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霍生后,何雨柱直接去了一趟余則成的報社,這老小子快一年多沒管了,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這次他可不是在門口等著,而是打了個電話進去,說是找‘陳則成’。
接通電話后,何雨柱只說了兩個字“深海”。
“你是誰?”余則成驚得差點把話筒扔了,捂著話筒低聲道。
“我就在你報社門口,你出來我們談一談。”
“好。”
余則成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后跑去跟主編請了個假,他就打算從后門跑。
何雨柱打完電話就進了報社,然后他就看到余則成從樓上跑下來,然后裝作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大門口,淡定的往后門走。
看到余則成這樣何雨柱莞爾一笑,這老小子還當是在那邊呢。
然后他就跟了上去,出門沒走多遠余則成猛然回頭,用一支鋼筆抵住自己的下顎,沖何雨柱低吼道:“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回哪里?”何雨柱無奈的攤攤手,這老小子倒是警覺的很。
“你不是那邊派來的?”
“哪邊?”
“別跟我裝糊涂。”
“行了,放下你手里的筆,我可沒興趣帶你走,我從北邊來的。”
“我不信。”
“那我說幾個名字,陳桃花、農夫、老趙。”
“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有一個新的任務讓你去完成。”
“什么任務?”
“加入香江警隊。”
“做什么,組織上是要?”
“你想多了,收集情報,發展人員。”
“是農夫的命令么?”
“農夫同志已經逝世了。”
“什么時候的事?因為什么?”
“1963年,病逝的。”
“我都這么大歲數了,怎么加入警隊?”
“會有人聯系你的,到時候不要驚訝。”
“你還有什么能證明你的身份。”
何雨柱想了想從懷里取出那個一等戰斗英雄的勛章盒子拋了過去,沒辦法,其他東西都帶著名字呢,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候。
余則成打開看了一眼,立刻把盒子蓋上,繼續問道:“一年多前那個小胡子是你派來的?”
“他不是組織的人,我只是委托他找人。”
“當年留信的人是你?”
“是我。”
“翠萍,她,她還好么?”
“很好。”
“思毓是.”
“你女兒,她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余則成老淚縱橫啊。
“這個還給你。”余則成收起鋼筆,雙手拿著勛章的盒子遞了回來。
可他走近后越看何雨柱越覺得不對勁,這都二十年了,如果當年是這人留的信,他才幾歲?
不過他沒有問出來,那個年代的能人異士多了,這人看起來年輕還不知道多大歲數了呢。
那藥劑何雨柱還以為只是增強體質的,沒想到18歲以后體質不增強了,倒是抗衰老了,他現在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
“你是組織派過來的,我的上線?”
“是。”情緒都到這了,何雨柱只能繼續演。
“好,好,終于又聯系上了,怎么稱呼,以后怎么聯系?”何雨柱從余則成眼中看到了光。
“我姓方,以后我會聯系你的。”
“好。”
“你生活上有沒有困難,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下。”
“我可以見見她們倆么?”
“時機到了我安排你們見面。”
“謝謝,謝謝!”余則成雙手緊緊捂住何雨柱的手,手指因為用力顯得發白,嘴角也在顫抖著。
第二次聽到那娘倆的消息,他還是信了的,真的能見到他不敢相信,現在是什么環境他很清楚。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何雨柱覺得這確實是虧欠人家的,按照電視里跟余則成聯系的那貨一直忽悠余則成來的,余則成以為王翠萍真的聯系不上了,又或者是死了。
“謝謝!”
“對了,這段時間你不要離開報社,會有人來聯系你。”
“好。”
“我走了。”
“再見,同志。”
“再見。”
何雨柱之所以這么搞是他這一年多想明白了,我都出來了,為啥還要弄那么多條條框框約束自己,搞錢搞地他也是有為子孫后代考慮的,他又不是圣人。
以前的事情那些人能猜到算他們本事,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以后會發生什么管他呢,大不了找個地方歸隱了就是了。
當然了國家需要,他會出力,但是就不會像以前那種模式了,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開車回到家,何雨柱就找王翠萍談了談。
“萍姨,你有沒有興趣當警察?”
“警察?我這么大歲數了跟人一起去巡街么?”
“不是,奧利安那小子前一陣子問我安保是誰訓練的,我說是您,他想請您去警校任職。”
“警校?訓練那些毛頭小子?”
