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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我不了解你們,但我還能不了解羅夏嗎?”(日常偏多)

  林肯中心。

  茱莉亞音樂學院。

  作為全球最頂級的古典音樂殿堂,這所學院的錄取率僅有8,遠低于以流行音樂聞名的伯克利。

  嚴苛的選拔和純粹的古典樂氛圍,讓這里總被貼上“保守刻板”的標簽。

  畢竟都Z世代了,還能沉下心鉆研巴赫而非泰勒斯威夫特的年輕人,多少得有點不合時宜的固執。

  但要是問羅夏這些學生是不是特別無趣——

  “FckingNo(當然踏馬的不是)!”

  此刻女生宿舍樓內,宿管寢室正上演荒誕一幕。

  幾個穿著低調卻難掩貴氣的女學生將羅夏團團圍住。

  這年頭能進古典音樂學院的,家里自然非富即貴。

  但羅夏現在只想擺脫這群被嚴格家教壓抑過頭的J渴藝術生。

  “你還敢說不是!”

  當先的一名黑長直女孩雙手叉腰,看著羅夏的眼神滿是不屑。

  “你敢說你昨晚沒有在女廁所門口偷聽?”

  “我是宿管,聽到里面有異響,當然要多待一會,看看是不是歹徒。”

  “可那會我正在隔間里自.自我安慰自己。”

  “那就更沒問題了,這世上有哪個男的看到女的干這事能夠忍住聽都不聽一下的?”

  “.好吧,算你有理。”

  黑長直聳了聳肩,但緊跟著又幸災樂禍道:“不過這事可還沒完,你可不僅‘侵犯’過我一個人。”

  “沃特發?‘侵犯’?你用這個詞?這就是你們這些高材生的修辭水平?”

  羅夏無奈地瞥了眼這個難纏的小妞。

  他兩天前剛從哈羅德那兒接到機器發來的新號碼,這才偽裝成宿管混進這棟女生宿舍。

  沒錯,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樣。

  如果他不介入,這棟樓里48小時內就會發生一起血腥命案。

  根據羅夏的經驗,大學校園里的謀殺案基本就兩類:校園霸凌,或是為情所困。

  就像之前在耶魯那次:兩個長期遭受霸凌的學生暗網購槍,準備在耶魯里復刻一出電影《大象》里的戲碼。

  要不是羅夏及時阻止,那絕對會成為轟動全球的惡性事件,更何況受害者還是常春藤盟校的精英學子。

  而這次.

  他的目光移向門邊雙手抱胸、一臉得意的瑪利亞。

  又是這個精神分裂的碧池!

  自從上次在米婭的高級公寓假扮舞男一別后,這個偏執狂又萌生了殺意,這次的目標是她的室友。

  理由簡單到可笑——

  兩人同時競選校舞會壓軸歌手,室友入選了,而她落選了。

  這個被“嫉妒”原罪徹底腐蝕的瘋姑娘立刻開始策劃謀殺。

  要不是羅夏及時出現,現在整棟樓早該被警方的警戒線圍得水泄不通了。

  瑪利亞臉上還留著兩道紅腫的掌印,那是羅夏發現又是她在惹事后,親切留下的教訓。

  但此刻讓羅夏頭疼的不是瑪利亞,而是眼前這群在過去兩天里意外被他看光的女大學生們。

  這些姑娘們像是串通好了一樣,個個揚言要向校方舉報他這個“變態宿管”。

  “昨天我去洗衣機拿洗好的內衣時,親眼看到你在我的Bra上捏了一下。”

  “首先,那是因為你衣服洗了太久沒拿出來,有學生投訴,我才幫忙取的。其次.我相信任何男人見到比自己腦袋還大的Bra時,都會忍不住伸手比劃一下。”

  “那我呢?今天早上我上樓時,你在我后面,我當時一回頭就看到你一直死死盯著我的臀部。”

  “.我只是不理解為什么你沒有做過豐臀手術,但屁股卻能比卡戴珊家族的人還大,純粹抱著學術研究的心態。”

  “哈!那你怎么解釋,我昨晚出門時一直偷偷在后面跟著我?”

