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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機器】的主機位置

  “你真不認識他?”

  “怎么會不認識,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請他吃過飯。”

  “就一頓飯的交情,他就不惜入侵加拿大防空系統來救你?”

  “誰知道呢,也許因為他自己也在天臺上,所謂的為國犧牲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好吧,我想也是。不然實在解釋不通這個東方人救你的理由。”

  多倫多,安大略湖畔。

  羅夏與哈羅德牽著狗,悠閑地漫步在湖邊。

  這已成為他們行動后的固定儀式。

  借遛狗之名,行密談之實。

  或是復盤上次行動的得失,或是籌劃下一次計劃的細節。

  “說到底,這次我們都被那個東方人救了一命。”哈羅德滿臉感慨。

  任憑他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最終力挽狂瀾的竟是個素未謀面的東方特工。

  羅夏微微頷首,在湖畔長椅駐足,眺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景。

  在他看來,即便沒有吳京出手,自己也未必會葬身導彈轟炸。

  只要能及時撤離大廈,尋找掩體,憑借混凝土結構的防護,只要不是正中靶心,生還幾率其實不小。

  在現代戰爭中,混凝土堪稱最克制導彈的屏障。

  這一點他在中東戰場就深有體會。

  許多建筑即便被導彈擊中,只要不是直接命中承重結構,甚至都不會整體坍塌。

  憑借“暴君”的強悍體質和系統的危險預警,他有信心躲過這三枚導彈的致命打擊。

  但說到底,那也只是他一人而已。

  至于冒險前來救援的愛爾蘭兄弟等人,可沒有這般能耐,只能聽天由命。

  “芯片怎么樣?”羅夏停下腳步,“驗證激活過了嗎?”

  哈羅德推了推眼鏡:“確認是真品無疑。至于激活密碼.”

  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對叫沃爾特和里奧的小子一見槍口就慫了,把密碼交代得一清二楚。”

  “對了,”哈羅德突然話鋒一轉,“說來也巧,你知道沃爾特的父親是誰嗎?”

  “嗯哼?”

  “是聯合保險公司CEO湯普森。”

  羅夏眉頭一挑:“就是那個拒絕給911消防員賠付,被我當眾處決的黑心保險公司老板?”

  “沒錯!”

  哈羅德忍俊不禁,“沃爾特是他的獨子,在加拿大攻讀電子工程專業。因為天賦異稟被政府特招參與神杖項目。得知父親死后,他為了東山再起,就聯合里奧偷出半成品的神杖,暗中聯系各國組織秘密拍賣,打算用這筆錢打造一個比他父親更龐大的商業帝國。”

  “.哈哈。”羅夏忍不住笑出聲,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

  不過估計沃爾特恨不得殺了自己。

  一個養尊處優的超級富二代,結果家道中落,淪落到要靠偷竊國家機密翻身。

  “也好,”羅夏冷冷道,“他享受的優渥生活都是他父親從千萬苦命人身上榨取的。現在就用他畢生所學來贖罪,再合適不過。”

  他突然問道:“我聽根說,要消除機器主體意識,突破防火墻只是第一步?還需要找到主機位置,輸入消除代碼?”

  哈羅德笑容漸漸消失,凝重地點頭:“最難的確實是第一步。現在我們有了神杖,消除代碼我早在創造機器時就準備好了。問題是主機的位置.”

  “怎么?你不知道機器的主機藏在哪嗎?”羅夏挑眉問道。

  “不,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主機的位置,那還是我和內森反復商討后決定的。”哈羅德神色黯然。

  內森是當年與哈羅德共同開發機器的搭檔,負責與政府對接溝通,而性格內向的哈羅德則隱在幕后,從未公開露面。

  但正是這社恐性格救了他一命。

  當機器投入運行后,聯邦為保守秘密,用“意外爆炸”炸死了內森。哈羅德也因此瘸了一條腿,終身殘疾。

  “所以,主機到底在哪?”羅夏直截了當。

  哈羅德沒有正面回答,緩緩解釋:“通常這種大型數據服務器運行時會產生巨量熱量,特別是像機器這樣24小時監控數億人活動的超級AI,散熱需求更是天文數字!”

