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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葉閻王也犯戀愛腦

  一架架鐵鳥或起或落,轟隆聲此起彼伏。

  廣播念著航班號,游客像是沙丁魚,一股一股的涌出出口。

  景澤陽嚼著口香糖,又看了看手表:“怎么還不到?”

  “飛機晚點不很正常?”

  回了一句,景素心又仔細交待,“澤陽,待會見了人禮貌點,少嬉皮笑臉,吊兒浪蕩的。還有,人家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少問,少看,少打聽。”

  “嗨,我就奇了怪了…”

  剛怪叫一聲,后腦勺上就挨了一巴掌,景澤陽捂著腦袋:“若之姐,你打我干什么?”

  “你姐慣著你,我可不慣你。”秦若之瞪著他,“林表弟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了誤了事,有你好果子吃…”

  景澤陽一臉委屈: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好好的上著班,突然就被堂姐給請了長假,說是要給人當向導。

  他景澤陽好歹也是大院長大的,不敢說在京城橫著走,但出去后誰不叫聲景哥,給幾分面子?

  今個兒,卻跌份到伺候人的份上,傳出去不得笑掉朋友的大牙?

  看他既慫又橫的模樣,哪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秦若之“呵”的一聲:“他是王叔叔的學生,所以放心,不會讓你白干,少不了你的好處。”

  王三叔?

  景澤陽嘁的一聲:“王三叔現在在大學當教授,學生多了去了!”

  景素心又提醒了一聲:“林表弟還是安寧的朋友!”

  景澤陽愣了一下:葉閻王?

  但好像哪里不對?

  王三叔的學生,肯定和安寧姐認識,堂姐沒必要刻意強調一下。

  再者,王三叔在京城的朋友那么多,如果想安排的話,打八百桿子也輪不到秦若之和景素心來接人。

  所以,肯定是葉安寧拜托的她倆…

  頓然,景澤陽的眼珠嘟碌碌的轉:“男的?”

  “廢話,你家表弟是女的?”秦若之“嗤”的一聲,“要是女的,我們倆自個就干了,哪輪得著你?”

  “多大?”

  “剛畢業,快二十二了!”

  葉閻王和堂姐同歲,好像馬上二十五了。

  嘖,兩人差三歲?

  景澤陽一臉驚奇:“安寧姐和他在談對象吧?”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葉安寧肯定是有這個意思的,至于林思成,暫時還看不出來。

  倒非不愿意,而是忙的昏天暗地。別說約會了,感覺他吃飯都在拿秒表掐。

  沒鋪沒墊的,總不能讓他突然逮住葉安寧:安寧,我喜歡你?

  一看兩人的表情,景澤陽頓然明了:“嘖,安寧姐可以啊?老牛吃嫩草…”

  剛說了半句,腦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這次景澤陽沒委屈,而是一臉八卦:稀奇了?

  眼饞葉家的家世,幻想把葉公主娶進門,想法方兒的獻殷勤的,能從天安門排到五環外。

  但哪個最終不是碰了一鼻子灰?

  所以,這小子得多有能耐,才能讓千年的鐵樹開花,萬年的冰山融化?

  他越想越好奇:“這位是哪的人,家里是干嘛的,也在部委?”

  秦若之漫不經心:“就土生土長的西京人!”

  估計林思成這次要在京城待挺久,會經常見,所以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景素心實話實說:“林表弟的爺爺是大學教授,爸爸在政府部門上班,媽媽是老師!”

  “那他爸在省政級?”

  “什么省政府,就區里的科級干部,只是普通的家庭。”

  景澤陽直接懵住:我靠了,這家伙祖墳冒煙了?

  這小子的手段得有多高,長的得有多帥,才能搞得定葉安寧?

  哪怕他是吃軟飯的,也足夠讓景澤陽佩服。

  不信去問問,全京城的大院子弟,哪家不想吃葉家的軟飯?

  景澤陽越是驚奇,眼珠就轉的越快:哥們,厲害了?

  一定得瞻仰瞻仰…

  以為他在打什么歪主意,秦若之指著他:“嘴嚴實點,少搞歪門邪道,敢壞了安寧的好事,我們扒了你的皮。”

  景澤陽撇了撇嘴:“若之姐,我腦子又沒坑?”

