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劉進是打算到年底再寫《大空頭》。
但完成了《阿摩司奇幻之旅2》之后,他改了主意,決定提前把這本書寫出來。
原因?
沒有原因,純粹就是想寫而已。
他打開了電腦,準備編寫大綱。
可還沒等他動筆,一個電話過來,破壞了他的計劃。
是夏奇拉的電話。
“阿摩司,你到慕尼黑了?”
“我沒有!”
“你少騙我,報紙上都報導了,你昨天晚上一到慕尼黑,就和人打架了!
而且是1vs6,你媽惹法克的居然打贏了…”
“夏奇拉女士,請注意你的用詞。
是打傷了他們,不是打贏了他們。其中兩個現在還在醫院!”
也許在華國,打架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但是在歐美地區,這是男人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息事寧人?
忍讓?
那個叫懦夫!
特別是被一個侏儒挑釁,你都不敢動手,就更不會有人看得起你。
但大多數華國人,出國后仍遵守著那狗屎的‘互毆’理念,人家絕壁更看低你。
上輩子,劉進有個朋友,是個美二代。
就住在布魯克林。
他就說過:在國外有人欺負你,那就打回去。
越忍耐,就越被欺負。畢竟阿美莉卡那幫人,可沒什么仁義禮智信這樣的說法。
仁義禮智信是對自己人的,不是對外人。
對付外人,老夫子也有過教導:以牙還牙,以直報怨。
但可惜,我們就記住了一個‘以德報怨’,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把老祖宗的話給改了。
“格林瓦爾德大街,城市體育場,速度。”
“干嘛?我要寫作。”
“之前不是說過了,我們要彩排嗎?
可是總覺得不太對勁,坎耶也怎么覺得…正好你這個正版詞曲作者在這里,過來給我們看看吧。”
“我不要,我很忙!”
“阿摩司,你是住在巴伐利亞霍夫酒店吧。”
“怎樣?”
“我記得海蒂也住在那邊,要不我給ali打個電話。”
“好嘞,我馬上到!”
“你這個渣男。”
劉進才不在意這個稱呼呢。
在歐洲六年,他已經習慣了各種稱呼。
渣怎么了?
咱渣的明明白白!
本來想著在酒店喝個茶,吃完飯之后,睡一覺,下午去安聯體育館看開幕式。
但現在,怕是不行了。
劉進換上海蒂給他準備好的休閑裝,帶著墨鏡走出房間。
他開車駛出了酒店,在導航的幫助下,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什么大街的城市體育場。
這也是個足球場!
是慕尼黑1860的主場,比安聯要小很多。
說起1860,很多人肯定會響起在這個球隊效力的華國球員,邵佳一。
不過,他在今年已經轉會去了科布斯特。
海蒂沒聽說過邵佳一,畢竟1860只是德乙球隊。
而她則常年在阿美莉卡,連她家鄉的球隊,也關注不多。
劉進下車,掛上了海蒂給他的通行證。
其實就是一個工作牌,上面的職務是巡視員,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職務。
反正,他進入體育館的時候,暢通無阻。
保安在驗證了他的通行證之后,眼睛里流露出懷疑之色,但是并沒有過多詢問。
估計,他會在隨后的報告中記錄這件事,然后會上報組委會。
球場中間,是一個舞臺。
劉進從通道里走出來,便坐在觀眾席最前面的位子上,觀察正在舞臺上彩排的夏奇拉。
舞臺上,還有個小黑胖子!
嗯,不是桃心。
是坎耶。
兩人一遍又一遍的彩排表演,但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
首先,夏奇拉身上的衣服有點多了!
記憶里,這娘們兒的舞臺表演是以大膽奔放而著稱,穿這么多衣服,有點不適應。
太德國了!
嗯,就是這個感覺。
一板一眼…
缺乏激情。
劉進看了兩遍,突然把手指放在嘴里,沖著舞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隨后,他從觀眾席上縱身跳進場地,一路小跑的跑向了舞臺。
有工作人員上前想要阻攔,卻被夏奇拉喊住了!
“阿摩司,你怎么進來的?”