  “傳統空調制冷耗電量驚人,只要追蹤異常用電量,就能定位主機位置。所以要徹底隱藏主機,就必須減少機械制冷,采用自然冷卻。”

  “比如高原、極地、洞穴.”

  “夠了夠了,說重點。”羅夏不耐煩地擺手,打斷道:“直接告訴我主機位置不就完了。”

  哈羅德長嘆一聲,凝重地說:“解釋這么多,是想讓你對主機位置有個心理準備。”

  “怎么?你們把它藏在北極了?”

  “不,在海底。”

  哈羅德一字一頓:“在加利福尼亞外海蒙特利海底峽谷的深海中!那里不僅靠近美國本土,有完善的海底電纜網絡,而且峽谷地形能提供完美的自然冷卻環境。”

  羅夏挑了挑眉:“海底?有意思,你們可真是夠能折騰的。”

  “服務器放海底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哈羅德解釋道,“微軟的數據庫就在蘇格蘭奧克尼群島海域,這是很常見的數據存儲方式,只不過”

  他搖頭道:“微軟的數據庫周圍可沒有反恐局特工和海岸警衛24小時巡邏,更不用說機器數據庫方圓五海里內還有個駐軍基地,海上有巡邏艦,海下有潛艇待命。羅夏.你覺得我們真能潛入進去嗎?”

  “.法克。”

  羅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以后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一口氣說完不行嗎,非得分幾次打擊我。”

  “呃我這不是怕打擊你積極性嘛。”哈羅德訕笑著道。

  羅夏搖了搖頭,目光投向波瀾壯闊的湖面,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你知道嗎,哈羅德。”

  “什么?”

  “我還從來沒在海底戰斗過呢。”

  羅夏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扭頭看向身后。

  遠處的草坪上,安娜一伙人正鋪開餐布,有說有笑的野餐。

  愛爾蘭兄弟、尼基塔和露妮也在場。或許是因為不久前并肩作戰的經歷,兩伙人雖然性格迥異,但相處得還算融洽,氣氛和諧。

  當然,也不是沒有格格不入的。

  那幾個魔術師因為無處可去,又怕被反恐局或當地警方抓捕,只能尷尬地跟在隊伍后面,全程都沒幫上什么忙。

  “而且,我們現在也不是孤軍奮戰了,不是嗎?”羅夏意味深長地說。

  哈羅德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點頭:“希望他們都能陪你走到最后吧。”

  就在這時,遠處的安娜突然高聲喊道:“羅夏,快過來!這幾個魔術師說前兩天見過眼鏡蛇的人,好像知道他們在多倫多的據點!”

  羅夏聞言朝哈羅德聳了聳肩,“我本來還想多休息兩天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哈羅德笑著推了推眼鏡。

  華盛頓。

  國會山周圍的多個聯邦政府機構大廈前,都擠滿了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

  繼兩天前舊金山海岸恐襲事件后,十二小時前發生在加拿大多倫多的導彈襲擊再次震驚全球。

  三枚導彈從大西洋某處發射,直指多倫多市中心。

  若非城市防空系統及時攔截,多倫多恐將成為首個在和平時期被導彈轟炸的國際大都市。

  官方對此的解釋蒼白無力,漏洞百出:聲稱是軍事演習,測試防空系統,確保城市安全。

  這種說辭連傻子都不會信——誰家軍事演習會真往市中心發射導彈啊?!

  消息一出,全球媒體蜂擁而至,將白宮、國會大廈、聯邦調查局總部、五角大樓等重要機構圍得水泄不通。

  若非反恐局總部位置屬于絕密,恐怕杰克此刻也要面臨記者堵門的窘境。

  媒體選擇華盛頓而非加拿大的原因很簡單:現場視頻清晰顯示,那些導彈都是清一色的“戰斧”巡航導彈,純正美國制造。更何況加拿大防空系統本就部分由美軍負責,責任歸屬不言自明。

  國會大廈外,安德伍德面不改色地應對著記者們連珠炮般的提問。

  “議長先生,請問這次加拿大事件與兩天前的舊金山恐襲是否同屬羅夏·布徹所為?”

