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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2章 王子的前線

  鐵器之冰冷,嗜血之無垠!

  這一天戰爭的機器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開動了。

  盡管從5月31日開始,雅加達方面就開始通過各種渠道表示希望對話,并且尋求國際社會幫助,但是伴隨著蘇聯沖破封鎖線的嘗試失敗之后。

  全世界都沉默了。

  盡管正義的人們在那里吶喊著,在那里聲援著,可是聲援沒有任何意義。

  畢竟,眾所周知,嘴炮只是嘴炮而已。

對于雅加達來說,每天都是末日。或者說他們每天都在末日的希望之中徘徊著  但是重拳什么時候落下,恐怕只有天知道。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鐵拳必定會落下,因為SEA在動員,從海軍到空軍,從空軍到陸軍。

  甚至就連同印度洋的戰略轟炸機,也進入了戰備值班,等待著命令的下達。

  與此同時,征召的年青人們紛紛抵達軍營,有不少人甚至是從遙遠的國外趕回來的。

  “面對戰爭,沒有一個人退縮!”

  在歐美各國的電視新聞中,人們總能看到一群SEA的年青人在異國的機場里唱著歌,他們坦然面對征召。無論身在何處,只要是屬于動員波次,他們就會主動返回國內。

  身處國外的青年人國外如此,國內的年青人同樣也是如此。

  在軍事動員的面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即便是將軍的兒子,也會被動員。沒有例外,也沒有特殊。

  21歲,對于剛滿21歲的李奕軒來說,他同樣也不例外。

  這一天,伴隨著動員令的下達,作為一期預官的他,不再眷戀紅塵,而是視死如歸。和不少人一樣踏出校園,他從不曾想到與這世界的第一次接觸便是戰爭。

  作為預備軍官的他,在過去的幾年中,一直在學校與軍營中游走,上學時讀書,假期時來到了軍營,放下了張恨水、莎士比亞等著作,拿起了《小組戰術手冊》走出校園,進入軍營之中。

  而現在,他和很多年青的預備軍官一樣,也屬于動員的行列,他將在爪哇的稻田和密林里把理論付諸實踐,用熱血和生命去譜寫他們這一代人的篇章。

  “喂,是我!”

  在進入征召前,和很多人一樣,李奕軒給章家珍打了一個電話。

  和很多人一樣,在聽到閣下的電視講話后,章家珍就一直守在宿舍的電話旁,直到他的電話打來。

  “你也是在其中是嗎?”作為軍人的后代,章家珍知道這個電話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告別。,

  “是的,我們要去前線了。”

  李奕軒顯得很平靜,既不緊張,也不激動。

  深吸一口氣,章家珍說道:

  “那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嗯!我知道。”

  “不是知道,而是一定,我…”

  章家珍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會等你回來娶我,一直等下去,無論等多久。”

  “好,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娶你。”

  電話掛上了,很快和其它人一樣,李奕軒抵達了軍營,此時的軍營里,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戰士,他們換上了迷彩服,穿上了防彈戰術背心,戴著鋼盔。

  戰爭就這樣降臨了,而他們作為戰士,即將走向戰場。

  很快,李奕軒就得到了與他的軍銜相匹配的職務——排長。

  眾所周知,這是準尉的軍職,是最底層的軍官職務,但同樣,這個職務是最危險的,因為排長是最前沿的軍官,當然也是最危險!

  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李奕軒和戰友們有一半的培訓課程是在雨林進行實地訓練和演習,這多少滿足了他們的英雄夢想。實地演習是為了模擬真實戰場,讓他們將理論付諸實踐,養成“進攻精神”。

  SEA武裝力量高度推崇銳意進取,崇尚勇往直前。只有進攻性才是唯一值得表彰的品質。

  培訓內容不放過任何一個進攻戰的小細節,對撤退方法幾乎是只字不提,即便提了,也是語氣鄙視。

  我們還沒有學會撤退!

  這是SEA武裝力量的驕傲——他們從不曾撤退過,哪怕是在巴斯托涅,哪怕是絕對的劣勢兵力,面對五個德國精銳師的包圍與進攻,他們也不曾后退過一步。

  正是因為他們不曾后退,才挽救了整個歐洲戰場。

  我們不會撤退!

