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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尚未刺破云層,察赤北側山口已陳列著一百余門猙獰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山口,散發著攝人的威勢。
“嗚嗚嗚嗚”
“嗚嗚嗚”
伴隨著進攻的號角在蒼涼的大地上揚起,神機營千戶吳大牛神色一冷,轉頭望向前方的山口。
大聲的喝道:“所有炮位。”
“開炮!!!”
命令下達之后,每一門火炮后面都走出一名士兵,點燃了火線。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一百余門火炮依次噴吐出熾熱的火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要將蒼穹撕裂。
“轟轟轟轟”
濃烈的硝煙瞬間籠罩了整個陣地,炮彈劃破長空的尖嘯聲令人膽寒。
這不是零星的炮擊,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毀滅風暴。
密集的彈雨傾瀉在山頭陣地上,大地在劇烈顫抖,鐵彈重重的砸向地面,山石崩裂,塵土飛揚。
“轟轟轟轟”
開花彈在半空炸開,迸射出無數致命的鐵片,如同死神的鐮刀般掃過整個山頭。
“啊啊啊,我的腿。”
“是北疆人的大炮。”
“快,快躲起來。”
陣地上,契丹老兵巴魯聲嘶力竭地嘶吼著,聲音在連綿的爆炸聲中顯得支離破碎。
他死死按住身旁一個年輕士兵顫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壓進溝渠深處。
就在這一瞬間,一發炮彈在不遠處炸開,崩裂的碎石和飛濺的鮮血劈頭蓋臉地砸在他們身上。
巴魯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七河戰場。
那時他還是個十夫長,第一次見識到北疆火炮的可怕。
雖然只有二十門,但每一發炮彈落下,都會在遼軍密集的陣型中撕開一道血口。
他記得自己最好的兄弟窩剌魯,就是被一枚開花彈的碎片削去了半個腦袋,臨死前還瞪大獨眼望著他,仿佛在問:“這究竟是什么兵器.”
“轟”
又一發炮彈在近處爆炸,將巴魯從回憶中驚醒。
他猛地搖頭,對著身邊瑟瑟發抖的士兵們嘶吼:“別抬頭,都找個地洞鉆進去。”
一個滿臉稚氣的新兵顫抖著問:“巴魯大叔,我們我們能守住嗎?”
巴魯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著陣地前方。
透過硝煙的間隙,他看見整片山坡都在燃燒。
這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炮擊了,六年前的炮火雖然可怕,但至少還有間隙,還能讓士兵們喘口氣組織反擊。
可現在,北疆人的火炮卻仿佛是連綿不絕,無窮無盡。
無論是威力還是數量,都遠非當年能比。
“現在這”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這簡直是要把整座山都轟平啊!”
正如他所驚嘆的,如今的北疆軍工早已今非昔比。
隨著大量夏國和關中工匠的加入,火炮制造工藝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需要數十人才能推動的重型火炮,如今重量已降至六百斤左右,只需幾匹牛馬就能輕松牽引。
這使得北疆軍能夠將數百門火炮快速部署到戰場任何一個角落。
“裝填”
“開炮!”
山下傳來的號令聲此起彼伏,預示著又一輪齊射的到來。
契丹老兵絕望地發現,這次的炮火覆蓋比之前更加密集,仿佛永無止境。
“他們到底有多少炮彈?”一個新兵崩潰地哭喊。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明白,如今的北疆軍已經將火炮運用到了全新的境界。
這不再是輔助進攻的兵器,而是足以決定戰局勝負的主力。
“安拉啊!”
不遠處一個古爾士兵突然躍起,發瘋似的向后方跑去:“這不是戰爭,這是天罰。”
巴魯還來不及阻止,一發炮彈就在那個士兵周圍炸開。
等到硝煙散去,那里只剩下一具殘破的尸體。
“都看見了嗎?”
巴魯紅著眼睛對幸存的士兵們嘶吼:“想活命就給我趴著,六年前我們活下來了,今天也一樣能活。”
然而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一陣前所未有的密集炮火覆蓋了整個山頭。
巴魯驚恐地發現,這次的炮擊模式與六年前完全不同,炮彈不再是隨機落下,而是有規律地由前沿向縱深延伸,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抹平整個陣地。
四處飛濺的彈片無情地收割著生命,一個古爾士兵剛抬起頭,就被飛來的鐵片削去了半邊腦袋,紅白之物濺了旁邊同伴一身。
另一個波斯士兵的胸膛被破片貫穿,他低頭看著自己汩汩冒血的傷口,發出不敢置信的哀嚎。
“安拉啊!這一定是噩夢。”
一個年輕的古爾士兵抱著頭蜷縮在戰壕里,歇斯底里地哭喊著:“無所不能的主啊,求您讓我從這場噩夢中醒來吧!”
