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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女俠險失足,五甲或三甲

  金絲窗里,滿屋煙香。

  桌上蓋著錦緞,細瓷盤中放滿瓜果糕點。

  黃金鍛打的酒壺,表面畫鶴雕花,成套的酒杯上,雕著醉羅漢騎虎,精美無比。

  床邊金鉤掛簾,床上軟香紅被。

  兩個婢女,正把一個渾身無力的女人,抬到床上。

  這女人梳著婦人的發髻,容貌艷麗,一身杏色勁裝,腰帶鏢囊,腳蹬快靴,分明是個江湖俠女的打扮。

  不過如今,她兩頰嫣紅,一條絲絳穿過紅珠,系在腦后,正好將紅珠塞在她口中,防她咬舌。

  那雙帶有薄繭的雙手,雖無枷鎖,奈何她四肢酥軟如綿,渾身熱撲撲一片,全然無力反抗。

  等那兩個婢女,伸手扒她靴子,解她腰帶之時。

  她也只能用恨極的眼神,瞪視過去。

  “哎喲,女俠切莫如此瞪著奴家,令奴家好生害怕。”

  年長些的婢女笑道,“我們也是為你好,你怎的不識好人心?”

  “我們趙家是何等門第,老爺從朝廷那里,承下了整個蘇杭之地的酒稅,每年金山銀山的往里進,宅院無數,吃用十世也花銷不盡。”

  “女俠既然被公子看上,今晚倘若婉轉逢迎,令公子盡興,隨便賞你些什么,后半輩子也衣食無憂。”

  “倘若再順遂些,或許能混個外室之位,日后你出入,也是成群的奴仆簇擁,豈不比你江湖上風里雨里的,強過百倍?”

  那年幼些的婢女卻道:“何必勸她,讓她怒視才好,公子就愛這一口。”

  “反正總管給她下的是貴妃酥,專是王侯之家,用來調教這些江湖俠女的,任她多烈的性子,武功也是施展不出半分。”

  “前次那個,還說是昆侖派的成名高手,不也是骨軟筋麻,被公子玩了數日,丟給那些小的享用,至死也未能傷到誰。”

  這兩個婢女因受寵,平日只做些輕便的小事,最有閑心,打聽一些閑言碎語,嘴上也沒停的時候。

  眼看已脫了鞋襪,解了腰帶。

  兩名婢女正要解她前襟,忽然聽到身后傳來“咔嚓”一聲脆響。

  二人一驚,扭頭望去。

  剛穿越來的楚天舒,就出現在桌邊,下意識咬掉了嘴邊的一塊梨肉,才看清眼前的場景。

  那床上俠女的模樣,他一看就知道,是中了麻藥春藥之流。

  “好像撞進什么案件現場了?”

  那兩個婢女,見是一個陌生男子,正要向外呼喊。

  楚天舒掃了她們一眼。

  二人忽覺渾身力氣似被抽干,跪倒在地,汗出如漿,四肢不受控制的顫抖。

  她們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得恐懼無比,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那個年輕男人。

  甚至,連看見楚天舒的靴子,都讓她們發抖得更加厲害。

  遏制案件進程之后,楚天舒就看了一眼令牌屏幕。

  屏幕上除了世界標記,素材列表,功法列表,氣數條等,還多了一行字。

  請尋找另一塊幽都令,助其修繕。

  另一塊幽都令?

  楚天舒心中微動。

  看這意思,另一塊幽都令,就在這個世界?

  他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錦囊。

  養在里面的小蛇,顯然是沒能帶過來。

  不過也罷,小蛇雖然善于尋寶,但對于幽都令這種至寶,以小蛇的眼力,估計也看不出來。

  還是先看看這個世界,目前是什么情況。

  楚天舒走到床邊,一邊嚼著梨子,一邊伸手,在那女俠額頭點了一指。

  一點勁力,蕩遍全身。

  那女俠只覺渾身更為酥麻,舒適至極,幾乎要輕吟出聲。

  下一瞬間,強烈的清涼感,從她額頭追到四肢末梢,又令她陡然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

  “我這…”

  女俠想要說話,口中下意識的一用力,不料功力已然恢復,內力直達口齒。

  那紅珠當即被她咬碎,連綁著珠子的絲帶,都被她咬斷。

  楚天舒退開一步,看她連忙翻身坐起,把嘴里碎屑吐掉。

  雖然經常有一種說法,認為春藥比尋常毒藥,更加難以破解。

  但以楚天舒此刻修為,別說中的是春藥,就算她中的是強效神經毒素。

  只要人還沒死,楚天舒一指頭下去,都能把她情況穩住,慢慢化解毒力。

  這女俠身上中的藥,品質倒是不錯,但分量并不大。

  她之所以無法運功,更大原因還在于,有人以高明手法,封了她氣海穴。

  楚天舒解穴加祛毒,自然令她當場就行動自如。

  “我恢復功力了?!”

