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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誕育子嗣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弘歷回到自己的朗潤園后,就見傅恒和小福惠正拿著風箏,跑跳著往湖邊草地而去,口里還念著詩。

  這詩是那拉敏萱這些日子教給他們的。

  自那拉敏萱是因為詩詞和弘歷拉近距離后,兩人溝通的紐帶也就變成了弘歷提供詩詞,那拉敏萱提供崇拜的目光。

  乃至后面,那拉敏萱在懷孕前,與弘歷行周公禮時,非得弘歷提供新作,才肯解鎖新禮。

  所以,那拉敏萱也因此榨取了弘歷不少詩詞存貨。

  這首《村居》,也是在某夜由弘歷說給那拉敏萱聽的。

  那拉敏萱在這段時間,也很喜歡與傅恒、福惠相處,且主動把弘歷提供的詩詞教給他們。

  而且,若是弘歷也在一旁,那拉敏萱每次教的時候,還會偷偷看弘歷一眼。

  似乎她是在有意展示她所崇拜之人的才華,甚至每展示一次,也對弘歷多添了一絲喜歡。

  弘歷在見到這一幕時,同他一起的那拉敏萱,也因此正媚眼如絲的看重他,面帶微笑:“四爺,您聽,他們到底更喜歡這首。”

  “畢竟還小,也就更喜這種悠閑有趣的。”

  弘歷為此也笑著說了一句,且尋了一處干凈的草地,讓下人把帶著的禪椅抬來,而親自扶著那拉敏萱一起坐了:“歇會兒吧。”

  那拉敏萱點頭謝了恩。

  她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凸起,到如今六個月過去,起坐都有些不便。

  但即便如此,走一會兒路,也需要休息一下。

  但弘歷在身旁的時候,弘歷不坐,她也是不敢坐的,最多能接受與弘歷一起坐。

  弘歷也就與她一起坐在了椅子上。

  禪椅很寬,坐兩個人沒有問題。

  秋高氣爽的時節,楓葉正紅。

  弘歷看得出來,那拉敏萱現在神情很輕松舒暢,沒有對將來生產的憂慮。

  而他也期盼著那拉敏萱能順利生產。

  作為皇子,證明自己能給皇室帶來子女,才是最重要的。

  別的倒在其次。

  他能在有試婚格格后就讓身邊的格格懷孕,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現在就等著這個好的開始變成一個好的結果。

  這也不僅僅會讓雍正和關心帝國安穩的其他權貴心安,還能讓嫡福晉富察氏一族心安。

  沒誰希望自家的女孩嫁給一位不能生育的男子,哪怕這男子是身份尊貴的皇子。

  畢竟,大清旗人屬于同旗的居住在一起,左鄰右舍幾乎都是親戚,也就都很在乎顏面,自然不希望自己女兒嫁人后沒有孩子,而被人指指點點。

  那拉敏萱其實還好,孕期反應不算大,還能跟著傅恒和福惠等出來走走。

  但富察玉妍倒是孕期反應比較劇烈,也就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散散步。

  只能說,不同人反應不一樣。

  弘歷打算晚上再去富察表妹那里看看,露個面兒,說上幾句話,總比什么都不做,只等著十月懷胎后的結果出來要好。

  因為心理上的好壞也是順產與否的重要因素。

  弘歷這時也不由得看了看陪著一起來的其他格格和官女子們。

  這些人還沒有誰出現懷孕的跡象。

  但他也不急。

  畢竟生育本就不是說在關注排卵期,科學繁育,就能真的比得上老鼠這些強生殖能力的動物。

  人類居于食物鏈頂端,是在生殖方面,被造物主設置了相對高許多的難度的。

  在弘歷左側十步之外的年珠,在這時悄悄扯了身旁年依柔的衣襟一下。

  年依柔在弘歷和那拉敏萱又起來繼續走時,才問著她:“干什么?”

  “二姐,你的手串打算什么送出去,總不能等四爺說的日子過去吧?”

  年珠為此問了年依柔一句。

  年依柔未答,只在眾人都立在一處更寬闊的草地上,仰頭看著傅恒和福惠放風箏時,才朝弘歷走了過來。

  弘歷見狀回頭問道:“有事?”

  磨蹭了好一會兒后,年依柔把手串拿了出來:“四爺,日子到了。”

  說后,年依柔就低了頭,臉同地上掉落的楓葉一樣紅艷如霞。

  “知道了。”

  弘歷則簡簡單單地回了三個字,同時把手串拿了過來。

  但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年依柔心臟快要跳出來一般,而撫摸了一下胸口。

  跟在后面的年珠則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因為手串是她和自己堂姐一起穿的,所以這件事的成功,也有她的參與。

  同時,作為年依柔的貼身侍女,倒也有個福利。

  于是,她一時也有些心亂如麻,也就和年依柔一起皺眉看天,在別人都是舒展著眉頭看一色長天的時候。

  懇求得雍正同意而多留幾日的福惠,今日是不得不回去了。

  雍正也沒再給他再留一段時間的恩典。

  弘歷也就只得在日落后,將福惠送回了圓明園。

  雍正在看見福惠后,就把福惠拉到了身邊來,問道:“你四哥那里如此好玩嗎,一臉的戀戀不舍。”

  “因為有傅恒。”

  福惠回道。

  雍正聽后,一時陷入了沉默。

  弘歷見此,知道雍正是因福惠這句話想到了自己子嗣不多,所以才讓福惠可以一起玩的同齡小孩不多。

  “以后,你只要表現的好,堅持一個月好好吃飯,不再挑食,不再抗拒喝藥。”

  “朕就為你召見傅恒,讓他也來園子里陪你玩。”

  雍正突然說道。

  小福惠笑口頓開,立即點頭:“嗯!”

