
“哦!”女孩的聲音明顯很失望。
“你是不是給什么人留電話了,你在外面交朋友了?”
“沒,沒有!”女孩明顯有點慌。
“那你等誰的電話?”
“我回房間去了。”女孩跑了。
老方和何雨柱磕了個大瓜,就聽電話那邊的男人對著電話道:“這里是周民生家,你哪位?”
老方明顯一愣,看著何雨柱的眼神就有點奇怪。
何雨柱示意他趕緊回話,哪料老方直接給掛了。
“你家小五怎么遇到的是他家閨女!”老方道。
“怎么了?”何雨柱不解。
“不好辦哦!”老方道。
“什么不好辦?”
“我說親事不好辦。”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就讓您查個是誰,您就告訴我不好辦?”何雨柱道。
“嘿嘿,這周民生可是個老古板,以前還是讀過大學的,他家女婿可沒那么好當。”
“我家哪個不是大學生?咋的他家門檻那么高?”何雨柱毫不在乎。
“老周可是放過話,他家女婿必須是軍人。”老方道。
“何雨焱,你給我進來,在門口偷聽什么呢。”何雨柱沖門口喊道。
“哥”何雨焱訕笑著走了進來。
“都聽到了吧?”何雨柱道。
“聽到了,哥。”
“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可以去當兵。”何雨焱梗著脖子道。
何雨柱拍拍弟弟肩膀:“咱可說好了,路是你自己選的,別后悔就成。感情的事,哥不攔你,但也幫不了太多,看你自己本事了。”
“哥,那家里?”
“家里有我,你放心吧。”
“咱娘那?”
“沒事,她會理解的,你混好了,咱家以后還要靠你呢。”何雨柱道。
“柱子說的沒錯,你小子真要進了部隊就好好干,干出點名堂來,你哥以后興許還要你幫忙呢。”老方也道。
“可我聽說參軍有歲數限制,還有現在好像不是時間。”
“原來你小子偷偷打聽過了啊。”何雨柱笑道。
“這都不是事,你想當什么兵,一個名額我這張老臉還是管用的。”老方道。
“陸軍吧,畢竟我學的也是陸軍那一套。”何雨焱道。
“還有個問題我要跟你說清楚,你進去只能是高中生,你的佛吉尼亞軍校經歷誰也不能告訴。”老方道。
“沒問題,不就是從頭開始么!”何雨焱道。
“呵呵,你小子還有點志氣。”老方笑道。
“行了,這事暫時就這么定了,當然你跟那個丫頭也要再穩固一下關系,最好能定下來,別你跑去當兵了,人家回頭嫁人了,你這不是雞飛蛋打了。”何雨柱調侃道。
“哥,不能吧?”何雨焱緊張了。
“所以,老弟,努力吧。”何雨柱一巴掌拍在何雨焱肩膀頭,拍得這小子呲牙咧嘴的。
接下來的日子,何雨焱給周家打了幾個電話,終于試出了周白鴿能接電話的時間。
那電話煲的,何雨柱都沒耳朵聽。
然后何雨焱就開始天天往外跑,何雨柱也不管他,都二十多歲的人了。
何雨柱也沒閑著,趙振華跟何雨柱也談了好幾次,不過聊的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方案廠里、局里、市里、部里,層層匯報、級級研究,會議開了一次又一次,方案改了一稿又一稿,關于技術轉讓費、外匯額度、國產化率指標等等細節反復拉鋸,效率遠非特區那邊可比。
最后何雨柱也煩了,直接讓趙振華有準信了去聯系香江那邊,或者香都的楊濤,他自己還有別的事做,不能耗在這。
趙振華也很無奈,不過跟何雨柱聊了這么多,他的眼界倒是開闊了很多。
何雨焱和周白鴿某一次北海公園見面后,何雨焱說了自己的打算:“白鴿,我準備報名參軍。”
周白鴿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臉上泛起紅暈,低聲道:“你,你怎么突然要去參軍?”
““男子漢大丈夫,保家衛國,應該的。”何雨焱說得挺胸抬頭,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她,“而且,有人說,這樣才配得上某個人。”
周白鴿何等聰明,立刻聽出了弦外之音,臉頰更紅,心里卻像喝了蜜一樣,輕聲道:“誰要你配得上了,不過,參軍是好事。我,我支持你。我以后畢業了,也想辦法進部隊醫院工作。”
陽光透過柳葉灑在兩人身上,年輕的心事在湖光瀲滟中悄然滋生。
他們并肩走著,聊著彼此的生活和未來的憧憬,青澀又真摯。
分別時,何雨焱鼓起勇氣塞給周白鴿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一個精致發卡和一條絲巾:“送給你。”
周白鴿打開后“呀”了一聲,然后道:“你從哪里買的,這款式我在四九城都沒見過呢!”