  他能夠想像到,如果把葉安寧談了男朋友的消息放出去,會有多少人給這位林表弟使絆子,甚至是找麻煩。

  隨便設個局,隨便灌場酒,或是下點藥,再找兩個妞,然后裝個攝像頭…這事不黃都得黃。

  所以,必須得找個信得過的人,必要的時候提個醒,關鍵的時候還能護得住。

  轉著念頭,景澤陽拍了拍胸口:“放一百個心,我保證把林表弟保護的好好的!”

  肯定是個有能耐的,不然追不到葉公主。但景澤陽不論怎么想,都覺得這事太吊詭。

  葉安寧是誰?那他媽是活閻王,瞄你一眼,就能猜到你想干什么壞事。

  不論男女,從小一塊長到大的這一伙,哪個不怕她?

  如果非要比較一下,景澤陽就覺得:廟里的泥塑動了凡心,葉安寧都不可能犯花癡。

  驚奇之余,難免往歪里想:總不能這位林表弟,是天賦異稟?

  看他眼珠子亂轉,秦若之冷笑了一聲:“林思成是正經人,你最好老實點。要是被安寧知道你教他不好的東西,你就等死吧你!”

  景澤陽不以為意:正經人能追得上葉安寧?

  說不定懂得比我還多…

  又扯了幾句閑篇,廣播里傳來播報聲:“尊敬的旅客你好,經西京起飛的XXXX次航班即將落地…”

  景澤陽精神一振:“來了!”

  說著話,三個人下了車。

  又稍等了一會,游客魚貫而出。林思成跟在后面一點,和吳暉邊走邊聊。

  身后跟著方進和吳暉的秘書。

  剛到出口,秦若之揮了揮手:“林表弟!”

  只當是王齊志安排的人,吳暉交待了一句:“今天休息一下,明天讓老馬安排,咱們一起吃個飯。你后天再正式報到…”

  林思成點點頭:“好!”

  隨即,雙方分開。出了通道,林思成笑著打招呼:“若之姐,素心姐,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兩人連忙擺手,景素心又指著景澤陽,“這是我堂弟景澤陽,比你大一歲,你叫名字就行。他正好休長假,這段時間就讓他給你當向導。他有車,你要去哪,隨時給澤陽打電話…”

  “素心姐,真不用…”

  “用,肯定得用!”話沒說完,就被秦若之打斷,“不然安寧不放心,我們也不放心!”

  林思成頓了一下。

  只需一眼,林思成就能看得出來,這位也是大院子弟。

  這樣的人物當然不可能當什么向導,司機。想來,應該是葉安寧怕他出什么意外。

  許了多大的代價不知道,但林思成真心覺得不需要。

  轉著念頭,他伸出手,笑了笑:“你好景哥,我姓林,林思成!”

  景澤陽握住,又打量了幾眼。

  長得確實挺亮眼,至少比他板正,比他精神,比他帥氣。

  個子也比他要高一點,身體不胖不瘦,五官俊秀,眼中透著光。

  性格還不知道,但不卑不亢,不矜不伐。

  但怪的是,隱約間像是透著一股范兒:真正的世家子弟才有那種范兒?

  不是指出身,而是氣質。

  他一天到晚吊兒浪蕩,肯定不算,堂姐和秦若之勉強沾點邊。

  葉安寧當然算,不過加上她,整個京城也就有數的那么幾位。

  所以,很怪?

  正暗忖間,“叮零零”的幾聲,景素心從包里摸出手機:“安寧!”

  “是的,飛機晚點了,林表弟剛出通道,手機應該還沒開。”

  “澤陽也在,我已經交待好了,你不用謝,更不用給好處…好吧,完了我轉告他!”

  說了幾句,景素心把手機遞了過來:“是安寧!”

  林思成接了過來:“葉表姐…是的,剛出機場!”

  “對,這會就在一起…但是真不用,我就住在世博大廈,平時用不到車。而且馬院長這邊也做了安排…”

  “啊,偶爾出去玩?我哪有時間玩…嗯,好吧,如果非要出去的話,我一定給景哥打電話。”

  “唉,好,謝謝安寧姐,麻煩你了…”

  就說了三五句,林思成把手機遞了回去。秦若之和景素之張羅著景澤陽裝行李,林思成忙說不用,和方進把行李裝進后備廂。

  坐進商務車,打著火,又駛進馬路。

  景澤陽越想越覺得不對。

  如果是男女朋友,稱呼不應該親呢一點嗎:比如叫“安寧”之類的?