  “首先我要糾正你的錯誤表述。今天凌晨在多倫多發生的事件,是美軍與加拿大軍方聯合舉行的防空演習,并非你所謂的恐襲。”

  “實彈演習?目標還是市中心?這未免太過牽強,難以服眾。”

  “我理解這聽起來可能不合常理。但正因為舊金山事件,我們才必須加強防備。為反恐,我們必須未雨綢繆。至于選擇多倫多進行實彈演習,是因為憑借宙斯盾系統和愛國者導彈,我們相信任何威脅,都不會得逞!”

  “議長先生,但有消息稱當時各國代表和恐怖組織特工正在多倫多參加一場拍賣會。是否可以理解為:若導彈命中就是定點清除,未命中就是軍事演習?”

  安德伍德眼神一凜,“我很欣賞你的想象力,但很遺憾,這就是一場普通的軍事演習。”

  “議長先生.”

  記者們的提問接連不斷,安德伍德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應付完他們,啟程前往白宮。

  車上,這位老牌政客的臉色罕見地陰沉如水。

  多倫多事件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當初杰克的計劃提交討論時,參與決策會議的所有人都一致贊同這個方案。

  從表面上看,杰克為羅夏量身定制的行動計劃堪稱天衣無縫——既能除掉聯邦的心腹大患羅夏,又能銷毀威脅聯邦網絡安全的神杖,還能順帶消滅大批眼鏡蛇戰士和其他心懷不軌的各國特工,可謂一箭數雕。

  然而計劃實施時,多倫多防空系統竟被人入侵,在最后關頭攔截了導彈。

  原本精心策劃的軍事行動,變成了一場耗資上億的“煙火表演”。

  計劃徹底失敗,顏面盡失。

不過也好  安德伍德透過車窗望去,白宮外同樣擠滿了記者。

  那位黑人總統正疲于應付記者們尖銳的提問,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短短半年時間,這位上任不久的總統仿佛老了十歲。

  而比起外表的滄桑,更令人擔憂的是他的支持率——接二連三的恐襲、導彈誤射事件持續發酵,許多人已經開始質疑他是否具備擔任總統的能力。

  安德伍德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后將其掐滅,推門下車。

  現在,輪到他這個總統最信任的心腹來收拾殘局,力挽狂瀾。

  一小時后。

  當安德伍德和總統回到橢圓辦公室,兩人都沉默不語,臉色沉重無比。

  “舊金山海岸的損失評估已經統計出來了。”

  總統坐到真皮座椅上,罕見地點上一支煙。已經戒煙多年的他,這些天幾乎煙不離手,指間總是夾著燃燒的香煙。

  安德伍德眉頭緊鎖:“多少?”

  “直接損失八百億美金,間接損失.無法估算,最終總額怕是要以千億計算。考慮到核泄漏問題,舊金山及周邊地區的總損失恐怕會高達幾千億!”總統聲音沙啞。

  “.唉。”

  安德伍德揉著眉心,只能長嘆一聲陷入沉默。

  他知道這還是保守估計。

  一個完整的尼米茲級航母戰斗群初始建造成本就在300億至450億美元之間,若算上全生命周期的運營、維護、升級費用,總成本可能超過1000億美元。更別提海岸附近的住戶商戶損失慘重,還有核泄漏后的環境治理,與長期健康影響。

  見總統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安德伍德整理思緒,沉聲道:“損失確實觸目驚心,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糾結數字,而是找合適議題轉移民眾注意力,穩定局勢。”

  “我也是這么想。”總統疲憊點頭,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這是我擬定的新內閣名單。弗蘭克,這次國務卿的位置得由你來擔任,希望你能力挽狂瀾。”

  注視著那份名單,安德伍德面不改色地點頭,平靜接過。

  從被前任內閣背叛開始,他花了半年時間,終于重返權力中心,坐上了一開始就覬覦已久的國務卿之位。

  不過現在,這個位置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

  兩人繼續討論后續安排,中途在多倫多執行任務的杰克也趕了過來。

  見他一副自責神情,安德伍德安慰道:“這次行動失敗與你無關。你的計劃是內閣全體通過的,沒有明顯漏洞。要怪只能怪變數太多。”

  杰克搖搖頭,遞上平板:“總統閣下,議長先生,在多倫多我們拍到了一個人的影像,此人很可能是羅夏的同伙,那個能入侵機器、技術高超的黑客。”

  說著,他調出監控截圖——上面正是哈羅德在湖邊遛狗的清晰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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