又一個波斯士兵在爆炸聲中瘋狂地劃著祈禱手勢,眼淚混著泥土在臉上流淌。
“這一定是真主降下的天罰,我們一定是在與天兵作戰。”
他的哭喊很快被新一輪的炮火轟鳴吞沒,陣地上只剩下絕望的哀嚎和持續不斷的爆炸聲。
“這不是六年前的火炮了.”
巴魯已然明白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們.他們已經把火炮變成了另一種武器.”
當炮火終于停歇時,巴魯掙扎著抬起頭。
眼前的景象讓他這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遍地狼藉,尸體橫躺、鮮血肆流,焦黑的土地上遍布彈坑,仿佛大地的瘡疤。
殘破的旗幟在余燼中無力飄動,斷肢與兵器散落四處,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
一些幸存的老兵正從廢墟中爬出,他們眼神空洞,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如同從地獄歸來的游魂。
遼軍主將耶律休鐸望著這些被嚇掉精氣神的士兵,也顧不上憤怒,而是面露猙獰,怒吼著說道:“北疆人的兵馬要殺上來了。”
“不想死的就拿起武器,準備迎敵。”
山口后方,遼軍大營。
耶律直魯古的耳邊傳來火炮的轟鳴聲,死死攥著馬韁,指節發白。
身旁的塔陽古聲音發顫:“陛下.這炮火.“
“耶律休鐸危險了。“
耶律直魯古聽完探騎的匯報,臉色鐵青:“但朕相信他一定能守住山口。”
“傳令,再調三個千人隊上去增援。“
塔陽古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躬身領命。
當他轉身時,望見遠處山頭上升起的濃煙,不禁打了個寒顫。
北疆軍陣前,金色的日月戰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李驍身披暗金龍紋甲胄,目光如炬。
身后是武衛騎兵拱衛,遠處是無盡的秦國鐵騎在草原上獵獵猙獰,蓄勢待發。
戰馬嘶鳴、金戈錚錚,肅殺之氣彌漫天際。
李驍凝視著這片被他用炮火重塑的山河,緩緩拔出戰刀,聲音冷冽:“耶律直魯古以為憑借山勢就能阻擋我大秦鐵騎?”
“今日,就讓遼人見識見識,什么叫移山填海。“
“傳令,黑甲步兵,進攻。”
話音落下,號角猙獰,戰鼓雷動。
“嗚嗚嗚嗚”
“咚咚咚”
鐵甲重步兵方陣之前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吶喊:“吼吼!”
“萬勝!”
“吼吼!”
“萬勝!”
前列的重步兵開始踏著整齊的步伐向前推進,他們手中的長槍在陽光中閃爍著寒光。
緊隨其后的弩兵已經拉開弓弦,只待一聲令下。
李驍凝視著那片被炮火犁平的山頭,沉聲說道:“讓耶律直魯古知道,這世上,沒有我大秦火炮轟不開的山川。”
“沒有我大秦鐵騎踏不破的關隘。”
戰旗所指,鋼鐵洪流開始向著殘破的遼軍陣地席卷而去。
“殺”
王二虎緊了緊手中的長槍,冰冷的鐵甲貼著后背,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滲進脖頸里。
他是第三鎮的黑甲軍,雖然是騎兵,但面對這種顯要的地勢,不得不放棄戰馬,轉變成為重步兵。
但一樣戰斗。
此刻他與另外兩名同伴配合前進,身前的同伴舉著盾牌,自己手持長槍,身后的同伴則是端著神臂弩,
三人步伐整齊,踩著山石與尸體,朝著山口陡坡沖去。
“弓滿,放!”
前排負責弩箭的將領一聲暴喝,一百多張神臂弩同時響起“咻咻”的破空聲。
箭矢帶著尖嘯,精準地射向山口殘存的遼軍工事。
躲在石墻后的契丹兵剛探出頭,便被弩箭穿透頭盔。
還有幾名遼軍新兵想舉盾防御,卻被神臂弩的巨力連人帶盾釘在巖壁上,死前還保持著驚恐的表情。
“沖!后退者斬!”
