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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互惠互利,一點建議

  半個月后,總督府會客廳內。

  亨利·凱瑟克和幾位重量級英資議員圍坐在總督周圍。

  “總督閣下,西九龍警署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執法的范疇!這分明是奧利安·特倫奇在何飛的指使下,對我們怡和進行的系統性騷擾和破壞!聯合檢查?專挑我們的核心倉庫和碼頭?在‘最高級別安檢’本就導致效率大減的當口勒令整改停業?這是赤裸裸的打擊報復,嚴重干擾了正常的商業秩序,損害了英資在港的根本利益!”

  一位白發蒼蒼的議員緊接話道:“總督閣下,香江的繁榮穩定,離不開法治和對私有產權的尊重。警察的權力,絕不能被個人恩怨所濫用,淪為商業打擊的工具。奧利安警司的行為,已經動搖了商界,尤其是英商對香江法治環境的信心。長此以往,誰還敢在香江投資興業?我們懇請您,立刻下令終止這種帶有明顯針對性的、破壞性的‘檢查’!”

  總督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怡和和本國議員們聯合施壓,還有倫敦方面要求“盡快平息事端,我們要的是穩定繁榮的香江”,讓他很頭疼,本來就是個商業競爭有點小動作很正常,可一路下來越搞越大,他不得不管,前腳剛處理完五處的事,現在又來,還有完沒完。

  早先,奧利安那邊他已經提醒過了,不過那個小子鐵了心的要跟那個何飛站在一邊,他也很不解這是為什么,問了也不說。

  現在這幫人又來他這里鬧,權衡了各方利弊,特別是英資集團可能聯合反彈帶來的政治風險后,他做出了選擇。

  “我理解諸位的擔憂。怡和是香江的基石,維護其正常運作至關重要。我會親自過問此事。”

  他拿起內線電話,簡短下達了命令:“接警務處長…是我。西九龍對怡和旗下設施的聯合檢查行動立即停止。后續行動需報總署批準。就這樣。”

  電話掛斷,會客廳內氣氛為之一松。

  亨利等人臉上露出“勝利”的神色。

  不過他們可不想就此罷休。

  “總督閣下,關于黃河那邊.”亨利·凱瑟克才說了半句就被總督打斷。

  “夠了,你們商業上的事情就不要拿到我這里說了,我還很忙,各位請吧!”

  這已經是在趕人了,幾人無奈只能起身告辭。

  總督府的命令很快通過警務處那邊傳達到了西九龍警署。

  奧利安接到命令并沒有太多意外,如果怡和不去找總督他才會意外。

  接著他打了個電話給何雨柱。

  “何,碼頭的事我幫不了你了,上面來了命令了,讓我們停止一切針對怡和的行動。”

  “知道了,奧利安。你們做得已經足夠好了,這半個月的‘聯合檢查’,至少讓怡和的碼頭和倉庫亂成一鍋粥,給我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轉移和建立新渠道。怡和的體量擺在那里,想靠這點小手段就把它摁死,本就不現實。”

  “你倒是看得開,我是怕接下來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對付你的黃河集團。那個亨利·凱瑟克,比他堂兄更年輕氣盛,也更魯莽,這種人在絕境下會做出什么瘋狂舉動,很難預料。”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慢慢玩就是了,擊垮一個百年帝國,哪能指望畢其功于一役?飯要一口口吃,仗要一步步打。對了,你之前提的那件事,關于陳年、劉昌、羅輝的‘材料’,我已經安排人手在收集了,趁著現在怡和暫時被牽制,正好騰出手來辦這件事。”

  奧利安精神一振:“太好了!何,這三個人是怡和那條線上最關鍵的毒瘤,特別是羅輝,他是和盛和的真正大腦,也是怡和豢養的最兇狠的爪牙之一!如果能拿下他們,對怡和是沉重打擊,算是斷了他們一條觸手!”

  “嗯,我的人已經在動了。既然要辦,那就辦得徹底點,連同你那個絆腳石上司威廉一起?”何雨柱問的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威廉?如果能把他一起…何,那將是徹底改變西九龍警隊格局的關鍵一擊!你有把握?”

  “把握,需要什么把握,不就是收集證據,需要是時間,你等我消息。”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提醒道:“對了,何,總督在媒體面前承諾過要給你補償,別忘了去要!這是個好機會,錯過就真沒了。我建議你,要地!香江寸土寸金,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拿到一塊好地,價值難以估量!”

  何雨柱輕笑一聲:“呵,你倒是提醒我了。總督親口承諾的補償,不要白不要。要地…是個好主意。我對總督的了解自然不如你這位總警司兼親戚,你覺得他會給哪里的地?或者,我該要哪里的地比較有價值?”

