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在抵達巴格達的當天,雷興漢就和700多名大馬籍僑民一同乘大馬的撤僑飛機離開了巴格達。
雖然大馬軍方派出了運輸機協助SEA撤僑,但是在協助對方的時候,總要優先撤出自己人。
幾個小時之后,當雷興漢一家人達成大馬空軍的運輸基地到空軍基地后,這邊剛剛進行登記還不等他為自己和家人的未來擔心,那邊就有一名官員對他說道:
“雷先生,我注意到你一直在伊朗工作是嗎?”
“是的先生,入籍之后,我就一直在伊朗的sEA建筑公司,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建筑工程師,但是受限于某些原因,沒有工程師資格,所以,只能在海外工作…”
畢業于清華建筑系的雷興漢,那是一名合格的建筑工程師,只不過他是沒有執照的那種,所以,他只能夠在海外工作。畢竟那里的要求沒有那么嚴格。
“哦,工程師執照這個問題并不是我能夠解決的。”
年輕的官員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解決住宿以及工作的問題。”
“住所?工作?”
雷興漢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抱著孩子的阿米娜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位年輕的官員。
“是的,雷先生。”
年輕官員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官方可以先提供一所公寓供你們一家人過渡,畢竟,你也是國民公積金的成員,所以理應享受這樣的福利。
但是大馬這邊的公寓環境并沒有sEA那邊那邊好,所以,希望你和家人能夠克服一下。”
環境不怎么好,需要克服?
那環境是多么惡劣啊!
見雷興漢沒有說話,年輕的官員又解釋道:
“雷先生,你放心,該有的都有,空調,電視機,冰箱之類的設施都有的。只是房間有點少,最大的房間也就是三室兩廳,我注意到您有三個孩子,您看…是不是先克服一下?”
這個就是需要克服的困難嗎?
面對這樣的困難,雷興漢不禁有些茫然了。
可是對方誠摯的神情卻讓他明白這真的是需要他克服的“困難”。
不過更大的困難卻是這位年輕官員接下來的話語:
“至于工作,雖然您有豐富的建筑工程經驗,但是卻沒有建筑工程師的資格。所以很難為您找到相關領域的工作,不過,鋼鐵公司倒是有一份工作,是與建筑事務有關的,但并沒有建筑工程師資格方面的要求。這份工作應該非常適合你。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為您做相關的推薦。”
面對著這一切的時候,雷星漢的表情是有些茫然的。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如此照顧自己,或者說,他們為什么會如此幫助自己。
“那個…”
看著對方,雷星漢滿臉疑惑的問道。
“謝謝你的幫忙,先生,但是,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這樣幫助我?”
雷星漢滿臉的疑問,而對方同樣也是滿臉的疑惑,他看著雷星漢,滿是疑惑的說道。
“這不是應該的嗎?”
看似簡單的反問,讓雷星漢整個人都有些發懵。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時,又聽到對方說:
“我們本身不就是應該照顧彼此的嗎?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呀。”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讓雷星漢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一下子愣在那里久久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啊,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我們更應該照顧彼此。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才會互相提供幫助。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或者說在過去的幾年中,他所經歷的所有的一切都恍然大悟了。
那些向他提供幫助的人,那些sEA人之所以會幫助他并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血脈。
而是在他們的心里,他和他們一樣是一家人。
所以才會主動的向他提供幫助,主動的幫助他找到工作,主動的幫助她解決身份問題。
而在這里呢?
當他帶著家人來到大馬之后,這邊也立即向他提供了幫助,為他提供住所,為他找到工作。
并不僅僅只是因為他繳納了國民公積金,而是因為在他們看來,他是家人,要照顧好自己的家人。
所以,他們為自己的家人準備了房子,準備了工作。
這正是他們對待家人的方式。
沒有任何懷疑,沒有任何的功利。
這天在離開了空軍基地,住進了自己的新家之后,雷星漢整個人都處于某種極度的震驚之中。
在孩子們看的動畫片的時候,雖然電視機是黑白的,可是初來乍到就能住這樣的房子里,而且還是拎包入住,又怎么能不讓人感動呢?
