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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一個新郎與三個新娘該做的

  實則是連續煉了三顆一品丹,精神有些疲憊,也確實需要休息。

  阿糯分了部分火種,猶豫片刻,一把掀開丹爐蓋子里躲了進去。

  雖然有點恐懼感,可阿糯覺得這里面絕對是最適合自己的修行場所,打造什么洞府都沒有這個爐子好用。

  尤其在需要融合火種之類的融合場景下…沒有比這里更好的地方了。還是師父說得對,天然的恐懼克服一下就是坦途。

  師娘們看呆了眼,紛紛去看陸行舟。

  陸行舟繞著院子,給原本就遮蔽丹爐氣息的陣法再增加了重重防護,又喚來小豬魚魚守在爐邊趴窩,才低聲道:“阿糯應當是丹藥化形,并且就是從這個丹爐里煉出來的。此事以前沒和你們說過,現在心中有數就好。”

  沈棠問:“阿糯自己知道么?”

  “以前她小,我只哄她是仙體…實則她一直跟在我身邊,所獲信息都差不離,她又鬼精鬼精的。我能知道的東西,她基本也能自己判斷出來了,心中當是有數的。只是感覺沒必要當面說,孩子內心不一定愿意直面自己是個丹藥。”

  本來是顆丹藥好像也沒啥,大家什么妖沒見過啊,馬上家里還要添只小龍人呢,沒必要非是個人類。

  但當著小葵的面磕葵花籽她都要哭呢,當著魚魚的面吃肉,魚魚也掉眼淚。而大家這輩子都不知道磕了多少丹了,阿糯自己也不知道磕了多少,這么一想感覺確實有那么點怪怪的…

  還是都裝糊涂算了,反正阿糯自己心里應該也有數。

  沈棠頗有些驚嘆:“看來這個丹爐的級別比我們想象中的還高,以及煉丹者的實力深不可測。否則很難想象一顆仙丹能自我演化人形。”

  裴初韻也道:“丹藥不同于其他生命,其他生命若是沐浴妖氣,可能妖化,繼而化形成人。可丹藥是沒有生命的…也就是說,阿糯的本體丹藥,檔次高到了孕育生命的程度,那是什么丹?”

  陸行舟道:“這事必須保密,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阿糯會很危險,真正的唐僧肉。”

  “唐僧是什么?”

  陸行舟打了個哈哈蒙混過去,笑道:“我回屋煉化火種,都休息吧。”

  回到屋中,陸行舟吸收山河紫焰進入靈臺。

  此前有破滅金火,火焰帶物理穿透性,強勁是很強勁,但這特性適合戰斗而不適合煉丹。紅蓮劫焰重于凈化與審判,實戰之中往往是用火焰達成類似別人的限制術法效果,且對于魔道有額外傷害,可惜溫度著實不算太高。

  要不是有這山河紫焰的全新補充,想煉一品丹還有難度。

  并且往日枉稱火法,實則火焰都缺乏范圍,沒有人家熊熊烈焰焚天滅地的霸氣。這回有了,這山河紫焰講的就是一個磅礴大氣雄偉壯觀,威力十足還穩定,用于戰斗群攻也將是一把好手。

  但這東西需要和修士本人有一定的適配性,并不是誰都能吸收化用的。

  陸行舟有火骨鑄就了火焰之基,兼容不是問題,但想完美發揮的話,不是太夠。皇氣就是皇氣,陸行舟做了一輩子輔弼,剛剛開始自己搞勢力,單論心態上就離這種屬性還遠著呢。

  正琢磨間,沈棠滋溜進了門,挨進他懷里:“無法完美發揮山河紫焰?”

  陸行舟醒過神:“你猜到了?”

  “我對這個了解啊。當年我們皇極驚世經也不是所有皇子皇女都能練的,需要經過很多測試,主要測試項目就是皇者之意。這東西你目前肯定是沒有的。”

  “那有什么建議?我正在琢磨把你爹的字帖吸收了,可又覺得將來你如果要用,給我就浪費。”

  沈棠笑道:“我用這個干什么?連我的都一起給你不是挺好?”

  陸行舟:“啊?”

  “那什么表情?”沈棠道:“我從來就沒想當皇帝,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說爭,那是爭口氣,還是你讓我爭這口氣的。現在父皇都去世了,現任的這位都不知道能不能算我弟弟,我爭氣給誰看,剩的只有報復之意了。什么手段不能報復,難道一定要搶位置?”

  陸行舟還是有些猶豫。

  他當然是知道沈棠從來不想爭位,認識起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真正想要過。但總有一種這本來該是她的感覺——雖然說現在都沒到手,好像在說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可既然要報復,報復之后東西屬于誰?當然屬于沈棠。

  哪能搶自己老婆東西的。

  仿佛猜到他的想法,沈棠笑道:“覺得該是我的?非要這么說也沒錯。”

  說著遞過一個蜜餞塞進他嘴里:“旁邊知味齋買的,味道怎樣?”

  陸行舟下意識吃了:“好吃。”

  沈棠眨眨眼:“這蜜餞也是我的,給你吃,你怎么不猶豫了?”

  陸行舟:“…”

  這能比嘛?

  “原來我們陸侯爺,居然對皇位這種東西也有與俗人一般的另眼相看…可于我而言,不就是個蜜餞,我的你的有什么區別?”