  弘歷和雍正相視一笑。

  隨后,雍正就讓小福惠身邊的嬤嬤把小福惠帶了下去。

  而雍正則看向弘歷,神色也冷峻了下來。

  弘歷見此也收住了笑容。

  “內務府報,你三伯府上病歿了一名侍女,但其實是被弘晟打死的,無奈你三伯要報成病歿,朕也不好深究。”

  雍正突然說道。

  弘歷聽后自然也替那侍女惋惜,一般能被王公接觸到的侍女都是在旗的包衣或屬戶女。

  所以,按理如果真是被打死,皇帝是要過問的。

  但現在,雍正沒打算深究,自然是礙于目前他還需要老三的支持,打擊老八的殘余黨羽,如滿都護這些。

  弘歷對此也理解,但他清楚,雍正給他提起這個,既是希望他理解,也是希望他和老三保持距離,知道分寸。

  因為雍正現在需要老三,不代表后面就不深究老三的勢力。

  據弘歷的了解,老三的問題可能比老八更大。

  因為老八還算比較有底線。

  弘歷也沒打算和老三以及他的人有太多接觸,只是提醒雍正說:“三伯別的還好,就是縱容堂兄弘晟也參與進跟十三叔有關的事,非常不妥!”

  雍正點首:“朕乏了,你下去吧。”

  在弘歷離開九洲清晏殿時,小福惠跑了出來,向他行禮:“恭送四哥!”

  隨后,小福惠朝他笑了笑。

  弘歷也回之一笑,他知道小福惠這是向自己表示感激之意,感激自己帶他的這段日子,讓他很快樂。

  送了小福惠回宮后,弘歷也親自送了傅恒回宮。

  同樣是坐的他讓弘晝給他坐的新馬車。

  所以,傅恒在上車后,只覺得這馬車非常舒服。

  “下次還想來姐夫這里嗎?”

  而弘歷也在這時問起傅恒來。

  傅恒點頭,且也主動問著弘歷:“姐夫,這是內造馬車嗎?”

  弘歷點頭。

  傅恒看了看華美的車棚,也更加認真地體驗起來。

  弘歷見此笑了笑,就看了看窗外。

  這一看,弘歷就看見正掀開轎簾的隆科多。

  但隆科多假裝沒看見。

  而且不多時,隆科多的轎夫還轉了向。

  弘歷為此微微咧嘴,他知道,隆科多這是故意躲自己,還在為自己教訓他的事生氣。

  只是自己畢竟是皇子,所以,他再氣,也只能用躲的方式假裝沒看見,而表達不想理睬之意。

  但弘歷想到雍正的囑咐,卻是要理睬他的。

  所以,弘歷也就將哈哈珠子雙頂叫了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于是,雙頂就騎馬朝隆科多的轎子追了去。

  弘歷則放下車簾,在傅恒回到富察家后,就趕著宵禁前折返回了園子,而去了富察表妹那里。

  富察表妹似乎剛吐過,所以臉色有些發白,但在弘歷來時,依舊面帶笑容:“表哥雖然心疼奴婢,但大可不必來得這么勤,因為,奴婢懷孕不能說只是為表哥,也是奴婢自己愿意的事,也是為自己為家族,所以奴婢不想浪費表哥的時間。”

  “你是怕額娘知道后不高興吧?”

  弘歷問道。

  富察表妹搖頭:“不是,奴婢只是不想表哥這么辛苦。”

  弘歷點頭,為此也就將她攬入懷:“你真是懂事啊。”

  “奴婢不是懂事,奴婢只是也心疼表哥。”

  而在富察表妹的催促下,弘歷也就沒在富察表妹這里待多久,便去了年依柔這里。

  一來年依柔這里,年珠就老老實實地去了暖閣外站著,同時把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豎起了耳朵,仿佛是她要侍寢一樣。

  弘歷只瞥了她小臀一眼,就將年依柔橫抱了起來。

  年依柔剛沐浴完,身上散發著茉莉香味,烏發長長的垂下,在她被弘歷抱起的那一剎那,搖擺了起來。

  事后,在弘歷即將困倦的要睡時,年依柔突然流著淚說:“四爺,輕點!”

  弘歷抬了抬疲憊的雙眼,在余光看見年珠彎著身子閃著進入暖閣外間的同時,也問著年依柔:“事后才求,不覺得晚了嗎?”

  說完,弘歷就睡去了。

  翌日一早,只想談政治、看歷史的弘歷剛來到外書房,李玉就來稟報說:“四爺,隆科多投帖求見。”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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