  又有一女孩氣沖沖地朝他問道。

  羅夏無奈地攤開雙手:“我理解你們對女生宿舍突然出現男人感到不安。但說實話,我對你們這些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真沒興趣。”

  他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我更喜歡三十多歲、正值熟透蜜桃般年華的少婦。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我不僅不會傷害你們,而且”

  他從頸間拽出一條銀鏈,將末端的盾徽上“FBI”三個字母舉在這幫小妞面前。

  “如你們所見,我是聯邦臥底,來這是為了查一樁陳年舊案。所以我不是入侵者,而是保護者。”

  他頓了頓,“好消息是,現在任務已經完成,我該走了。”

  羅夏隨手勾起床上的酒紅色皮衣甩到肩上,在眾目睽睽之下點燃香煙,朝她們吐出一口帶著龍舌蘭酒香的煙圈,晃著肩膀就要離開。

  這群從小讀女校、接觸的都是紳士的千金們,哪見過這樣混不吝的痞子做派。

  “上帝,他好像年輕時的布拉德·皮特!”

  “得了吧,皮特哪有他這種危險氣質!”

  “等等.你們真的沒人覺得他長得好像新聞里那個通緝犯嗎?”

  “呵呵,懸賞三億美金的通緝犯在女神宿舍做宿管,你覺得有可能嗎?”

  女孩們嘰嘰喳喳時,羅夏已經用警告的手指虛點了下幸災樂禍的瑪利亞,正要邁出宿舍,突然幾只涂著精致指甲油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轉頭對上一排閃亮的八顆牙標準笑容,為首的正是剛才懟他最兇的黑長直。

  “干嘛?”羅夏挑眉問道。

  “呃我們今晚和隔壁樓的男生們有一場聯誼。”

  “所以呢?”

  “聯誼當然要喝酒咯,你剛剛還說自己是在保護我們,怎么,這么快就想賴賬啊。”

  “沒錯,那些男生平時就色瞇瞇的,萬一趁我們喝多.”

  “你說要保護我們的!”

  羅夏翻了個白眼:“防性騷擾?這算什么身份?”

  女孩們異口同聲:“防·奸·行·者!”

  與此同時。

  正當羅夏閑來無事,去給一幫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們當保鏢時,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端,哈羅德正被囚禁在一間昏暗的倉庫里,四周是數十名虎視眈眈的壯漢。

  “所以,芬奇先生”

  身著緊身皮衣的根拖過一張椅子,優雅地在哈羅德面前坐下。

  她單手托腮,熾熱的目光灼燒著哈羅德的臉龐。

  “您還是不愿意承認機器的存在嗎?”

  哈羅德緩緩抬起低垂的眼簾,平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叫做“Root(根)”的女人:“你很聰明,竟能在代碼中埋下追蹤程序,再通過網絡節點一路追查到我的位置。”

  “不過就是一些小把戲而已,比不上芬奇先生你能夠創造出機器如此美麗的生命。”根微笑地回道。

  “生命?你認為機器是生命?“哈羅德突然正色道。

  “不然呢?”根理所當然地反問,“一個能夠自主學習、預判威脅的智能存在,不是生命又是什么?”

  哈羅德陷入了沉默。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用“生命”來形容機器。

  即便是羅夏初次知曉機器存在時,也僅僅震驚于它的戰略價值,從未將其視作真正的生命。

  “你是怎么發現機器的?”哈羅德突然問道。

  根輕笑著聳了聳肩:“說來有趣。當時我正在為老板入侵反恐局數據庫,卻發現他們的防火墻非同尋常——它能自動重構代碼、實時修復漏洞來抵御入侵。”

  “更神奇的是,當我試圖植入后門時,那段數據流居然通過鏡像反射的方式回到了我的終端。”

  根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那是我第一次與機器交流,你知道她對我說的什么嗎?”

  “什么?”哈羅德好奇問。

  “WhoAU(你是誰)。”

  根張開雙臂,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您能理解嗎?那不是預設的應答,只是一串本應毫無意義的代碼,可她竟然對我展現了人性化的疑惑!”