  也正因如此,SEA高度崇尚進攻,因為這支軍隊誕生于進攻!

  而進攻的核心便是向前沖:“向前,向前,勇往直前。”

  這是步兵戰斗的關鍵時刻,沒有隱蔽側襲,沒有四面圍攻,只有一排排視死如歸的戰士,他們面朝敵人,他們腳步堅定,他們不顧一切,他們短兵相接。

  在演習中,雖然沒有真正的刀光血影,但是所有人都認真的投入到訓練之中,戰士們無不是勤勞刻苦,認認真真學習了長達十頁紙的進攻命令。

  戰士們蜷縮在飄著霉味的雨林里,全身心融入到訓練之中——排長和班長,他們在地上平整地鋪著地圖,制訂計劃攻打假想敵。

  每天,他們的攻勢都不曾停歇,圍攻敵軍,小組沖鋒,他們迎頭攻擊,戰斗中戰士們的呼喊驚天地、泣鬼神,他們冒著槍林彈雨,當然,沒有彈頭的子彈。

  就這樣,經過五天的適應性訓練之后,部隊終于登上了飛機——在過去的五天之中,軍方不僅征用了大量的民航飛機,而且還從國外航空公司雇傭了上百架客機,這些噴氣式飛機取代了運輸船,將部隊空運到戰區——從泗水到亞齊。

  而李奕軒所在的第五機動旅,被部署在了泗水,在他們乘飛機前往泗水時,機動旅的重武器已經使用滾裝船、快速集裝箱船運往泗水。

  戰爭是一個周密計算工程,在參謀部中,數以百計的參謀們在那里進行著周密的計算,他們需要調配船只、飛機等各種交通工具,把軍隊運往戰區,尤其是軍隊的重型裝備,必須要保證各部隊的武器運往其所在的地區,還有后勤物資的調運,那些物資不僅包括傳統的軍需物資。

  甚至就連同水也需要調運——軍方在一夜之間掃空了SEA所有的瓶裝水、小包的紙巾,這是根據之前的戰爭經驗準備的,在熱帶作戰中,雖然到處都是水,但是干凈的水卻是寶貴的,戰士們不可能喝著泥漿水去戰斗,雖然軍方在泗水、亞齊設立了瓶裝水廠,但是大量軍隊的動員,后勤工作總是千頭萬緒的。

  別的不說,僅僅就是幾十萬軍隊上廁所用紙的問題,都能把后勤主管逼瘋。工廠可以提供,但需要運到前線,總之,戰爭機器開動之后,強大的后勤能力,并不是生產多少物資,而是把物資分配到需要的地方。

  在這一點上,SEA的后勤部門還是非常出色的,這些有著企業管理經驗的軍官們,按照管理企業生產的那一套,總能保證把物資分配到需要的地方。

  在李奕軒和戰友們乘飛機抵達泗水后,部隊的車輛就已經停在了機場外,他們只需要找到自己的車輛,就可以乘車抵達軍營。

  軍營,是由一排排的集裝箱組成,等到進入,不過和營房不同的是,這些集裝箱是沒有空調的。

  戰士們早就習慣了有空調的房間,但是他們知道戰場就是戰場,戰場并不是享受的地方。

  “王班長,你負責分配營房,安頓好大家。”

  “張班長,你去領取彈藥,至少要領十個基數,我不希望命令下達時,咱們還在那里排除領彈藥。”

  作為排長的李奕軒對部下下達著命令,此時的他,和普通的戰士沒有任何區別,一身迷彩服,身上穿著防彈攜具,AR15卡賓槍斜挎在背后腰胯部,如果非要挑有什么樣不一樣的,就是右腿側攜具里的手槍并不是標配的四八式手槍。

  終于,完成部署之后,李奕軒扭頭問道:

  “上士,我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地方嗎?”

  站在他身旁的張義興是他的助手,也是第一班班長,他是一名職業軍人,曾經在大馬、暹羅參戰,在SEA武裝部隊的每一個基層戰斗連隊里都有這樣的活化石。

  “長官,你做的很好。”

  張義興和過去一樣惜字如金,幾乎從來不說什么多余的話語。

  “嗯,上士,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完成我們將要完成的任務,把他們安全的帶回家!”

