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請假理由非常充分,她接到夏東官方邀請前往比賽,擔任宣傳大使。
但這假,輔導員無法批下來,大學生請假一周屬于什么概念?
特么觸及學校王法:課程出勤率。
輔導員無法批下假期,只能接過阿晴遞上的請假材料,向主任匯報,再逐層上報等到校領導的批準。
阿晴離去,福貍老爺回來,叼著阿晴的材料,乘坐著肥貓駕駛的電動車前往楊校長的辦公室。
片刻之后。
蓋好公章的材料和假條,回到了輔導員的手里。
“福貍老爺,我也想放假”阿晴導員滿臉期盼望著福貍老爺,開口說道。
“校長吝嗇,大概率不帶薪喔!”
“那不請了,我愛我的工作。”輔導員連連擺手拒絕放假。農科院導員在學生上課時候是導員,學生放假,就是研究所里的實習生研究員,工資挺高的。
請一天假,卻沒雙薪,不放也罷。
福貍老爺手段了得,上達天聽,半天時間都不需要,就以監護人身份幫阿晴把一周假期給辦理下來。
拿到假條之后,阿晴狗狗祟祟的拖著行李箱,拽著小狐貍從學校里撤離。
一周,外加三天補充假期,阿晴看了都覺得實在太過離譜。
任何人的請假消息,在新興農科學院都是會公示的。阿晴怕其他同學,看到自己請假手法如此了得,他們可能扒拉著自己的大腿,跪求自己傳授手法。
新興農科學院嚴進嚴出,家里不爆炸基本不可能給三天以上的假期。
但阿晴知道。
自己請假的原因,不可復制,她為了避免刺激到同學,拿到假條就跑了。
乘坐機場快線大巴,直達候機廳。
阿晴都還沒有說話,接待員見到阿晴和福貍老爺過來,頓時就眼前一亮。
“我們買了機”阿晴剛剛開口,接待員立刻熱情的上前開口:
“我幫您拖飛機出來,很快的啊!機組人員十分鐘能到位——”
“阿晴你別想了,就林并蕓那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怎么可能讓安某乘坐寵物艙機位,她肯定特意交代過航司.”
看著阿晴滿臉目瞪口呆的表情,安生心底里笑了一聲,輕輕的搖著腦袋。
“林姐姐不能噶我們腰子的吧?”阿晴望向小狐貍,手里還舉著買的機票。
然而,阿晴的機票和寵物隨機票很快就不屬于她了,接待員輕輕抽出,阿晴攥在手里的兩張機票,滿臉愉悅的幫助阿晴辦理退票手續。
賺一兩千。
還是賺一個來回十幾萬,航司在這點上面還是非常明事理,剛剛退票,阿晴手機立刻接到退款的短信。
在擔心著林姐姐噶自己,和噶小狐貍腰子奇思妙想里,阿晴坐上飛機,經過航行降落在夏東久樂市機場里。
雨正宏和陳佩佩在機場里等著,老登滿臉驕傲昂起腦袋,幾乎雙手叉腰。
阿晴此番回來,并非簡單回家。
她回來是光宗耀祖,整條村,在年末的如果不出一個諾貝爾獎的得主,或者給村里打五百萬,來年頭柱香必然就是由阿晴去上,在先祖面前露一個臉。
老登對此與有榮焉,腰板筆挺,身高都仿佛高了幾公分。
“爸!媽!”
阿晴拖著行李箱走出,腦袋上,頂著滿臉愉悅晃蕩著小手的小狐貍。
只不過。
在一聲呼喚之后,隨著陳佩佩從椅子上面站起身形來,安生和阿晴臉頰上面的表情,都出現了一個長時間呆滯。
陳佩佩懷里,抱著一只模樣上,非常奇怪和離譜的北極狐。
本應該毛發茂盛的北極狐,現在頂著一個地中海發型,整個頭頂剃禿,隨后腦袋一直延伸到尾巴尖,毛都沒了。
甚至肚皮也都是光禿禿一片,北極狐六顆雙排扣露出來,還貼著個銀紋。
臉頰上白毛,有一團染黑了,就仿佛是長了一顆黑痣般。
“媽”
安生瞪大眼,一聲“臥槽”嚶嚀,直接從嘴里吐出,阿晴渾身一個激靈,顫顫巍巍抬起手,倒吸一口涼氣,驚道:
“小白怎么成這樣了,媽,老爸是不是信了什么邪教.”