阿米娜坐在他的身邊,將身體依偎在他的懷里,感受到丈夫無法平靜的內心,阿米娜說道。
“你知道嗎?這就是我喜歡這里的原因。”
她回頭看著丈夫,那雙漂亮的眸子中充滿了向往。
“他們總是竭盡全力的照顧好自己人。原本我以為sEA是這樣,但是大馬也是這樣,或許其他地方也是這樣。”
在點頭的時候,雷興漢的心里同樣升起了一種歸屬感,這種歸屬感是他過去所不曾感受到的。
他一直輾轉到了那么多地方,也就只有這里,讓他有了歸屬感,這種歸屬感并不僅僅只是因為有了房子。
事實上,哪怕就是蘇聯的時候,蘇聯人也給過他住房。
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歸屬感,為什么會沒有?
現在雷興漢突然明白了——自己人!
因為只有自己人才會有這種歸屬感,而這種自己人,并不是字面上的,而是某種感受,一種發自己內心的感受,對于雷興漢來說,這種感受正是他此時所感受到的。
或許,對于這片土地來說,他只是一個幾年前入籍的陌生人,可那又怎么樣呢?
從他入籍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是“自己人”了。
因為他是自己人,所以他在第一時間搭乘撤僑的飛機回了“自己的國家”,因為他是自己人,所以為他和家人準備好了住所以及工作。
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他是自己人。
僅僅只是這幾個字,讓雷興漢莫名的被觸動了,阿米娜似乎也感受到了丈夫的觸動,她默默的依偎在他的懷里,就這樣享受著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而與此同時,在巴格達的撤僑仍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每天都有上百架次飛機起降,將從伊朗撤回的僑民送回國內。
而這些飛機大都是從民航公司甚至外國民航公司雇傭的客機,因為現在是軍方正在進行戰爭,自然沒有多少運輸機可以用于僑民運輸。
就在僑民們搭乘客機回國時,巴格達國際機場的另一側,一架C130軍用運輸機正在裝著貨,一個個木箱被裝上了飛機。
在倉庫內,弗朗茨打開一個箱子,然后拿出了一支步槍,是AK47。他舉起槍瞄了一下,然后對身邊的頭說道:
“這就是有名的AK47,在敘利亞以及中東不少國家,他們都更習慣使用這種武器,我們在敘利亞的扶持的當地武裝,也指名要這些武器…可是我們并不生產這種武器,所以,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足夠的武器。”
他們作為調查部派駐巴格達的官員,所負責的任務并不是搜集情報,而是把武器送到敘利亞,送到包括德魯茲人在內的當地武裝,說白了,就是向反對大馬士革的敘利亞人提供武器,在其內部制造動蕩。
德魯茲人,遜尼派,甚至就連同庫爾德人,總之,其目的就是為了在其內部制造動蕩,現在黎巴嫩的戰事是愈演愈烈,而敘利亞正是幕后操手,所以在其內部制造動蕩,有利于聯軍在黎巴嫩的行動。
“這些武器都是庫存貨。”
魯伯安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然我們從伊拉克、印尼的庫存中獲得了幾十萬件AK步槍,但是這些年這些武器消耗的很快,在埃塞俄比亞,在真臘,在很多地方都需要這種步槍,至于匈牙利…他們甚至從來沒有生產這種步槍。”
自從當年的匈牙利事件之后,雖然匈牙利還是華約觀察員國,但是他的武器系統已經向西方國家靠攏,自然也就沒有獲得AK步槍的授權。
稍微想了一下,魯伯安又說道:
“過去我們還可以通過從南斯拉夫進口來解決,但是,因為要的急,所以他們漫天要價,現在一支南斯拉夫AK的報價超過300美元…”
“這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弗朗茨直接了當的說道:
“那么就沒有其它的供貨商了嗎?”
“其它的供貨商?東歐國家?他們有可能會把武器賣給我們嗎?雖然他們需要外匯,需要硬通貨,但是,他們是不敢冒著讓莫斯科惱火的后果賣武器給我們的,況且,我們需要的并不僅僅只是AK步槍,還需要其它的蘇式輕型武器。”
魯伯安有些苦惱的聳了下肩膀,說道:
“唯一的問題就是——誰會賣給我們這些武器?巴基斯坦?埃及?他們是有不少,可是他們都反對我們在黎巴嫩的軍事行動,所以,是不會把他們的蘇式武器賣給我們的。”
“所以,這個時候,我們需要新的供應商…”
弗朗茨想了一下,突然,他的眼前一亮,說道:
“那么…那個國家呢?他們那里肯定有很多武器,畢竟,他們可是要和俄國人打大戰的!”
雖然他沒有提是哪個國家,可是魯伯安仍然聽懂了他的意思,他的眉頭輕揚,自言自語道:“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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