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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斯嘉麗的復仇

  哈利和艾格西最終灰溜溜地離開了。

  與出發時的意氣風發相比,此刻兩人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

  尤其是哈利,這位組織的王牌特工,職業生涯中保持著百分之百的任務完成率。

  即便是在東歐戰場上,當美聯邦都未能獲得納米炸彈時,他卻成功帶回一枚,為其輝煌履歷再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這一次,完美記錄被打破了。

  更令他惱火的是,這一切都被艾格西這個新人全程目睹,讓這位向來驕傲的王牌特工倍感難堪。

  至于瓦倫丁這邊.

  原本機器給羅夏的建議只是問出這黑佬發放出去的上億張電話卡里激發電子信號的加密密碼,但羅夏一反常態地沒有使用暴力手段,反而保護了瓦倫丁的性命,與其建立了合作關系。

  這讓機器困惑不已。

  “根據對瓦倫丁行為模式和心理特征的分析,此人未來背叛幽靈黨的概率是100。面對這樣一個注定會背叛的人,為什么還要選擇合作?”耳機里,機器不解地問道。

  作為一個智能AI,她擁有算法自帶的概率評估與風險預測大模型系統作為決策依據來分析判斷。

  因此,盡管具備一定的人類同理心和邏輯思維,但在面對陌生人時,她仍習慣用概率來量化風險。

  在她看來,以幽靈黨如今的實力,與瓦倫丁這種人合作純粹是給對方狐假虎威的機會,對組織并無實質益處。

  然而羅夏卻有不同的考量。

  看著直升機起飛后仍在下方依依不舍揮別的瓦倫丁,羅夏嘴角微揚,意味深長地說:“這種踏馬的蛋散,遲早有一天會派上用場。就算是個草包,讓他多活幾天,拿來擋擋槍子兒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明白了。”

  機器機械地回一聲,不再追問。

  即便以她每秒億萬次的運算能力,也難以跟上羅夏總是隨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維方式。

  “好了,公事辦得差不多了,該處理些私事了。”

  羅夏興致勃勃地說,“查一下印第安納州邊境的.”

  “等等,羅夏。”

  機器突然打斷他,語氣凝重地說:“就在剛才,我在聯邦內部的監控網絡捕捉到一條信息,恐怕你得推遲印第安納之行了。”

  “哦?誰的信息?”

  “斯嘉麗,或者該叫她‘麗茲·羅根’。”

  華盛頓。

  國土安全局總部。

  很多人將國土安全局和國家安全局給搞混。

  這兩個名字雖然聽起來相差無幾,但國土安全局(DHS)是聯邦直屬的執法部門。

  在911后,聯邦整合了22個原有機構,形成“一站式”國內安全體系。其職能覆蓋反恐、邊境安全、網絡安全、應急管理等全鏈條,是國土安全的核心樞紐。

  其在聯邦各部門中的特權超過中情局與聯邦調查局,堪稱與反恐局相當,是總統可以直接調令的部門。

  而國家安全局(NSA),則隸屬于國防部門,1952年便已經成立,早年干的是CIA的活,也就是情報機構。

  但后來隨著網絡的發展,其專注點開始改變,更加側重于攔截、破譯和分析外國通信獲取情報,保護阿美莉卡政府通信系統免受網絡攻擊,同時開發攻擊性網絡武器。

  既是保護本國網絡的防御者也是發起網絡戰的攻擊者。

  是一個專注于電子情報的機構,與DHS相比,NSA更加專注于“看不見的戰場”。

  當然,兩者的權利相比,也是天上地下。

  國土安全局(DHS)擁有著本土和海外的執法權,甚至可以調遣當地執法部門與駐軍配合行動,而國家安全局(NSA)則更傾向于情報支援,電子戰。

  這就是兩者最大的區別。

  一個是暴力部門,另一個則是技術部門。

  而作為暴力部門,國土安全局的總部卻不像聯邦調查局或者中情局那樣都擁有著自己的總部大樓,而是在華盛頓郊區的一處地下碉堡里,里面四通八達,甚至可以直達國會大廈和國W院的地下碉堡。

  在發生突發情況的時候,國土安全局還肩負著保護著這兩個部門的高官人生安全的責任。

  至于白宮那里是特勤局的地盤,其他執法部門沒有允許,進都不能進。

  閑話不提,此時的碉堡里燈火通明,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和鍵盤敲擊聲交織在一起,工作人員們忙碌地穿梭其間,神情凝重。

  舊金山恐襲、白宮恐襲、蒙特利海底峽谷襲擊案.