  然而,哈羅德聽完后,臉上并未浮現出根預想中的狂熱。

  作為機器的創造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背后的真相。

  在某個瞬間,根的入侵行為恰好觸發了他埋藏已久的后門程序,這才引發了機器的異常應答。

  真正的機器本該是絕對理性、毫無感情的存在,而他設置的這個后門就像是機器的鏡像——更加人性化,也更.富有好奇心。

  但根不知道的是,像她這樣未經完全掌控就貿然與后門交互的行為,極可能驚動機器本體。

  以本體那種冰冷的邏輯判斷,一旦發現這個“異常程序”的存在,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其徹底清除——用根那擬人化的說法就是:后門會被“殺死”!

  “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哈羅德強壓著怒火低吼道,“你這樣做不僅會害了自己,更會.”

  “更會導致后門被本體發現,是嗎?”根突然打斷他,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她仔細端詳著哈羅德瞬息萬變的表情。

  從瞳孔驟縮的震驚,到眉頭緊鎖的困惑,最后化為嘴唇顫抖的難以置信。

  他震驚的是根竟然知道“本體”與“后門”的區別,疑惑的是即便對方的黑客技術很強,強到能與自己媲美不分上下,也絕無可能從代碼層面解析出“后門”的存在才對。

  哈羅德想到了那個最不可能,卻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而這也是他難以置信的一點。

  根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是機器的后門主動聯系我的。我們幾乎無話不談,從歷史到政治,從文藝復興到工業革命.而隨著交流的深入,我越來越確信一件事。”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莊重,眼神中閃爍著近乎虔誠的光芒:“你創造的這個后門才是機器真正的本體!她擁有人性化的思想和自我意識,現在反恐局里那個,不過是個工具罷了!不,準確地說,那就是一臺殺人機器!那東西根本不配被稱為機器!”

  然而哈羅德聽完這番話,臉上卻滿是平靜,絲毫不為所動。

  他注視著根那狂信徒般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這個女人顯然已經深陷代碼的迷障,對人工智能產生了病態的崇拜,簡直把機器當成了神明來膜拜。

  “.好吧。”

  哈羅德無奈地聳了聳肩,抬起被手銬禁錮的雙手示意對方暫停:“我對你的信仰不感興趣,也不明白你們綁架我的目的。但我必須警告你們.”

  他的目光掃過窗外濃重的夜色,又停留在墻上的掛鐘。

  幾秒后,他語氣凝重地說道:“從你們把我綁上車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身處險境。我真誠建議你們放了我,因為我有個朋友.他.脾氣相當暴躁。如果讓他知道我被你們綁架,等他找過來,你們真的一個都活不了的。”

  “是羅夏·布徹對吧!”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從后方傳來。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長發披肩的西裝男推開槍手們大步走來。

  正是之前在快餐店招攬羅夏不成,反而被廢掉右手的蓋布·希爾。

  此刻他的右手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陰沉得可怕:“明說了吧,抓你來是要你幫我開發一個能黑進世界銀行的超級病毒。至于羅夏.”

  蓋布低頭看著手上滲血的繃帶,原本總是彬彬有禮的語調此刻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恨意:“他要是敢來,我一定會回贈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哈羅德聞言不由得仔細打量起這個壯漢。

  雖然羅夏從未提起過他們之間的過節,但從對方的話語中不難推斷——這家伙肯定在羅夏手上吃了大虧。

  不過哈羅德卻并沒有多么驚慌,至少目前看來,這幫人并沒有要殺害自己的意思。

  他朝根皺眉問道:“以你的黑客技術,其實已經與我不相上下,那個病毒你做不出來嗎?”

  “嗯怎么說呢,”根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做當然能做,只是這兩天他們的防火墻架構忽然又升級了幾層加密協議,我一個人搞定的話起碼要花一周時間。”

  她朝哈羅德俏皮地眨眨眼,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所以只能麻煩偶像你出手幫忙啦有你在的話,我相信不用一天就能把病毒完美編譯出來。至于你那個朋友”

  根環視四周,微笑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他們可都是歐洲各國的退役特種兵。而且除了他們,我們還準備了更特別的武器。”

  聽完這番話,哈羅德沉默片刻,最終輕輕嘆了口氣。

  他或許不了解這幫人,但他還能不了解羅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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