  奧利安沉吟片刻道:“總督手里能直接拿出來補償的政府儲備用地不多,而且位置未必好。但我這里有個建議:一個是鯉魚門入口處的將軍澳,另一個是葵涌。”

  “你為什么這么建議是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何雨柱其實知道這兩塊地的價值,只不過他印象里好像都是鬼佬開發的。

  “有一點點吧,葵涌已經在招標了,競爭很激烈,集裝箱碼頭,你自己想想,缺點是現在的地價有一點點高。”

  “地價的事后面再說,那將軍澳呢?”

  “這個地方地理位置好啊,扼守鯉魚門水道,面向東龍洲和藍塘海峽,擁有天然的深水岸線潛力。”

  “沒想到你對這個還有研究?”

  “我可沒研究,一個在工務規劃署工作的朋友,喝多了抱怨過幾句。他說將軍澳那片地方,看似荒涼偏僻,但水深條件好得驚人,只是礙于現在的技術限制和主要航運集中在維多利亞港,一直沒被重視開發。至于葵涌,你也知道,政府正大力推動集裝箱運輸,那里的招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何雨柱心中了然。

  奧利安的朋友無意間透露的信息,印證了他模糊記憶中的價值點。

  將軍澳——未來的新市鎮和重要工業/物流基地,尤其是那深水岸線的潛力,在1970年確實是被低估的寶藏。

  而葵涌,作為未來全球最繁忙的集裝箱碼頭之一,此時的地價雖然已被炒起,但對比其長遠價值和未來幾十年帶來的物流控制力,現在的投入絕對是超值的。

  “眼光不錯。”何雨柱贊了一句,“這位朋友,方便引薦一下嗎?或許能多聊聊香江未來的規劃方向。”

  奧利安沉吟了一下:“人倒是沒問題,不過…何,他跟我一樣是個英國人,現在只是個中級職員,而且人很謹慎。我去幫你問問吧,他不一定愿意。”

  “明白,不強求,我只不過覺得他的眼光真的不錯,想認識一下,聊聊而已。”

  “好!保持聯系,萬事小心。”奧利安叮囑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將軍澳:這是長遠布局的暗子。現在拿地成本低,開發壓力小,可以秘密囤積,靜待時機。深水岸線是未來的戰略資源,無論是自建碼頭發展物流,還是作為與政府談判的籌碼,都價值巨大。更重要的是,那里遠離當前的核心紛爭區域(港島、九龍),便于低調運作,不易引起怡和及其背后勢力的過度警覺。

  葵涌:這是切入當下香江經濟命脈的關鍵跳板。集裝箱運輸代表著未來的貿易主流,控制一個碼頭的份額,就等于扼住了部分物流的咽喉。雖然競爭激烈,地價高昂,但這是陽謀,是擺在明面上的戰場。拿下它,不僅能帶來穩定豐厚的收益,更能極大地提升黃河集團在香江乃至東南亞貿易體系中的地位和話語權。與怡和在碼頭物流上的對抗,將從被動的“被卡脖子”,轉變為主動的“爭奪樞紐”。而且,參與這種級別的政府招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和地位的宣示。

  兩個地塊的開發跟當下的實際情況結合了一下,何雨柱就有了決斷。

  小孩子才做選擇,兩邊他都要。

  總督的補償,必須爭取利益最大化,重點鎖定葵涌,葵涌太大搶下一塊就好了。

  至于將軍澳,既然現在無人問津,那正是“四海貿易”這類影子公司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低調收購,分散產權,秘密持有。

  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風險?幾乎為零。

  只需要耐心和時間去孵化這顆“金蛋”。

  思路捋順了,何雨柱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阿浪那邊,結果是秘書接的,阿浪跑工地了。

  何雨柱掛斷后,又打了阿浪的呼機(60年代就有了),這小子現在經常在外面跑打電話不一定能找到人,所以配了,其他幾個人也有。

  “鈴鈴鈴”

  “阿浪。”

  “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來我這里一趟。”

  “好,我馬上過去。”

  一個小時后,阿浪趕到了何雨柱的家,進了書房后。

  “你先坐。”

  “好,老板。”

  “兩件事。”

  “第一,總督府承諾的‘補償’,你去跟進。我們不要別的就要地,目標是葵涌集裝箱碼頭招標地塊,具體怎么談,你把握分寸,底線是必須拿到一塊地,靠不靠近九龍塘無所謂。還有我們不參與招標,既然是補償那總要給優惠吧。記住,這不是純商業談判,要利用好輿論和總督在媒體前的承諾。”

  “葵涌?!老板英明!我明白了,我回去后就組織人手去實地調研,準備好所有材料,就去拉上媒體一起去總督府工務司和地政總署。保證把聲勢造足,把補償落到實處!”