  這一連串駭人聽聞的案件如同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聯邦各大執法部門臉上,無情地宣告著他們的無能,顏面盡失!

  尤其國土安全局女局長珍妮在白宮恐襲中遇難,更讓這個部門士氣低迷。

  雖然新局長人選尚未確定,但全局上下都憋著一股勁,誓要抓捕以羅夏為首的幽靈黨成員,一雪前恥。

  訓練基地內。

  剛結束高強度訓練的斯嘉麗沖完澡,裹著浴巾站在儲物柜前吹頭發。

  火紅的發絲在熱風中飄揚,如火焰般跳動,搭配她精致的五官和長期鍛煉塑造的健美身材,顯得格外耀眼,引人注目。

  雖然訓練基地的洗浴區男女分開,但儲物間卻是共用的。

  不少正在整理衣物的職員都忍不住偷瞄這位紅發美人,尤其是那雙修長筆直、線條優美的大長腿,看得他們目不轉睛。

  但他們只敢遠遠欣賞,沒人敢上前搭訕這位冰山美人。

  紅發女郎斯嘉麗那火爆的脾氣在安全局內人盡皆知,加上她的身手遠超普通行動隊員,只有公爵杜克能與她一較高下。

  偏偏兩人還是摯友,更沒人敢自討沒趣。

  “你們都很閑嗎?!”

  說曹操曹操到。

  眾人剛想起杜克,這位DHS的公爵就出現在基地門口。

  他冷眼掃視著偷看斯嘉麗的隊員們,厲聲呵斥。

  這幫人連忙低頭噤聲,手忙腳亂地收拾個人物品,迅速逃離。

  曾經的杜克以好脾氣著稱,在局里人緣極佳。但自從舊金山恐襲案后,整個特種行動隊只剩他和斯嘉麗從羅夏手中逃生,他的性格日漸陰郁,變得越發暴躁敏感,稍有不順就拳腳相向。

  “再這樣下去,你的副隊長位置保不了多久了。”

  斯嘉麗繼續吹著頭發,頭也不回地說:“以前雖然你是半路從軍方調來的,但大家都愿意和你相處。可現在”

  她瞥了眼沉默坐在長凳上的杜克,“光是今天上午訓練,你就打傷不止一個隊員。投訴你的人越來越多,再這樣主管也保不住你。”

  “護不住?那我就回軍方去。”杜克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呵,你以為安全局是FBI?遞封辭職信就能走人?”斯嘉麗搖了搖頭,懶得再勸這個固執的家伙。

  自從舊金山行動后,杜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陰沉著臉,再也找不到當初那個陽光開朗的公爵影子。

  斯嘉麗能理解這種變化。

  任誰親眼目睹戰友慘死卻無能為力,像喪家犬一樣被敵人施舍性命,事后又無力復仇,都會性情大變,一蹶不振。

  就像她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

  “對了,斯嘉麗。”杜克突然開口,“國會已經批準了新局長任命。”

  “哦?誰接任了?”

  “副局長升任局長,后勤主管安妮女士則晉升為副局長,一周后將調往歐洲分部,負責歐洲事務。”

  “嘭!”

  話音剛落,斯嘉麗突然一拳砸在儲物柜上,金屬柜門瞬間凹陷一大塊。

  “你怎么了?”杜克皺眉問道。

  斯嘉麗沉默不語,胸口劇烈起伏,聲音沙啞:“沒事,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吧.”杜克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斯嘉麗情緒失控。

  臨走前,他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關切道:“斯嘉,有需要盡管開口。當初的特種隊就剩我們倆了,有危險一定要叫我。”

  “呵呵.管好你自己吧。”斯嘉麗擺擺手,獨自坐在長凳上。

  杜克最后看了她一眼,困惑地搖搖頭離開了更衣室。

  當基地只剩她一人時,斯嘉麗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猛地一腳將固定在地面的長凳踹飛出去!

  她之所以暴怒,完全是因為杜克提到的那個名字——后勤主管安妮.