  女俠又驚又喜,半跪在地,向楚天舒抱拳道,“青城派于丹霞,多謝少俠,多謝恩公!”

  楚天舒道:“先把腰帶系上。”

  原來她胸前頗為高聳,腰帶被解開后,這一下激動半跪,衣襟險被撐開。

  于丹霞醒悟過來,匆忙攏緊衣襟,系腰穿靴,只是臉上又泛起了紅意。

  楚天舒坐在桌邊,翻找了一下桌上的點心。

  油酥糍粑,乳酪糖糕,都是帶著奶香味,甜度極高的東西。

  幾樣瓜果倒是很新鮮,居然有葡萄,有李子,還有桃。

  不過那桃,比李子也大不了多少。

  楚天舒捏了一個在手里把玩,順口問了幾個問題。

  原來,于丹霞在青城山也算是得了幾分劍法真傳的人物,孀居三年,靜極思動,念及如今天下動蕩,不太安寧,前來蘇杭尋訪親戚,想將他們接到青城。

  不料,到了蘇杭一打聽,才知道親戚家的酒館,因為近年交不起酒稅,想改為飯館,卻被催繳所欠稅錢,逼他賣女,一番風波,已經弄得家破人亡。

  于丹霞一怒之下,想找專管蘇杭酒稅的趙家理論一番。

  原以為有青城派的身份,趙家也不敢如何。

  誰知那趙家公子在客廳,剛見她一面,就說要摘她斗笠,見見真容,兩邊動起手來。

  于丹霞不敵趙府管家,被擒了送來這間偏房,說要給趙公子今晚享用。

  “趙家管酒稅?”

  楚天舒奇道,“酒稅不歸官府管?”

  于丹霞怔了怔,道:“包稅之法,古已有之。”

  “如今大元朝,包稅之廣,放權之大,更是開歷代未有之先河…”

  所謂包稅之法,又叫買撲。

  指的是,官府測算某地大概一年要交多少稅,向地方豪強收取這個稅額。

  地方豪強上繳了這筆稅款之后,就可以得到官府下放的權力,向各級商販征收稅款,用來補償自己的損失。

  這個辦法,對朝廷而言,看似是節約了開設收稅機構的費用,又收到了足額的稅款,非常有利。

  可實際上,地方豪強包稅之后,就可以不再按照國法所定的稅率計稅,肆無忌憚的加稅勒索。

  元朝稅法,本來就繁復,包稅項目之多,更是遠超前朝。

  各地的酒稅,鹽稅,河泊、橋梁、渡口稅,入山樵采,下河打魚,全部都要交稅。

  當年元太宗時期,甚至有人要以一百萬兩白銀,向朝廷包辦舉國鹽稅,因為被當時的遼人宰相極力反對,這才作罷。

  如今大元立國,已有六十年。

  各地包稅已成慣例,包稅之家甚至世代沿襲,縱不做官,也勝似做官。

  畢竟在官場上,漢人、南人總還要避讓一頭,而地方豪強,卻有大半都是漢人。

  因此,許多士紳都贊嘆稱頌,認為自古以來,“開朝立國,未有能如我大元這般寬仁者!”

  可惜,如此寬容的大元,如今立國才六十年,已經有風雨飄搖之象。

  這六十年里,忽必烈自己就統治了二十多年。

  剩下三十多年,由七位皇帝分享。

  如今在位的,已經是大元第八位皇帝。

  而且,從元朝定鼎以來,各地的起義幾乎就沒有斷過。

  前幾年,蒙元內斗,兩都大戰。

  天下有志之士看到機會,陸續揭竿而起,各地稱王的,已不下十余人。

  有的稱是大宋后裔,有的稱是佛爺轉世,還有的,甚至能號稱自己是李唐所傳。

  武林中各大派門幫會,也都陸續牽扯其中。

  連很多隱世高人,亦尋找傳人,或投身扶龍。

  “最近,這蘇杭就有一樁大事。”

  于丹霞說道,“名垂江湖數甲子的流星神魔,據說有感天壽將盡,不忍一身神功失傳,就要在此地挑選傳人,灌頂傳功。”

  “朝中貴戚之子,天下諸多名門高足,英杰少俠,都紛擁而來。”

  楚天舒眉梢一動:“數甲子?!”

  一甲子可就是六十年。

  他問道:“這位流星神魔,具體是有幾甲子的名聲?”

  于丹霞遲疑道:“江湖傳聞,這位前輩,已有五甲子高壽,也有說是三甲子的,應該、至少有三甲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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