  “嗯。第二件事,也重要。”

  “您說!”

  “立刻開始對將軍澳地區所有可用土地,特別是臨海、水深條件好的地塊的收購計劃。動作可以不快,要保證不引起別人注意,尤其是怡和,不要用黃河實業,你下面的那些公司可以發揮發揮作用了。價格可以適當寬松,但產權必須清晰干凈。這件事,只能交給最信任的人去做,出了問題我找你。”

  “將軍澳?”阿浪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偏遠地方的價值有些不解。

  “對,將軍澳!”

  “老板,這地方可不大好搞啊,尤其是那些種地的。”

  “辦法你自己想。”

  “我們不是有別的地空著,能不能?”

  “可以,但是你可別傻到跟人家一呎換一呎!”

  “怎么可能,我多起幾棟樓,用屋換啊,他們沒地種租樓下店鋪做生意咯。”

  “不錯,有長進。”

  “老板,我也有難題需要你幫我解決啊!”

  “說吧,你小子可是很少提困難的。”

  “我缺人啊!”

  “你不是招了不少人?”

  “我缺高端的人才啊,就像您剛才交代的兩件事情,如果有個人能分擔一下,效率就快很多,不一定非要是我的下屬,他要是足夠厲害,我給他當下屬也行。”

  何雨柱微微蹙眉。

  這確實是個現實問題,他需要增加團隊核心成員,不光是忠誠可靠,執行力強的。

  許大茂精于營銷和快消品運營,顧元亨是技術和管理型人才,阿浪擅長執行和協調,史斌、白毅峰是行動派,奧利安和王翠萍雖在警隊,但各有掣肘。

  他確實需要一個能在幕后運籌帷幄、精通資本運作、法律事務乃至情報分析的智囊型人物。

  他還需要在商業上有天分,有創造性的人才,不然以后怕是會有很大問題,大方向他目前還能把控,所以有執行力就行,后面涉及的行業多了,他還真不確定。

  “人才…我會去找,事情你還是要做。”

  “我知道,老板。”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小滿端著兩杯熱茶走了進來。

  她顯然聽到了兩人后半段的對話。

  “柱子哥,阿浪,你們剛才說缺人手,尤其是懂金融和法律的要不要?”

  “要是要,不過你也知道我們的情況,不光看能力。”

  小滿道:“這個我知道,我倒是有個人選,不知道合不合適…”

  何雨柱和阿浪都看向她。

  “我有個研究生同學,叫陳勝。”小滿介紹道,“他是1945年抗戰勝利后,隨父母從滬上遷居來港的。他父母都是很有學問的人,父親是中學國文老師,母親是音樂老師,家教很嚴。陳勝本人…怎么說呢,非常聰明,而且有股‘書生意氣’,一直有報國之心,只是覺得在港英政府下難以施展抱負。”

  她頓了頓,繼續道:“他學的是經濟和法律雙學位,對金融市場、公司財務、法律法規都鉆研得很深。之前我們狙擊怡和股票那次,操盤團隊里就有他!雖然他不是核心決策,但很多數據分析和市場預判,他都給出了非常精準的意見,反應快,邏輯強。而且…”

  小滿頓了一下才道:“他私下里跟我聊過,對怡和這種殖民資本壟斷香江經濟命脈非常不滿,對霍家的事也深感痛心。我覺得…他骨子里是向著我們華人的,而且有能力,也有意愿做點事情。”

  “陳勝?狙擊怡和時他在團隊里?表現如何?”

  “表現非常出色!當時有幾個關鍵節點,市場波動異常,是他第一時間分析了可能的原因并提出了應對預案,幫我們避免了不小的損失。顧廠長當時還夸過他眼光毒辣。只是他性格比較內斂,不太愛出風頭,所以沒在浪哥你們面前多露臉。”

  何雨柱也回想起來:“哦!小滿你這么一說,我有點印象了!當時是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話不多,但每次發言都切中要害,分析報告也寫得條理清晰。原來是他!”

  “柱子哥你覺得怎么樣?”

  “他現在人在哪里?”何雨柱問道。

  “應該在學校吧,我已經有一陣子沒去學校了。”

  “他是大學畢業直接讀研的?”