  多年前,這個女人還不是后勤主管,而是特工教官,負責為安全局招募培訓,發掘可造之材。

  十多年前。

  還是個孩子的斯嘉麗在一次學校舉辦的抽血體檢時,因身體數據異常優異被安妮相中,認為她與強化血清完美契合。

  于是安妮設下圈套,將她拐騙到安全局,并通過洗腦手段篡改了記憶。

  斯嘉麗的父親四處尋找失蹤的女兒,一度追蹤到安全局的訓練基地。

  為了斬草除根,安妮在請示時任局長珍妮后,殘忍殺害了斯嘉麗的父親,并精心偽裝成沖浪事故。

  這些塵封多年的黑暗往事,按理說斯嘉麗永遠無法得知。

  但幸運的是,上次與羅夏表明身份后,羅夏動用機器幫她追查真相。最終查明正是這位安妮主管策劃了一切,犯下罪行。

  這個女人就是斯嘉麗的殺父仇人!

  這段時間,斯嘉麗一直在尋找機會手刃仇人。

  但作為安全局后勤主管,安妮身邊保鏢如云,幾乎從不離開總部基地。即便外出,行程也嚴格保密,讓斯嘉麗無從下手。

  如今,安妮即將升任副局長,遠赴歐洲掌管事務。一旦她離開美國,報仇更是難如登天。

  “法克.”

  斯嘉麗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開始權衡對策。

  找羅夏幫忙?

  這確實是個辦法。幽靈黨早已不是簡單的恐怖組織,憑借其武裝力量和機器的監控能力,無論是暗殺還是強攻,都有很大把握將安妮置于死地。

  但這是為父報仇!

  斯嘉麗不愿假手于人,她渴望親手了結仇人,用刀刃劃過兇手咽喉時,聽她痛苦呻吟,懺悔罪行。

  沉思良久后,斯嘉麗下定決心,將浴巾甩在一旁,換上了筆挺的制服。

  半小時后。

  辦公室門外。

  斯嘉麗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后猛然睜眼,目光已恢復平靜。

  敲門,等待回應,整理儀容,一套流程后,她推門而入,見到了正在通話中的安妮。

  安妮·塔倫蒂塔。

  國土安全局實權高層之一,位高權重。

  雖已年過六旬,卻保養得宜,一頭烏黑長發搭配深邃的歐式五官,風韻猶存。

  裸露的手臂肌肉緊實,清晰可見訓練痕跡,絲毫不顯老態。

  見斯嘉麗進來,安妮微笑地抬手示意她先坐。

  電話那頭似乎在討論歐洲分部事宜,語氣嚴肅,不時記錄,看來杜克的消息屬實,這女人即將調往歐洲。

  斯嘉麗內心越發焦灼,思緒翻涌,連對方呼喚都未聽見。

  “斯嘉,斯嘉?”

  斯嘉麗猛然回神,發現安妮已掛斷電話,正疑惑地望著她。

  “抱歉,主管。”斯嘉麗連忙正襟危坐:“剛才在想些事情,走神了。”

  安妮莞爾一笑,起身坐到她身旁,輕拍她的腿:“我懂你的擔憂。國會已經批準調令,過幾天我就要去歐洲赴任。我不在時,肯定會有人打你行動隊長的主意。不過以你的實力我放心。實在不順心,隨時可以來歐洲找我。”

  斯嘉麗強忍厭惡,面無表情。

  盡管是殺父仇人,安妮卻一直待她極好。這個行動隊長的位置,也是安妮費心周旋為她爭取的,因此局里都把她當作安妮的心腹,禮讓三分。

  但這種特殊關照只讓斯嘉麗更加憎惡。

  記憶恢復后,她對這位偽善的女人只剩恨意!

  “真羨慕你這頭耀眼的紅發。”安妮輕撫她的發梢,“這次去歐洲為融入當地,我也打算染個發色,換個心情。”

  “主管保養得宜,別人看到一定以為我們是姐妹。”

  “哈哈,我可沒你這丫頭年輕。”

  閑聊寒暄片刻后,斯嘉麗故作猶豫:“主管你這次歐洲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想親自下廚,請您來家里做客,聊表心意。”

  “你有心了。”安妮欣慰一笑,略顯遺憾,“可惜時間緊迫,要處理太多交接工作。這樣吧,明晚我在家辦個小家宴,你一定要來,就當餞行了。”

  “明晚.家宴我去合適嗎?”斯嘉麗佯裝為難。

  安妮一拍她肩膀:“就這么定了!這么多年,你跟我的女兒有什么區別?跟我就別見外啦。”

  斯嘉麗嘴角微揚,注視著這位“慈母”,她鄭重頷首:“好,一定準時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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