  “是的,長官。”

  張義興的話語不多,但李奕軒知道,他肯定是靠得住的,這樣的老兵是軍隊最重要的資產。

  幾個小時之后,和很多人一樣,李奕軒失眠了,因為這是他在戰地的第一個夜晚,盡管戰爭還沒有打響,但這里總歸是戰地,他們即將走向戰場。

  在接下來的夜晚之中,失眠的人里不僅有軍人,還有他們的父母,哪怕是李毅安本人,在得知兒子和第五機動旅一同被派往前線后,同樣也失眠了。

  畢竟,無論如何,他都是一位父親。

  午夜時分,房門被推開了,聽著腳步聲,

  “你知道,我好幾次想要給防務部打電話。”

  是瑪格麗特,她同樣也失眠了。

  “我知道。”

  她走過來,坐到李毅安的大腿上,看他說道:

  “我也睡不著,腦海中總會想起奕軒,想到他第一次跌跌撞撞學走路的樣子…”

  抱著妻子,李毅安默默的聽她回憶著兒子小時的趣事。

  “…你知道,貴族為什么要學習騎術和劍術嗎?”

  “因為戰爭,”

  李毅安回答道,后世有一些所謂的二代們,學習著騎術、劍術,以為那樣就是貴族了,可卻不知道,為什么那些歐洲的貴族過去學習馬術和劍術。

  那些人啊以為自己學會了騎馬,學會了用劍。也就成為了貴族,簡直就是玩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貴族意味著什么!

  “那些人唯一的價值觀,就是不擇手段地賺錢,靠著財富來支撐內心的不安全感,沒有讓人們敬仰的價值觀,既沒有貴族的擔當,也沒有士人的氣節,唯一的樂趣和尊嚴就是:我比你有錢,你比我狼狽!

  所以,他們才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去炫耀財富,就像豪車炸街一樣。更神奇的是這種豪車炸街的炫富,居然還被人們認為是為了不在外國人面前掉份。

  有時候有些事情真的很神奇。

  “是的,在傳統中,貴族和騎士一樣是百姓的守護者,他們學習騎術和劍術是為了保衛國王、保衛民眾,國王同樣也是。

  上戰場是國王與貴族的責任。犧牲在戰場上同樣也是他們最光榮的事情,甚至是很多貴族的追求,至少在那個時代曾經是這樣的。”

  身體依靠在丈夫的懷中,作為頂尖貴族的瑪格麗特,在一定程度上她的立場當然是站在貴族這邊的,而且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來說,確實也是如此。

  一戰中英國士兵的死亡率約為12,而軍官的死亡率約為17。戰爭期間伊頓公學畢業生的死亡率約為20。

  從某些角度來說,那些貴族確實是不值一提的,但是在戰爭之中他們確實沒有退縮。

  無論是英國還是德國,都是如此。

  整個人依靠在丈夫的懷里,瑪格麗特說道:

  “作為母親,我擔心他的安危,但是作王后,我知道,這是他的責任和使命。”

  瑪格麗特確實是王后,她是沙勞越王國的王后,事實上她和李毅安的婚事,本身就是以英國公主的身份嫁給沙勞越王國的國王,所以她這么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點了點頭,將妻子摟在懷里  “不是因為你做了國王就可以統治王國,你要先拯救蒼生,然后才能做國王…是的,這是他的責任!”

  有些責任是永遠無法回避的,如果你想要得到什么,首先必須要盡責。也正原因如此。

  頭枕著丈夫的肩膀,瑪格麗特問道:

  “戰爭會在什么時候打響?都已經這么長時間了,按照以往的話應該已經開戰了吧。”

  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過去這里打仗從來都是實戰速決,很多時候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但是這一次似乎和過去不太一樣,軍隊一直在準備,也正因如此她才會覺得有些好奇。

  “一個月后吧,現在部隊還在動員,還在部署,他們必須要做好準備。”

  打仗真的不是嘴唇一張就打的,畢竟,雅加達可是一個擁有幾十萬軍隊的敵人!

  “要么不打,要打就要全力以赴,要以雷霆萬鈞的方式,給敵人以致命的一擊…”

在話音落下之后,稍微想了一下  “而且這也是我們保護孩子以及所有孩子的唯一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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