  “不是,畢業后進了匯豐銀行,在信貸風險評估部。”小滿回答,“但他跟我提過,覺得在銀行里按部就班,做的很多事都是在幫英資鞏固地位,與他本心相悖,做得不太開心,就離職去讀了研究生。”

  “有點意思,匯豐可不是誰想進就進的,尤其是華人。”

  “呵呵,這件事很多同學都笑話過他,說他傻,研究生畢業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好工作。”

  “那你聯系一下他,我還要跟他談一談,說不定還會讓萍姨和老余跟他談一談,不然我可不敢把他放到重要的崗位上去。”

  “好,我等下就去打電話。”

  小滿出去后,何雨柱對還等在那里的阿浪道:“你回去做事吧,你等在這里人也不可能馬上就到位。”

  “好,老板,如果人可以你一定要安排進黃河實業啊,我這里最缺人才了。”

  “行了,我知道了,有人一定優先你那邊。”

  “謝謝,老板,我走了。”

  阿浪得到承諾高興的離開了,何雨柱看著阿浪的背影覺得當時從霍生那把人要過來是非常正確的決定,這小子還有潛力可以挖。

  接著他又拿起電話呼了史斌。

  很快史斌回電。

  “老板。”

  “史斌,奧利安那邊要的‘材料’,收集得怎么樣了?”何雨柱道。

  “進展順利,老板。”

  “陳年那個立法局議員,包庇黑幫、收受怡和旗下公司巨額賄賂的證據鏈基本完整,包括幾次關鍵通話的錄音副本(通過特殊渠道獲取)、銀行可疑流水,以及幾個‘反水’的號碼幫小頭目的口供。”

  “劉昌那個警隊‘錢袋子’,貪污采購回扣、與和盛和叔父輩私下會面的照片和賬本也拿到了關鍵部分。”

  “最難搞的是羅輝,那個和盛和的‘師爺’,他做事極其小心,直接證據不多。但我們的人‘拜訪’了他手下幾個管賬和負責‘溝通’白道的親信,拿到了他指揮社團為怡和充當打手、處理‘臟活’的間接證據鏈條,包括幾次襲擊行動的指令記錄和資金流向。另外,他近期與怡和置地那個中層經理頻繁接觸的地點、時間,以及談論的大致內容(通過線人),也摸清了。”

  “很好。”何雨柱滿意地點點頭,“威廉呢?”

  “威廉總警司那邊,他的‘愛好’比較特別,喜歡去一些‘高端私人會所’,我們拿到了他幾次接受‘特殊服務’的清晰照片和錄音,還有他通過羅輝的渠道,收受和盛和孝敬的黑金,用于購置海外房產的記錄,分量應該夠重了吧,老板。”

  “分量確實夠了,把這些材料整理好分成兩份,一份是陳年、劉昌、羅輝的鐵證交給奧利安,讓他的人按程序辦,該抓抓,該查查;另一份是威廉的,也給他好了,告訴他,等陳年他們落網,輿論嘩然,矛頭指向警隊高層時,再讓這份關于威廉的材料出現,至于出現在哪里,到時候他自己看著辦。”

  “明白!奧利安遇到老板你,算是遇到貴人了。”

  “共贏而已,你去準備吧。”

  “是,老板。”

  何雨柱放下電話,就不再想威廉、陳年、劉昌、羅輝這些人的事情,他相信奧利安會處理好的,他準備不是一天兩天了。

  “柱子哥?”小滿探進頭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我聯系上陳勝了!”

  “哦?他怎么說?”何雨柱示意她進來。

  “他答應見面聊聊!”小滿走進來,關好門。

  “我約了他明天下午去我們之前住的那個別墅見面。他聽說是你親自相見,很意外,但也挺感興趣的。尤其是聽我提了一句,是想做些改變香江現狀、真正惠及華人的事業,他似乎有些觸動。”

  “很好。”何雨柱點點頭。

  那個別墅五處走了以后基本上就沒什么人關注了,因為他們知道何雨柱不住那邊了。

  看來小滿是考慮周全的,不然讓別人知道陳勝跟何家走的近,那肯定會有不少麻煩。

  “對了,他在電話里還提了一句,說最近匯豐內部對怡和的信貸評估變得非常嚴格,幾乎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幾個原本在談的怡和關聯項目都被無限期擱置了。他感覺匯豐高層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尋常的氣息,正在主動切割風險。”

  小滿補充道。

  何雨柱眼中精光一閃:“匯豐主動切割?這倒是個意外的信號,看來怡和這艘大船漏水的地方,比我們看到的還要多,連最親密的‘錢袋子’都開始動搖了。這個消息很有價值,小滿。”

  “能幫到你就好。”小滿笑了笑,“那我明天陪你去?”

  “嗯,一起。你也算是他的引薦人,在場更自然些。”何雨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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