  陸行舟實在哭笑不得:“好好好,我是俗人,你是劍仙。”

  “本來就是。”沈棠哼哼道:“讓你赴京做個官兒,做著做著倒庸俗起來了,恰恰適合坐那俗不可耐的位置。”

  “真以為我對那位置有什么另眼相看覺得多重要啊?”陸行舟無奈道:“雖然確實看得比蜜餞重要幾分,但也沒高到什么程度。主要是因為那位置責任大,麻煩事多,你不想做,難道我想?”

  “可你必須做啊。”

  “我怎么就必須做了?”

  “你是我夫君,麻煩事你想甩給我啊?要不要臉了。”

  陸行舟實在好笑:“有道理。”

  “還有啊,你不做乾皇,憑什么征服妖域,把那臭屁龍納入后宮?真想讓你的小龍人變成外室子啊?”

  陸行舟心中百味雜陳,低聲道:“棠棠…”

  “嗯?”

  “你真的太好了。”

  “知道我好,還不親我,愣著干嘛?”

  陸行舟擁著沈棠,低頭便吻。吻著吻著就倒在了床上。

  沈棠咬著下唇:“今天要你再賣力點,看看我今天的提升有多大用。”

  測試柔韌能增加多少戰斗力、能不能把他榨得讓裴妖女得不到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歡好之時以雙修之法渡讓氣脈只是次要中的次要。

  沈棠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氣脈全送了老公,一點都沒想留。可惜雙修不是采補,氣脈交相往返,雙方都有,不分彼此。想要不留,卻反而使得雙方都壯大起來。

  極樂得迷迷糊糊的沈棠都沒想明白怎么回事。

  其實陸行舟并不是完全沒有山河氣脈,他只是沒有那種皇者心意。一旦起了意,以如今權傾天下的大奸臣模板,他本身就自帶山河氣脈,甚至要比她這個始終邊緣化的公主更濃郁。

  就像火焰藏于地中,早晚噴薄。

  次要的渡讓氣脈目的完成得完美至極,雙方受益;主要目標榨干他,卻完成得凄慘無比,不自量力。

  剛剛強化了韌性的沈棠確實比昨天能扛,可惜也只從大半時辰變成了一個時辰。

  那點強化怎么和金龍之軀、龍血圣槍比啊?

  丟盔卸甲的沈棠悲劇地捶著男人的肩膀:“不、不要…停啊…”

  陸行舟悶頭連擊,看來這強化真有用,居然還有這要求。

  沈棠眼睛都差點翻了白。

  香風拂過,裴初韻出現在床邊,笑瞇瞇地摸著下巴打量沈棠的表情。

  沈棠羞憤欲死:“誰、誰讓你進來的…滾、滾吶…”

  裴初韻笑嘻嘻:“特來看看夏王殿下鍛體如何,要幫忙嗎?”

  沈棠倒是反應過來:“要、要!”

  再也不說榨干他搶人的話了,這活兒干不了。

  裴初韻笑瞇瞇道:“求我啊。”

  沈棠:“?”

  裴初韻道:“叫聲姐姐,我就幫你。”

  沈棠氣得差點暈過去,寧死不屈。

  裴初韻轉身作勢要走:“看來夏王殿下是不需要幫忙了,那就受著吧…吧…”

  話沒說完就被陸行舟伸手拎住了。

  裴初韻開始掙扎:“放開我,我只是來看笑話的!”

  陸行舟哪里管這的那的,一把將裴初韻抱了過來,摁在了癱軟的沈棠身邊:“昨晚你們躲門外偷聽,就已經放過你們了,今天還敢往屋里鉆,不是來送的?”

  裴初韻憤然轉頭不看他。

  其實真是故意來送的。

  根據經驗,迭一迭就能處好關系,小妖女故意的,以免舉目皆敵。

  反正她本來就不太在乎這些廉恥,別提現在還成親了,自家人關起門來怎么玩又有什么可羞恥的。

  陸行舟可謂一眼就看出了小妖女在想什么,換個角度說,又何嘗不是豁出顏面為了他的后院和諧而努力呢?

  想想剛才沈棠的好,又看看如今裴初韻的好,陸行舟總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了十世善人,才有今生的幸運。

  他俯下身,湊在裴初韻耳邊輕輕地說了句:“謝謝。”

  裴初韻愣了愣,很快眼睛笑成了月牙:“一邊去,誰想便宜你。”

  話是這么說,腿卻不自覺就纏上了他的腰。

  外面窗下傳來忍不住的低罵聲:“臭不要臉。”

  裴初韻咬牙:“別放她跑了。”

  陸行舟伸手一招,窗戶洞開,一個身影展開虛翼正要跑路,就被陸行舟凌空虛握,直接揪了回來。

  癱軟的沈棠抱著薄被,勉強支起一點身子,震驚地看著陸行舟一邊撫慰裴初韻一邊抱著盛元瑤親吻的樣子,那兩人卻似是見怪不怪,連個掙扎和淺嗔都沒有,自然無比。

  沈棠瞪大了眼睛,敢情你們早這么玩得很熟練了是吧?這里我年紀最大,結果就我一個純潔孩子?

  “吱呀”窗戶又被合上,掩住了屋中的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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