  語氣中雖然透著親近,但總感覺這位林表弟過于禮貌,過于客氣。

  不是說戀人之間不能說謝謝,但絕不是這樣的措辭。

  越想越怪,景澤陽從看視鏡里瞄了一眼。

  林思成剛好開了機,正挨個打電話:“是的老師,剛下飛機。是若之姐、素心姐和景哥接的我…老師,不用安排司機…啊,號碼發過來了?好的,如果有需要,我會打電話。那麻煩老師了…”

  “師娘,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帶東西…因為催的比較急,我們直接從太原坐的飛機…唉好,謝謝師娘!”

  景澤陽聽了一會,越聽越怪。

  聽語氣,應該是和王三叔和王三嬸打電話。他也能聽得出來,兩位對這個學生確實挺關心。

  但問題是,他沒覺得這位林表弟和這兩位通話時的語氣、態度,和與葉安寧通話時有什么區別?

  正暗暗狐疑,椅背被景素心踢了一下,景澤陽收斂心神,專心開車。

  差不多一個小時,車開到了地頭。

  景澤陽偏著頭,透過車窗看了一眼:文博大廈?

  “林表弟,我就在文化部上班。”景澤陽一臉稀奇,“不過不是在這兒,在歌舞劇團。”

  林思成點點頭:“確實挺巧!”

  景澤陽又豎了個大拇指:“挺厲害的!”

  他嘴上夸,心里卻在想:這位林表弟,應該是受學校委派來學習的。

  他都不用猜:不是王三叔安排的,就是葉安寧央求王三嬸安排的。不然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來的來部委學習的資格?

  馬副院長不在,但專門安排了接待的人,陶研所的所長和院辦主任等在門口,兩人還帶了秘書。

  車剛一停,車門一開,兩位秘書手急眼快的幫忙提行李。

  兩位領導和林思成握著手,熱情而欣喜。

  離得有些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景澤陽也只以為是看在王三叔和王三嬸的面子上,這兩位的態度才這么好。

  原因很簡單:王三嬸姓單。

  寒喧了好一陣,林思成又返過身,和車里的三位告別,說是晚上請他們吃飯。

  葉安寧交待過,這次林思成到京城的事情挺多,而且上次拍賣會秦若之和景素心親眼見過,林思成忙起來的時候有多忙,所以就推辭了。

  雙方留了電話,說林思成哪天不忙的時候,再一塊出去。

  景澤陽又交待,林思成如果外出,一定要叫給他打電話。

  林思成笑著點頭。

  雙方分開,林思成進了大廈,姐弟三人上了商務車。

  打著火,景澤陽透過車窗,看了看林思成的背影。然后,眼睛又開始滴溜溜的轉:“姐,我怎么感覺,這位林表弟不像是和安寧姐談戀愛的樣子?”

  “你知道什么?”

  “不懂別胡說!”

  一左一右,兩聲怒斥,景澤陽的心臟猛的一顫。

  但他不是怕,而是驚:哈哈…天塌了?

  景澤陽只是隨口一詐,沒想一詐就詐了個準?

  但這他媽要是說出去,誰他媽敢信?

  一時間又驚又疑,景澤陽的眼眶崩成了兩個圓圈。

  就說堂姐明顯認識林思成好久,自己卻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

  他之前還以為,是怕有人找這位林表弟的麻煩,所以沒敢往外公布。鬧了半天,是八字才只有一撇?

  正因為如此,葉安寧更擔心:京城有想法的衙內那么多,隨便恐嚇兩句,這位林表弟估計就得尿褲子。

  還談對象,他敢談個雞毛?

  他木木愣愣的轉過脖子,臉上滿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不是…安寧姐圖啥?”

  秦若之愣了一下,臉色一變:“景澤陽,你想死是不是?”

  景素心也反應了過來:“開你的車!”

  隨著兩聲怒斥,又是“吧唧”兩聲:一左一右兩巴掌,齊齊的扇到他腦袋上。

  但景澤陽像是被震的喪失了痛覺神經:夭壽了?

  葉閻王也犯戀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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