“對,應該還有黃毛丫頭。”
“就你嘴貧。”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家待著也沒事做,安保現在那些中隊長完全可以訓練,畢竟他們很多都是正兒八經從戰場上下來的,我不過是游擊隊加上偵查科那一套,對了警校跟國內的一樣?”
“我也不清楚,大概差不多吧,他們這才多點地方,都沒四九城大,您教他們富富有余。”
“給個什么職務,別讓我見了一堆小屁孩還要跟他們敬禮。”
“這個我還不清楚,低了咱就不去了,等我晚點問問奧利安。”
“嗯,你小子以后少折騰點,別到時被我的徒子徒孫給逮了。”
“您可太高看他們了,再說了我是守法公民。”
“去去去,少跟我逗悶子了,不過你以后是要守法了。”
“等警察什么時候真的能解決問題了,我肯定守法,這就要靠您以后那些徒子徒孫了。”何雨柱開玩笑道。
“滾蛋。”
“好嘞。”
娘倆聊完何雨柱直接回了自己的書房,然后撥通了奧利安的電話。
“喂,哪位?”
“奧利安,是我。”
“何,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么?”
“你就不能想我點好?”
“哈哈哈。”
“上次你說的那個事我問了,可以。”
“什么事?”
“黃竹坑教官。”
“對對對,你的那位長輩答應了?”
“是,我還幫你找了一個人,也上了點歲數不知道你們要不要?”
“擅長什么?”
“反刑訊、化妝偵查、情報獲取等等,多了。”
“這么高端的人才,你哪里找的?”
“這你就別問了,要不要。”
“要,要,肯定要啊,你等我去申請兩個特招名額。”
“級別低了可不行,我丟不起那臉。”
“這個,我給不了你保證,但是督察肯定沒問題,至于能不能獲得更高的,還要面試和考核才能決定。”
“督察啊?勉勉強強吧,總督察還差不多。”
“何,我可是熬了十幾年才熬到總督察,肯定不行的。”
“你去申請吧,我等你消息,等等你把人的信息給我一份啊。”
“好,我會讓人送去你那的。”
幾天后,余則成接到一個電話,第二天一早奧利安親自去接的他。
見到奧利安后,余則成懵的很,怎么來了個鬼佬,自己的這個新上線這么厲害么?
“陳先生,我的朋友何,介紹你給我,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奧利安·特倫奇。”
“您好,特倫奇先生!”老余居然用英語回的。
心里卻翻起了嘀咕:“何?難道不是方同志?”
“你會說英語?”
“會一些。”余則成收回心神。
“那太好了,這可是加分項。”
“是么?”
“警隊的上層都是我們英吉利人,匯報工作難免會用到英語。”
“嗯,我以前接觸過丑國人,學了一些。”
“方便告訴是在哪里么?”
“北邊。”余則成撒謊了,他跑去南邊才接觸到的。
“哦,你以前從事什么工作?”
“也是警察。”
“那你怎么到報社工作了?”
“我這個歲數進不去警察系統,沒有哪個警局愿意要一個五十歲中年人吧。”
“不好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關系。”
“走吧,我帶你去面試。”
“謝謝!”
到了黃竹坑警校,介紹完后,校方派出了精兵強將對余則成進行了長達3個小時的面試,老同志超強的心理素質和敏銳的洞察力,破掉了四個面試官的一個又一個語言陷阱,還反套路了面試官。
然后面試的人又讓學生偽裝成劫匪、人質,老余也不含糊,幾眼就看破了。
談判中,差點讓偽裝成劫匪的真以為自己是劫匪了,認罪后哭得那叫一個慘。
之后負責考核的幾個考官問奧利安。
“奧利安總督察,你從哪里找到的這么厲害的人,這就是專門為審訊和談判兩個部門準備的啊。”
“哈哈哈哈,朋友介紹的,周Sir在你們學校當個教官沒問題吧?”奧利安全程都在邊上看著呢,余則成的表現已經可以用驚艷來形容了,開始見到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他還心存擔心,擔心何雨柱介紹的人到底行不行。
結果人家過來隨便露了兩手,直接吊打警校這幫人。
如果何雨柱知道,只會告訴他們沒見識,那是一個級別的么,人家那是干什么的。
“何止是沒問題,這樣的人直接上一線都沒問題,真舍得送我們警校來?”警校校長周國棟道。
“人家上歲數了,覺得警校好一些,當然了,我們如果遇到難題借調一下你們可要放人啊。”
“沒問題,沒問題,那他的警銜怎么定?”