她蹲在舞臺上,笑呵呵詢問道。
劉進則拿起胸前的通行證,笑道:“我可是巡查員。”
“什么員?”
夏奇拉伸出手,劉進抓住她的小手,一只手按著舞臺地面,一用力,縱身就跳了上來。
這時候,坎耶也走了過來。
“泥嚎!”
“哈哈哈,你還是說英語吧,你這中文已經退步到了老外的水平了。”
“我本來就是老外嘛。”
這個時期的坎耶,看上去還算是正常。
言辭之間也透著一股子禮貌,讓人完全無法把那個在演唱會上敷衍了事唱了幾首歌之后,就把歌迷丟在瓢潑大雨中的傲慢。要知道,這兩年坎耶可是大紅大紫呢。
不過他媽還活著!
這也是黑人的一個特點。
有個靠譜一點的老媽的話,就能有一些保障。
黑人對母親的態度,那可不是說笑的,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的老子什么樣。
但好像老媽一死,一個個就好像脫了韁繩的瘋狗。
當然也有好的。
可確實不是太多!
坎耶一開始見到劉進,是有點緊張的。
畢竟,劉進不是他那些‘兄弟’,更不是他在紐約接觸到的那些說唱歌手。
這是個真正的文化人!
連他老媽都警告過他,讓他要保持敬重。
和坎耶一套亂七八糟的撞拳禮之后,劉進扭頭對夏奇拉說道:“下一屆世界杯在哪兒?”
“南非啊!”
“在世人的心目中,非洲大陸是一個什么形象”
“啊?”
“你是被國際足聯邀請,在閉幕式上獻唱,也意味著你的獻唱,一定是和下一屆世界杯有承上啟下的聯系。就比如04年雅典奧運會的閉幕式,為什么要讓國師當總導演?
因為,08年奧運會要在華國舉辦。”
夏奇拉聞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坎耶這個時候,則像是一個聽話的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聽劉進和夏奇拉的交流。
“伊莎貝爾,我覺得阿摩司說的沒錯。”
“那我們改!”
夏奇拉一咬牙,時間還來得及。
“阿摩司,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狂野,奔放,神秘…就像你以前的表演一樣就好。”
嗯,下一屆世界杯,好像夏奇拉是在開幕式獻唱,唱的那首歌叫啥名字來著?
對了,wakawaka!
說實話,劉進對那一屆世界杯最深的印象,是法國隊內訌和荷蘭隊中場奈杰爾·德容的窩心腳。
除此之外,就是那個叫做VUVUZELA(嗡嗡祖拉)的樂器,以及夏奇拉那首《wakawaka》。
不知道這首歌,是不是已經出來了?
“阿摩司?”
“啊,什么事?”
劉進回過神來。
而夏奇拉則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劉進道:“你這個愛走神的毛病,是一點都沒有變。
又想到了什么?”
“哈哈,沒想到什么,沒想到什么…”
劉進有點尷尬的擺了擺手,而后話鋒一轉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我問你,有沒有什么建議。”
“建議?”
“是啊,怎么來凸出非洲風情?”
“你問我?我又不是非裔,我都沒去過非洲…你問問坎耶。”
坎耶則臉一黑,說道:“我也沒有去過,我是非裔,但我出生在阿美莉卡。”
“好吧!”
夏奇拉揉了揉一頭金色的,亂糟糟的長發。
“時間還來得及,讓我們再想想。”
“要不,你噴個火吧。”
“啊?”
“就像這樣!”
劉進說著,做出了一個噴火的動作。
嗯,就是那首《HipsDon'tLie》概念圖里,夏奇拉噴火的姿勢。
坎耶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夏奇拉則眼睛一亮,看著劉進的那個姿勢,也下意識的擺出了相同的姿勢…
“是這樣嗎?”
“頭往后一點,胸挺起來…提臀!
嗯,有點意思了!”
夏奇拉若有所思,片刻后她收起了姿勢,惡狠狠瞪了劉進一眼。
“好了,先到這里吧,我和坎耶去換一下衣服,差不多該去安聯球場看開幕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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