都尉的吼聲在耳邊炸開,王二虎攥緊長槍,開始向前沖鋒。
他知道,號角響過之后,沒有任何退縮的余地。
秦國軍法嚴苛,后退一步便是斬立決,不僅自己要掉腦袋,家里的老娘和媳婦還會被劃入“叛屬”,永遠抬不起頭。
但只要沖上去,殺了敵人,不僅能升官領賞,還能讓家人在鄉鄰面前挺直腰桿,這份榮譽與利益,容不得他有半分猶豫。
剛沖至半山腰,契丹老兵巴魯便揮著戰斧撲了過來。
“殺。”
“去死。”
巴魯怒吼,眼眶充血,面色猙獰,斧刃帶著風聲,直劈王二虎的頭顱。
王二虎瞳孔一縮,翻滾在地躲過的同時,長槍順勢橫掃,槍尖擦著巴魯的鐵甲縫隙,刺進他的腰腹。
巴魯慘叫一聲,戰斧脫手,王二虎身后的同伴立刻補上,彎刀一揮,便將巴魯的頭顱砍了下來,鮮血濺了王二虎一臉。
“殺。”
王二虎被激起了血性,抹了把臉上的血,嘶吼著繼續沖鋒。
如今的局面便是有死無生。
周圍的秦軍士兵也如猛虎下山,神臂弩不斷收割著遼軍的性命,長槍刺穿敵人的胸膛,彎刀劈斷反抗的手臂。
一名遼軍新兵嚇得腿軟,剛想轉身逃跑,便被秦軍士兵追上,長槍從后背穿透,釘在地上。
“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浸染了土地,整個戰場都彌漫著一股血霧。
契丹老將耶律休鐸親率衛隊沖上前線,卻見秦軍如潮水般涌上山頭。
最可怕的是這些北疆士兵根本悍不畏死,有人身中數箭仍向前沖,有人渾身鮮血依舊怒吼廝殺,更有人用石頭一下下的砸著遼軍士兵的腦袋。
那股兇悍野蠻的勁頭,看的耶律休鐸心中冰冷。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北疆士兵會如此兇悍?
這些士兵到底是為了什么?
面對這般兇悍的士兵、強大的軍隊,遼國真的有勝利的可能嗎?
但不管如何,如今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察赤山口。
“殺!”
耶律休鐸親自提著彎刀,帶著親衛死戰,他砍倒了兩名秦軍士兵,卻發現更多的秦軍踩著同伴的尸體沖了上來。
“頂住,都給我頂住。”
他聲嘶力竭地怒吼,可話音剛落,一支神臂弩箭便射穿了他的左肩,鮮血瞬間染紅了甲胄。
但他依舊憤然不顧,依舊大吼:“契丹的雄鷹們,隨我”
話音未落,三支弩箭同時貫穿他的胸甲。
老將軍踉蹌跪地,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汩汩涌出的鮮血。
“這是個遼國將軍。”
“殺了他。”
“為什戶報仇。”
王二虎紅著眼睛突前,長槍直取敵將。
耶律休鐸這一刻只感覺渾身的力氣正迅速流逝,下意識的舉刀格擋瞬間,另一名秦兵從側翼突進,彎刀狠狠劈進他的脖頸。
“將軍!”
契丹士兵們驚恐地看著主帥倒下,陣型開始動搖。
最先撐不住的是古爾士兵。
一名秦軍鐵甲步兵嘶吼著沖過來,手中的彎刀還沒落下,眾多古爾士兵便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
甚至有人慌不擇路,從山口陡坡上滾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魔鬼,他們是魔鬼。”
古爾士兵的哭喊聲在山口間回蕩。
在他們眼中,秦軍士兵身穿鐵甲、刀槍不入,沖鋒時悍不畏死,簡直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兇獸。
“追!”
三名秦軍士兵見狀,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他們緊握長槍弓弩,步伐穩健,盡管面對的是十倍于己的敵人,卻沒有絲毫畏懼。
跑在最后的古爾士兵被長槍刺穿腰子,摔倒在地,其余的古爾士兵只顧著逃命,根本不敢回頭救援。
很快,三十名古爾士兵便被三名秦軍士兵殺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幾人跪地求饒。
山口上的遼軍防線徹底崩潰,契丹兵、突厥兵、波斯兵、古爾兵混雜在一起,爭相逃命。
北山口失守的消息傳到耶律直魯古耳中時,他正坐在帥帳內的案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枚舊玉。
那是他當年剛登基時,蕭思摩送給他的賀禮。
帳外傳來的喧嘩聲漸漸平息,只剩下親衛壓抑的匯報聲音。
耶律直魯古抬起頭,臉色比案上的白紙還要蒼白:“北山口…真的丟了?”
“陛下,是…”
親衛的聲音帶著顫抖:“北疆軍一日便破了防線,咱們近半數兵力…要么戰死,要么潰散…”
“耶律休鐸老將軍,也已經戰死。”
耶律直魯古閉上眼,心中一片冰涼。
北山口聚集了遼軍最精銳的力量,尚且擋不住秦軍一日,那兵力更弱的南山口,又能撐多久?