“我托人從南方帶過來的。”事實上是何雨柱給他的,他空間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誰知道這是他哪次出門帶的禮物,忘了給。
“我很喜歡,可,我沒什么送給你的。”周白鴿道。
“不用,你喜歡就好,我不缺東西。”何雨焱道。
“你報名了么?”
“還沒有呢,走正規的流程,我今年去不了,家里有個長輩在幫我問。”
“哦,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了。”
“其實我爸很隨和的。”周白鴿道。
“我感覺跟我哥很像,電話里我就聽出來了。”
“你哥?”
“對啊,我大哥,我從小的榜樣。”何雨焱驕傲道。
“能跟我說說么。”
“我哥.”何雨焱撿了一些能說的說了出來。
“原來大哥參加過半島那一戰啊,還是個戰斗英雄,那大哥現在做什么呢?”周白鴿感嘆道。
“這不是開放了么,我哥自己做點小生意。”
“啊?單位工作不要了么?”
“對啊。”
“好可惜,你哥的級別不低吧。”
“算是吧。”何雨焱含糊道。
“你哥在四九城么?”
“怎么,你想見見?”
“沒有,沒有,我就問問。”
“那就等以后再說吧。”何雨焱其實也不想周白鴿現在就見自家大哥,他有點怕他大哥看不上這丫頭。
到了四九城第三周,何雨柱返南了,離開四九城前,何雨柱去和王紅霞一家子道了別、又給老方做了一頓大餐,讓他照顧何雨焱,最后給何雨焱留了些錢和囑咐,讓他安頓好就盡快跟家里聯系。
“老五,在國內可就靠你自己了,感情也好,工作也好,都穩著點來,遇事多想想。家里那邊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知道了,哥,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家里就靠你了。”
“混小子,家里不是一直都是我管,你們幾個誰管過。”何雨柱沒好氣道。
“誰讓你是老大呢。”何雨焱道。
“行了,進了不對別給我丟人。”
“是。”何雨焱就要敬軍禮。
“等你什么時候穿上軍裝再說吧。”何雨柱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放了下去。
“好。”
何雨柱走的時候只有何雨焱去送的,其他人想送被何雨柱拒絕了,到了花城何雨柱并沒有去碼頭找船,而是給廖偉打了個電話。
他想去了香都看看,也知道去那邊不方便只能找這個老下屬。
“喂!”
“廖偉么,我何飛!”
“老連長!您在哪?”廖偉知道自己老連長換了名字,回來后也是用的這個名字,至于怎么知道何雨柱回來了,許大茂說的。
“我在火車站,你單位在哪,我去找你。”
“您在火車站等我就好了,我去接您!”
“那行。”
“半小時后,廖偉開車過來,他一眼就認出了何雨柱,跑步過來立正敬禮:“老連長好!”
“我就不回禮了,我已經不是兵了。”何雨柱伸出手,廖偉放下手跟何雨柱狠狠的握了握。
“您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我也是臨時起意,本來想直接回香江的,到了這邊又想去香都和特區看看就想到了你。”
“那就對了,就該想到我。”廖偉高興道。
“現在干得怎么樣?”
“沒有在部隊上帶勁,不過已經習慣了。”廖偉道。
“走吧,你今天還用坐班不,不用的話我請你吃頓飯。”何雨柱道。
“還是我請您吧,我這除了征兵的時候,都比較自由。”廖偉忙道。
“你一個月才掙幾個錢,走吧,不過你這身衣服是不是要換一換。”
“啊,咱去哪啊,還要換衣服?”
“當然是去最好的地方,上次香都的事,大茂可是沒少夸你們,小高那邊等去了再說。”何雨柱道。
“高檔的,不用了吧,太破費了,再說我們也有制度。”
“那行,那你就找個好吃干凈的地方,今天就管夠,我可是帶了好酒回來。”何雨柱拍了拍背包。
“行!”廖偉高興道。
二人找了個順德看飯館,何雨柱直接掏出四瓶汾酒,喝了酒廖偉的話就多了,從他回國一直講到現在,喝到最后廖偉直接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還好他還有意識,何雨柱問清楚他家的電話,就給他家去了個電話,然后去招待所開了個兩個房間。
第二天一早,廖偉還是被何雨柱叫起來的,宿醉很厲害,何雨柱拉著他去喝了碗白粥他才緩過來點。
“能跟我去香都么?”
“可以,我跟單位說一聲就行,就說去看看那些安置的怎么樣就行了。”
“那行,你去打電話。”
廖偉打過電話,何雨柱讓他坐上副駕駛指路,先去加了個油,然后直奔香都,他真怕這小子把車開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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