說著的時候,阿晴連忙將自己頂腦袋上的小狐貍塞到衛衣里面,生怕小狐貍也遭此厄運,被老爸給剃成地中海。
“嚶嚶嚶——”
見到福貍老爺回來,一直都垮著狐貍批臉的北極狐,發出凄慘的嚶嚀,使勁揮舞自己的狐貍爪子:
“嗚嗚嗚——”
“福貍老爺,幫我報仇!他們他們簡直就是不是狐狐,大半夜,蒙著面容跑到家里來,一把揪住我的尾巴,直接一推子給我的頭剃禿了!”
“嚶!”
北極狐凄厲慘叫,在機場回蕩,引起其他候機的人詫異側目,隨后,也注意到陳佩佩懷里狐貍,頓時瞪大眼睛。
臥槽這狐怎么那么怪?
“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陳佩佩見到阿晴連連后退模樣,臉頰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無奈,隨即,又沒有好氣的給了雨正宏腰子一拳:
“可不是我們給小白剃成這樣的,而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做的。”
“說起來,這都要怪你爸,一天天炫耀似得跟別人說,自家請了只狐仙。狐仙請回來,放店里日收入四五千,放直播間天天打賞額度過萬,放書房里,兒女成績起飛,教授都打電話來表揚,說是考研穩的不能再穩,畢業起薪兩萬!”
陳佩佩白了眼雨正宏,這位家里最大的福貍老爺吹道:
“先前斗茶賽時候,小狐貍不也是跟著我們到茶攤上賣茶和賣萌攬客嗎?”
“我們收到省級賽邀請函,和你被邀請擔任宣傳大使之后第三天吧!我跟你爸到老陳家里坐一坐,回家,就見到小白被人給剃成這樣了”
福貍老爺平日里雖然懶洋洋,但為了自己的伙食費,見到有機會,都會上前運用前世銷售崗的經驗,誘惑漂亮姐姐拋棄理性思考,為狐狐來野性消費。
但這些事情,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福貍老爺蹦噠兩下,頓時就來財了。
老登更是變成福貍老爺吹,任何好事都是福貍老爺的福運。
遇到壞事,就直罵隔壁店鋪風水擺設影響到福貍老爺發功。
不知是老登吹的太狠,還是有人忌憚福貍老爺攬客神功,在某天夜里,偷偷潛入老宅里,給北極狐剃著那熊樣。
先破了福貍老爺的尊容,如此,應該可破福貍老爺帶來的福運。
只不過。
老登在向外吹噓的時候,卻從來不說福貍老爺在哪,避免外人來趁福運。
他只說家里請了福仙老爺,絕口不提福貍老爺跟著阿晴,到學校深造了。
身為福貍老爺的替身狐之一,北極狐與福貍老爺容貌,有七成的相似性。
那伙潛入老宅的悍匪,在屋里就見到北極狐一只狐貍,就拿它來開刀了。
“呀呀呀——”
北極狐掙脫陳佩佩懷抱,跑阿晴身前蹲坐在,原本的嚶嚀,都因為哭腔以及急促言語聲變成一連串的“呀哈哈”。
“嚶”
安生滿臉黑線望著北極狐,嘴里發出一陣嚶嚀。
“他們實在太壞!狐狐這么可愛,怎么可能有人能如此狠心的!”阿晴看了一眼北極狐,神色氣憤的向陳佩佩開口:
“我們去向村長拿村里道路監控,看看到底是誰犯的案件!”
“我也要翻他家圍墻,給他們家的寵物剃成小白這樣.”
“.”陳佩佩臉色古怪,問道:“阿晴你是怎么忍得住的”
“我雖然也非常氣憤,但每一回我看到它臉上媒人痣時候,都是忍不住的”
老登全程眺望四周,甚至一眼都不敢望向北極狐。
生怕笑出聲,福貍老爺把自己的存折簿和醫保卡踹開線.
“玄學斗法,斗到我家來了?”
安生眼角輕輕一抽,望向北極狐開口說道:“你記不記得那伙人的氣味?”
“福貍老爺幫你報仇,我給他們的全身上下毛發扒光,讓他們給你織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