他玉枚緊緊的握在手心,仿佛那就是蕭思摩本人,想要將他生吞活剝,揉捏成肉泥。
這個王八蛋,都已經死了這么多年了,竟然還不放過自己。
繼承他志向的李驍,已經將大遼逼到了這種地步。
但發泄過后,耶律直魯古心中又是一片悲涼:“天要亡我大遼嗎?”
不出他所料,北山口的潰兵逃回大營后,將秦軍的兇悍添油加醋地傳播開來。
“北疆叛軍鐵甲刀槍不入,神臂弩能射穿石墻。”
“三個秦兵追著三十個古爾兵砍,跟砍瓜切菜似的。”
“火炮轟的咱們耳朵都流血了,一炮下去,就是十幾個人。”
恐慌像瘟疫般在遼軍中蔓延。
而恐慌造成的后果也是可怕的,僅僅是五日之后,南山口傳來戰報。
秦軍神威大炮還在路上,沒有抵達炮擊位置呢,僅靠鐵甲步兵的沖鋒,便撕開了遼軍的防線。
彼時的南山口,遼軍士兵早已沒了死戰的決心。
秦軍的號角聲剛響起,前排的新兵便開始后退,古爾士兵更是直接扔下武器,朝著大營方向逃竄。
秦軍士兵三人成陣,神臂弩壓制住山口守軍,長槍兵順勢沖鋒,彎刀劈砍間,遼軍的防線瞬間崩潰。
不到一個時辰,南山口便被攻破,日月戰旗插上了山口的制高點。
“陛下,快走,南山口也丟了。”
塔陽古沖進帥帳,一把將耶律直魯古扶上馬:“臣帶著親兵護您突圍,去拔汗那!”
耶律直魯古被強行架在馬背上,看著大營內的混亂景象,心中滿是絕望滋生。
士兵們四處逃竄,有的甚至為了爭奪馬匹自相殘殺,遠處的草原上,秦國騎兵如狂風般襲來,將遼軍潰兵分割包圍。
“放下武器者免死。”
秦軍的喊話聲在草原上回蕩,反抗的遼軍士兵瞬間被弓箭射殺,剩下的人紛紛扔下刀槍,跪地投降。
耶律直魯古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心中只剩下絕望。
他知道,他的大遼,真的完了。
“蕭思摩。”
“我耶律直魯古不如你啊。”
“但朕還是不服不服”
“憑什么?”
“你這個王八蛋,死了這么多年還不讓朕安生。”
“等到了地府,朕一定要再弄死你,弄死你”
耶律直魯古崩潰的大喊道,狀若瘋癲,又哭又笑。
一日后,秦軍主營的金帳內,李驍正聽著將領們匯報戰果。
“大王,北山口斬殺遼軍三千余人,俘虜一萬;南山口僅斬殺不足兩百人,遼軍便已經崩潰,俘虜兩萬眾。”
“草原上潰散的遼軍,目前已收攏俘虜一萬余人。”
只不過,這些被俘虜的士兵之中,很多都是古爾人和波斯人。
契丹人和突厥人已經不多了。
對于這些戰俘,李驍安排說道:“將契丹人和突厥人貶斥為戰奴,允許立功贖身。”
“古爾人和波斯人…”
“全部送去礦山。”
秦國之中便有很多契丹人和突厥人,所以李驍對這一批戰俘會留些情面。
但古爾人和波斯人就完全不用顧忌了。
往死里用。
秦國擁有廣闊疆域,蘊藏著無盡的礦藏,足夠這些戰俘為秦國貢獻力量了。
在李驍眼中,這些人單純的便是一種消耗品。
消耗光了,繼續南下去抓。
而接下來,便是匯報糧食、戰馬、牛羊等物資的繳獲。
秦軍遠征而來,盡管有著游牧民族的特性,但依舊對后勤有著一定的依賴。
有了這些遼軍糧食的補充,對秦國后勤是個極大的緩解。
最后便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耶律直魯古跑了。
畢竟在那種混亂的戰場上,換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再有忠心耿耿死士的保護,耶律直魯古想逃走也很容易。
李驍點了點頭,手指在地圖上的拔汗那輕輕一點:“耶律直魯古大概率逃去了拔汗那,傳令第三鎮,即刻追擊,務必拿下耶律直魯古。”
“死活不論。”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察赤已破,遼國的氣數,也該盡了。”
草原上的風還在呼嘯,卻不再是遼國的哀歌,而是秦國擴張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