“本來是督察,你們這么高的評價,如果都寫在報告里,一個高級督察怕是跑不了了。”
“這樣最好,直接可以帶那些見習督察學員了。”
“對了,明天還有一個教官要過來面試,這個你們考核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去人事部那邊了,畢竟是我推薦的,你們的面試報告什么時候能給我?”
“正在寫,很快就好,他的表現太精彩了,很多東西很難落于紙上。”
“你們盡量寫。”
“好的。”
入職辦的比較順利,人事那邊沒有太為難,因為奧利安拿到的是一哥簽的特批。
第二天余則成就去報到了,他想快點熟悉新環境,好完成上級交給他的新任務。
去了之后,學校的所有教官都很熱情,尤其是昨天面試那幾位,當然也有看不慣的,學校里的鬼佬教官,但是人家有后臺啊。
校長沒有給他安排任務,而是讓他去旁聽一場面試。
等面試的人進來后,余則成的大腦一片空白。
腦子里就一句話:“怎么會是她?”
他差點當場喊出來,可他忍住了。
對面的王翠萍看到余則成時,眼淚差點沒繃住,腦海里也是:“怎么會是他?他也來香江了?為什么會這么巧?”
“王女士,王女士?”考官在喊發呆的王翠萍。
“啊,哦,你剛才說什么?”
“你走神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面試了么?”
“可以。”王翠萍深吸了一口氣道。
“好。”
接下來流程跟余則成過來差不多,只不過方向不大一樣,王翠萍擅長的是抓捕、線索偵查,當然也不能說人家對于談判和審訊不精通,但是跟余則成比還是差點意思。
不過當王翠萍干翻了教警校生搏擊的幾個教官后,這幫人服了,手槍射擊雖然打破學校的記錄,也差不多了,畢竟人家是拿小鬼子和特務的腦袋練出來的。
余則成全程跟著一起看,在他眼中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王翠萍,一桿旱煙槍、一支狙擊槍、一顆手榴彈、機場不能相認的離別,所以他的眼睛濕潤了。
偷偷抹去了淚水,他現在不確認能不能相認,他要去問問上線才行。
王翠萍考核完了,警校這邊也是相當滿意,這基本上就是全科的教官啊,警校的女學員更是把她當成了偶像,想著以后也能成為這么厲害的女警。
后面就跟余則成昨天的差不多了。
路上王翠萍問奧利安:“警校的教官你都認識么?”
“差不多吧,王女士。”
“那個小眼睛戴眼鏡的叫什么?”
“哦,你怎么會對他感興趣,這個人我恰好認識,也是我推薦來的,他叫陳則成,跟你一樣都是北邊來的,昨天才面試完的。”
“也是你推薦的?”
“對啊,何前幾天介紹給我的,你認識他?”
“只是有點眼熟,等我回去問問阿飛吧。”
“哦,可能要晚點,你還要跟我去辦入職。”
“沒問題。”
等回到家,王翠萍直接就去找了何雨柱。
“柱子,你瞞得我好苦啊!”
“你見到了?”
“說,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讓大茂打了個廣告就找到了。”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相信大茂?”
“我讓他用的陳桃花啊?”
“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老趙告訴你的?那也不對,光有這個名字有什么用?”
“我還用了‘深海’。”
“方組長告訴你的?怎么可能?這個是最高機密。”
何雨柱攤攤手,不做解釋。
“你為什么安排他去警校?”王翠萍知道問不出來了,又換了問題。
“不好么,給你們制造機會啊。”
“我,我和思毓還沒做好準備。”
“萍姨,你都等了二十年了。”
“可思毓她?”
“她會理解的,她已經是大姑娘了,你就當重新認識那個人,談一場黃昏戀不好么?”
“滾蛋,你個混小子連我的玩笑你也敢開?”王翠萍上來就要擰何雨柱耳朵。
“萍姨,我說的是事實,二十年前你們肯定還有很多未盡之事。”何雨柱敏捷的躲開笑著道。
“家里誰也不許告訴,等我這邊處理好了再說。”
“保證完成任務!”何雨柱道。
“沒個正形,你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怎么還這么沒正行。”王翠萍笑罵道。
“那要看跟誰了,你是我姨,別人可沒這個待遇。”
“你這個待遇讓我很難消化啊。”王翠萍有些惆悵。
船到橋頭自然直,辦法總比困難多么,王翠萍同志!”
“你還真是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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